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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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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当成人性化的圣女,他不是用嘴去爱,不是用手、用物去爱,甚至不是用心气爱,他是用神去爱。她却没有变成妺喜、妲己或者褒姒,真的变成之中的一个,自己内心里也不会这样的空洞。他感到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两人心灵之间,硬撑出来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使得自己对她感到陌生,他试图用世间无数多的珍宝来填充它,用人间的奢华来弥补它。分别在即,缘分将尽,能说这个空间缩小了吗?他近似绝望地感到,这个空间他永远无法填满,因为有一种更强的力量支撑着这个空间的大小。这种力量他无法得到,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是一个人为所不能产生的力量,是一种最自然、最直白、最本质、难以阻止的神秘力量。无论自己是否愿意,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输给了范蠡,输给范蠡的最直接的原因除了自身没有那种自然的力量之外,还因为自己是君王。

在即将推开玉阳宫大门时,夫差为自己与西施的关系定了位:不是君臣,不是夫妻,不是哥妹,不是仇人,不是对手,不是路人,又貌似这些都是。

君子君王的夫差推开大门,亲切的呼唤着:“子玉,子玉在吗?”



越国攻破了外城,开始进攻内城的消息传来,不知为什么,西施心中已经没有了两年前越国人围攻姑苏城时那种热切期盼的心情,亲人离得越近,心情变得越复杂。几日来西施一直在回忆,入宫后经历的每一件大事,她自信,没有践踏不做妺喜、妲己、褒姒的诺言,同时也无愧于范蠡所托。对于她自己而言呢,吴国王宫内多年的经历意味着什么?如果当年没有遇到范蠡,自己会是什么命运,会嫁给一个普通的乡村小伙吗?看来这是命,就像自己做的梦。会稽城几年的生活,使得自己对范蠡的好感上升到了爱,如果不是政客们复仇思想的驱使,自己定能成为范蠡府上的女主人,过着优越的贵妇生活。进了吴宫,来到夫差身边,嗨!算什么呢?如果自己不加约束任意放纵,在这里呼风唤雨,极尽荣华富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夫差对自己一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发自心底里感谢夫差对她的无私的关爱,为此她愿意为夫差当牛做马,愿意为夫差殉葬,也可能会愿用来生回报夫差。夫差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角色?是君王?是夫君?是兄长?是君子?是男人?是护卫?是对手?是暴君?……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有一点基本可以确认,他不应该是灵玉童子。西施拉开梳妆台,拿出那块蠡玉来,捧在手中,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复杂的愧疚感来,在真爱与关爱面前,她都感到有愧!

西施在这样的心境中,宿命般的等待着,时常会想起老神仙的“生命状态说”来宽慰自己。一日,西施看看门外的秋色,临窗的树木开始结出青色的果实,又是一个收获的日子。她忽然想到了苎箩山的秋天,苍翠的山野,清凉的溪流,满山的红果,欢愉的生灵,想起与郑旦穿着彩衣在绿水潭中嬉戏,笑声填满了整个水潭,扬起的水花一颗颗落下,犹如珍珠打在水面上。天空时而会出现彩虹,两人戏称那是通往幸福的桥。想到这些,一股按捺不住的情感,催促得自己坐立不安,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出门去,似乎是听到了郑旦的殷切召唤,召唤着自己到来,却又督促自己离去,于是对正在忙碌的移光说,要去郑旦那里看看,移光要跟着,西施说让追月和驰原一起去。

走在去玉秀宫的路上,看到**里到处是惊慌乱跑的宫女,路面、花园处处凌乱不堪,园中的白鹤、鸟雀早就飞走了,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味道。三人径直进了玉秀宫,郑旦坐着单手支腮,一副沉思的样子,旋波无言地立在一旁。西施热切地开口就说:“郑旦,你看外面的局势……”郑旦闻听站起来,扭过身去,一甩长袖,冷冰冰地回应:“子玉娘娘,这种局势更应该待在宫里,不应该乱上添乱。”

一句话惊呆了三人,西施睁着疑惑的眼睛看看旋波,旋波也扭过脸去。

“郑旦,你耍什么威风!噷!”驰原一双秀目瞪圆了说。

追月给驰原使个眼色,一起拉着西施往门外走,背后还传来郑旦无情的声音,“今后不得再来这里!”

出了玉秀宫,西施不解地说:“她这是怎么啦?”

