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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磐搂了赵纹绣又亲又咬的喊了番“宝贝儿”。然后满意的大笑:“回去吧,看清楚了。”
赵纹绣迟疑的回望玉离子,没有动。
宗磐大笑说:“不必介意,你们谙班勃极烈就喜欢被人玩剩下的女人。”
一句话极尽侮辱,座间似乎都有些窘迫。
金兀术忽然开口说:“谙班勃极烈,撒满大师和族人长辈合出的生辰八字里,那些九大宗族的女儿谁适合做太子妃?”
话题被转走,众人又借机议论这个话题。
玉离子说了句:“似乎他们从裴满氏里选中了个姑娘。”(未完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风雪北国 II
正文 风雪北国 II
风雪北国 II
兀术太知道儿子了,依了玉离子平素宁折不弯的性格可能向完颜宗磐低头。
自此上次完颜宗磐奸污了月儿,玉离子仿佛就变得令他都难以捉摸了。
玉离子比平素更低沉,更少言寡语,举止的诡异异乎常人。
但金兀术肯定玉离子是在有什么图谋,这就像小豹子要扑食前,弓起身立起毛,目光如雷电锁定猎物一般。虽然暂时蓄势待发的平静,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迅呼闪电般蹿腾出去,直咬猎物的脖颈。
但玉离子太小了,不过是头幼豹,让他去对抗一群威武的雄狮,去撕皮抓肉谈何容易。
金兀术回府,子龙儿一身白色的裘服戴了顶毡帽,正和真儿在鹿苑指点观看一头梅花鹿。
见了他回来,子龙儿喊了声:“父王!”,兴高采烈的迎上来。
“王叔,今天真儿去打猎,在山里猎到一头小鹿。龙哥说晚上烤鹿肉吃。”真儿得意的炫耀说。
子龙儿更正说:“是我猎到的。”
“是我先看到,不然你哪里就发现了。”
“你的箭都射飞了。”
“你的金翎箭都是我送你的。”
两个孩子互不相让,矫情的争执,金兀术仿佛看到了小儿女绕膝的开心,顺口说:“你大哥最喜欢吃鹿肉,平素他身子不好,怕燥热生内火,不许他多吃。今天既然得了头鹿,去喊他回来吃烤肉吧。”
一句话,子龙儿和真儿都一脸的不快,难以掩饰。
“父王,理他做什么?他都不认父王,为了做女真谙班勃极烈,都认了大伯做阿玛了。这种没情意的人,不理他罢了。”子龙儿愤然说。
金兀术安慰:“都是父王的儿子,只要你们好,父王就知足。去喊你大哥回来吧。”
“上次就让我们去喊他,结果撞了一鼻子灰。”真儿嗫嚅的说,满怀的不快。
“格格,王爷派小的来喊你回去,说是宫里来人要见格格。”裴满家的下人来传话,真儿扫兴的说:“看来只有改天吃鹿肉了。”
真儿摇了马鞭回家,帐子里满是长辈宗亲,见了她都围来贺喜说:“真儿,恭喜你当了皇储谙班勃极烈的太子妃。”
金兀术推开侍卫地拦阻闯到玉离子的书房时。玉离子正在同韩昉老师在学习汉赋。
他穿了一件大汉的儒生服装,漫卷书卷同韩昉议论着大宋官职制度和金国的异同。
见了金兀术微微欠身一躬,喊了声:“皇叔~~”
“韩师父请回避。”金兀术怒气冲冲。不等韩昉后脚卖出门,一记耳光就抽在玉离子脸上。
“你到底要做些什么,离儿,你若是心里有恨就来报复父王,谁让我生了你。可你不能去拆散你弟弟和真儿!”
玉离子用手背去拭拭嘴角的血。嘲弄的笑:“有我做主说话的余地吗?安排好的事,我遵命就是。过去如此,现在也如此,什么是真正属于我?”
金兀术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一把抓住玉离子拉到眼前乞求说:“离儿,你娶谁父王都为你高兴。就是不能娶真儿。子龙儿和真儿从小就要好,你就是娶了真儿也不会开心。”
玉离子说:“娶了谁都不会开心,又强求什么?女人么,一件袍服,一粒棋子,你在乎地越多,输得越惨。不就是给完颜家族延续后代吗?野猪都会做的事,至于娶谁就不必完颜亶操心了。皇叔。是吗?”
