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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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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纱厂、和其余官办工厂事业企业,李想整顿之后收归国有倒也罢了,听说有新华财团参了股。李想这不就是公饱私囊,可了不得呀!”
    武昌已经收回国有资产,现在又对李想的私产起了歪心思。熊秉坤在旁听着,胸中突然升起一团怒火。这些咨议局的士绅,打仗的时候看不到半个身影;这些汉口的华商,募捐时用枪杆子才逼出十八万,其中十万就是李紫云一个人出的,从他们身上拔一根毛也不止这一点。李想刚刚把那些清廷经营惨淡的快要破产的公司整顿出个模样,一多半还刚刚走上正轨,有了盈利的势头,他们便饿狗似的扑了上来!宋教仁在时,还留有一线,并没有要剥夺李想股份的事。这实在是逼人太甚,因他们议事,熊秉坤的身份低的插不得口,可是他火爆的脾气憋得要爆了,思量半晌终觉难忍,遂大声对身边的张震武说道:“说民军吃了败仗,既是民军将领之过,便该送去军法处置;民军赶走鞑子,被鞑子搞得糜烂的地方总要整顿吧?有人自掏腰包入股帮助整顿,却说有人公饱私囊。做了事情的人,却处处都是错。这样谁还愿意打仗?谁还愿意革命?将士寒心,这仗还怎么打?如今的武昌军政府,还是革命军政府吗?”
    这不是奚落,简直就是诛心,张景良瞬间脸色阴沉下去。他没想到一个小小门卫居然在辕门为难自己,他自付有宰相肚量,为了顾全大局忍了。如今一个熊秉坤居然在这场合挖苦自己,真不把他民军总司令当回事。张景良以妻子为质,争取到民军总司令一职,就是为了能报效大清国恩,本来就是想搅得武昌匪党越乱越好,但进入汉口之后一再的当众受匪党下官奚落,如何忍得?泥菩萨也有火,何况他张景良。张景良火到要爆,脸色比营帐外头的淫雨还要阴沉,他盯着熊秉坤看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却只是发出轻笑一声,道:“革命党人个个都好大的火气!也都不讲上下级之分吗!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对我这个总司令大吼大叫,我总司令的威信何在?军令如何得以通行?三军不听使唤,我才该问,这仗该怎么打?武昌军政府如果不是革命军政府,难道还是匪党窝?武昌起义原是为了革命,清廷留下的官产本就是属于国家的财产,武昌作为临时中央政府,把清廷留下的国有资产收归国有,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我说得不对?如今他李想的新华财团从国有资产霸占的股份都是国家财产,我难道冤枉了他?”
    熊秉坤坐着的身子一仰,背靠椅子摆出我是大爷的架子,说道,“张总司令既然问了,我又焉敢不尽言。冯国璋威胁着汉口,民军将士上下担负着汉口保卫之责,滋事体大,我们岂敢有丝毫怠慢?张总司令只要下达作战命令,将士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总司令直言李帅公饱私囊,这话也太过诛心,我听到了,出于革命的大义,和一个革命党人应有的正直和良心,不能不帮李帅辩解一下。这些官办企业资产多半是张之洞办洋务之财产,这些年湖北官僚贪污**,早已经掏空了这些官办企业的资产,有些负债累累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有些实际已经破产,只剩下一个壳。李帅既花钱从帮助偿还负债,使这些企业重新起死回生,李帅便是这些企业的老板,他就有权力拥有股份。即便是武昌政府以临时中央政府的名义要收归国有,整顿这些破产企业的时候既不出力,又不出钱。现眼馋李帅手上的股份。也要拿少许几两银子来,从李帅手上赎回又有何碍?”
    “你这是什么话?”蔡济民对李想没有什么好印象,本来就很赞同咨议局的这个做法,听熊秉坤话中有隙,紧叮一句问道:“这本来就是国家财产,李想当时身为汉口最高长官,整顿国有企业本就是他应尽之责。企业整顿好了之后,股份怎么就转到李想的手上?”
