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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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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悍匪的肋下皮开肉绽,拉开了一道三寸多长的刀口。咬着牙“咝咝”叫着,喷着白沫,他的眼里象要滴出血来,双手执刀,飞转着乱砍。
立足不稳的矮个子犟着脖子,象头公牛,跃扑一头扎向杨枫,明晃晃的长剑兜心直刺。
不动声色,杨枫又退了几步。两个贼匪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所有的视觉、听觉都集中在这个死敌身上,势若疯虎,燃烧着、爆炸着生命的所有潜能,死死纠缠不休。看情形,就是用牙咬,也要将杨枫咬死当场。
冷厉地一笑,杨枫再一次后退!
不是为了面前这两个处于癫狂状态中的贼人,而是为了身后的楚墨钜子符毒!
杨枫喜欢冒险,但又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察言观色,在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形下,他咬牙行险,吐露了李嫣嫣事件的真相。可是,此事关联的风险太大了,大得牵涉到他的妻子李嫣嫣,大得判断错误的结果是他绝对承受不起的。因而,他只能试,借着当晚极可能发生的嚣魏牟余党突袭馆驿,以他自己的命为饵,来试探符毒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一退再退,好象对贼人搏命打法束手缚脚的杨枫又退入了暗影,他的背心要害,完全暴露给了按剑站在身后的符毒。如果,符毒是黄歇一枚隐秘的棋子,是为了消除隐患而来,那么,他就给了符毒一个借刀杀人,除去他的最好机会。而他方才有意识地大谈“家乡”凤凰山,也是一个饵,一个让符毒以为能找到真李嫣嫣下落的饵。
安排香饵钓金鲤!以身犯险的杨枫在等,等符毒的举动。只是,有两点是符毒绝不会知道的:预留三分余力的杨枫,隐在袖中的左手正按在连弩的机括上;方才出厅时,他暗暗吩咐了卫士,此刻,隐身在长廊僻角暗影里的展浪,一支箭镞闪着幽亮寒光的羽箭搭在张满的硬弓上,对准了符毒的要害!
高大悍匪左膀又挨了一刀,咆哮着绰刀横身飞撞。杨枫斜斜退后一步。
金刃劈风声响,至拙的一剑似慢实快由背后飞出;;;;;;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冲突

似徐实疾,极拙极朴的一剑自杨枫身后斜挑而出,倏然幻化成一线流光,可怕的磅礴劲道一霎自剑尖迸发而出。
“嗷;;;;;;”随着奇异的剑啸爆响,血雨纷飞。一个高大的身影发出短促的惨哼,竟被一剑生生挑飞,腾空抛掷出一丈开外,胸腹间长长的剑创血如泉涌,蜷曲着躺在地上一搐一搐地挣命。
电光石火的瞬间,人影急遽地闪动,长刀泠泠冷锋流泻而过,不可思议地楔入矮个贼匪发疯般乱斩猛劈,狂风骤雨似的剑势中。“锵——”,一声清鸣,刀光急敛入鞘。杨枫潇洒地转身,悠然一笑道:“有劳符钜子援手之德了。”
“呃!”贼徒上身一挺,长剑握得死紧,努着劲还要移步扑上,却向前俯,一头栽倒在地,腰腹间被剖开了一道大缝,腥赤的鲜血染红一地。
符毒突然又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不知怎的,心中一悸。“呵呵”笑了几声,阴冷的老脸上表情颇为复杂,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儿,干干地道:“哪里哪里。还请杨公子不要怪老夫多事,贸然出手才是。”
杨枫微微一哂,道:“符钜子太客气了。今晚我原拟与符钜子作竞夕长谈,不料为不速恶客坏了兴致,不胜怅怏,倒是我这个做主人的失礼了。”扫了纷乱渐形遏止的庭院一眼,杨枫神情沉郁,声音有了几分萧索,“怠慢了贵客,杨枫深不自安。不知符钜子寄寓何处,过几日杨枫当亲登门拜访,稍致殷勤,再作快晤,庶几免得你我空遇于大梁。”
符毒眼里闪过一片铿锵的光亮,颇为惋惜地道:“难得杨公子不相见弃,又何反自谦若此?只可惜我明日便将启程南返,不能与公子再作盘桓了。抱歉抱歉。”
杨枫低沉地道:“如此真是太可惜了。今夜这般情境,殊非待客之道,我也不再挽留符钜子了。符钜子走好!”
