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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谢皇上恩典。”
“对了,令爱月前就来到京城。朕把她安置在朕以前的府邸,待会叫人传她过来,你也好有个人伺候。”
吴贞疏咋听到自己的女儿来到京师,居然给皇上安排到以前的信王府邸,他心下很是惊讶,现在虽满腹疑问,可他也不敢问皇上,只好等女儿来时再问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朕走了。你见到秀儿的时候,…唉,算了。朕也有失信于人的时候。”
“臣恭送皇上。”
我心里觉得失信于吴秀儿,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一个女孩子不远千里来京,就是为了父亲的平安。我还答应人家来着。这回阿,真是没面子了。想着想着,居然走出了皇城。旁边跟着的一帮人,居然也没有说话,就是紧紧跟着我,搞得我心里觉得怪闷的。
“傅山,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傅山显然给我问得一愣,回过神来,才答话道:
“臣在想,皇上仁德过人,对臣下关心委实令人可敬。”
“呃?!傅山啊,在朕身边,你不用奉承朕,那你在外头也比朕知道的多一些,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朕实话是说。”
“臣知错了。臣刚才是在想,皇上亲临太医院看望吴大人,有些过于荣耀了,历代惟有治世贤臣才有这殊荣。”
“嗯,这个朕知道。朕就是要给世人立个榜样。要让他们知道,只要是清正廉明的臣子,朕就会把朝廷的恩典赏给他们。朕就是要下面的人知道,朕要的是什么样的官员,也给下面那些清廉自守的官员树掌明灯。”
“皇上圣虑远见,臣不及。敢问皇上这是起驾去哪?也好让方公公先准备着。”
“呵呵,朕也是在宫里闷得慌,才出来透气,但这…”
我刚要往下说的时候,却看到迎面来了个汉子,大街上一个汉子原本也没什么的,只是这大冷天的只是穿着些许厚的长裳,不由得我多看了他两眼。嗯,原来是他,谷刚!他不是回山东老家了吗?怎么身上带着伤?
“傅山,那不是那天你结交的汉子吗?”
傅山也看到了,只是皇上在一旁,他不好上去搭话,他又恐谷刚看到他,若谷刚向他打招呼,他不知怎么处理。正乱想一通的时候,听到我问才松了口气。
“谷兄,怎的还在京城?”
“原来是傅兄,说来惭愧!”那大汉谷刚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来那日他说要走,只是虚晃一枪,当时他来京参兵,以为必能收用是以没有多带盘缠,所以回家不成,只好在京城作些零工,不想冤家路窄,在城南居然又碰到张四知那恶少,一阵纠缠下,谷刚让他们捉住,给痛殴一顿后,丢进了大理寺监狱。因为皇上下旨重新查案,他才给放了出来。现在刚从牢狱出来,正没地方安身,不想在路上碰到傅山一群人。
那谷刚脸红了下,也没做隐瞒,就把这连日来的遭遇说了遍。我看他这么直爽,心下喜欢,就有了招揽的意思。
“这位谷兄弟也是侠义之人,朕看洪承畴不要你,是他的损失。你就留在朕身边做个侍卫好了。”
因为周围没有别的人,我也没有多做掩饰身份。谷刚听到我说的话,心中还正犯迷糊。
“这位弟兄是……”
傅山见状,忙在他耳前嘀咕几声!
“啊,草民谷刚叩见皇上万岁爷!”谷刚一听,两眼瞪得老大,他知道傅山不是个乱来的主儿,谁也不敢在这京师冒充天子,那么傅山自然说的是真的,于是连忙下跪行礼。
“不用多礼了,上次在五塔寺朕就见过你了。本想和傅山一起招你过来的。现在倒好,又聚回在一起。朕看你武功不错,心思也粗中有细,给朕做个文华殿的侍卫如何?”
“草民谢皇上天恩。”谷刚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想着那天一定要去还神!
“好了,等下你跟这两个侍卫到内城司报到!咱们都回去吧,以后傅山午后到乾清宫侍侯吧,有什么给朕提点下。别在外面候着了。”我看着这灰朦朦的天,地上又湿漉漉的,实在想不到去哪里可以消遣下!收了个侍卫算是有点收获,所以还是打道回宫!
“臣遵旨。”
一群人有点傻乎乎的走出来,又走回去了!那些守门的侍卫脑门直冒问号!
