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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笑呵呵看着下边的人,突然看到旁边的秀儿眼里有一丝落寞,我知道她心里有些渴望自己也能穿上大红的嫁衣,但是她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我握住她的小手,满脸歉意的看着她。秀儿没有想到我会在公共场合,在婉琴皇后眼皮底下,居然这么大胆的来抓她的手,搞得她满脸通红。
下边的新郎跟新娘牵着红绸带分成两行站着,只听见礼官唱喝道:
“吉时到,喜乐起,新郎新娘上前拜堂!”
“跪……一拜天地……起!”
“跪……二拜我皇……起!”
“跪……夫妻对拜……起,礼成!”
下面的新郎新娘在礼官指挥下,新人们行了三拜之礼。我拿了杯酒,起身上前,清了清嗓子道:
“下面的新人跟朕都不是外人,新郎们是朕的随身侍卫,跟在外出巡时立过功,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儿。新娘们呢,是皇后亲选留下来的忠厚人,今日你们能够成亲,朕恭喜你们。”
“臣等谢皇上天恩!”新人们都跪下谢恩。
我示意他们起来,接着道:“不说这些虚礼,大丈夫成家立业,朕希望你们成家之后,能够继续为我大明立功。朕对于有功之臣是不会吝惜朕的爵位,你们也为你们旁边的夫人拿个诰命回来光宗耀祖。有没有信心啊?”
“有!”九十九个新郎轰然答应!
“好,干了这一杯,就把新娘接回府了,朕给你们三日假期。来,干!”
谷刚为首的一批侍卫们都虎目含泪,整齐划一的行了个礼,一口把酒喝干。然后礼官唱喝着送新娘入轿,几百个充做脚夫喜滋滋的禁卫抬着新娘们从东华门出了宫。街上的人看着花轿居然是从皇宫出来,全部在那围观,数一数竟有九十九顶,整个京城轰动起来。一打听才知是皇上赐婚,惹得不知多少人艳羡。
等新人们都走了,我才带着妃子们回去。因为忙了一早上,中午回来便休息了下才处理各地的奏折,晚膳后便去了景仁宫,因为我刚封了秀儿不久,最近都歇在秀儿这比较多。
我到时却看到秀儿在那望着窗外,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转身。原本紧绷着的脸,看到我便露出笑容。
“皇上来了,臣妾没有出迎,还望皇上恕罪!”
“你啊,还恕什么罪,朕看你刚才在窗口发呆,在想些什么呢?”
“臣妾没有想什么!”
“是不是宫里的生活不习惯啊?”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过得很好。”
“恩,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秀儿不说,朕也猜得出来。”
秀儿好奇的问道:“皇上能猜到?!”
“你不信啊?!方正华,去把朕要的东西拿进来给我们慧妃娘娘看看!”
只见方正华领着两个宫女进来,宫女手中捧着正是凤冠霞披。秀儿睁大眼睛不可相信的看着我,梦呓般道:
“皇上怎么知道的?”一边说着,一边欢天喜地的上前去拿来看。
“呵呵,朕要是连秀儿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那朕怎么算一个合格的夫君。来,试一试!”
秀儿虽然很喜欢,但是要她穿上,不由得害羞起来了。
“皇上,这怎么可以!要是给外人知道,臣妾担当不起。”
我看秀儿害羞,便道:“好了,方正华,你们都下去吧!你跟皇后说,朕今晚就在景仁宫了。”
“奴才遵旨!”
等宫人们都下去了,我便道:“好了,现在没外人了,秀儿就穿给朕看看。”
秀儿此时也按捺不住,便拿了新娘子的衣裳,跑到屏风后边装扮起来。看着屏风后秀儿苗条的身躯,不禁有些兴致。
“如此无酒那就太扫兴了,来人,弄几个慧妃喜欢吃的小菜,再拿两壶酒。”
外边的宫人应着,一会便端了进来,我一人坐在桌前就喝了起来。
过了半会,秀儿有些扭捏的出来,红艳艳的映着秀儿的脸盘,甚是好看,难怪人家都说,女孩子做新娘的时候最美丽。
“皇上,臣妾这样好看吗?!”
