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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人?那比郑芝龙的船都小了一号!”刚有点希望又灭了!
徐光启有点尴尬道:“郑芝龙的战船是海外造的,只怕他手中也没有图纸。不然找来模仿也是可以建造的。”
问郑芝龙要图纸?他的船很肯能就是抢到别人的!我摆摆手道:“算了,朕也不是急着造战船。你以后在这方面多留意一些,要是从西洋人那发现懂得造船的就给朕送来。”
“微臣记下了!”
“对了,你方才说茅元仪懂得福船的制造?”
徐光启似乎松了口气道:“茅元仪极具才能,他写的《武备志》对船舰颇有研究!”
“哦,那就好!既然如此朕便把他从遵化调回来,让他主持建船厂的事宜!”
徐光启追问了一句道:“那遵化那边由谁人主持呢?”
“爱卿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徐光启想了一会道:“微臣推举李之藻大人的得意门生张焘!”
张焘?我想起还有一个人也是明末的火器专家,便问道:“爱卿可知道焦勖此人在何处供职?”
“回皇上,焦勖在毕懋康手下主理火器,正在天工学院火器司!皇上是否想让他去遵化?不过微臣以为,此人虽然才能显著,但太过年轻,微臣恐怕他镇不住那般工匠……”
嗯,年轻就好,以后总算后继有人!我打断他的话道:“朕并非要让他去遵化,只是问问此人而已。那就依爱卿的意思,让张焘去负责遵化炼铁跟辽东铸炮弹的事宜。”
“皇上明鉴!”
现在明末有名的武器兵事专家我都找齐了,而且都还给我用到了实处。这徐光启是不错,但年纪太大了,根据历史记载,他大概今年就会挂掉。虽然我来到这世上后,产生了蝴蝶效应。但是这徐光启应该是老死的,我再怎么影响,也恐怕很难影响到他。所以造船的事情还是让茅元仪来做了,天工学院交给宋应星,火器司有毕懋康,澳门铸炮厂有孙元化,他就留在朝中做个顾问吧!
我站起身道:“方正华,拟旨!”
“是!”
“大明数省临海,不可无尖兵水师;商船来往南洋,不可无战船护卫。倭乱之后,水师凋敝,原有船厂破旧不堪。朕锐意治新,属意在南直隶上海县崇明岛修建江南船厂。擢茅元仪为工部水都主事,负责前往主持。望卿能早日完工,勿失朕望。”
说到这,我又想了想加了几句道:“一应工匠已在南京集结,龙江宝船厂亦迁往新址,所需银两由南京户部支取。朕恐途中变化,特调浙江水师赴南京听用。”
方正华润色好后,我加盖上玉玺,由六百里加急发了出去!
忙完后,徐光启道:“皇上,这调动水师给工部主事,恐怕兵部跟督军府会有想法!”
我呵呵笑道:“浙江水师就只有十来艘船,朕把水师借给茅元仪用,是方便材料的运送。崇明可是个岛,不给水师他们,他们用什么来运木材石块。再说,朕也只是暂时这么安排。好了,爱卿下去吧!”
“微臣告退!”说着徐光启迅速的退了下去,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这徐光启不是命不久已了嘛?怎么还能够跑得这么快!
乾清宫外另一头,
徐光启出了门口,忍不住摸了下额头的汗。心中默念:唉,茅元仪,不是老夫害你,你要是不去,就得老夫去了。老夫要是去上海,还不给大臣们用口水淹死啊!皇上怎么想到上海的呢?完了,完了,大臣们肯定会以为是老夫怂恿皇上的。自己老了也没什么好怕,只是不想给自己的儿孙惹什么麻烦!
徐光启正念叨着,就在出承天门前碰到了一干大臣,看样子都是在等他的。里边居然还有内阁首辅韩鑛,徐光启迎了上去道:
“见过各位大人!不知大人在此可是等候皇上召见?”
徐光启也是老资格,不少人都连忙还礼。韩鑛有点失态的一把拉过徐光启道:“徐兄,皇上召见你是为了何事?难道又要搞什么象彩票的东西嘛?”
