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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一只玉爪玉嘴的大白雕,应该和‘白云儿’一般模样吧?围着刚刚出生的皇爷爷飞来飞去,不停地叫着。后来听说白雕的叫声召唤来乌拉山的山神,听到海东青喊“阿骨——打”,误以为是让他帮忙打辽兵,山神就大吼一声。震得漫山的石头像洪水一样的翻滚下去,把个辽兵砸得丢盔卸甲,大败而逃。所以我皇爷爷的名字就叫完颜阿骨打,海东青就是我们女真人的天神。”
“所以出征那天,皇上夸你是女真人的海东青,就是很高的赞誉了。”月儿想到此事自豪的说。听小王爷这么一讲,从心里也开始崇拜起海东青,难怪小王爷这么痴迷的疼爱“白云儿”。
“可是~~”月儿迟疑的问出那个她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为什么你们要发兵打中原呢?我父皇和大宋并没有动手打你们,我九哥也没有开罪你们,还有城里死去的那么多叔叔伯伯,为什么要打仗?”
一句话反问得玉离子愣神的望着月儿,随即毫不迟疑的说:“为了活命,为了活得有尊严。”
看这月儿似懂非懂的眼神,玉离子说:“你不懂。就像森林里有老虎、有羊、有狼、有海东青。这强大的一方注定要吃掉弱小的一方,或者弱小的一方就甘受欺辱。当年大辽也欺辱女真人的女人,也横征暴敛海东青供他们去打猎玩乐。我皇爷爷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为了不让自己部落的女人被欺辱,就发兵以少胜多把大辽国灭了。大宋也是一样,或许该是头猛虎,却甘愿把自己养成老猫,就别要抱怨会被海东青抓走。如果金国不攻打大宋,怕哪天大宋翻身也要来攻打大金国,这都是一样的道理。两军阵前,技不如人就不要抱怨,我最瞧不起大宋的君臣,没一个是男儿。”
月儿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可人命并不比野兽呀?为什么金人要将自己变成野兽?”
玉离子将一壶的酒仰头倒入嘴中:“凭你怎么说,不要问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13 身不由己叹英豪
正文 13 身不由己叹英豪
13 身不由己叹英豪 月儿回到营帐,心里无限懊恼,为什么一定要打仗。若不是金兵侵犯中原,她还能在皇宫里当帝姬,安享太平,还能静静的托了腮在月色下坐在殿前台阶上听九哥吹笛子。
“帝姬”银钩神秘的溜回营帐对月儿讲:“你猜小王爷擒获的那个人是谁?”
月儿摇摇头:“不得而知。”
“这位将军叫仇勇,是岳飞元帅的帐下大将。四狼主下令,明天要杀了仇勇将军用他的血祭大旗。”
“看把你高兴的,是不是换上金狗的衣服就真拿自己当金狗了?”宝帘气恼的骂。
“真个混沌物,可以救了仇将军一起逃走。我同仇将军过了话,他应允了。番狗锁了他在马圏就去庆功喝酒,没人看守,。”
“岳飞是谁?”月儿瞪大眼睛问。
她的印象里只有宗泽和李纲这些母妃总挂在嘴巴的老将的名字。
银钩不屑的说:“连金兵都知道‘打谁别打岳爷爷’。这岳飞元帅可是厉害人物,听说他是金翅大鹏鸟下凡的天兵,他一出马,番兵的千军万马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呀。”
“别乱讲了,金帮有个海东青救活的皇帝,大宋还有个金翅大鹏鸟下凡的元帅?”月儿不信。
银钩也不和月儿争辩,只是压低声音说:“他本来是奉命来给守城的节度使送书信的,那节度使却投降了。仇勇将军就杀了那个软骨头鸟官,自己带了百姓和军队在城上抗击金兵。最后破城后他被射了一箭,又同小王爷对战了四十回合,被小王爷的双枪刺杀败下阵。”
“今夜是最好的时机逃走了。番狗都喝得大醉,没人注意我们。如果我们跟仇大叔一起走,去了岳元帅的军营,不就能找到皇上了?”
月儿也是眼睛一亮,心想如此一来,怕就能快些见到九哥了。
银钩将一切安排妥当,又去探好路,粗略的准备了些路上的干粮和水,趁着庆功宴戒备松懈混乱时救下仇勇打马逃走。
银钩以小王爷要他们出营办事为名偷出来两匹马,其中一匹就是小王爷玉离子的坐骑…“乌云卷雪”。
仇勇一把抱起小月儿扔到马背上,自己纵身上马,喊了宝帘银钩跟上,打马就跑。
跑出不多远,迎面来了一队巡逻的番兵,对了月儿四人喊:“什么人?”
