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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身地,忽然背后有人在喊追月的名字,追月转身看,竟然是腊梅。二人跟着腊梅进了一座大宅子。
当年太子殉葬时,太子府上失踪的人就是腊梅。当时,倔强好强的腊梅,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想到西施给她说过的嫂子逃生的事,下决心逃出死亡。她还约喜鹊一起走,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智慧的喜鹊,已经没有了逃生的勇气。腊梅临逃那天,叩别婉晴,婉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把许多的珍宝包在一起,交给了腊梅。腊梅在一个隐蔽的宫墙下的出水口,挖烂了双手,硬生生地挖出一个小洞,逃回家乡。父亲骂她不忠不孝,就去告官。腊梅硬是拉着母亲和妹妹,逃离家乡,辗转来到一个偏僻小城,购置了田产佣人。腊梅精明泼辣,不久后,就建成了一个大家宅,还为妹妹招赘了夫婿,自己却没有婚配。
追月和驰原在腊梅家居住下来。时常外出打探西施等人的消息。后来她俩遇到了田开疆。
“这时的田开疆已经屈膝投降了。”追月这样说。
“不对,田将军,是为了保住手下一千多人的性命,才甘心受降的。”驰原争辩到。
追月看驰原一眼,“田开疆得以继续留守姑苏城,我俩为了行事方便,就藏在了他的府内,坚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姐姐。后来……”
“后来,追月姐就变成了田夫人了。”驰原说完极认真的点头。
“是吗?”西施脸上挂着由衷的欢喜。
“当然是啦,田将军已经辞官不做,带着小公主,跟着大哥随后将就到。”驰原一脸认真的说。
西施拉着追月的手,“真不愧为姐姐心目中的追月。”
“姐,我临来时去了腊梅那里,腊梅送给姐姐一件罩衣。”追月平静地说着,驰原把罩衣取来,展开看,上面绣着一只青鸾,却没有眼睛。西施盯着发呆……
“这就怪了,田壮和宋平去过田开疆那里呀,怎么不知道三姐在那里?”踏宫一脸的疑惑。
“什么?田壮和宋平与你们在一起?”追月问。
“是呀,我和驾风啊。”踏宫忽闪着眼睛。
“怪不得,开疆怎么也留不住他俩呢。我还嘱咐过开疆,等他俩下次来时,打听一下你俩的下落呢。”追月不无遗憾地说。
“他二人只去了这一次,后来杀了雅鱼,就不能再去了。”踏宫说。
“一群蠢笨男人!”驾风说完轻哼了一声。
“不是男人笨,而是他们不敢去想。你两个不给田壮、宋平两个人承诺的话,二人就留在田将军那里了,你们不就早找到了吗?”她们的对话,打断了西施的沉思,接过话茬说,说完笑起来,“追月,你的两个妹妹想耍赖毁掉婚约。”
聪明的追月立刻明白了,说:“能有个约定就算不错了,不像有的人,田府上下,我一个个挑着给她选,她可好,说非姐姐选的她就不依。”
追月的话说得驰原羞赧的笑了。
西施亲昵的一只手搭在驰原肩头,忽地想起来什么,对移光丢个眼色,“高厚这个后生——现在——在哪里?”
