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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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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宝贝儿子现在就在李疯子军中!哼!你是什么心思,我不清楚?”
    马福祥听到这里,坐不住了。他发现长庚和升允那道冷冰冰的目光直射到自己的脸上,似乎有股冷风顺着脊梁骨倒灌下来,脸色立时阴沉下来,干咳两声说:“教兄,言过其实了吧!”
    称呼立刻从“老弟”变成“教兄”,他们毕竟都是回教,天下穆斯林都是兄弟,可是现在的马安良哪里肯吃他这一套?他雷霆大发,拍案而起,吼道:“放屁!”
    马福祥气得脸色铁青,挺身而起,指头戳着马安良,尖着嗓门喝问:“奶奶的,你想干什么?”他在城外的昭武军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翻脸投李疯子去!
    马安良怒目圆睁,脸上青筋暴起好几根,嘴里飞溅着唾沫星子,逼问着:“姓马的!你你敢骂人!”
    长庚摆了摆手,摸了摸秃脑门,哈哈一笑,调解道:“都什么时候啦,你们还尿不到一个壶里,那还打什么仗?”接着,他又摸了摸脑后的辫子,挨个瞅了瞅马安良、马鸿逵和升允等人,笑了笑,继续为马安良和马福祥打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西北战场上,我军虽然吃了几个败仗,但是,总的来说,局势还是乐观的嘛!匪军要想拿下西北,没那么容易啊!不要忘了,袁总理已经开始干预这里的战局”
    马安良、马福祥和升允等人,直到这时脸上才爬上几丝笑意。会场里一直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下来,长庚感到很得意,至少表面如此。他扯着嗓门分析了一通时局和战况,然后说:“总而言之,兰州有坚固工事和天险黄河为依托,我军兵力集中,弹药充足,而匪军经过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后方供应困难。因此,在兰州决战,我军可以以逸待劳,知己知彼,全歼李疯子主力于兰州外围将指日可待!”
    会议在烟雾腾腾中密谋了一阵兰州决战的具体策略以及兵力部署,并反复强调了精诚团结。协同作战、以大局为重等等。
    接着,长庚宣布兰州决战计划,宣读完命令,长庚双手撑住茶几,十分严肃地说:“兰州战役,实乃西北大决战,胜败在此一举,希望参战的各部队鼎力合作,争取在兰州城外将李疯子之主力一举消灭!”
    然而,会后马安良、马福祥却各有打算,各行其事。
    马福祥的身世和马安良不同,作风也不相同。马安良是由反清而降清起家的,马福祥则是因保皇而飞黄腾达的。马福祥的父亲马千龄在同治年间的回民变乱中,靠拢官府,办理地方团练,保护乡里。当撒拉族民由循化县进攻积石关时,积极阻击,保护汉藏村落,并以自己的粮食赈济汉藏灾民,建立起友谊关系,致引起反清回族的愤怒,烧毁了他家的住宅及亲族庐舍。马福祥的二兄马福禄考中清朝武进士,马福祥中武举。马福禄自北京回来,要求在马安良部下任一军职而不得,旋在河州总兵汤彦和衙门当了一名“随军参赞”的挂名差事。他为了图功报恩,与马安良争上下,在平变和镇压回众方面特别出力,为清军所信赖,为回民所愤慨。马福祥以其先世办团练以及马福禄庚子之役为国捐躯为光荣,并以科甲出身自豪,鄙视马安良系各首领。辛亥革命时,升允征调回军镇压陕西起义时,马安良提出各分统人选,独不提马福祥。经升允提出,马安良反对说:“马福祥秉性怯儒,不能打仗。”而马福祥也不愿受其指挥,自请留在兰州。二马倾轧至此已表面化,不可能临难相顾。
    马福祥不愿战守兰州,马安良的精锐军战斗力虽较强,毕竟众寡悬殊,难以应付。
    长庚和升允虽然明于知己,却昧于知彼。他们预料安西军打下兰州后,必将转锋东去,出潼关,进取中原,决不会深入草枯水冷的河西走廊,更不致于向戈壁千里的新疆挺进。仗打到兰州就会告一段落。
