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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即地狱,恐怕这种说话也不为过了。
“襄儿,你如果很孤单的话,我今天就派人送你回北海卫见我的母亲,”韩煜微微苦涩的对着襄儿说道,脸上渐渐浮起了兄长一般的慈和,“我的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而我却要忙于行军用兵之事,数年之间都没有尽过孝道。如果你能陪伴我的母亲,对你对她都是一种慰籍吧。”
对于韩煜这番话,一个农家小丫头怎么会听得懂?襄儿眨了眨眼睛,显然只明白了韩煜是要将自己送到身在北海卫的韩母身边,在微微想了想之后,不由的撅了撅嘴,说道:“韩大人,我从小没受过什么教养,我怕……。我怕我伺候不了老夫人,如果老妇人怪罪下来,会不会打襄儿呀?”
韩煜不经意间看到襄儿手臂,襄儿的手臂纤细薄弱,仿佛自己一直手掌就能握住她的两只手臂一般。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襄儿的小手,说道:“不会的,以后你不可以叫她老夫人,要叫她娘。另外,你也不要叫我大人,叫我大哥就可以了。”
“那,那老夫人会收我做女儿吗?我又笨又不能干活儿,老夫人不会喜欢襄儿的。”襄儿的声音显得怯意十足,她抬起头看着韩煜,双眼中仍然带着明显的害怕,“要不,襄儿能不能跟着哥哥你呢?”
韩煜笑了起来,说道:“你哥哥我是要在外征战,你跟着我干吗呢?保家卫国是男儿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家的还是好好的在家呆着吧。”
“可是,可是要是襄儿做错了事情,哥哥你责骂惩罚襄儿都甘愿承受,但是若是老夫人她的话……襄儿会很怕的。”襄儿紧张的看着韩煜,语气充满了恳求之意。
韩煜明白了襄儿心里的想法,看来小女孩对于自己母亲还是有所畏惧的,也许是因为以前在建奴人家里被欺负过,而因此留下了紧张畏惧的阴影。他略略的缓了缓语气,柔和的捏了捏襄儿的小手,然后说道:
“襄儿你放心,我的母亲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凶悍的,她只有我一个儿子,对我从型是百般疼爱,而现在我必须在外征战,若是你去陪伴她,她反而会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说完,看到襄儿仍然将信将疑的样子,补充了一句:“那我这样告诉你吧,整个北海镇我最大,我是北海总兵,如果我娘经常责打你的话,你可以写信告诉我,我会派人来保护你的。”
当然,他的这席话只是给与一个小女孩安心的希望。对于自己的母亲郑淑兰,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为人母慈的话所表达的意思与自己母亲很为相似,虽然只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独子的原因。但是独子在外,家中空乏,此时在多一个女儿去陪伴左右,想必也会细心珍惜的。
“哥哥,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呢?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襄儿感到了一阵受宠若惊,她可不敢怎么奢望韩煜会派人来保护自己。而且,韩老夫人是韩煜的母亲,即便韩老夫人责打了自己,也没人敢动韩老夫人的。
“放心吧,我娘人很好的,而且你也不必太写自己了,你现在既然跟着我韩家姓韩,也可以算得上是韩家大小姐了。”韩煜依然保持笑容,亲和的说道,让自己的样子表现的就像是襄儿的亲哥哥一般,“如果我娘真的经常责打你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但是如果是因为教育你而体罚你的话,我想你应该先学会接受。”
襄儿连连的点了点头,她已经明白了韩煜收容自己做为妹妹的真实意图的,这种收容可不是以往那样做丫头做下人,而是真真切切的成为他的妹妹。她是一个命苦的女孩,能够有幸成为总兵的妹妹,那可是如同梦寐一般的好事。
“如果是襄儿犯错,那襄儿理该受罚的,襄儿会心甘情愿接受,但是……希望老夫人能不要经常责打襄儿就好了,”她的声音变得愉快起来,眼身中也充满了希望之色,“哥哥,你果然是好人,我会听话乖巧好好的服侍老夫人的。”
“嗯,但是还有一点,以后你要叫我母亲为娘。”韩煜说道。
