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低声说:“别怕,当年姐姐城头上一声呵斥,千军万马也都退了。”
“驰原,婚典也挡不住你的嘴呀。”西施说驰原。高厚听到后,还真的镇定下来。
西施又接过来三件小礼物,一一交到新娘手里,“这是大哥送给你们的礼物,期求妹妹就像这三颗宝珠一样,永远辉光熠熠,也照亮各自郎君的心,永远做个知心的人。”
说完,西施提高了声音说:“三位妹婿,洞房已经安顿了,喜宴已经摆好了。在这里就让你们掀开新娘子的盖头,是因为你们的兄弟们,孩子的父亲们,正在驱赶狼群。妹妹们与姐姐一起,去把魔鬼赶出庄园。”西施说罢,扯下礼服接过范续递来的莫邪宝剑,移光、旋波、追月、踏宫、驾风、驰原扯下礼服接过各自的兵刃,冲出门去各自上马,冲出庄园,冲向阵前。
十一
范蠡的军阵是有五百家丁组成。阵前范蠡居中右侧依次是专成、要义、(背后跟着二帮主和三帮主)、田开疆、田壮、宋平和高厚。左侧依次是西施、移光、旋波、追月、踏宫、驾风和驰原。骑在战马上,目光一起射向前方。
一箭之地开外,是黑压压的一个军卒方阵,数十面大旗被风吹的呼啦啦的作响,中间大旗上写着一个莒字,这是陈广逃走后,到了莒城借来的五千精兵。阵前,陈广白纱竖缠着整张脸,扣着头盔,与莒兵主将同乘一辆战车,战车缓缓驶向阵中。范蠡也轻抖缰绳,背后跟着要义,走向阵中。双方相遇,主将轻蔑的呵呵两声底气十足地说:“庄园暴乱,殃及官府,今日大兵清剿,尔等速速丢下兵刃,被我一个一个砍了,也少受些苦。”陈广尖叫一声:“快快把西施娘娘交、交出来。”
范蠡不屑地哼了一声,开口:“似这番丑恶嘴脸,如此肮脏官府,再有多少也反了。”
“你是谁?”陈广一指范蠡,尖叫一声。
范蠡瞥他一眼,对主将说:“庄园要行正义之举,驱除魔鬼,你等不要助恶,妄自丢了自家性命。”
战车上发出一阵傲气冲天的大笑,回车走了。
范蠡回归本部,看到对方阵中驶出两乘驷马大车,车上各有一个彪形大汉,一个单手驾车,单手举着门板大小开山大戚,另一个也单手驾车,单手迎风擎着阔面大旗,。两车在阵前相向驰骋,卷起一片尘烟。威风过后,两辆大车载满了震天的狂笑,驶向阵中。
见此情景,专成鼻孔里哼了一下,拍拍战马,抖抖金甲,大戟横在马背上,响亮的说:“大哥,二弟去灭了他的威风。”
范蠡点头时,战车驾战马已经飞出阵去。只见一道金光迎面飞向持大戚的大汉,眼见得两人相碰,大汉将大戚一横,双手握住长柄,“嗡”的一声,兜面扫向专成,专成俯身躲过大戚,猛一把勒住缰绳,就在战马扎蹄的一瞬间,专成身子后仰,大戟顺势探出,宛如游龙奔向大汉的斜肋,“噗”的一声,大戟贯穿了大汉的身体,专成双臂叫力,将大汉从车上挑在空中,“呼”的满过头顶甩到另一面,朴实实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专成勒转马头,只觉光影一闪,一道箭影迎面飞来,专成大戟一横,“当”的声,箭矢射在了大戟柄上。专成冷冷一笑,捋下箭杆,倒提大戟,一抖缰绳,奔射箭的大汉而去。大汉站在车上拉开强弓。射了第二支箭。专成马上侧身,举手抓住来箭,少一用力,箭杆断裂。大汉准备放第三箭时,专成已经到了跟前,横端大戟,正反手一错,戟柄挥向了大汉的面们。大汉见状叫声“不好”,急欲缩身,可惜迟了,大汉被戟柄打得在车上打旋,然后重重的摔下车来。挣扎几下不动了,细看,大汉的下巴连同喉结,都被打飞了。
顷刻间两员大将殒命,敌方一阵骚动,专成正要挥戟冲去,被范蠡召回。两军阵前,孤零零的只剩下两辆驷马大车。
回到阵中,专成问范蠡为何不趁机杀进敌阵,范蠡告诉他,瞬间挑落了敌方两员大将,敌方军士胆寒,虽然骚动,阵型却收缩的更紧,不易攻破。
敌方主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员大将可不是一般的将领可比,在齐国简直可以与有名的齐景公的大力士“齐国三杰”相提并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主将有些惧怕,还好没有见对方冲击过来,心下稍安,迟疑之际,陈广说,乱民人数不足,不敢冲击,全军一起进击,必一举获胜。主将便挥动令旗,全军向前推进。