符毒深沉地盯着杨枫,张了张嘴,踌躇着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改变了主意,舔了舔嘴唇,目光冷静下来了,“贼徒漏夜纵火突袭馆驿,杨公子尚有许多善后事宜亟待处理,老夫便不再耽搁公子,就此告辞。公子异日有暇,当请寿春一行。符毒扫榻相待,再与公子朝夕盘桓,畅叙平生!”眼角掠过一线精芒,拱手为礼,转身大踏步去了,竟是再未回顾,削瘦的身影转瞬漫入了黑暗里。
若有所思地看着符毒的身影隐没,杨枫神色一凛,咬着牙冷冷一笑,回身大步朝别院行去。
这时,胜负已定。突入馆驿的三四十名贼众仅余得四五人,浑身浴血,只杀得神志昏乱,却已是笼中之鼠,被蜂拥入内救火的魏兵官役紧紧圈围住。而馆驿里的几处火头或灭或萎,仅剩星星余火。可怜一处金碧辉煌、不染尘氛的馆驿,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大半化为灰烬,遍地碎砖瓦砾焦炭,一片狼藉。
来到别院门口,看着层层叠叠躺满一地的尸身,杨枫皱了皱眉,轻轻打了个唿哨。
乌果蛇一样地从僻角闪出身形,“噼噼啪啪”踩着几乎盈寸的积水快步跑了过来。
杨枫略一沉吟,低声淡淡道:“速速使人通知范增,符毒今晚到访,探问李嫣嫣真伪之事,我观其意或欲寻隙夺权于专擅者,故我泄真相于他。让范增派斥侯盯紧符毒。若他着紧南返,则将此事通报斗苏知晓;若他依然迁延滞留大梁;;;;;;告诉范增,毋须藏锋,除去符毒一行。”
乌果用力点了点头,低声应诺。
杨枫回首看向已经平静下来的庭院,扬扬下巴,对乌果一示意,道:“认识那个年轻人吗?”
“年轻人?”乌果一时不知所措,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迟疑道,“仿佛见过一两回,那人似乎是馆驿里的一个小官,公子,怎么啦?”
淡淡一扬眉,杨枫轻声道:“你最擅与各色人等交往,探探他的底;;;;;;尽力和他结下一份交情。”
“公子;;;;;;”乌果侧过头,带有询问意味地道。
杨枫笑笑道:“什么也不用做,你只要和他结下一份交情就够了。临危不乱,能冷静地判断形势,不错,实在是不错!”
乌果刚想再问,却见杨枫望着他的身后,跨出一步,含笑颔首道:“乐兄!呀,乐兄怎么负了伤?”
匆匆带了几个人跑了过来的乐刑左臂血迹斑斑,脸上疲惫焦灼的神情显而易见,奔到近前一叠声道:“杨兄弟,你没事吧?三公主无恙安好吧?”
杨枫笑道:“多亏乐兄拼力拦住贼人,我们俱都无事。幸得无忌公子慧眼识人,安排乐兄护卫馆驿,否则我们使团就危险了。”
乐刑神色一懈,却黑脸泛红,有些尴尬羞愧,长长一叹道:“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群不知生死为何物的亡命死士。如此的狠绝,如此的顽硬,象是有着九条命的花面大公狼。想想他们那铁青的脸,恶狠狠如欲噬人的凶悍神情;;;;;;甚至胳膊已被砍断了,还跳起来用牙撕咬,用头顶撞,用手指抠挖;;;;;;那种要毁灭了一切疯狂的目光,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里发冷。怎么会有这般可怕的人;;;;;;呵,乱起时,我派了几个高手带人前来保护三公主,真要有什么差池,我可是百死莫赎啊!”
正自摇头苦笑,原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略略检视了别院内外的尸体,带着一副愤恨的神色,回到乐刑身边,在他耳畔低低说了几句。
乐刑猛地一怔,脸色沉凝,闭闭眼,眼里浮起一层阴翳,一片冷光,缓缓地、生涩地道:“杨大人,敢问院内我的那些弟兄死于何人之手?”
杨枫负手于后,平静地注视着乐刑,眼睛映着庭院内明灭的火把,闪闪发光,对着乌果微一示意。
乌果一改素常的嬉笑模样,一脸肃然,隐隐散发出一份豪意杀气,沉声道:“乱起。奉杨大人命,凡侵入别院者,遑论身份,杀无赦!”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暗涌

(晕了,晕了!险没被板砖拍死。严正声明,《蝶梦》与寻赵正文无关!)
乐刑几人惊怒交集,面面相觑。
乐刑的黑脸涨得红里发紫,两道浓眉斜立,目光冷厉如寒冰,布满了杀气,手指颤颤地戟指杨枫,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唇蠕动着,“你,你;;;;;;”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杨枫盯着急怒的乐刑,闲闲淡淡地慢慢开口道:“乐兄,今晚贼徒突袭,馆驿的驻守人众折损甚巨呵,不知伤亡数目乐兄点查过了吗?”
乐刑太阳穴上的筋络“突突”乱跳,冰冷的眼光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强压住伤心愤恨,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失态,喑声道:“不错,今晚是折了许多弟兄。但弟兄们奉了君上之令来卫护你赵国使团,战死于贼人之手,死得其所,虽死犹荣!只是,只是可怜那些死在他们要保护的人手里的弟兄,死不瞑目啊!”
