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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英?”韩煜怔了怔,不过很快脸色又舒展了开来,换上一副十分得意的笑容。
爱新觉罗褚英是努尔哈赤的长子,自从努尔哈赤在万历中叶起兵之际,便一直跟随起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册封为“广略贝勒”。只可惜褚英在从政上太为阔张,触怒了额亦都、费英东等初清五大臣,遭到了他们联名弹劾,最终在被圈禁两年后被努尔哈赤下令处死,是年正是万历四十六年。
努尔哈赤晚年之际对于长子的死深感痛惜,决定以亲王之礼善待其子孙,于是苏里童诗便被册封为了和硕格格。
韩煜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美人格格,对于他来说,对方可算得上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了。努尔哈赤既然后悔处死长子,那么长子的子孙在他的眼中自然会有不轻的分量,如果将这个苏里童诗的尸体送到辽阳,那可真是一个不小的心理痛击。不过,他不急于动手,眼前的这只小猎物自己还没有戏弄够呢。
“是吗?和硕格格,我倒想听听你凭什么让我下令放了建奴。”韩煜森然的笑着。
“因为,因为我听说你抓住了我五伯,但是却没有杀他,还将他和二千正白旗的人都放了回来,所以,所以我想你一定不会是残酷的人。”苏里童诗天真的说着,纯净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望。
韩煜嘴角依旧挂着邪气森森的笑容,伸出没有握刀的左手勾住了苏里童诗的小下巴,端详着她,道:“你太单纯了,我先前没杀你五伯,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不,不会的,你,你不应该是坏人!”苏里童诗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拒绝韩煜的话,又似乎是想摆脱韩煜勾住自己下巴的手。
韩煜以为小女孩在反抗自己,大大刺激了他膨胀的心绪。他一把从后面捏住苏里童诗的脖颈,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充满狂野的说道:“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坏人!”他说完,忽然搂住小女孩的腰,凑到她薄弱的小唇上,一阵疯狂的亲吻。
苏里童诗纤弱的身躯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惊呼却被韩煜的嘴堵死,她抽出自己的双手,用尽全力抵着韩煜的身体,然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岂能比得过一个男人力气。最终,她放弃了反抗,只是默默的流出一趟伤心的泪水。
韩煜在与苏里诗童嘴唇接触的瞬间,潜伏足足一年之久的野性全部释放了出来。他将小女孩一直逼退到军案前,开始撕扯她的衣领,那还刚刚成熟的白嫩胸脯暴露了一大半。就在他要进行更深入的动作时,一股咸涩的液体流入了嘴中,宛如镇定剂一般,让自己全身的燥热情绪急速的冷静了下来。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呆愣了半晌,最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与小女孩分了开。
苏里童诗满脸羞红,双手紧紧的捂住被撕烂的衣襟,惊魂未定的看着突发异变的韩煜。
韩煜闭着双眼,冗长的叹了一口气,苏里童诗的泪水让他豁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说自己下令屠城、强暴和硕格格,是因为在面对好朋友死于眼前后满腔怒火的发泄,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当苏里童诗的泪水落入了自己的口中之时,他又豁然体会到,弱者在乱世中无奈的痛苦。也许,苏穆瑶临死前受到建奴凌辱时,与此时苏里童诗的痛苦如出一辙。
自己真的改变了吗?还是只是一时的冲动?
这时,苏里童诗轻轻的开口了:“你,你的肩膀,在流血。”
韩煜从心灵的挣扎中恢复过来,侧过头看了看左肩早先迸裂的伤口,现在再度血染一片。也许是先前挥刀斩地太过激烈,又或者是刚才强吻苏里童诗太用力,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他现在都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些。
苏里童诗将自己的衣襟简单的打理了一下,然后走上前,用自己的小手帕捂着了韩煜左肩的伤口。她想了想,抓起了韩煜的右手,按在了伤口的手帕上,接着再次怯怯的退了回去,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韩煜被眼前的小格格行为弄的惊奇不已,“你,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我不傻,我只是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苏里童诗努着嘴,辩解着说道,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兽一样。
韩煜叹了一口气,心中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微微的释然,让自己显得正经起来,对苏里童诗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放了城里的建奴?”