范蠡令旗一扬,传令兵高喊:“弓弩手五箭连射,放。”
二百弓弩手,五箭连射,每人射十组。
范蠡令旗再扬,传令兵高喊:“弓弩手持戈。”弓弩手放下弓弩,举起长戈。
传令兵再喊:“组成攻击阵型。”长戈手与持短刀的盾牌手两两组成一个,可攻可防,远攻近搏的作战体。
范蠡高举令旗,左右挥动,猛然间就看到敌阵两侧的土堆里,分别冒出来十六个怪物,一个个上身赤裸,脸上涂抹着五彩,嘴巴下耷拉着一尺多长的红舌,举起牛角号,呜呜的吹响,震动的心房乱颤。敌方被箭弩射杀的魂飞魄散,又被惊得心肝俱裂,阵型瞬时瓦解。
范蠡令旗前指。
英雄和女侠,率领庄园的勇士们,扑向了敌群。马蹄翻腾,战鼓雷鸣,喊声震天,昔日的田园变成了战场。
要义带领两个帮主,像黑色的箭头一样,直冲敌方主将,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伏,犹如滚石碾过草坪,碾出一条通道来。开始主将仍力图稳住阵脚,无奈大势已去,正想掉头,见三道黑影奔自己而来,缩身趴在车底,抬头看看依旧站立着身子的陈广,还在对着他呲牙呢。见黑影过去,主将起身欲驾车逃去,脸上落下来血滴,再看陈广,僵直的身子上,没有了头颅,主将不顾一切的逃跑了。算他命大,若不是要义急着找寻庸民,他怎么能逃得了哇。
十二
庄园取得了完胜,可惜的是依然没有找到庸民。清理战场时,山坡上又响起了号角:“呜,呜,呜——”
“又是东北方向。”范蠡望着远方,脸上露出一丝不安。西施靠近他,拉住他的胳膊,范蠡会心的笑笑,下令列阵。
一帮训练不长时间的家丁,在范蠡的指挥下,就像一只精锐军队,片刻就重新列好了阵型。
不一会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远远的排列开来战旗展开,被风吹的呼啦啦作响,露出一个大大的齐字。看得出,这是一直不同寻常的军队,不过五十人,没有战车,也没有步卒,也不是重甲骑兵,但是军容整齐,披挂非凡,行止整肃,远远地就感到了一派威严。一匹战马走出阵中,向范蠡走来。
专成策马迎上去,来人立在马上,手托一个物件,对专成说:“前方可是范蠡大人尊部?”
“是又如何!”专成的声音,震动着田园上的空气。
来人不禁哆嗦一下,镇定一下,“我家大司马有书呈与范蠡大人。”
专成捋着长髯,看了对方一眼,伸出大戟到来人胸前,来人手捧书札,面色不改。专成哈哈一笑,用戟尖挑起书札,回到阵中。
范蠡看完心轻叹一口气,“是齐国大司马陈光到了。”
“哈哈,不是给他的哥哥陪葬来的吧。”专成说。
范蠡略想一下,“既然是大司马驾临,还是拜见为好。”说完拍马向前走去,专成、要义紧跟其后。
陈光催马离开本部,在田园上,与他心目中的英雄见面了。陈光跳下马来,紧走几步,双手抱拳,单腿点地,朗朗而言:“晚生陈光拜见天下大贤范大人,拜见南侠专成大侠,拜见天下义士要帮主。”
范蠡三人跳下马,抱拳还礼,范蠡说:“陈光将军英武豪气,睿智清明,誉满天下,范某人等早有耳闻,今日有幸谋面,幸会。”
“晚生治军无方、理家不严,一直冒犯诸位英雄,今日又来迟,幸好路上恰与此贼,特擒来,任凭处置。”陈光说完一挥手,随从押过来一人,细看,正是那个逃走的主将。
范蠡扫了主将一眼,“陈将军,此次范蠡率家丁抵御官军,事出无奈。如若没有贼人作恶,庄园怎能不顺服官府,还请将军凭公而断。”
“旋波女侠已经将事件原委告知,晚生已知曲直,只不过事情重大,禀告了国君,国君令晚生前来拜会大人。”
“令兄陈广已经命丧阵中,我等已经将其首级收敛,你就收回去吧。”专成插言。
“南侠,庶兄之死乃咎由自取,先不说是非曲直,单就闻听范大人、专大侠、要帮主的名讳,就应该吓他半死。他秉恶作乱,不知天高地厚。”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必要再解释的呢,范蠡力邀陈光进入庄园叙谈,陈光说自己一面受国公之托前来,另外还受夫人所托,不得不入状元一叙,于是下令随从就地扎营,跟着范蠡见到西施等众姐妹,一一见礼,陈光把自己当成庄园的一员。彬彬有礼、落落大方、英俊潇洒的大司马,博得姐妹们的欢心。