韩鑛一问,其他人都附和的问道。对于这些大臣来说,他们现在背负着很大的压力。因为皇上的奇思怪想,让大明出现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而且皇上搞商铺,开海禁,自己这些大臣都劝不住。百年之后,后世的史书又会怎么讲呢?只会说,他们这些大臣没用!所以当他们知道皇上召见徐光启的时候,心里又紧张起来。因为根据种种迹象,他们知道,皇上又在酝酿一次大的动作。
徐光启为难的看着这些同僚,苦笑道:“皇上的召见老夫,是为了水师的事情。皇上说大明的水师太弱了,丝毫无太祖,成祖时的威风。所以皇上召老夫来问问,如何造出三保太监下南洋时的大船!”
这话说得真真假假,大臣们都‘哦’了一声。嗯,总算没有违背祖制。韩鑛心里放心不少,不过旁边的钱龙锡倒急了:
“徐大人,皇上可有否说何时想建造?”
徐光启摇摇头,继而说出吓了众人一跳的话:“皇上说先造船厂!”
“什么造船厂?”
“造个船厂那要多少钱啊?”
“水师对女真人有用嘛?”
“大明的防御在北方,南边不是有个郑芝龙,还要建船厂做什么!”
“就是,原先的船厂不是好好的,为什么新建?”
大臣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徐光启知道事情肯定会是这样,他不由庆幸皇上没有让自己接下这差事。
“肃静!”韩鑛喊了声后,大家都闭上了嘴巴。韩鑛继续说道:“咱们不能让皇上凭着自己的想法办事,现在国库空虚,以老夫之见,咱们还是一起去觐见皇上。”
“对!对!对!怎么都要劝谏皇上收回旨意!”大臣们都支持首辅的意见,转身要进宫。
徐光启拦住韩鑛道:“首辅大人,下官以为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方才皇上召见下官的时候,下官就曾跟皇上争辩过此事。但皇上说了,造船厂并不用国库的钱!”
徐光启这话一说,大臣们都愣了。他们都不同意现在造船厂,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花国库的钱,但现在皇上说不用,那他们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了,毕竟这件事并没有违反祖宗的法制。皇上不用国库的钱,那就是用他自己内库的银两,内库可以说是皇上的私己,想怎么用大臣们还真管不着。
韩鑛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罢了,咱们现在要是进去说服不了皇上,散了吧!老夫前去求见皇上了解此事!”
韩鑛一说,大家都散了。徐光启看着韩鑛进宫的背影,知道他去肯定说服不了皇上。皇上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初第一次在钦天监见到皇上的时候,皇上还是一个小孩,但见识却让他诧异不已。这么多年的相处,徐光启知道皇上是有远见的,所以他仍旧选择支持皇上!
想到这,徐光启收拾起感慨,略有点蹒跚的打道回府!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两个侍卫
我已经有些郁闷得不行,下午的时候韩鑛找到我,结果又是一场大辩论。偏偏韩鑛是首辅,等于我的左膀右臂,我不能强制喝令他如何,所以两个人谈了一下午。面对他引经据典,动不动就搬祖宗家法,我只好施展无双的辩才,连检验真理的标准都拿了出来:
“韩爱卿,完全这样争论是没有用的,所以朕要你明白,一个决策是否正确,主要看它是否能够提高大明的国力;看它是否能够提高百姓的生活;看它能否有利于长期的发展。你仔细想象朕的这几句话,祖宗之法不可变,但从上古三皇之治到如今有多少典章制度发生了改变。远的不说,就说本朝张文忠(居正) 改革使大明振兴,这些都是韩爱卿亲身经历过的,比任何事情都具有说服力!你们总怕不困民于田里,百姓就会作乱,朝廷不易管制。这点朕可以理解,自夏朝以来因为百姓暴动而毁掉的王朝占了一半以上。但爱卿须得明白,百姓作乱是因为什么?都是因为无粮可吃,无衣可穿。只要百姓都吃饱穿暖了,谁还有心思打朕王朝的主意!古人常言:君为轻,民为重。所以朕的想法就是让百姓过上好点的日子,我大明要强大起来。爱卿作为首辅,不要光想着一成不变,要有魄力为百姓办实事。朕年轻冲动,你们就帮看着点,看哪里没有做好,哪里没有考虑周到,但千万别拿什么祖宗家法来阻碍朕!”
这么老长的一段话说完,喉咙都冒烟了!我开始有些怀念刘鸿训了,他做首辅的时候至少不会刁难我的振兴措施。其实我也有点不明白这帮大臣,前两年不是好好的嘛,我做什么他们听命就是了。除了广宁之事我也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为什么到了这两年,他们的意见越来越多,特别是对我的新奇事物。难道是因为前两年他们因为给魏忠贤整怕了,各个大臣都暂时性的失语。到了后来摸清我的脾气后,他们的老古董习气又爆发了?唉,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大明最后一个皇帝,他们都处在大明亡国的当口。真是头疼!!