苏里童诗咬着嘴唇,连连的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不杀他们,”韩煜正色的说道,心中膨胀而已的一缕邪念越来越得意洋洋。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苏里童诗小小的脸上洋溢着一片感激,甜美的对着韩煜笑了笑。不过很快小女孩又恢复了平静,带着一种紧张问道,“你,你会不会有什么要求?”
第十二章 和硕格格(3)
“当然,我不会平白无故放了他们的。”韩煜不疾不徐的说道。
“难道,你想让我嫁给你?”结合刚才韩煜的冲动,苏里童诗不由自主的这么想到。
“哼?嫁给我?不,这件事与你无关,”韩煜微微疑惑了一下,旋即为了打消小格格的胡思乱想,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你可以和他们一起走。”
“哦,”苏里童诗的小脸蛋不由羞红一片,“那,那你想要得到什么回报?”
“你无需知道,”韩煜淡然的说道。他转过身向中堂外叫道,“叶梦洲?”
一直负责在贝勒府布置警戒的叶梦洲,在听到叫声后立刻跑了进来,问道:“大人,何事?”
“传我命令,让黄得功和王云停止屠城,但是要将城内所有建奴都逮捕起来,集中关押!”韩煜冷静的交代了一下任务。
叶梦洲愣了愣,点了点头,立刻应道:“遵命大人,我马上去办。”说完,快步退出了中堂。
在得到新的指令后,黄得功和王云总算舒了一口气,开始全城围捕残余的建奴和他们的家眷。早在攻城战的时候,建奴损失都已过大半,先前赎回的两千俘虏因为体制虚弱强行作战,几乎死伤一绝。但是对于明军来说,自身的伤亡亦不是小数目,六千人的大军阵亡足足一千五百之多,轻重受伤者不计其数。正如韩煜所说的,这一仗将严重的打击了明军的元气。
围捕一直持续到天亮,黄得功和王云一共抓获了三千七百多建奴,大部分是家眷和普通满民,也有少数接受招降的汉民。除了普通旗人战士,俘获参将以上的大员超过四十人,只可惜莽古尔泰、巴扎图等酋首全部遁走。明军在城北设置一座监营,将建奴全部集中关押于此,等候发落。
韩煜在围捕行动之后,经过向俘虏的拷问,得知早在半个月前守将巴扎图就已经向复州发去求援信,大贝勒代善答应二十日以内起兵五千,也许现在正在赶往金州卫的途中。他略路估算了一下建奴援军的行程,五千人马的速度,最快可在三天之内抵达。他立刻又委派黄得功带领一千人抢修昨夜一战损坏的城墙,接着派人发信给北海卫,命陈士龙拟定奏折将辽东战果一应上报给朝廷,并火速发援兵三千带火炮粮草前来支援。
第二十九章,防守金州
金州卫东距黄海八里,西临渤海六里,短短十四里的直线距离,将整个辽东南半岛拦腰切断。韩煜掌控了金州卫,也就是说整个辽东南半岛获得了收复,建奴若想夺回南半岛,要么强攻金州卫,要么通过海运绕到南半岛后端登陆作战。很显然,对于擅长骑战的建奴,他们一定会优先考虑拿下金州卫。
韩煜现在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究竟能据守金州卫多长时间?眼下他的六千大军已折三成,另外还有三成伤不能战,城中粮草亦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北海卫距离金州卫快速行军足需五天,而若加上运送辎重粮草等物资,恐怕要延缓到八到十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代善的建奴援军赶到,将会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不过,韩煜手中还握有一些筹码,那就是三千七百俘虏和苏里童诗和硕格格,也许自己还能再来一次类似交赎的手腕,进行缓兵之计。
早在莽古尔泰发现金州卫有细作的时候,他就已经断定金州卫必失,毕竟城中的守御力量锐减相当,再加上明军奇技淫巧的火器,胜算渺茫。所以,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脱逃的准备,只是守城一战仍然势在必为,因为必须尽量利用地利优势消耗明军的生力,为日后反攻降低难度。
莽古尔泰在巴扎图等总兵率领的五十精骑护卫前,仓皇的逃出金州卫,一路向北退去。正在将近复州之际,与带着五千亲军前来支援的大贝勒代善撞了正面。当即,两方人合为一处,就地安营扎寨,商议反攻金州的事宜。
行辕中,代善略略发福的身躯显得一场坚毅和冷静,他永远都显得阴鸷的脸色,此刻更是凝重到了极致。对于莽古尔泰失守金州卫,他感到很是震惊与失望,在自己的认识之中,五弟莽古尔泰可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缄默良久,开口道:“如今失了金州卫,辽东的形势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鞍山与金州卫一旦形成犄角,复州和东京将会受到不小的威胁呀。”
一旁的莽古尔泰自然知道代善是在责备自己,他并不多怨,道:“二哥,金州之失是我的过错,但是现在可不是议论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将金州重新夺回呀!”
