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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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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西施说完,移光捂住西施的嘴,“不准乱说!”

自从入宫以来,移光几乎是一刻不离西施左右,她对西施的境遇和变化感触最深,她虽然不能完整的了解西施真正的内心世界,但是她坚信西施的品德不会变。王后寿诞过后,内宫里发生的许多事情,使西施变得言辞渐少,更多的时候是在沉思。移光懂得,这些事件出乎西施意料、折磨着她的心灵,每时每刻都在考验她的意志,别人是无法体会到的。每当听到西施的一声叹息,移光的心便揪起来。每当看到西施湿漉漉的枕头,移光的心便隐隐作痛,她竭力为西施分担忧愁,分担她的痛苦。同时她还牢记着分别时对哥哥的承诺:“我一定把她给你带回来”。她有时也计划,率领姐妹们冲出这座对于她来说,枯寂无聊的内宫,回到属于她们自己的世界里,但是智慧与责任,使她一次次放弃这种念头。她更明白,西施内心的痛苦似海深,并且似乎是看不到边。即使处在这般环境中,西施心里还念着哥哥身边有个季菀!移光暗想:如若哥哥真的娶了季菀,姐妹们出城之日必不回越国,她要率领姐妹们重出江湖。

“咳,乱想什么!”移光暗自发笑,摆出一副轻松的神态说:“姐,也许他兄弟三人正在月下饮酒呢。我把妹妹们叫来,也赏月饮酒,玩个文雅的。”说完站起身喊:“追月、踏宫、驾风、驰原都过来呀。”

姐妹四人说笑着来到跟前,踏宫先开口:“老大,有什么事?静了这样长的时间,我的手痒痒了。”

驾风直接说:“大姐,我整天看小六养猫,怎么也没有那份耐心,总想起以往的事情来。”

追月笑而不言,拽了一把正想反唇相讥的驰原。

移光强忍笑颜说:“四妹去厨役那里,拿些上好的酒食,端到这;五妹招呼侍女抬摆桌案,就放到这里;六妹,你去找来酒杯什么的来。”

西施看着妹妹们嘻嘻呵呵地忙活,心中却泛起一阵心酸:“若不是随我进宫来,这些出色的妹妹,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比这里更自由更舒适。”

一会儿,姐妹六人就挤在一起,踏宫、驾风没有用玉卮,就能把酒樽碰得叮当作响,驾风还故意逗引驰原,“小六,你的猫妹妹大闹中宫,也应该给它留个座啊。”

“留个座,它就先叨你一抓,就你五姐对它不好。竟说我,姐还养过狗呢,噷。”驰原回应驾风。

踏宫乐呵呵的说:“老大,这样饮酒没趣,要不咱们破例行个酒令。嗯——每人讲个可乐的事,不可乐的罚酒,怎么样啊?”

“我来讲,我来讲。”驰原抢着说,紧接着就看到踏宫、驾风的四只白眼,她转眼看,移光、追月含笑不语。驰原嚷到:“姐姐,你看她俩又欺负我。”

“好了,就从六妹开始讲。”西施抚摸着驰原的后背说。

“我讲一个咱们师傅的事。”驰原扬扬头得意地说:“噷,你俩听到过吗?”

踏宫、驾风双双摇头,齐声说:“你就说吧,说的不乐,就要罚酒。”

驰原还了一个白眼,一本正经地说开了:“咱们师傅啊,自小就定了一门亲,十几岁时,男方就要娶她过去,可是啊,师傅早就听说那家男人是个呆傻之人,死活不肯嫁,央求哥哥探听一下。哥哥就去了,那家人说男人不傻,为了证明说得不假,就指着屋檐下避雨的男人说:‘如果是傻子,他怎么还知道避雨呢?’。哥哥走过去问:‘你是不是傻子啊?’。”说到这里,驰原忍不住先咯咯地笑起来。

姐妹们都一齐盯着她,踏宫故意抓住驰原的手,一脸认真地说:“小六,小六,你是不是傻了啊?”

“去。”驰原忍住笑,继续说:“男人对哥哥嘿嘿地笑了几声,指指天空瓮声瓮气地说:‘你才傻呢,这水还没热呢,你就洗,嘿嘿!我在等水热了哪’。”

姐妹们顾不得女人的优雅,前仰后合忘形地大笑起来,移光笑弯了腰,踏宫、驾风笑得直蹦,追月笑的趴在案上,西施也笑出了眼泪。

笑过好一阵后,移光嘘着气问:“那么,后来呢?”