第三十三章 要保的内阁(新版)
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崇祯的生日,刚好就在民间所说的小年那一天。因为我一向提倡节俭,所以十二月十二,礼部来请示万寿节如何安排时,我就下旨简办,不需大臣送礼,就请各内阁六部大臣,封侯拜将的功勋,宗室近亲吃顿饭就好了。下面的官员更加不能借过万寿节搞什么庆祝活动。
吴贞疏已经搬到外面的一座宅子,吴秀儿也从信王府邸搬了过去。因为觉得自己有点失信于她,见到她时,若她问起不知如何应付,干脆就不去见。只是叫傅山带去些银两,并让他看下吴贞疏恢复的怎样!
婉琴皇后已经挺着个大肚子了,虽然史书上说是男的,可那是历史上的崇祯,现在换成是我,谁知道会怎样!每天我都去那摸摸她的肚子,陪她一阵。其它的时候,隔几天我就会睡在田袁两妃那。
这天在乾清宫处理完政务,时间尚早。旁边的傅山,侍讲曹文衡,李邦华,陈文一陪着我聊天。因为大家这几个人年纪都相仿,很快聊天的氛围就调动起来了。我看陈文一有话欲言又止的,就说:
“陈文一,你们都是天子近臣,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要婆婆妈妈。就算讲错,朕也不会怪你们。”
陈文一倒是真的有话讲,受皇上一鼓励,便站起来启奏:
“回皇上,臣自陪侍在皇上身边,每每看到皇上召见臣子,或发布诏令,都一言而定,臣以为如此不好。”
“哦,有什么不好?”
“臣以为,皇上置六部,组内阁,都是让大臣主理政务。如今每日各方奏折都有数百件,皇上一人委实看不完,臣以为该分些担子给下面的臣工,皇上抓其主要便可。如事事都需皇上作主,那臣下都只是跪着接旨,长此以往,不仅大臣没有主见,即使皇上旨意上有什么纰漏也不敢指出。皇上何须把臣子的担子往圣上身上加呢?皇上只要管好朝中百官,百官管好大明。皇上万金之躯,不可操之过累!”
“呵呵,你这陈文一啊,是不是拐着弯说朕太过集权,把内阁都架空了?”
“臣不敢!”
“朕不是怪你,朕也知道,这地方的事情,朕未必有朝中的大臣明白。但这地方的事情,关系到大明的根本。朕一再强调就是只有地方官员做好,那才叫做真正的做好。如果朕的旨意到了地方都变了模样,那有什么用!这些就要靠本朝廉明的臣子,靠朕的各省巡查御史们来保证了。因此朕处理政务时不得不亲历亲为!你们是朕新提拔进来的,这京城可是个大染缸,到时外放的官员来你们这走门路,攀交情,投你们所好的时候,你们要是抵不住,污了身子,朕是保你们不住的。”
“臣等记下了,决不敢徇私。”
“朕这几日想着另外搞个明发的廷寄,跟原先朝廷的发旨意的廷寄分开来,就叫《明刊》,这既是我大明国号,也表示明明白白的意思。朕的这明刊就专门写些各地风俗,赋税,收成,官员情况等等,百姓关心的都可以写。只要不蛊惑百姓的言论都可以写在上面,这明刊跟廷寄一起每个月发一次到各省,刊印后再分发到县。朕花了这么多银子在驿站,也不能让它停在那!”
曹文衡上前奏道:“皇上此举自是圣明,不仅对官员有监督之功,也有教化民众之意。不过这主笔之人倒是难找。毕竟点评之事,多少有私人的偏向。需要找个刚直的学者。”
“呵呵,不用如此,朕看,就你们几个吧。你们四个人一起编撰,写好后,朕看过就行了,这样你们也少份责任。这事交给傅山主笔吧,傅山的才学朕是信得过的。你们三个还有其他事,就兼个副职。”
“臣等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重托。”
刚说到一个段落,曹化淳快步走了进来,在殿前行礼后,禀奏道:
“启奏皇上,御史吴玉有弹劾奏折上。”自督察院成立后,我给了他们独立的奏折权,凡他们的奏折只要在通政司留个底条,都可以直接呈到乾清宫。
这个时候有弹劾奏折上来?我才刚在几天前斩了一批,罢免一批官员。难道有人敢顶风作案?会是谁呢?我心里满怀疑窦的摊开折子。
吴玉弹劾的居然是首辅刘鸿训!