“恩,再划下眉,打打胭脂会更好。”没想到我一句话,秀儿又去打扮了一回。
我一边喝,一边笑嘻嘻的看着秀儿。可能今日自己撮合人家成亲心里高兴,便喝得有些飘飘然,不觉间竟然有些醉意。好容易秀儿又出来,我便道:
“好漂亮的新娘子!秀儿,来,咱们喝杯交杯酒。”
秀儿柔顺的拿起酒杯跟我手挽手喝了一杯,我混混噩噩的才想到,我还没有跟新娘子拜堂就喝酒了,于是我拉着秀儿要去拜堂,跌跌撞撞,后边的事情我酒醉得厉害,接着就迷迷糊糊了。
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秀儿还穿着吉服像猫儿一样乖乖的睡在我怀里,那凤冠却给扔在了地上。我摸了摸还有些头痛的脑袋,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回头看着怀里的秀儿,她仍旧睡得很香甜,嘟起的小嘴说不出的可爱,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得我忍不住大手袭胸,正当我拂上那可爱的小白兔时,秀儿居然醒了过来。
“皇上…”她很快就发现了我偷袭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下,覆盖到了她的胸部。她忙按住我搞怪的手,羞红着脸道:
“皇上,现在是白天…不能……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怪罪臣妾的!”
“没事,有朕呢!”
“啊,皇上…”秀儿只是按着我的一只手,却抵不住我另一只手的进攻。
“告诉朕,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朕喝得晕沉沉的都不记得了。”
“臣妾也不记得了!”秀儿睁着大眼调皮的应道。
“那你说不说啊?”我手上加大偷袭她敏感地方的力度,惹得她娇呼阵阵。
“臣妾说了,昨儿…皇上拖着臣妾又是成亲,又是拜堂的,闹了一晚上不肯安睡。”
“呵呵,那你就是新娘子了,是不是该干点什么呢?”秀儿羞红着脸默不作声,我压上她柔软的身躯,正要大块朵颐的时候,却听得窗外方正华道:
“万岁爷,到时候起身上朝了,大臣们都还等着呢!”
我正待不理,秀儿却不依了,连推带哄的把我给拖了起来。没办法,想着自己松懈不得,只好起来梳洗。
用了早膳出得门来,方正华知道破坏了我的好事,头都不敢抬,在后面跟着我上朝去了。
第八十一章 行路难
原来做个勤政的皇帝这么累,不仅每天没有懒觉睡,而且还有一大堆的奏折等着披阅。我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的。实在看不过去就只拣些重要的看,州府以下的事情就跳过,直接按内阁的意见办理。有时处理不完,一些奏折我也发给曹文衡他们,让他们发现问题再跟我上报。现在的铭心堂不仅是《明刊》的总部,也是为我积累人才的地方。原先看好的陈文一给我放出去两年,也不知磨练得怎么样!去年春所有出去视察卫所改制的都回来了,只有陈文一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南边。看来这小子做事还真有恒心,连着上次跟他一起去考察的陈奇瑜也对他夸奖不已。
而此时的陈文一已在扬州府,他们一行人从直隶到山东,过了安徽下江西,回程经浙江到扬州府。 扬州城自古为繁华胜地,唐时杜牧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古人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明清之季,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
陈文一他们到了扬州卫所后,也没有太多事情做。从北到南,又从南往北一路查去。事情都极为熟练,那几个主簿更是行里好手,顺着就把帐面上的事情理清了。剩下的就是到田间,农户去看看,查下落实的情况。扬州卫的指挥使侯世英是个豪爽汉子,对陈文一他们极为热情。陈文一也喜欢他的豪爽,这几天相处之下几人熟络起来。一听说他们要去乡间查看,侯世英便亲自带路陪同前往。
扬州卫设在扬州城外的得胜山附近,所分的田地却是在七八里外。陈文一感到有些奇怪,怎么把耕田分得这么远!他们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山丘旮旯,只见山腰里随便排着高矮不一的茅草屋,周边有几块大小不一的水田。侯世英边走边指着那些房子道:
“陈大人,那边是兄弟们盖着的,后边翻过几座山还有些,都是军户一家子。”
陈文一顺着山道走去,不远处有个老汉在耕田,此时六月,正是插种二季稻米的时节。陈文一停了下来,弯腰捏了把黄土,仔细看过才拍了拍手道:
“侯大人,怎么士兵们分到的田地都在僻壤之地?”
侯世英脸色不由一黯,干笑了下才道:
“陈大人,你不知道,在下官还没有当这个官的时候,卫所的田地都给人分了一空,后来督府下令重复原来屯田,在下只好去找扬州府,结果就弄来了这么些田地分给弟兄们!”