    于是,他们幻想在河西走廊养精蓄锐,等待机遇,反守为攻。
    为了不让马安良窜据河西,主张以马安良的精锐军独立担当兰州保卫任务,而马福祥的昭武军作为总预备队。他们认为如按这个计划作战,也是因为有个儿子是革命党的马福祥他们有点不敢用了。
    果然,马福祥不辞而别,拒绝马安良共同策划指挥兰州会战的邀请,而渡过黄河远走青海,作保家之谋。
    升允一向了解马安良功利心切,当初就积极主张用兵攻陕,认为是为清廷立功建业的机会,并扬言要“马踏华阴庙,火烧长安城”。所以现在只有利用马安良固守兰州,期望袁世凯尽快的向李疯子动手,兰州就有可能守住。
    升允对马安良道:“李疯子虽是一时得逞,围城兰州,可是犯了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北洋军部队蹑其后、拊其背,我军固守兰州,相机反攻,匪军会遭到四路围攻的毁灭性打击。”
    这些正中心怀的悦耳之言,使不知死之将至的马安良闻之喜形开色,一一同意照办,决心跟李疯子军在兰州作孤注一掷的死拼。
    马安良狂妄已极,他自己认为“西北是我的”,一切应以我为主,以我军守我土,心安理得。
    马安良歧视马福祥,认为“马福祥秉性怯儒,不能打仗”,也怕有个儿子是革命党人的马福祥不为他卖死力,轻易放弃兰州,拆他的后台。要想保存兰州这块地盘,他认为只有他自己的部队可靠。
    马安良在对部属的命令中宣称:“本署以诱敌于有利地形与之决战,凭天然屏障筑工严密部署,如敌来犯,决举全力一鼓而歼灭之。”四处扬言兰州是:“攻不破的铁城!”





77威胁


    一行人乘两辆马车于凌晨天蒙蒙亮开出兰州,一列军队在兰州黄河铁桥待命中,看到马车过来,大家都很安静。
    马车在桥头缓缓停住,一个微胖的身影钻出马车,就在桥头上傻傻的站着。深夜的黄河铁桥看不见其他人影,夜风夹带着隐隐的炮声不时吹拂过来,安西军的总攻还没有开始,但是摩擦时有发生,安西军就借着摩擦作为掩护大搞“改造地形”作业。
    马福祥面无表情,他的随从们却不时向漆黑的四周张望,接着又缩起了肩,黄河岸边上风一阵阵吹来,冷冷的刺骨。他们接着又咬起了耳朵,问是不是去青海,他们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只有马福祥一个人知道。
    望着污秽的黄河铁桥,站在无人的桥头之上,马福祥感到头脑一片空白样的落寞,大清国俟亡。他马家功名富贵全系于清廷,可以说是“深受国恩”,自家兄弟也“为国捐躯”,如今他儿子却在“造反”,面对历史,马福祥感慨万千
    他向随从简单交代了两句就上车了。虽然厚厚的布帘隔离夜风,车内铜炉里燃烧的无烟碳带着暖意,但一生戎马的马福祥却感到从车窗吹进来的风是那么的冷。
    上了车的马福祥横躺在座位上,头枕着扶手,马车起动,静悄悄的走上黄河铁桥。
    天蒙蒙亮时,马福祥刚刚走后,虽然有人开始渡过兰州黄河铁桥北逃,可终究是一小部分,大多数人虽然听见了炮声,看见了难民和伤兵,也感觉出局势不妙,可没感到要必须现在就逃离兰州城,只是一味的储备些粮食和去钱庄取点钱罢了,危机影响的是生活而不是生命。
    此时的马安良还在命令各部加强工事,进行战斗准备。
    黄河北面,沿河布满了工事,架起机关枪和大炮,机枪射手和炮兵日夜守在机枪和大炮的旁边,连吃饭也是送到工事里。士兵们穿着肮脏的衣服,头发半尺长,毛发卷在一起好像破毡片,活像一批流放的囚徒。他们在军官的呵斥逼赶下,日夜不停地沿河挖工事,垒沙袋,一个个脸色灰黑,面无血色,精疲力尽,一边干活一边打盹,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之中。军官们手里抢着马鞭,看到打吨的士兵,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抽打,直打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方才住手。他们一边打骂,一边威胁说:“你们这群懒鬼!不赶快修工事,革命军来了,把你们抓住全扔到黄河里去!”