仔细看了下奏折,才发现起因是这样的。京师三营在湖广打完战,士兵有了损伤,于是朝廷下旨,补齐兵额数。洪承畴回来后,前两日根据我的意见再下旨休整训练兵马。这旨意是我让刘鸿训去拟的。原本也没什么的,可到了发旨的时候却发现旨意变了,里面居然多了一句话:“兼辖整顿巡警司”。这巡警司是归顺天府管制的,为防止京师三营都督的兵权过于集中,巡警司是不能给洪承畴或者九门提督孙传庭节制的。这明显的是违制。
我蓦然想起这就是历史上刘鸿顺倒台的原因。都已经崇祯元年了,怎么还有这事情发生!据吴玉奏来,这事也有些奇怪的地方。刘鸿训身为首辅,这样的基本常识不可能不知道。这兵部根据旨意撰写的诏书,内阁还要看的。没理由,刘鸿训没看到,而且其他内阁大臣也没有看到的。偏这两天前的东西,现在才翻出来,那这两天又诏书留在哪里呢?吴玉又怎么知道的呢?
我想想头真是大!刘鸿训虽有魏党的印记,但对大明是忠心的,对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他应不会搞这小动作,就算要搞,也不是在这个时候。难道有人看到我整治了以前的旧党,以为刘鸿训也失势,想整倒他?——这些都有可能! 这到底是因为意外的笔误,还是有人乘机弄的手脚呢?
我把奏折交给李邦华,让他们看看。
“你们认为这事情怎样?”
他们四人看完奏折对望了一眼,都不敢发话。因为这件事情若追究起来,内阁大臣全部有罪。这可关系到数位朝廷重臣的仕途,甚至关系数百人的性命。
李邦华是偏向吏治的,憋了半天,回奏道:
“臣以为御史吴玉为人正直,断不会凭空弹劾朝廷重臣,这大约是在哪个撰写环节出错。皇上小惩便可,一则警告群臣,二则以显皇上仁德。”
“小惩?说下去。”
“臣以为皇上前几日才撤过各部大臣,此事可大可小,如今追查下去,不管是哪方出错,都势必大兴牢狱,这样朝廷必是人心惶惶,不利于大明的稳定。就此刹住,大臣安心,犯错的臣子也是感激于心。皇上惩戒几个小臣就可以了。”
“朕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恐怕御史们不会罢休!”
陈文一上前说道:
“臣以为如此小惩也有弊端,内阁大臣是皇上钦定,皇上也一再强调为官需清正廉明,那内阁就是百官的表率,如果有什么污点,都是给人留下攻击皇上吏治不清,清而不净的话柄。下面的官员都在盯着朝廷,处理不好,那好容易建起来的革新氛围,就给破坏了。”
“你的意思是一查到底?”
“不,”陈文一吸了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这事只有皇上认了才行,也只有这样,才没有什么后患!既可把事情平息下来,也可封住百官的口。退一万步讲,若这里面有人弄鬼,也可平息后再查。”
让皇上认错,在古代那确实要点胆子,这个陈文一啊!
“嗯,看来只有这样了!这事情就别查了,朕看,只不过是某个环节不小心,说不定就是朕说错了!”我想了想!没办法,看来只好牺牲我自己了!
第二天早朝,我刚坐定,果然就有人再拿这件事出来上奏。
在中军督府任职的提督郑其心又接着昨天吴玉的老调重弹。说是事关兵权,不能马虎了事,要我严惩相关人员,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朝堂上炸了锅一般,内阁大臣因为自己有嫌疑,都不好说话。好一会,工部侍郎刘宗周才出来说:
“臣以为这必是中书舍人忙中出错,无需大惊小怪。如今圣明天子在上,朝中又有重臣,臣以为,并没人,也没有人敢调兵为乱。”
这边话刚讲完,给事中李觉斯出班说:
“此事由兵部拟稿,再送内阁辅臣审定,中书舍人缮写。因此仅处理中书舍人一人,不合情理。内阁和兵部是审阅过的,也应追究责任!”
唉,这些御史们,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好,我刚给他们提了官,就开始这样肆无忌惮了。居然不分轻重,难道要我把这些臣子全换了?!弹劾是他们的本分,我也不好批评他们!
“各位臣工都很努力办差,朕很高兴,你们能仗义直言,朕也感到很欣慰。每个人都有不足,也有犯错的时候,这出错的这份旨意,朕看了,是朕让刘首辅发下去的。昨日朕便想起来,那日朕责怪巡警司治安不力,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