“是呀,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追月说。

“有什么不对!瞧她那样子,一看就来气,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噷。”驰原气愤地说。

西施叹了口气,一起走向玉竹宫。

玉竹宫里平静的很,宫人装扮得一个个花花绿绿,来来往往,没有规矩的做着杂事,宣娘娘又开始打扮的年轻美丽。西施劝她到玉阳宫一起住,她摇头说,这里就是她的归宿,她还劝说玉翠离开自己去玉阳宫,玉翠脸上流露着自然的笑意,俯下身抱着宣娘娘的肩膀,“本家娘娘,就让玉翠真的随你玉碎了吧!”

西施心境惨淡地从玉竹宫出来,默默地走向玉月宫,见到了夏妃,夏妃仍然是一句话也不说,西施出门时她一直送到了宫外。

走着看到早已经空荡荡一片的玉梅宫,西施心里无限的伤感。

远远地看到玉兰宫,昏暗之中毫无生气,一片灰色的幽深,“若是文姐姐在,她该如何重新选择呢?”西施自语。追月靠近一步说:“文娘娘无时无刻不在为姐姐祝福呢。回宫吧,该为自己多想想了。”

回走的路上,经过水上长廊和一片小花园,这里曾经是为王后祝寿时搭建的集市,当年宫女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男装,摆摊叫卖,演出百戏,王后、妃子们天天来往于此,笑声歌声闹成一片。而今这里空荡荡,到处布满了灰尘,寂静的令人不寒而栗。

回到玉阳宫,追月向移光说出自己的担忧:郑旦的冷漠,宣娘娘的淡然,文娘娘的早逝,会令西施心灰意冷。

移光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宫,让追月寸步不离的跟着西施,自己则加紧做好准备,尽力与外面联系。

婉晴还是不太多的说话,背着双剑来往于玉阳宫与深门之间,带着内卫守护深门。

回到宫里,西施变得沉默了,玉翠的话似小鼓槌一样不时敲击着她的心。她对追月说的一句话更令追月警觉,她说“驰原娇弱,日后你要多多关照她呀!”。追月感到西施心中的悲厌情绪在滋涨,倍加小心谨慎,从不让西施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天,西施依旧坐在梳妆台前,将蠡玉、小伞还有范蠡写的词摆放在台面上,眼睛盯着出神,灵感告诉她夫差来了,她似乎听到夫差在呼唤自己,她赶紧起身几步来到前厅,夫差已经进门来了。

西施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夫差的苍老,看到了他目光中少了往日的刚毅,看到他脸上的泪痕,看到了他伸出的手有些颤抖,看到了一个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悲情英雄,西施的心也颤抖了。

“子玉,老夫今日来此,一是道歉,两年未能登门,有罪。二是来辞行的。”夫差脸上带着安慰似的笑容。

一句话说得西施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子玉,你我二人相识多年,每时每刻的记忆,老夫都会埋藏到心底,带到永远。”

西施捂着双眼抽泣起来。

“子玉不必如此,记得老神仙说生命的状态最终都要走向永恒,一切要顺其自然,老夫是领悟到了。”

西施伏到几案上,抽泣使得身子一下、一下抖动。夫差走近来伸出手并没有伏在西施的背上,僵硬地落下来,给西施拉了一下滑落的衣襟,转身对移光姐妹,露出慈祥的笑容,拱拱手说:“卫戍长,老夫无能,保护不了你们了,你们保护好你们的姐姐,安全的回到家乡去吧。”

夫差说完在人们惊愕的目光中转身就要走。

“大王!”随着一声悲怆的哭喊,西施扑通一下给夫差跪下,双手伏地,身子卷曲着。

夫差停下脚,却没有敢回头。

“大王,民女入宫来,大王待民女的恩德世上无人可及,奴家有愧于大王的厚爱,今世不能报答,来世一定报答。大王啊,让民女为大王尽力做点事。”西施说完站起来。

夫差也转回身来,此刻他担心起来西施为他殉死的诺言,两眼直直地看着西施。

“追月、踏宫、驾风、驰原你们四人保护大王一起出城吧。”西施悲切地说:“出去后不要再回来,记住姐姐的话。”

四人迟疑,看着西施与移光。

“去吧,大王身边有好多将军,姐姐这儿有移光和婉晴。”西施意味深长地说。

移光走到她们身边,为每个人脖子上系上一根紫色的纱巾,然后说:“听姐姐的话,保护好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活着。”又悄悄叮嘱追月:“一定要跟着田开疆。”

四人见状,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决定,踏宫、驾风赶紧去寻衣甲。

追月含泪站在西施面前,在西施脸上仔细地看着,喃喃地说:“姐姐,不许犯傻,你的命就是妹妹们的命,妹妹们一定会活着找到你的!不管多久!”转身对移光说:“老大,拜托了。”

驰原抱着西施的后腰,伏在背上嘤嘤地哭,西施转回身,给驰原擦干泪水,叮嘱:“一定跟紧姐姐们。”

驰原点点头,哭道:“你可一定活下来呀!”