玉离子的话若有深意,看着父王地目光都喊了明显的取笑。
“离儿,当年在宏村,你答应过你母亲,要为她生几个小孙孙。父王也一直盼望着。父王当然想你早日大婚,可是真儿不行。”
玉离子痴楞愣的看着父王,喃喃的自言自语:“小豹子成人了,来年该配种了。”
金兀术听得一阵心酸。那年宏村的农舍里,十五岁地玉离子就是爬在他和妻子的腿上,静静的安睡。
他抚弄着儿子发育的身体和妻子向往着将来抱小孙孙的情景。而那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玉离子的大婚子龙儿没有参加,悲痛中地子龙儿和真儿搂抱在一起想过逃跑。但被金兀术追了回来。
天下之大,生在女真部落贵族之家,哪里有他们藏身之地。
而真儿就无泪的被嫁进皇宫,子龙儿落寞的独自回了长白山。
金兀术拦住子龙儿的时候,子龙儿什么也没说,父子二人对视片刻,金兀术满眼的歉意。
大婚的仪式很隆重,各地都送来贺礼,北齐的太子刘豫也送来丰厚的礼单。
玉离子将礼单搁置一边,独自倚靠窗前吹起笛子,悠扬地声音穿过宫墙,不知道能不能飞到南国,让心上的人听到。月儿,怕是再次重逢,也是物是人非了。
玉离子大婚的喜气,并没能挽回老皇爷阿骨打的生命。
风雪交加之夜,老皇爷阿骨打喊了金兀术在自己的床边,老泪纵横的对他说:“汗掇,还恨父皇吗?狼群里羸弱的小狼都会被父母无情的抛弃,这是自然的抉择。你要想赢得地位,赢得族人的欢欣,就只能靠强势,靠自己地力气。弱者只有乞怜,在大宋或许有用,在女真部落、海东青的子孙是不可以地。”
吃力的拉了玉离子的手,老皇爷说:“玉离子,你阿玛也是在教给你这个道理,可能我们都是很无情很极端,但是没了我们你自己就能翱翔,就能无惧风雨。离儿,他永远是你的阿玛,生养你的人。”
一阵大风卷了雪刮开门,在寒风中拍闪。雪花从黑暗中涌进,油灯上的火苗扑朔,忽然漆黑一片。
“快点上灯,人呢?”
一阵忙乱后,屋里恢复光亮,而老皇爷阿骨打却再也不能醒来。
上京明德宫,大行皇帝灵柩前,皇储谙班勃极烈完颜亶即位。
风雪北国 III
正文 风雪北国 III
风雪北国 III
离子为皇爷爷的陵寝选了块风水宝地—九龙山。
相术大师看过后说,所谓风水宝地,前面至少要有两座“山”,即“朝山”、“案山”,所谓“朝山”,就是朝臣站立的地方,“案山”则是皇帝放办公桌“案几”的场所;从位置上来说,“案”近而“朝”远。左右还应出现连绵山岗就是“护砂”“左青龙”、“右白虎”。。九条山梁构成的九龙山由高到低,蜿蜒展开,正前方中峰山壁高耸,近处一处两边凸起中间低平的山岗;东西两侧各有连绵不断的山头山包分布。层林叠嶂,紫气缭绕,溪流鸣涧,清幽雅致。撒满大师说,金国皇陵占据风水宝地中之宝,能报女真几代内兴旺不衰。
老皇爷阿骨打的灵柩入葬后,新登基的大金皇帝完颜亶再也不是昔日沙场上纵横万马军中能征惯战的小王爷玉离子。
这天皇后裴满氏真儿带了侍女路经御书房,看到韩昉夫子正在指导玉离子画墨梅。
真儿踩着金线嵌着绿宝石的小皮靴来到御书房,他记得这见偏殿是临时被玉离子腾出来改做御书房的,怕是学习汉人的章法。这点真儿如何也不能理解,丈夫似乎对汉族文化有着某种痴迷。
玉离子见到她仍然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问了句:“皇后为何不在后宫?”