    巡逻的马队日夜沿黄河奔跑,这一群刚过,那一群又来,穿梭往返,使战前的紧张气氛更加浓重了,猝然激发了市民们的生存危机感。
    兰州城里的官僚绅士们,一见形势不好,便用马匹车辆将家中金银细软一应运往黄河北面,准备向新疆奔命。
    兰州街上到处了手提头顶行李的市民,夹杂着叫骂声、哭喊声,涌向车站。兰州黄河铁桥挤满、扒满了人。
    黄河穿兰州古城而过,连接南北两岸的只有这一座铁桥。弹药粮草,士兵马队,南来北往,一座本来并不宽的大铁桥已经拥挤不堪,加上地方绅士搬运家当,使得铁桥上经常发生堵塞,动刀动枪的械斗时有发生。仗未打响,铁桥上已是血迹斑斑了。
    马安良听到铁桥堵塞影响军事行动的报告后,当即召集在兰州的部队长官,对他们传下一道命令:“把铁桥封锁起来,实行军事管制!除了部队行动而外,谁都不准过!如果有人敢胡来,格杀勿论!”然后瘫坐在椅子里,他太累了,开战以来基本上没吃没睡过。但是作为最高指挥官,现在刚刚当上兰州的土皇帝,马安良必须做出决策。他忽然起身看起地图来,一边脑子飞快的转着
    铁桥被军事管制后,官吏绅士们毫无办法,只得走被冰冻的河面,黄河河面上,一片混乱。沿河上下,士兵们趁机抢jie掠夺,大发横财。
    马安良得到消息,气得大发雷霆,下令沿河部队把黄河冰面炸开,如发现还不死心的船只和羊皮筏子,一律击沉!于是,黄河被封锁了。
    兰州城内更是一片混乱,市内流言横飞,什么黄河铁桥被占啦,什么某大人被杀啦,什么某大帅被抓啦,甚至还有说总督府被占领了。大街小巷挤满了士兵、商贩和市民。人们互相打探消息,一个个惊慌失措,想跑无处跑,想躲无处躲,顾了身家性命又怕丢下妻子儿女,一时乱挤乱窜,不知如何是好。
    兰州南面的东岗坡、皋兰山、沈家岭和狗娃山一线阵地上,马安良的嫡系部队进驻这一带阵地后,比黄河北岸的马福祥军队更加紧张。因为这里是鄂州国民革命安西军进攻的 第 418 章 太炎一直以打击孙中山为己任,被张謇一串辍,他在建都之争中,它带头反对建都南京。他以上海光复会总会的名义,分别致电南京临时政府参议院和袁世凯,反对民国政府设在南京,要求袁世凯即在北京就职,“以顺舆情”。《大共和日报》事后宣称:“自本报首先发议主张北京,而参议遂倚为后援,南京政府尔有所惮,无复固执,而首都之问题以定。”
    江苏都督庄蕴宽实际上是张謇的传声筒,江苏都督府自成立以来,一直掌握在以张謇为代表的立宪会的士绅手中。庄蕴宽有了八大团体要他出面抗议孙中山等建都南京的决定,便立即通电全国说:
    阅报载大总统咨交参议院全文,光明磊落,薄海同钦,但附有办法条件,一临时政府地点设于南京,为各省代表所议定不能更改;一辞职后,俟参议院举定新总统到南京受任之时,大总统及国务员乃行辞职。二项办法,蕴宽期期以为不可。各省代表所议临时政府地点设于南京,乃南北未统一以前,今事实既已变更,则前议岂有拘执。至政府地点之应设在南京,与新总统之是否须到南京,当就事实上论之,不可参以主客尔我之见,致起中外猜疑。今姑设为问题数则:一现势上观念,如袁公南来,北方各省能否保持秩序,满蒙等处能无联外人拥幼主以破坏全局之事否?一地点与历史上之观念,披览地图,南京能控制西北各边否?中国古时除洪武一代外,南京有建都之价值否?一外界上之观念,东西各国能不反对迁都否?以鄙见测之,舍北就南种种危险,将使和平解决之共和政体自生荆棘,致启争端,曲直固不必言,利害岂能不计?前见《大共和日报》十三日登有《章太炎致南京参议会书》、《民立报》同日登有空海《建都私议》,业已阐发尽致,太炎谓都南京之毒有五,有八报馆持论鉴定衡平,毫无偏倚,蕴宽南人,岂不以南都力便利,顾以大局所系,自当奉总统府删电转达袁公真电,有极愿南行,祗因北方秩序不易维持等语,自系实情,明者自能鉴之。谨贡所见,以待公决,庄蕴宽叩咸。
    庄蕴宽的“咸电”电发表后,安徽都督孙毓筠通电表示:“袁君电称北京秩序不易维持,东北人心未能一致等,尚系实在情形,藉令举足南来,大局必定为牵动,故定都宁、鄂之说,目前决不能行。”
    顺直谘议局也通电响应,提出迁都南京之五虑,即:“关东一带现在正忧蠢动,又有外人从中窥伺,风声吃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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