“一定。再见面时,姐姐要为你找个如意郎君呢。”

西施取下自己的风披,披在夫差身上,为他系好衿带,内心里真诚祝愿老天保佑夫差,口出两个字:“平安!”

夫差心潮起伏,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时他照样无力阻止西施所要做的决定,不过,西施的做法,对他受伤的心灵是莫大的慰藉,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几案前,抓起笔写下这样一句话:“废黜西施玉阳侯爵位,废黜娘娘封号,废黜子玉称谓,以归其本。”写完,如释重负的撂下笔,蓦然转身,向外走。

“大王。”身后又传来西施哭泣的声音:“大王,你的剑。”西施双手捧着莫邪宝剑,紧追了几步。

夫差驻足,扬扬手,悲情地说:“留给夫人吧!就让它继续保护你!”说完昂首而去。



王孙雄、王子地率领属下将官首先从城北冲出去,造成突破北门北去汇合援兵的假象。夫差、王孙骆、田开疆从城西冲出,然后北去会合王孙雄。伯嚭留守都城。

北面突破的王孙雄率部与诸稽郢所部展开了惨烈的搏杀,王孙雄没有选择突击北进,而是进行着自杀式的决战,以至于勾践不得不从城西调来军队增援诸稽郢,双方只杀得尸积如山。

夫差率人趁机从城西杀出,夫差一马当先,挥动大戟冲向敌阵,王孙骆、追月四人、田开疆、田壮、宋平紧紧护在夫差周围,冲出后欲向北会合王孙雄,此时,王子地满身血污的赶来,禀明城北的实情,转告王孙雄的话,求夫差放弃会合,西去,奔走唐、蔡两国。杀红眼的夫差已经忘了自己君王的身份,他挺着大戟向北杀去,他要去救他的心腹大将。他那里知道,此时的王孙雄已经身带多处箭伤,战车周围不足百十号卫兵。王孙雄仰天狂笑,带着最后的狂笑冲向了敌阵。

夫差被调头回来围堵的越兵拦住,后面的追兵赶来,将夫差等将士围困在了一个山丘上。

他本来可以走了的,他本来是已经是走了的,他现在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范蠡早已经率部赶到,把个夫差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别说一个人,就连一阵风也吹不出去。范蠡下令停止攻击,他看到了夫差身边有几个脖子上系着紫色纱巾的人,虽然疑惑,但是知道那一定是西施的人,放心的是,他早就下令全体将士,不许伤害系着紫色纱巾的任何一个人。

勾践得意的蔑视着山丘上成了瓮中之鳖的夫差,以手相指,哈哈狂笑,猛然收起笑容,盯住范蠡的脸,“为什么不进攻!”

“没有臣下杀君的道理。”

勾践嗯了一声,高举起手臂,他要发出最后的进击指令,只见王孙骆,徒手分开重重越兵,孤身一人来见勾践,乞求勾践念及当年夫差的活命之恩,放夫差一条生路,从此后弃国从民,保全子嗣。

勾践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带着从屈辱中产生的不能忘怀的仇恨,带着极端的鄙视,带着隐藏了近二十年的得意和狂放,双拳紧握,双臂高举,有力的挥舞,眼睛了冒着火焰般的杀气,“苍天哪!勾践忍辱为奴,与民同耕,食不重味,衣不两色,为的就是等到今天哪。孤王也能成人之美,就赏赐夫差食邑百户,迁往甬南,以承子嗣。哈哈!”

夫差听到勾践的话,大笑几声,“大丈夫岂能像狗一样摇尾乞活!岂能像小人一样恋生!岂能学尝粪便苟活的泼赖!你们是一帮见不得阳光的阴暗鼠辈。勾践!像你那样活着就那么自豪吗?范大夫,有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歹毒小人身边是容不下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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