月儿心都吊到嗓子眼儿,心想“要出事”,难怪今天临行前总有不祥的预感。
不等她答话,就见仇勇将军一抖手,嗖嗖几声,十多名番兵应声倒地,捂了眼睛满脸是血的在地上翻滚。银钩惊讶得张大嘴,马都跑出一段儿距离,银钩才反应迟钝的大喊:“仇叔,你的暗器是什么呀?这么厉害!”
仇勇根本不答话,打马飞跑,银钩宝帘同乘的那匹马紧追。
一口气跑出去几里路,到了一座荒弃的山庄,仇勇已经是冷汗淋漓,靠在一堵断墙边闭目养气。
“我去拾些柴草升篝火,大家暖一暖。”月儿充满了逃出牢笼的兴奋。
仇勇忽然厉声的喝止道:“回来!一有火光,金兵必然追来。”
又喘息一阵费力的说:“我~~我怕不行了。”
月儿这才发现仇勇大叔捂着腰的手上,血顺了指缝流出,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你们~~快跑,不~不~要回金营。大宋~~子~~民,活~~就要活出志气。”
月儿忙给仇勇大叔灌了口水,仇勇缓缓气力说:“见到~~岳元帅~~替~~替~~仇勇~告罪。”
仇勇开始咳喘,月儿帮他摩擦着后背,哭着说:“仇叔叔,你不会有事的。”
忽然,远处马蹄声杂沓,吆喝声惊破静夜,一队金兵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小王爷玉离子。
“上马快跑!”仇勇竭尽毕生的气力扔了月儿上马,打马就跑。
猛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月儿座下那匹“乌云卷雪”猛然立在了原地,随即咴咴的几声长嘶,在原地打了几个盘旋调头跑了回去,任仇勇如何抽打,那马就是径直的奔跑向主人。
月儿终于回到了玉离子面前,玉离子一脸的轻蔑,像是说:“跑呀,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金兵围了上来,月儿急中生智的大叫:“小王爷,他绑架了我。”
仇勇似乎明白了月儿的用意,手中的刀压在月儿脖子上。
玉离子当然看得出月儿的小伎俩,冷笑了说:“就是杀了这个鹰奴,也威胁不到本王,都拿下!”
玉离子吹了声口哨,月儿座下那匹“乌云卷雪”忽然在原地尥蹶子狂踢乱蹦,终于把月儿和仇勇扔到了地上,自己却甩甩鬃毛,悠然的跑回到主人身边。
“砍了宋军的南蛮。”玉离子满脸得意的命令手下。
“不要!”月儿却扑到了仇勇身上哭了说:“他受了重伤,就快不行了。”
月儿边说边委屈起来,哭得抽抽噎噎,地上的仇勇却厉声骂她说:“哭什么?拿出点骨气!”
玉离子一笑,轻摇马鞭说:“绑回去锁到马圏去,看看他骨气有多重。”
玉离子从胯下的枣红马纵身跳上“乌云卷雪”,打马俯身过来拉月儿上马。
就在这扎眼的功夫,仇勇大吼一声,一枚飞镖刮风而至。月儿“啊!”的大叫一声,眼明手快的推了一把玉离子,那枚镖正戳进玉离子的肩头。若不是月儿相救,这枚镖怕要扎入玉离子的心窝。
所有的人都惊愕了,不等仇勇再出手,玉离子胯下的马飞一样的从仇勇身边掠过,就见仇勇整个人被玉离子的枪挑飞在空中一个翻滚重重摔下,砸在地上一声闷响,血花乱飞。
银钩宝帘“娘呀!”一声惊叫,玉离子已经跑马回到原地,一把将月儿抱上马,吩咐手下说:“挖个坑收殓了,好歹算条难得的汉子。”
“仇叔叔!”月儿这才醒悟过来大哭,又踢又闹的嚷着:“你为什么杀了他?”
玉离子根本不理会,带了月儿打马跑远。
在一片空地停下来,惨白的月光下,玉离子面容苍白,寒澈的眸子瞟了眼月儿说:“哭什么?杀了我,或者帮我把镖取了。”
一甩头,脑后的辫子咬在口中,玉离子撕扯下块儿袍襟递给月儿:“我拔下来,你就用这个把窟窿堵住,血就不会喷出来。”
见月儿不动,玉离子淡然说:“他如何都要死。慷慨赴义是他作为败军之将惟一能做的事,所以他要死;如果贪生怕死的求饶,就更可杀!”
顿了顿,安慰的话语又说:“我也不过是同‘白云儿’‘乌云卷雪’一样的鹰马,主人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军队里都是这样,哪里来得这许多废话!”