移光眼睛忽闪一下,“我这就去叫他来。”
高厚在一屋子美人的嬉笑声中进门来,惊得他不敢抬头,一时忘了说什么,也忘了施礼。
“高厚,你对庄园有大恩,你不但不求报,反而甘愿做庄园里的人,姐姐和我们姐妹,对你充满了感激和敬佩。”移光先说。
追月明白,跟着说:“既然有大恩就得重赏,看你眉目清秀,一表人才,不是泛泛之辈。”
“对。”移光说:“姐姐决定为你赐婚。”
话音刚落,高厚扑通一声跪地,不知是吓的还是感动的。
“义士请起身,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西施说着追月将高厚拉起来。“义士不仅对庄园有大恩,而且人品敦厚出众,品德高尚,我决定为你婚配,义士不必推辞。”西施说着,扫视姐妹们一眼,“妹妹们,像高厚这样出众的义士,配谁最合适呢?”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驰原。其实在移光、追月说话时,驰原就打量高厚,虽然相比年龄稍小,但是模样俊美,举止得体,心就突突跳起来。
“那么就这样定了,等大哥回来,就完婚。还有你俩。”西施说着指指踏宫、驾风,又说:“移光、追月,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晚上,旋波回来了,说见到了嫣然,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遍,担心庄园里的事,就急着赶后来。
旋波归来,姐妹们完成了这次重逢,她们都是那样的满足,她们人人依然如故,只是驰原没有把小猫抱来,为此踏宫、驾风一晚上没少拿话语挑逗驰原。西施、移光、旋波的孩子们给姐妹们增添了了更多的话题和快乐,没想到一向风风火火的踏宫、驾风对孩子的心却是那样的细腻,两人一只腿上抱着一个。
第二十一章(续)
四
第二天,范蠡等人骑马飞驰回到庄园。他们在路上遇到了田壮和范续,简要的了解到庄园里发生的情况,马不停蹄,连夜赶路。见到西施,西施依然是笑吟吟的,与姐妹们准备着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范蠡还是看到了西施眼睛后面强忍的泪水。西施只是对他轻轻地说了句:“你可回来了!”毫无埋怨,只有期待与依赖。
范蠡回到大堂,面色凝重,透着一股浓重的杀气,抽出专成的宝剑,猛挥下去,一张长案被拦腰劈开,用从没有听到的愤怒语气低哑地说:“众兄弟都给我听着,以恶欺善,本就为我们所不容,况且欺到了我们的姊妹身上。我范蠡历来讲求忠君爱民,与人为善,而今一个人面兽心的魔鬼和一个不知廉耻的琅琊令,改变了我的初衷,对待不义,不能畏缩。”
跟随范蠡回来的,除了专成、要义,还有田开疆、要义的二帮主、三帮主。见到范蠡如此的大动肝火,大家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专成却故意说:“大哥,弄不好要对抗官府噢。”
“哼!”范蠡一脸的蔑视,“就是勾践来了,也杀他个有来无回。二弟聚齐所有家丁,分发兵器,人贯甲,马上鞍。三弟,派人找到庸民。”
正在范蠡仔细斟酌应对办法时,西施款款进门来,众人闪在一旁,西施对众人挨个施礼,见到田开疆还问小公主呢。田开疆要行大礼,被西施止住了,回答到孩子范续接去了。西施还吩咐范续好好安置要义的两个弟兄。看到被劈成两半的长案,轻轻一笑,随后就向大家说了为三位妹妹举办婚礼的事。众人齐声叫好,
西施面向范蠡深情地说了一句,“面对魔鬼,抽出你的宝剑。”范蠡看到了西施那双原本就明亮含情,曾经充满过哀怨,充满过欣慰的眸子里,闪动着坚毅的目光。
西施说完就走了。
西施的话给予范蠡极大地鼓舞与动力,原本还残存的“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思想,一下跑得精光,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为自己的事业开辟一个良好的环境,在惊慌担忧中生活,再富有也不是一个成功者。
当听说最危急时刻是莫邪宝剑和那头花鹿保护了西施时,范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羞愧,他现在几乎是期待着庸民或者官府带兵来,他要痛快淋漓地发泄一场,证明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西施的人。
想到庸民,范蠡的心里其实挺复杂的,他爱惜这个人才,曾经竭力保举他,并委以重任,他相信自己知人的眼光,然而却在庸民身上却看走了眼,这对自己来说是一种侮辱,更是一股愤怒。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庸民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庄园的仇人,找不出一丝可以原谅的理由。想到子贡多年前给自己讲的黎弥的故事,范蠡只有一声长叹,感叹子贡的良苦用心,感叹子贡的识人的目光。