真儿答了说:“外面大雪新停,给皇上送个手炉来。”
看了纸上栩栩如生的墨梅,真儿赞叹了两声,忽然试探了问:“昨天公布的诏令,似乎诸位狼主异议颇多。”真儿说着,目光却落在墨梅上,不敢看玉离子。
玉离子的笔顿了一顿,目光灵动,显出一思得意。又掩饰得若无其事的说:“喔?为什么当面没人提出。朕以为是好事,实行改革,跟昔日赵武灵王一样,也是为大金图治做铺陈。”
“改革官制的诏令发布,任粘罕狼主为太保、领三省事,留在朝中走动。可这样粘罕王爷就不能再去领兵。”真儿问。
这个敏锐的问题一定不是真儿一个女流能问出来的。玉离子故作糊涂的说:“妇人没见识地说法。朕新登基,诸多皇叔里,惟一最能依靠信赖的就是粘罕大伯,一日无他在身边,朕心里都空落无助。而进攻大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这等操劳的活计,怕挞懒和四狼主都可以去做。”
真儿嗯了一声,又问:“话是这么讲。可父王还是在你身边辅佐。”
玉离子又摇头笑了说:“蠢材蠢材。你还看不出,父王是文臣,看近不看远。细致有余但五雄心大志。”
听了玉离子如此评价继父完颜宗干,真儿也不觉奇怪,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玉离子提笔舔墨,又在画上乱点几处怒放的梅花叹了说:“若说百花中最有风骨的当属梅花,只可惜看梅花定要去临安孤山。”
“不是四狼主有句话,要‘立马吴山第一峰’。”
玉离子侧脸看真儿,随口说:“真若踏平江南,朕定然带皇后去孤山赏梅。”
玉离子登基的第一件举措就是改革了官制。废除朝廷地勃极烈制,改行辽、宋的汉官制度。设三师(太师、太傅、太保)、三+。省(尚书 中书、门下)三省 。的完颜宗翰粘罕,封晋国王,位居宗磐、宗干之下。接着任命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完颜宗磐为太师,继父宗干为太傅同粘罕同领三省事,并把粘罕的心腹也调动监察起
。'地盘,粘罕就是一头离开山林落入平原地老虎。
裴满氏真儿嫁给玉离子也是满心的无奈。
她所在的裴满家族,是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位完颜家族地庶子的。
那天母亲拉了她哭了一夜。对她讲明这个道理。
金国的嫡庶制度严格,嫡子与庶子是迥然不同的身份。就连平常人家都是嫡子继承家业,庶子毫无地位。若赶上父亲喜欢,还有些好日子过,若是失去父亲欢心,就跟家里的奴隶没有区别,处境凄惨,更别说继承家产。虽然真儿知道四狼主疼爱子龙儿,她也深爱性格开朗阳光的子龙儿,看事实就是如此冷酷。她最终还是披上了皇后的礼服。
粘罕终于知道了玉离子的厉害。这个小皇帝远不是他想像中那个胡来喝去任人摆布的孩子。
粘罕后悔自己低估了玉离子,早知道玉离子当初纵横军中英勇善战,但后来听人传说这不过是金兀术为了突出儿子,博得老皇爷地青睐而胡编的。如今看来,轻敌令他大败,他只能卷土重来。于是他想到了完颜宗磐。
老皇爷阿骨打在位时,战事不停。几次想修建一座像样的宫殿,但都被搁浅。十年前修过一次宫殿,只不过简单的将都城建成由两个不等的长方形组成,城墙仿唐城样式的建筑,有左右侧门,‘紫极洞‘。巍峨的皇宫由乾元、明德等宫殿组成。
如今玉离子在召集工匠聚集金上京会宁府分两批重新营造宫殿。‘朝殿‘、‘寝殿‘、书殿‘,三组殿宇,这样就有了同大宋一样正规的皇帝临朝听政,六宫居住地殿阁和御书房。
玉离子的举措令粘罕越来越觉得可怕,找了宗磐喝酒时叨念起自己的顾虑,宗磐却笑了说:“你是想多了,玉离子不过是个孩子,新登基什么都要去试试。”
回襄阳的路上,同行的黄纵、于鹏都在责怪岳飞责打云儿也太过严厉了些,所以这一路上父子间也没独处的机会多说什么话。岳云还是永远一脸的笑意,看来似乎是大大咧咧的没个心肺般的调皮玩闹,不时在问着于鹏周围的景物,或者临安风物地典故。
岳飞也有些心疼,这是种无奈,关键时刻必须去取舍退步的无奈。
而云儿不知道是真体味了他的苦衷还是有意在遮掩什么,不时的从车里探出头来闲在的望着天上的浮云同于鹏说笑。
“云儿,天寒地潮,回车里盖好些,莫再惹了风寒。”于鹏嘱咐说。
岳云随了父亲回到襄阳,并没有急于回家去拜见奶奶和母亲,寻了借口直接去了军营。
岳飞当然知道儿子是怕身上的伤被家人看到。
张宪发现岳云独自坐在雪地吹着一支柳笛,乐曲不是很娴熟,却含着丝悲惋。
“不冷吗?伤口冻伤会很麻烦。”张宪来到岳云的身后。
岳云收拾落寞的心情,抬头看了张大哥说:“好了,没大碍了。”
“没有回家?”
“心情没拾掇好,吹些凉风静静。”岳云又吹起柳笛。
那是军中士卒喜爱的休闲取乐的乐器,小小的柳木条就能削出个如哨子一般的小柳笛,发出悦耳的声音。“还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