“襄儿知道了。”
晚些的时候,韩煜写了一封信,交代了自己认领了一个妹妹的事情,然后派人带着襄儿和信一路返回北海卫,并嘱咐一定要安全的将人和信都送到自己父母手中。
安排完毕襄儿的事情之后,韩煜亲自去城中大营督导了一番即将出战的将士们,看着经过几番胜利之战后满怀信心的士兵们,他的心中虽然感到很欣慰,但也依然生出了一副悲壮的情怀。任何一次战斗,都会有一些生命再也回不来了,也就是说眼前这些面孔当中,会有一些激昂的笑容永远的消失。当然,更多的还是自己对于这一次出战没有十足把握的担心,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带着这么多人去冒险,总会有一种负罪感。
最终,韩煜派人找来了王云、黄得功还有前次复州大战立功的魏直三人,委任了他们做为此番出战的部将,跟随自己一同出战。王云和黄得功二人早就摩拳擦掌很久了,本来他们就打算如果韩煜不让自己出战,也会自行行事的跟着而去,现在韩煜既然下令了,那么自然而然更是激情豪迈。
是夜,六千人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有条不紊的开出了复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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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方会战(1)
普兰只是一座小城池,虽然在地理政治版图上,还划分了三个县城做为附属,但是在经过奴酋努尔哈赤晚年几番针对汉人的屠杀之后,普兰地区已经荒凉了不少。因为普兰的东北方向临近黄海海域,所以萧条之后的普兰政治中心逐渐向东北方向转移,常年战争和天灾,已经让百姓们无以生计,只能慢慢发展成为鱼户。
自从萨尔浒战役之后,明军在辽河以北逐渐失去势力依据,而满族后金政权成功定都辽沈,普兰这块可有可无、毫无战略价值的地方,就渐渐被遗忘和抛弃,任何政策的落实都不会想到这个地方。因此,现在的普兰城三个县城全部荒芜一空,没有一家一户,而普兰城的西北南三面城墙都是年久失修、摇摇欲坠,唯独东面向海的城墙因为经历过几次塌方误伤了出入的渔民,所以渔民们合力修葺了一番。
代善的残部从复州败退后,一路来到普兰城,在这里集结兵力之后就地驻扎。在经过几番统计之后,确定了先有兵力只有两千七百多人,马匹九百匹,军粮短缺只能够维持半个月的时间。满族士兵们在各自将领的授意下,展开了对本地百姓的抢掠,一时间怨声四起,民乱不断。
许多建奴的家眷在从复州城随同军队突围而出的时候,被炮击击散,大部分人都四散逃去,只有少部分人依然跟着军队来到了普兰城。这些平头百姓在军中一旦找不到自己的亲人朋友,也只能被沦为遭到抢劫的份上了。
事实上,代善在从复州城突围地时候。确实被叶梦洲的火炮击中了,就连坐骑的一半边都被烧焦了。但是尽管如此,他本人是还没有当场生死的,几个忠心的部将冒着炮火的轰击,拼死将其救了起来,一路来到了普兰城。
只不过,代善下半身已经受到了严重的炮伤。大腿上地几块肉都被碎片硬生生的切掉了,正眼看去就连白森森沾满鲜血的骨头都能看清楚。随军之中的郎中早在逃跑地时候全部走散了,眼下全军之中根本就没有懂医术的,即便临时从普兰城去请郎中。也因为满族士兵一进城就大肆抢劫而没有郎中愿意出面。
普兰城的许多郎中在见到建奴士兵上门,都谎称自己不是医师,而在拖延了几天的时间后,建奴只得强行将一些郎中绑缚来到军营之中,为代善诊治炮伤。但是所有郎中在见到伤口之后,都摇了摇头,表示这种伤已经是无法医治了,代善之所以活到现在,也是凭借着一股意志在苦苦支撑着。
在得知代善命不久矣之后。建奴高级将领连忙为了掩盖这个消息,将所有前来治疗的郎中全部秘密处死了。而这一举动更加让普兰城汉民感到了愤怒和恐慌,他们知道郎了中去了建奴军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以为建奴肆意乱杀人,所以出现了许多逃跑迁移和暴乱的事件。
代善在弥留之际,召集了仅剩的所有将领,吩咐部将将军队严密驻守在普兰城,决计不能让明朝军队攻破这道防线,然后派遣信使前往辽沈与宁锦地区一路传告复州失守,急求援军前来支援。
代善在重伤的情况之下。依然极力保持着对整个大局的利益分析。知道要想遏制明军继续向北进攻地势头,在普兰和盖州这两处设防是最好的办法。他知道北海军不可能有足够的兵力同时巩固复州、金州卫还有北海卫等地地防御。从现在看来完全可以断定明军的战线已经拉开很长的距离了,只要宁锦战线上的支援部队及时赶到。完全可以在这里压制甚至逐一击溃明