第二十一章(续)
十三
回到庄园后大摆婚宴,席间,陈光频频举杯、谈笑风生,逗引三位新郎多饮了数杯,又到了女席,代替嫣然,为各位姐姐敬酒。宴席后,范蠡邀请陈光来到书房,西施跟进来问问嫣然和孩子们的情况,然后掩上门出去了。
陈光庄重的给范蠡施以跪拜大礼,范蠡强行将他拉起来,陈光说:“先生对齐国有大恩,不得不拜。两年前,晚生从婉玉姐姐手中得到了先生的两幅图卷,如获至宝,也明了先生的良苦用心,令工匠按图造器,用于军旅之中,在抵御越国北进大军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得以抗衡越国,不受屈辱。”
“大王勾践,终成霸业啊!”范蠡慨叹一声。
“是啊,不过齐国却没有屈服于霸权之下,没有先生教授的利器,怎能有齐国今天。晚生将此秘事禀报国公。国公特制相印,令晚生奉来,恳请先生入国为相。”陈光说完捧出一方金印。
范蠡看着这方金印,心潮澎湃,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也激起了他重出官场的欲望,如果齐国的大军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不仅能打败勾践,还可以雄霸一方。以前他是利用了齐国的力量来抗衡勾践,他不愿看到勾践统治了整个东方,那样自己的整个家园就会受到来自勾践的威胁,颠沛不得安生。现在机会来了,他可以利用齐国的力量,实现自己曾经设想过的社会,范蠡又一次面临着人生的抉择。眼前浮现出勾践拘押期的与自己相依为命时,那双充满的依赖的眼睛。回忆起为救西施自己闯入中军,遇到勾践时,他那双愤恨和嫉妒的眼睛。“世间哪有道义之君!”,子贡的“诸侯无义战”最为精辟,眼前又浮现出端木赐儒雅地说,“平安、快乐、求索”,浮现出计然放怀高歌,“天目、地目、人目,离也、聚也,人生移也”,耳边又响起西施的话,“战争与我们女人何干?”。
范蠡谈谈一笑,将金印推到一边。陈光眼里充满了失望,情真意切的说:“先生倘若不去齐国,何以教授晚生?”
范蠡看着眼前这位年轻有为、人品出众的将军,心想:自己这一次不会看错人吧!于是下决心,把自己放弃的政治展望讲述与他,直言:“越国原本不过千乘之国,现在可以称作万乘之国,也不过与齐、晋均力罢了,与楚国相比还是不如。勾践大军继续北进,走的是夫差的老路,所占地域随广,战线也拉得太长,各诸侯国未必真心听命于他,外加他强烈的复仇心,杀伐太重,不久后就会自崩;楚国自昭王以来励精图治,没有发生战乱,国力日盛,其势如虎踞高山。楚国西邻秦国,北临晋国,日后必然东扩,会吞并吴越疆土,成为真正东方伯;秦国与晋、楚相连,安定无内乱,一心西向开疆数千里,获众万万,并与外夷通婚,融入异邦血性,等他并力东伐时,难以抵挡;我观晋国国运不久,智、韩、魏、赵四大宗族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晋公,进而会废君自立。来日如果四家为了争权,发生战事,晋国危已;晋国危,则燕国受益,燕国可以将力量用于抵抗北方戎狄的侵扰,从而得以完存;鲁国,只可惜时运不济,天下战乱,周礼儒术何以实行?将来不是被齐国取,就是被楚国亡。
“将军所在的齐国,恕我直言,也是大族擅权。前些年国、高、陈、阚争国,令父用子贡先生的计谋,引发外战,借以缓解内斗,结果各族实力削弱,几年后,田氏家族得以兴起,大夫田常,杀简公立平公,又拥立宣公,就是为了专权,我看田常其人专权而不专横,拔擢能人而不跋扈上下,长此下去大有取代姜氏之势,齐国就会为田氏之国。”范蠡的话说到这里,好像沉重了,陈光凝眉苦思,眼光里透着忧虑和悲观。
范蠡笑笑说:“将军,凡事都有大则,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顺大势者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