“后来呀,就不可乐了。师傅就逃了出来,从此拜师学艺了。”驰原说。

“什么事躲着我,还乐成这副样子?”随着这句话轻飘飘的传来,门口出现了郑旦的影子。追月给郑旦让开座,移光拉着旋波坐在身边,驰原又去找座。郑旦边坐边说:“今儿心里闷极了,来你这里走走。刚才什么事乐成这副样子?”

西施拉着郑旦的胳膊,给她学了一遍。听完后,只见郑旦一双玉手拍着膝盖,先把头抵在案上,然后一个后仰,脸朝天,好一会才听到她说话:“笑死我了,真的笑死了。”

见郑旦夸张的样子,姐妹们又被逗乐了,咯咯地笑起来。

西施看到妹妹们沉浸在如此的欢快之中,心理得到极大的安慰。笑过后,方才泛起的那股心酸,又涌了出来:论这些妹妹的本领,出入这座王宫如走平川,只要她们原意,谁也拦不住。是自己拖累了她们,自己还有信心出这座王宫吗?不行,得让她们有离开这里的心理准备。想到这,西施拉了一下乐不可支的郑旦,“别笑了,我与你说点正事。”

“你说。”郑旦揉着眼睛应到。

西施看了一圈姐妹们,“算了以后再说。”想了想,又觉得话到此,不说更不妥,就说到:“我说了,妹妹们可不要怪罪于我。”

“有什么话,姐就直说,这又不是小六找女婿。”踏宫说完又格格地笑。



西施踟蹰一会,对郑旦说:“一起央告大王,让妹妹们,回家吧。”

西施轻声细语的一句话,把方才欢快的气氛霎时凝结了。移光定格似地盯着西施,旋波看着移光,郑旦看看旋波,西施不敢看妹妹们,只好看着郑旦。

一阵沉默过后,还是追月先开口:“姐,你可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妹妹们随你进宫,一个个心甘情愿。这内宫里的事,虽然复杂,暗藏许多危机,姐妹们不是都安然度过了吗!共同患难,永不离弃是姐妹们离开土城时的诺言。”

“要赶我们走,我就先放把火,烧了这座玉阳宫。”驾风冷冷地说完,轻轻哼了一下。

踏宫接着说:“要走,还用他夫差下得什么旨,这些年的每一天,姐妹们哪一个出不了这个王宫。真要走,我就背着玉阳宫走,免得被小五烧了。”

驰原神情黯淡地说:“小七不见了,姐姐又不要我们了?要走可以,两位姐姐一起走。”

“姐姐的心思我们明白,你是怕误了我们一生。其实是姐姐你失去了自信。吴国今后的局势变化莫测,内宫里更是不知会出现什么危险,所以你想让妹妹们先行离开。可以说你心里萌生了自卑、自责和自灭念想。要知道你的存在对妹妹们多么重要。”追月的这一番话,字字敲击着西施的心。

追月的话,驰原的眼泪,踏宫、驾风的怨愤,移光、旋波的沉默,温暖着西施的心,她后悔刚才自己说的话,她伤到了妹妹们的心,与妹妹们相比,她看到了自己的怯懦,她流出激动的泪水,隔着案与妹妹们抱在一起,“姐姐怎么舍得你们走?怎么舍得!”西施抽泣着说。

正当姐妹们相拥一起时,忽然听到一阵呜咽声,是郑旦,她双手捂着脸,身子抽动。

西施扭过身来,双手板着郑旦的肩头,小声地问:“你怎么了?”

郑旦又抽泣一会,抬起头来,泪水挂满了美丽的脸庞,她哽咽着说:“看到她们那样,我感动又难过。西施,你我的将来,还不如她们姐妹呢!我们女人有谁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不仅要献出青春年华,还要献出洁白的身体,献出原本属于自己的爱,这一切又有谁能为你牢记着?又有谁能理解呢?是啊,我们曾发誓,绝不做妺喜、妲己、褒姒那样的女人,似乎是在向世人表白,表白我们的无辜,表白我们的善良,可是有谁能保证,我们身后没有滚滚而来的骂名呢!”

郑旦的话,如泣如诉,道出了西施的心声,这位外表张扬,整日貌似无忧无虑的娘娘,心中隐藏着一个何其复杂的世界。西施了解郑旦,但是郑旦的话还是给了她一个不小的震撼。

“我是想明白了,什么诺言,什么责任,女人不求这些,荣华富贵最现实。珍宝、美酒、山珍、海味、舞乐、亭台、佣人,想到这些,还真应该感激夫差呢。他勾践又能如何?谁能保证我们能出得了这座王宫?即使出去了,他能把我们当人待吗?还不是又要侍奉他!”郑旦说完,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撂下杯子说:“今日不醉,何日醉!”