    蒋翊武是宁愿听帐外的雨声,也不愿听他们无聊的争吵。说李想的手是有些不干净,但比起咨议局里的人要干净太多。李想捞钱凶狠,花钱也凶狠。他要不是生财有道,他凭什么以一己之力把汉口工人的工资提高了一倍?他凭什么撤销湖北各地繁复重重的厘税关卡?凭什么扬言誓要免除了湖北几千年的农业税?蒋翊武也穷苦人家出身,对李想这一政策十分赞同。蒋翊武愈思愈觉事体重大,李想虽然黯然退出了汉口,但这一政策必须继续下去,而他的新华财团也必须保护下来。他不能不顶一下这位民军总司令,与武昌咨议局作对也在所不惜了,便冷冷说道:“这股份并非李帅白捡来的,是耗他新华财团半个家当换来的。即如川汉铁路职工正在为保路而斗争,满清政府不顾人民利益,引出铁路风潮,导致武昌起义,南方十三省独立,这就是革命的导火索。难道说因满清政府当权,就把这无数人血汗筑起的汉川铁路拱手奉送满清皇帝?”
    蒋翊武比出这一绝大题目,正是此次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目的,把个人资产合法化,是资本家们支持革命,喋喋不休的大事。蒋翊武这话一出来,谁要是还强行动李想的股份,就跟反革命没有什么两样,一时谁也不敢再递什么话。
    张景良脸色早就不好看,他是诚心要挑起事端,因寻不出话驳斥蒋翊武,打个干哈哈说道:“冯国璋围困汉口,大战一触即发,不知老兄和谋略处同仁已作何军事部署,应对此前危局。”
    蒋翊武知他是有意刁难,民军总司令是他张景良,却也是该问。他遂谨慎地答道:“北洋军从蔡甸、孝感、黄坡三个方向包围汉口,摆出的架势是从一个放向主攻,两个方向助攻,或者至少有一个方向助攻。不过谋略处同仁一致认为,冯国璋和段祺瑞在孝感集结的兵力也只有三万左右,冯国璋不会分散使用兵力,而是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一处,形成民军方面的绝对优势,以一口吃掉汉口民军的主力部队。”
    张景良根本不想听他任何敌情分析,任何的战斗部署,打断道:“民军新近扩充甚巨,弹药供应不足。炮予弹一枚,枪予弹一排。”
    熊秉坤腾的站起,大叫道:“炮予弹一枚,枪予弹一排。还不够开战一刻钟,还怎么和冯国璋打?”随即帐内将士“嗡”的一声议论开来。
    张景良一掌拍在案上,立即顶了他们一句:“我是民军总司令!这是军令!谁敢多嘴,我免了他的职!”
    张景良在清廷养了多少年的官威,此刻爆发出来,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惊呆了所有的人。蒋翊武也站了起来,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呆立着,脸色都是雪白。营帐外的风雨,带着刺骨的寒气吹进来。
    张景良丢下这句狠话,带着随从耀武扬威的走出营帐,只觉得迎面扑来的细雨,温暖如春。他四处看了一番,人就不见影子了。





123山穷水尽下b


    孙武抬手把大檐帽帽沿提上少许,被遮当的视线也随之开阔少许。细雨如丝,织成一张无所不包的网。大片湖泊沼泽蒸腾的水汽,和风吹不散的朦胧烟霞。其上建筑三道黑色铁桥,如一条隐于大泽水雾当中的蛟龙,正待时而飞。三道桥正是刘家庙到滠口的必经之道。
    孙武可以清楚的看到集结得越来越多的北洋军武装,在三道桥的对面虎视眈眈。当日血战的痕迹犹新,漆黑的铁桥上有一块块雨水冲洗不掉的斑斓暗红血迹,泥沼边的草丛里随处可见黄橙橙的空弹壳。张彪残部曾在此顽强阻击,压制李想革命军数次冲锋。大片湖泊泥沼,汇集了无数的鲜血。夏占魁从湖南带来的援军随后又加入三道桥战场,双方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这些强敌,一个个都被李想踩在了脚下。
    孙武不得不对李想正眼相看……那个在总喜欢宣扬幻想着不切实际的理想的李想,那个思想离经叛道超越了革命党人的李想,那个在武昌就是他们闲谈中一个笑话的李想……如彗星般崛起,又如彗星般陨落。前段时间的光芒万丈,简直使人无法直视,到头来却还只是个笑话。李想只是短暂的灿烂,也让孙武羡慕。
    孙武想着想着,忍不住冷笑出声。看李想和黄兴只能四处惹笑话就知道,这个时代,光有理想也没用。他又忍不住自嘲的一笑,何必嘲笑他人,自己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捞到,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至少李想和黄兴可以心安理得,可以无甚遗憾……但是自己呢?只不过是另一个笑话,一个只会招惹唾弃恨骂的笑话。站在他身后的谢元恺,也许正在暗骂他活该吧。