陈文一听了满怀疑窦,便道:
“卫所土地历来造册登记,你们按图索骥就可以找回来。你是从三品的官阶,那扬州知府比你低了一级,怎么他难道还敢不还?”
侯世英无奈道:
“下官也曾去找过他,可那些土地都已经典押给人。有的是粮食不足时典押出去的,有的是卫所需要饷银押出去的,总之都是些理不清的烂帐!再说卫所没有银子,也赎不回来。”
“哦,这倒让本官开眼界了。卫所的屯田朝廷征收了便是,你是扬州府最高长官,居然自己卫所的田地会有收不回来的?你一声令下,那些占用卫所土地的人全都可以拿了,他们难道还敢不归还!这卫所的土地是朝廷的土地,你却拿了些烂地来充数,发给跟你同生共死的兄弟!莫非这占土地的人便是你的私人不成?!”
侯世英给陈文一说的满脸羞愧,只是憋出了一句:“我没有占卫所一分土地!”
“那你为什么不敢收?”
“我……”
陈文一望着吞吞吐吐的侯世英心里有了计较,笑道:“本官在到扬州卫时,便知晓侯大人做这官不是靠着祖荫,而是一刀一枪拼上来的,卫所的弟兄们哪个不敬重!如今卫所分田弄成这样,你也是做过小兵的,对得起你手下的军户吗?”
侯世英蹲了下来叹了口气,许久才道:“陈大人说得是,下官做得不称职。原先卫所的田地都是肥沃的好地,属上等田。但后来大半给上任指挥使吴新敏押给了扬州的大商贾,下官也曾去收地,却给扬州知府堵住。他们手里拿的地契上有吴指挥的印鉴,现在吴新敏是新任的南京兵部右侍郎,下官不好驳回。扬州知府更是反对收地,他只把些新垦的田地补了过来。”
陈文一问道:“这扬州知府是何人?扬州是由南往北的要道,难道巡查的御史们都没有发现吗?”
旁边的指挥佥事道:“这扬州知府刘尺本就跟他们是一伙的,帐目上做得精细,要是不仔细到田头去看,根本就查不出来。况且,扬州府每年都可以按时交五十万的赋税,谁还来查啊!最受苦的还不是下面的人,我们卫所虽然在扬州府官衔最大,但跟他们不是隶属关系,也就只好这样看着了。”
陈文一看了下侯世英,只见他点了点头道:
“这些人平日坏事没有少做,但有人撑腰,那些遭难的百姓也是冤死不告官。”他又轻声说了句:“唉,咱做这官的都不去管,那些百姓更加不敢了!”
陈文一听了也是心中一叹!很明显,这个什么扬州知府跟原先的指挥使狼狈为奸,把卫所的好地倒腾着卖了,却拿次等田地来搪塞,侯世英他们给上下压制着没办法。这样的情况以前他在各省游历的时候没有少见。没有想到,新皇登基四年,如此大的官蠹居然还在位上欺压百姓。此番教他撞上便饶他不得。
“本官是来理清卫所的,这田地自然是得要回来。明日本官便去拜会下那个扬州知府。看是何人占了田地不还的!”
侯世英他们见陈文一为他们出头,心下又是高兴又是惭愧。
第二日一早,陈文一带着卫所一班人马进了城。扬州府衙在城南,修得是金壁辉煌,旁边的石狮子近有两米高。站门的衙役看到侯世英他们,嘴角微翘道:
“原来是侯大人,我家大人尚未起身,可否稍待一下,小的进去禀报。”
陈文一未等侯世英接口便毫无脸色道:“去吧!就说钦差大人前来拜会刘老爷!”
那正要转身的衙役惊疑的回头看了两看,忙跑进府里禀告。
过了一会,府衙的中门大开,穿着官服的扬州知府刘尺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下官不知钦差大人远道而来,没有出来迎接还望大人海涵,海涵!”
陈文一也没有客气,来这的目的便是要惩治知府一番。他冷笑道:“你便是扬州知府吧?”
刘尺满脸的笑容不由一滞,不过刘尺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人,以为这钦差大人嫌他怠慢了,虽说这钦差是来查看卫所改制的,但好歹也是个钦差。刘尺恭敬的回道:
“正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