“我不相信,你没有想过这些,不然,你不会让妹妹们先行离开的。”郑旦痛快得一气说完,这才看看西施,看到西施茫然的眼神,郑旦反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好了,子玉娘娘,夫差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勾践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你我的身边还有这些女侠妹妹。”

是的,以西施与郑旦在夫差心中的地位来说,她俩要改变自己的人生态度,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到此为止,又有谁相信,她们二人心中没有产生过其他的想法呢。女人是容易被财富征服,被男人征服的,这两个条件她俩都充分的具备。让我们宽容一些,再宽容些,或者说让我们更具有一些同情心,支持她们做出一些人生的调整,那怕再苛刻一点:支持她们活动活动心理,做一次思维的背叛,允许她俩释放合理的想象,甚至放纵一下贪欲,把恶念也放出来溜一圈。思维支配人的言行,思维是容易随着环境而变化的,但是,思维一直是围绕着精神支柱旋转,可见精神支柱,对人的一生是多么的重要!两位美女,有着牢固的信念,始终掌控着她们的精神世界。

“有时想起来,也觉得这些臭男人怪可怜的。”郑旦又说:“为了换得你的欢心,便会不惜倾其所有,不论他是什么身份。夫差整修什么破姑苏台,什么破宫殿,我打内心里还是很理解他的,他在建自己的后花园,这是他的私人家园,在这里,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出去了,他就是国王。”

听着郑旦的话,西施心里忽地在想:夫差也有他的理想家园吗?如果有,会是什么样子,他对老神仙的尊敬,说明了他对自然的崇尚,他理想的家园应该是安谧祥和的。但是邗沟岸边他的那副气吞山河气概,无不让人感到,他追求的是帝王的霸业,现实中的大王国。他来去匆匆的脚步正行进在大王国的征程上。西施想到这里,仿佛看到了战争的硝烟正漫天而来。

“唉,对了,这几天你见到夫差了吗?”郑旦的话,打断了西施的思考。

“没有啊。”西施应到。

“这就奇怪了,有几日没有来了。”郑旦说。

“连郑娘娘都不知道大王的行踪,肯定有了什么事情。”西施半开玩笑地说。

“能出什么事呢?”郑旦思索着自问。



此时此刻,夫差与众多文武大臣正聚在前宫大殿里,大殿里灯火通明,大殿宽阔的前庭,庭燎遍布,卫兵披甲执锐。相国伍子胥早些年立下的规定:大战之前夜,所有的在都官员,包括君王,必须集聚王宫,任何人不得离开。今夜集聚,为的就是明日辰时四刻出兵进击越国,议定:王孙雄先夺取越国固陵关,然后沿驰道,长驱直入,抵达会稽城下,围城擒王。

夫差在九台之上,一只手肘撑着龙案,回想着刚才伍子胥与伯嚭之间,就伐越问题争执的一幕。伯嚭戏言伍子胥老暮心衰,饱食终日,故借伐越,败大王之霸业;伍子胥斥责伯嚭贪图越国贿礼,享用越国秀女,整日衽席之上,娇嗲不休,懂什么战略;伯嚭挖苦伍子胥外表英雄,见色心起,心慌脚乱,假借为国之虚名,济家族之实事;伍子胥反击伯嚭文不能书,武不能战,水军行动迟缓,皆贪欢所致;伯嚭嘲笑伍子胥豢养私匪,独摄朝政,转行刺杀,不知进退;伍子胥怒斥伯嚭奸佞之臣,误国小人,谗言祸君,逆仁而行。在堂堂大殿之上,相国与太宰相互辱骂,夫差气愤之极,将二人责骂一番,大殿内才恢复了平静。对于伐越一事,夫差早已表明态度,正如他对太子说的,他支持了伍子胥偷袭越国的计策。

夫差环顾了一圈大殿内的群臣。目光停在伍子胥身上,白须白发的相国伍子胥,坐在几案后的蒲团上,双目微闭,呼吸舒缓,似睡着了一般。想当年,正是在他的全力帮助下,父王阖闾才得以夺得王位,又是他寻得了天下奇才孙武,才使得吴国,练就了一只强大无敌的军队。父王薨逝后,伍子胥又为自己继位,立下了头功,自己对他敬重有加,言听计从,更是以相父之尊相待。多年来,伍子胥也以相父自居,对夫差动辄管束,尤其是横加干涉夫差的内宫生活,制定了许多诸如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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