堂下的韩鑛给我讲了一通后,还在那发愣。我乘机喝口茶解解渴,以应付下一轮的辩驳!我打算今天无论怎样都要把韩鑛给说服,如果彼此不能沟通,最终造成的后果就是君臣对抗。而我又不能把这些臣子都给免了,毕竟他们才能还是有的,只是行事古板。算是我为明太祖的八股科举造就的后果买单吧!
“皇上,微臣听罢皇上的一番圣训感慨万千,皇上所言句句入臣肺腑,臣自思为官以来,所想从未有过皇上所言的这般透彻。微臣赧颜!”
韩鑛说得语气极为诚恳,我倒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打算。是以退为进嘛?我也不管了,既然他做出了让步,我也见好就收。
“爱卿不要这么说,朕有很多朝中大事还要倚重你们。此时天色已晚,爱卿还是好好回去休息,明日早朝,朕还要跟爱卿商议赋税的事情。”
“微臣告退!”
韩鑛一走,我马上让方正华去传饭。两人在乾清宫纠缠了一个多时辰,都过了吃饭的时间。因为我已经把管着礼部的韩鑛说服,这实在是一个大胜利。老实说,我还真有点怕大臣们在午门外来个静坐示威。现在把个他们马首是瞻的韩鑛搞定,以后就好多了。内阁里边,张惟贤,成基命,贺逢圣是好样的,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把本职事情做好,也不会到跟前来闹。这三人进内阁是选对了!
吃完饭,我高兴哼着小曲去坤宁宫,没想到里边一团热闹。最是调皮捣蛋的自然是炜儿,他今年已经四岁了。他最喜欢的就是跑来婉琴这逗他的弟弟,大伙又怕他弄出什么事情来,所以都小心谨慎的在旁边伺候,深怕这大皇子一不小心把二皇子给伤了。婉琴呢,就在边上看着两个儿子,脸上透着母性的光辉。
“呵呵,居然这么热闹,看来朕来得及时,是不是炜儿又再调皮了?”我一边跨进去,一边笑道。
众人见我来忙跪下行礼,皇后起身迎了上来道:“皇上怎么来了?臣妾见过皇上!”
我坐到榻上后道:“都起来吧,现在虽然是阳春三月,天气都还怪冷的!”
“父皇!”炜儿脆声声的叫道。
“来,给父皇抱一下!嗯,又重了不少!”我把炜儿一把抱在怀里,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父皇也重了!”炜儿却是在怀里挺着身子以示抗议。周围的人都不由的笑呵呵,一家人就这样倒也其乐融融。此时我已经演变成了一个父亲的角色,开始教导我的儿子。我不赞成过早的教他经史子集,而是让他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虽然他还小,但也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可以做,什么是不可以做,什么是男子汉!
“父皇,为什么男子汉不能哭,而弟弟总是哭的?他不是男子汉嘛?”
“哈哈,因为你弟弟还小,而我的炜儿已经长大了!”
“哦,那儿臣以后就不哭了!”炜儿一脸正色的说道,结果又是引起大家的一阵调笑。
“父皇,他们笑我,连母后都笑我!”炜儿小脸涨红的拉着我求助!
婉琴笑着从我怀里一把搂过炜儿,好好疼惜了一番道:“母后怎么会笑炜儿呢?母后是高兴炜儿懂事,是个小大人了!”
炜儿这才满意,然后我又跟他讲故事,讲大米怎么来的,讲宫外的世界,甚至还教他儿歌。炜儿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很多东西我讲过一遍他就记住了。只不过,小孩子晚上易困,我哼着摇篮曲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在婉琴怀里睡着了。
婉琴小心的将炜儿交给小玲,一干婆子太监护送去了坤宁宫的侧房。而还在摇篮里的锋儿早给奶妈带了下去,正在呼呼大睡呢!整个坤宁宫的暖房里只剩下我跟婉琴,宫女太监们都识趣的下去了。
“皇上今儿要在臣妾这留宿?”婉琴细声问道。
“呵呵,那当然,天都这么晚了,难道皇后还要朕走,你可舍得?”我打趣着婉琴。
婉琴面上一红,也不作声,只是起身去沐浴换衣了。
我最近这几日都在筹划着如何建船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