边说,手渐渐的摸到肩头那枚飞镖,一用力拔了出来扔去一旁砸在石头上弹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手用布去堵伤口,月儿情不自禁的冲过来帮他包扎。那血却掩不住的往外渗流。
回到大营,玉离子吩咐把银钩宝帘两个逃兵拉去砍了,月儿虽然知道他或许是在吓她们,又想到仇叔叔的死,忙哭了哀求。
玉离子吩咐重责宝帘和银钩四十皮鞭,交给一个卫队亲兵营看管,如果再跑就连坐。
月儿这场策化仓促的逃跑计划就如此草草告终。
夜里,月儿照顾着哭号声不停的宝帘和银钩,红伤药都用尽了,月儿就想去大夫那里看看。
路过小王爷的营帐,却见到四狼主的四个凶神恶煞般的亲兵持刀守在帐外。
月儿觉得好奇怪,四狼主深夜为何来小王爷的营帐。
“丑丫头,你来的正好。”伺候小王爷的一个叫突腾的老兵喊住月儿。
“你去伺候一下,把药给小王爷端进去。”
看月儿疑惑的眼睛望着他,突腾说:“小王爷受伤在浑身抽搐发冷,伤上有毒,四狼主在帐里陪着呢。”
月儿才松下些的心紧揪起来,难道仇叔叔的飞镖上有毒?那小王爷可就危险了。
14 怜子如何不丈夫
正文 14 怜子如何不丈夫
14 怜子如何不丈夫 月儿端了药小心翼翼进了营帐,眼前的景象令她惊愕的挪不动步。
眼前是平日威风不可一世的四狼主金兀术那高大的身躯。他紧紧抱了小王爷玉离子在怀里,不时的用头去探探小王爷的额头,时而用脸去贴贴小王爷的脸,似乎是在试小王爷的体温。
月儿知道玉离子浑身发烫已经没了神智,想他如果能看到四狼主此时对他如此的忧虑关爱,是不是会了却些心结呢?
看到月儿端药进来,金兀术吩咐说:“过来,帮本王给你们小王爷喂药。”
金兀术边说边小心的错开玉离子肩上的伤,托了玉离子的头,将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捏开玉离子的下颌,对月儿吩咐:“先尝尝药烫不烫嘴。”
月儿慌乱的点点头,目光不时看着金兀术那忧心忡忡的面色,一边将药匙在自己唇边轻抿,一边心里暗想:“怕小王爷如果不是有性命危险,你这个当爹的还不会对他这么关心吧?”
月儿将药匙小心递送到小王爷的嘴里,那药一半入嘴,一半却顺了嘴角流出来。
金兀术一个粗人武夫,竟然细心的用块儿帕子不时的擦着儿子腮边流下的药,那目光中满是期盼。不停的用手拍拍玉离子憔悴的面颊低声呼唤:“离儿,醒醒,阿玛在呢。”
一碗药喂完,月儿端来蔗水给小王爷润口,玉离子朦胧中开口了:“娘~~娘~~药~~苦~~”
金兀术脸色一阵青紫,扬起手掌似是要打儿子,又无奈的放了下去,擦擦玉离子头上的汗说:“离儿,醒醒,跟阿玛说句话。”
“四狼主,你去安歇吧,这里有月儿照顾小王爷。”月儿说,虽然她心里也是害怕。
“小王爷身上这么热,会烧出毛病的!”金兀术满眼焦虑。
“四狼主,月儿有个办法。在中原时,身体发热得病,要用烧酒擦后背就能退温。”
金兀术二话不说,放倒了儿子除去玉离子的袍子,吩咐人拿来烧酒,倒在手上,在手中搓热,就在玉离子背上不停的擦揉。月儿只是看了,丝毫帮不上忙。
第二天晌午,玉离子小王爷就恢复了神智,四狼主一夜照顾小王爷担惊受怕的病倒了。
月儿服侍小王爷汤药时悄悄对他说:“四狼主病了,你如何不去看看?”
玉离子看了她一眼不说话,显然是嫌月儿多管闲事。
和州之战,金兵遭到强烈的反激,反是令金兀术放弃了和州,转道去江北马家渡,准备从那里渡江。
月儿始终盼望着能有场大仗,她也好趁乱逃走。
越靠近长江,月儿的心情就越是紧张。她不停的打探九哥赵构的下落,有人说他到了越州避难,有是说他在扬州准备抗敌,还有人说他人在建康府,月儿也满心顾虑,都不知道九哥在哪里,这可向哪里去找寻他?
银钩提议说:“仇勇大叔临死前让我们去找岳飞元帅,不是听说金兵最怕岳元帅吗?我们找到岳爷爷,就让他带帝姬你去见皇帝。”
月儿想这个主意也不错,找到金兵嘴里那个厉害的岳爷爷,怎么也就找到了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