    站在孙武身边的谢元恺看到他这样颓丧的笑意,亦是心中感触良多。孙武机关算尽,什么也没有得到,最后落得两面都讨厌的地步。这是不是罪有因得?是不是活该?但孙武毕竟是湖北革命党人中的老同志,如今能够身赴战场前线,到是赢回革命党人些许的尊敬,还有对他失意武昌咨议局的同情。
    孙武站在雨中,看着三道桥对面如烟霞的雨幕后面朦胧的北洋军工事阵地,显得是如此深秋季节一样的落莫孤寂。
    看着失落又失势的孙武,谢元恺对他再也生不起恶感。如今大敌当前,汉口危在旦夕,所有的成见都应该抛弃,不能再向黄兴守孝感时那样闹分裂。革命军再也经受不起再吃败仗,黄兴的战败已经是革命无法承受的打击,如果首义之地再遭沦陷,那么革命只有重蹈太平天国的覆辙。湖北的革命党人必须团结了,因为外省的革命党人皆遭到排挤,他们还能指望谁来替他们顶住湖北天倾?也许实力最雄厚的李想有这个能力。
    谢元恺轻轻摇头,李想不会这么傻,是自己异想天开了。汉口事件已经透露明白的信息,武昌集团和同盟会集团绝不允许他这样的离经叛道者的存在,这是存在于意识形态的思想斗争,更牵扯着混乱如麻的利益纠葛。李想要是回援汉口,必是一场苦战,即使守住汉口,也足以把他手上的实力消耗干净。李想的新政革命,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明里暗里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果李想手上没有了兵,他如何自保,如何保护他的新华财团令人眼红的巨大财富?
    “不可能啊!”谢元恺不自觉的说出此刻心中的想法。
    孙武突然从落寞的沉思清醒,呀异的问道:“什么不可能?”
    谢元恺一愣,看向一脸疑问的孙武,才知道自己失言。忙摇摇头说道:“我说雨下虽然不大,但是冯国璋要在雨天进攻,还是不可能。”
    孙武外面的秋衣已经被毛毛雨水湿透,他感受着秋风细雨,点头道:“这里大湖沼泽密布,本来就很难找到一块干爽的立足之地,在雨天更是不利于部队的展开进攻。民军就因为昨天雨中进攻滠口,被守在铁路桥头的北洋军机枪扫射,进攻失败不提,还伤亡很大。冯国璋应该不会范我们同样的错误,总该吸取一些教训。”
    民军因此向后退却,只能在三道桥和刘家庙之间修筑工事,防止北洋军入城。如今他们,正堵在三道桥的南边。
    谢元恺提起这事就有牢骚,冷哼道:“有些党人,热血有余,目光短浅,又爱自以为是。总以为李想一战夺取三道桥,大破张彪和夏占魁两部,像是轻松的在喝白开水。这是小看了李想,小看了张彪,小看了夏占魁,小看了对面的冯国璋,也是高估了自己。我反对冒失的进攻,竟然说我对革命不热忱。”
    “你倒够坦白,我就是欢喜你这种爽直的汉子。”孙武失笑道,在咨议局里勾心斗角,见的人都是笑里藏刀的腹黑高手,他都快忘了,这个世界还有一条肠子直通皮眼的人。“不知冯国璋的现况如何呢?昨天一战,你能看出冯国璋几分虚实?”
    谢元恺想也没多想就说道:“我们当时进攻的时候,北洋军的反应极快,反击也很凶猛,我甚至怀疑冯国璋就坐镇在滠口。滠口的北洋兵力强大,火力也强大。而且北洋军士兵作战凶狠非常,敢于拼刺刀。如果我们没有炮兵支援,休想拿下三道桥。”
    孙武皱眉道:“谋略处在图上推演过战局,都认为冯国璋会集中一处兵力,对汉口民军形成绝对优势发起进攻,意图一战把汉口民军主力消耗干净。盘居在滠口的北洋军,会否就是冯国璋的第一军主力?”
    谢元恺有些不能相信的道:“谋略处的推演我赞同,但要说驻滠口的北洋军是冯国璋第一军主力,我很难表示认可。三道桥易守难攻,冯国璋为什么要舍易取难?冯国璋历沙场,在北洋军中也是名声赫赫,不会如此不智。如果……”
    孙武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如果什么?”
    谢元恺微微的犹豫一下,方道:“如果张景良临阵叛变,三道桥即使是天堑也是守不住。”
    孙武脸色微变,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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