但是进攻他考虑了大局,却因为身体渐渐虚弱,身体机能大不如前,而无法顾及了一些微小却重要的细节。在交代完毕固守普兰、向外求援之后,他甚至没有告诉仅剩的部将,由谁在自己死后代理指挥本部军队,也没有提出什么安抚普兰城汉民的政策。
毕竟是人都会有私心,在同职同位地情况下,谁都不愿意受人指使,而且在外将兵之人都会各自有为将为帅地脾气,一旦一言不合势必会当场翻脸。另外一方面,复州陷落很多程度上是因为汉民与明军同仇敌忾,一内一外,共同致使了建奴的必然失败,可是建奴在抵达普兰之后依然不吸取教训,将失败地愤怒发泄到当地民众身上。
就在韩煜的部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普兰城外的时候,代善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只不过即便临终之时,依然双目直瞪着上天,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事实上代善即便死的瞑目,在听到接下来的普兰战斗之后,也会气得再次瞪大双眼,含恨不已。
韩煜的六千兵力按照方阵和兵种的不同分批次隐藏在普兰城西边的山窝里,不过普兰之战打响第一声的可不是他的北海军,而是让建奴想也想不到的普兰成汉民。当时韩煜正在与王云、黄得功和魏直布置进攻普兰城的路线和部署,务必能够全歼这一股建奴,但是刚刚铺展开斥候团送来的普兰城绘制地图,普兰城突然燃气了大火。
北海军悄然抵达的时间是凌晨,正值冬春交替的时节,天色依然有些灰蒙,所以站在山窝顶端的斥候一眼就看到普兰城中的大火,还能隐约听到城内的轩然吵杂之声。斥候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韩煜,就连韩煜都不由自主的愕然了半响,然后匆匆带着王云、黄得功和魏直去山坡上观看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韩煜不仅疑问道,脑海中不断的推测着普兰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建奴在抢劫,不过做为据点,不可能抢劫还带着放火,把城墙烧坏了怎么做防御呢。接着又想到会不会是建奴内乱?
“难道有其他部队在攻击普兰城?”魏直经历不多,所以发表的意见比较离谱。
王云呵呵的笑了笑,看了魏直一眼,说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没睡好呀。整个辽东境内,现在就我们北海军、东江军还有宁远军了,不过无论是东江军还是宁远军,都决不可能会杀到这边来的。”
黄得功脸色很是沉着,说道:“现在普兰城内四处都起火了,而且喊杀声不断,料想建奴也就几千人的残兵,在这段的时候里也不可能请来援军。不管怎么说,斥候团回报过,普兰城的城墙年久失修,现在又起了火,正好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呀。”
韩煜略略沉思了一下,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下令步兵方阵全线压进,不要调动火炮轰击城池,以现在的情况只需要杀进城内围击建奴就可以了。”
王云和黄得功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北海军的三千方阵军队从西东南三面开始向普兰城呐喊着发动了进攻。
在普兰城里,原本只有百余户人家,这些汉民在忍受不了建奴的暴行之后,虽然决定逃走,但是也不想让建奴白白的占据城池,所以集体在出逃的这一天在普兰城里四下点起火把,企图毁掉普兰城也不会留给建奴。
建奴被火焰惊动之后,一方面开始组织灭火,另外一方面兽性大发,带着军队在普兰城中四处捕杀放火之人。后来建奴觉得放火之人四下逃窜,捕杀起来颇为麻烦,直接变成了屠杀,但凡见到汉民全部格杀勿论,甚至还冲进百姓的房屋里抢劫杀人。
汉民中的男人们愤怒至极,纷纷拿起锄头和棍棒与建奴对抗,而一些老弱妇幼则只能痛哭涕零,在语言和内心中对建奴进行诅咒。
就在建奴杀人和汉民们面临绝望处境的时候,普兰城三面的呐喊声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起来。建奴们都忙于杀人救火,根本就没有那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