杨枫坦然一笑,道:“乐兄,恕我直言,适才侵入馆驿的贼徒不过四五十人,然馆驿中官兵执事仆役,豕突狼奔,混乱不堪,死伤恐不在四五百下;;;;;;饶以乐兄之能,乱中亦不能保全身退。”说着,转向乌果,“别院里的情形!”
乌果抱拳躬身,简捷地道:“毙贼九人,纷乱中闯入之魏人二十六。”
杨枫眉梢微微一挑,静静地看着乐刑,沉默片晌,低沉,但很坚定地道:“乐兄明白了?杨枫深感抱歉。然事出无奈,杨枫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乐刑的脸颊抽搐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心情却异常的复杂。他受不了自己的手下这样白白的牺牲,又确实无言以对,庭院几处混乱惨烈的厮杀,虽在赶至的官役兵丁的策应下全歼贼人,但付出的伤亡代价则在十倍以上。他的侠士胸襟使他很看不惯、甚至是深恶痛绝于杨枫这般冷酷歹毒的做法,可当时情形险恶,似乎也只有决绝地壮士断腕才能护卫公主的周全。他感觉寒心而又迷惘,鼻孔翕张,粗重的呼吸并不平稳,愤慨的神情变得萎颓怆然。良久,一拱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杨大人,乐刑告辞了。”
摇了摇头,乐刑闷闷地转身便要行去,早见一个馆驿执事跑得满头大汗,脚不点地飞也似地奔到近前,呼哧呼哧喘着施礼禀道:“杨大人,龙阳君,君上亲自来了;;;;;;”
乐刑脚下一顿,远远的站定,冷眼觑着。
不多一会,瓦砾余烬中,忙着检点死伤,救护伤患的人众乱推乱挤,手忙脚乱地清开一条通路,斜着身子躲到一边,却又挤拥着探头探脑的张望观瞧。
十数名赳赳侍卫当先开路,在几名高手剑士的环护下,一袭紫纱便袍的龙阳君摇摇摆摆而来,灯烛火把下犹显得异常柔媚俊逸。来到近前,龙阳君紧紧地握住杨枫的手腕,一双美目上上下下地在杨枫身上溜了一转,吁了口气,抿着嘴笑盈盈地道:“听说馆驿出了事,可着实吓了我一跳,急赶着来了。幸得杨兄无恙,那帮子奴才也不知怎么当差办事的,竟闹成了这副模样。”
杨枫被他紧攥着手,有些难堪不自在,却也不好遽撒撇开,笑了一笑道:“多劳君上关心观念。只是这火场犹火气熏腾,君上千金之躯,却是不该到此!”
龙阳君将头一扭,又回盼了杨枫一眼,愀然不乐道:“杨兄这话就错了。我们虽属初识,然一见如故。奴甚羡兄高才,不同凡俗,孜孜相求,如芝兰同心,黄鸟求友。未料兄心中竟以奴为不堪交,致弃如敝帚。”眼圈儿一红,泫然欲泣,把头别了过去。
杨枫心里大是气苦,两个大男人,拉扯着说这么些莫名其妙的话,旁边还有一帮人看着,成个什么样子。既不敢太过亲近招惹,又不好回绝,轻咳了一声,含糊道:“君上,杨枫不揣冒昧,倒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君上鼎力玉成。”
龙阳君扬起了脸,睃了杨枫一眼,扭转身子道:“杨兄真当奴家是陌路之人。若还认奴是知己交情,有话只管说,哪还需要说什么冒昧请托呢?”
杨枫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脱开龙阳君的手,指着半边庭院的一片焦土道:“君上可知,今晚突袭馆驿的贼徒是些什么人?”
龙阳君愣了一下,秀眉微蹙,眼神流盼,讶道:“是些什么人?”回首道:“焦旭,馆驿今晚当值的是谁,着他前来回话。”
杨枫抬手止住,凝视着龙阳君,沉静地道:“是嚣魏牟的余孽!”
“嚣魏牟的余孽?”龙阳君眉心一跳,盯着杨枫的眼睛,似乎要探寻出什么,轻声道:“杨兄疑奴吗?”
杨枫笑了,悠然道:“非也!杨枫若有见疑之意,就不与君上说这些了;;;;;;如今馆驿大半焚毁,三公主不宜居此。未知君上可否收拾一进幽雅安全的所在,供公主栖止?”
龙阳君乌溜溜的眸子一转,有些讶异有些玩味地深深看着杨枫,嫣然一笑道:“杨兄视奴为心交知己,见托重任,奴焉有不允之理。杨兄但放宽心,奴家定当安排妥当。其实奴日间即已唐突邀约,只是尊意不允;;;;;;”
言犹未了,身后略有喧哗之声。一个风神潇洒,举止安舒的中年儒生大袖飘飘,恍若闲庭信步,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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