“金州卫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你都被打下来了,这下让我五千人马要怎么打回去呢?”代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莽古尔泰低沉的脸色,强忍着原本就烦躁不堪的心情,继续道:“二哥,金州卫一战,我虽然败了,但是明军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出逃时,我已经下令将金州卫储粮全部烧毁,如今金州卫缺兵少粮,若我等现在抢时反攻回去,必定能轻易取下。”
代善总算松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尽快帮你解决这件事,可不能让阿玛得知你私自出兵,最近阿玛猜疑之心越来越让人受不了,好几个汉人大臣都被革职查办了。”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对了,苏里童诗呢?”
莽古尔泰捏紧了手,心中暗暗叫苦,他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代善提起这个问题。
代善愣了愣,脸色渐渐转变,一抹乌云拢上眉头。看到莽古尔泰的表情,他已经猜出了倪端,失口道:“什么?你把,你把苏里童诗给丢城里去了?你,叫我怎么说你!”
“二哥,我当时可是带着小丫头,可惜她的马车在后面被明军拦下了,巴扎图曾带着兵士回去抢夺,却没想到那丫头明明看到巴扎图,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这叫我能如何?”莽古尔泰辩解道,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
苏里童诗是努尔哈赤珍爱的孙女,如今陷入敌手,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事不宜迟,马上起兵,若小丫头有何闪失,五弟,你这次真的是闯了大祸了。”代善冷冷的警告道。
金州卫,已经被改为指挥所的贝勒府。
经过两天的抢修,金州卫残缺的城墙基本上被修复完毕,眼下,北海卫军诸将正聚集在中堂上,商议着守城计划。
“韩大人,城中军粮尽毁,如今只剩下北海卫本部的军粮,但不足支持三天呀!”林忠汇报道,“此外,昨日放出城的探马今日回报,十五里外建奴大贝勒代善的大军已经安营驻地了。”
诸将脸色陷入低沉。
“看来,这攻城容易守城难呀!”黄得功唏嘘的叹道。
“昨日派出快马返回北海卫求援,这一去一回也要十多天,建奴早就打过来了。”叶梦洲苦不堪言。
一场胜利,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喜悦。
首座上,韩煜镇定自若的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代善不敢攻城。”
“啊?韩大人有何妙计?”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看向韩煜。
“城中还有三千七百建奴俘虏,届时我将再度用他们交换,只是这次,我不要黄金,只要他们的战马和粮草。”韩煜淡然的说道。
孟宏远微微思索,异议道:“可是,建奴已经在交赎俘虏的时候吃过一亏,这次再如此,恐怕他们不会答应呀。”
“若他们不允,就将是三千七百俘虏全部斩首城前,不仅能打击建奴的士气,更能让他们在军中传出一个主帅不仁的蜚语,”韩煜冷冷的道,“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一位和硕格格,谅建奴也不敢轻举妄动。”
孟宏远虽然不能确定韩煜的这个策略是否凑效,但是眼下也只能试一试了。
“现在我们最关键的问题,还是粮食,不说金州卫的现在有的粮草,就连北海卫的粮草都岌岌可危,”韩煜言语忧余,眉宇间蹙了蹙,显得颇为沉重,“大明国内灾害连连,战事不断,这粮草现在已经快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了。天津卫对北海卫的海运支援,越来越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