其实范蠡自身不是对庸民没有一点防备,离开庄园前,他就仔细叮嘱过移光,他自信的认为,无论从智慧上还是能力上,假如庸民以某种接口真的跳出来,公开叫板,庸民绝不是西施、移光、旋波三人的对手,所以才放心外出,他没有想到是,庸民竟能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西施,他发誓一定要捉住庸民,向他清算所有的恩怨,彻底洗刷他泼向西施的污秽。
五
范蠡兄弟三人此次外出收获颇丰,一是为庄园寻找到了新的落脚点,他准备将庄园迁往交通发达、商贾云集的陶地,范蠡认为那里是南北东西的商业中心,并且从风水学上、易学上看,那里是一块风水宝地。二是重新召集了要义的玄帮弟子,将帮规变为商规,形成了一张遍布各诸侯国的商业网络,渗透到了各个重要的商业领域,全网络运作起来几乎能控制诸侯国的主要的经济命脉。三是消除了多年的心中困惑,为一些问题找到了答案。
范蠡去了会稽城,暗中拜访了逄同,逄同向范蠡讲述了范蠡离去后的事情。
当年,确知范蠡离去后,勾践气愤之极,又在季菀尸体旁发现了范蠡的头盔,更下定了追杀范蠡的决心,他一面把会稽城封赏为范蠡食邑,一面派卫队长岩鹰找寻范蠡的下落,将范蠡留下的权利就交给了庸民。庸民掌管了军权后,最先派小民驻守南城,他坐镇姑苏城,把姑苏城当成了重要的军事中心,在此整顿军伍,补充兵员,完善兵种。后来小民从南城筹集了大量的军事物资,越国军力一下就壮大了好几倍,逐步具备了北进争霸的实力,只是勾践认为时机尚不成熟。开始两三年内,并没有举兵北进的意图。不过小敏的做事能力得到了勾践的赞赏,跟随身边,委以重任。令众多大臣没有想到的是,庸民出奇的失踪了,小民就接管了庸民的权利,执掌兵权,后来就领兵北进了。
说到这些,逄同不解地问范蠡,“当年相国一直主张必要时退守南城,说南城里有千军万马,小民真的从南城获得了充足的军备,小民真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范蠡向他解密,“当年建南城,就是为了防备吴国突然生变,所以在靖乱后建南城时,将获得的大量军备囤于城内,为掩人耳目,将大量的铜、锡和铁,做成板包在了殿堂的支柱上,战时,取下来就可打造上几万件兵器;房梁全是浸过油的硬木,取来就可以做成弓弩、矜柄;城墙内层全是做箭杆用的细料,外面用油泥裹着,几十年都不会腐烂。”
逄同听罢“哎呀”一声,接着说:“怪不得呢!只有如此才合理,我的猜测才应验了。当初就有传言,庸民与大王放弃军伍整备,全利找寻你,怕你策动军士生变,我不信。庸民可是你一手栽培的呀,他怎么会那样忘恩负义地做事。明白了,他们是怕你去了南城,然后打败了他们。对,就是这样,才派小民守南城,派其他臣官去,大王不放心。”逄同说完摇摇头,“人心叵测!”
“那么小民怎么又夺了庸民的军权?”范蠡不解地问。
“其中原因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庸民兄弟不和,庸民动辄呵斥谩骂小民,积怨太深吧。”说到此逄同觉得奇怪,就问范蠡:“少伯兄,怎么想到庸民呢?是不是……”
“是啊,他千辛万苦地去了我的庄园,说是为了跟随我。”
“哎呀!不好!此人能帮着大王追杀你,落魄时又追你而去,必有企图。让我想想。”逄同说着来回度步,猛然间双手一拍,走到范蠡跟前,俯身说:“少伯兄,你是不是带走了西施娘娘?”
范蠡点点头。
“你离开庄园时,庄园里还有谁?”
范蠡如实说。
“你速速赶回。”说着就拉范蠡。
范蠡问为什么。
“庸民怎么会追随你去呢。他是在找寻西施娘娘!”
范蠡不解。
“庸民掌管兵权时,有一次邀我去了他住处叙谈,说的是你的五行战法。为了越国的利益着想,我就把自己的理解说给他听,一直到了深夜,一个衣着鲜艳的女子端上来酒食,我俩边饮酒边看女子起舞。带了酒意的庸民,双眼僵直的看着女子,样子好吓人,突然从案下拿起鞭子,扬鞭打在女子身上,好狠的一鞭,直打得女子浑身颤抖,庸民随口骂:‘臭脂粉,滚下去!’女子颤巍巍的退下去。”
范蠡问女子是谁。
“不认识,也从没有见过,身子瘦弱,看样子是个下人。女子退下去后,庸民又拿出来一只异常精美的玉卮,我们就用此具对饮,我惊讶这样的玉卮,天下少有,只是听说吴国王宫里有,就故意问他,他酒意甚浓,炫耀说,玉卮正是来自吴国王宫玉阳宫,是西施娘娘的专用酒具。这时他神秘的告诉我说,西施娘娘没有死,死的是郑旦,还说他当时就在玉阳宫,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实情。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庸民一脸的不满足,眼睛贪婪的发绿了,叹口气极度遗憾地说:周身所有女子都是脂粉,即使换上了西施的衣服仍然是裙衩一个,庸俗索然。”
范蠡双眼睁得老大。脑海里努力勾勒庸民变得凶险后的样子,谦恭的庸民和凶险的庸民两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