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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可是个大累赘啊!
“秀儿姐姐!”随着带着哭音的一声低唤,一道鹅黄色地身影扑了进来,惊地韩秀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邢柔儿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京城了?你爷爷不是让你回家去吗?”半晌韩秀儿才低低的问道,邢柔儿还在她怀里哭个不停,像是受了天大地委屈。
轻轻推开邢柔儿的肩,韩秀儿这才能看清楚邢柔儿的样子,面容有些憔悴,一双大眼里充满的是她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忧伤,即使听了韩秀儿的话,依旧径自哭个不停,眼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韩秀儿费力的伸出手指擦掉邢柔儿脸颊的泪,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哭的这么难过?”
邢柔儿抹着泪水一边哽咽着道,“没事!终于见到秀儿姐姐高兴的。”话虽如此,眼神中却有一些言不由衷。
韩秀儿自然看见了,邢柔儿现在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脾气由于少人管束又倔强的紧,看着邢柔儿韩秀儿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她自己从来不哭而已。
拍拍邢柔儿的脸颊,韩秀儿笑笑道,“有你这么愁眉苦脸的高兴么?有什么事就告诉我,难道你有事还要瞒着姐姐不成?”
邢柔儿摇摇头,“真的没事,秀儿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就是听说你醒了,过来瞧瞧,倒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意思就是想走,邢柔儿一向不擅于撒谎,在韩秀儿面前更是,一番话虽然是推脱,面色上还是有些不适,就想速速的离开。
韩秀儿怎么会让她现在就走,心理面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连忙道,“我睡的都不知天日了,现在头昏沉沉的,也不太想睡了,你就陪我聊会儿天吧。”
韩秀儿问无咎山庄,问叶君渊,问邢家,邢柔儿都答的极少,有些吱吱唔唔,特别是问到邢家的时候,更就用都好两个字就带过去了,韩秀儿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对劲,不过邢柔儿不肯说,韩秀儿也奈何不得她,一切看来都只有等她身体好起来再说了。
第110章是你
柔儿一住下,便不打算再走的样子,整日里陪着韩秀时候连她最讨厌的刺绣也能静下心来做上一会儿,只不过时常的出神,韩秀儿问她是为何她又不作答。
这一呆,就是三个月,外面风起云涌跟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院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送韩秀儿来的那个车夫每日里就在附近的农家去买点菜,上山打些野味儿什么的,邢柔儿身边带着个从邢家带出来的丫头和韩秀儿身边的丫头,四个人住在这个院落的小小一角,也打理着这院落的小小一角,这诺大的院子里仅仅住了这么五个人。
住进院子两个月之后,韩秀儿意识到自己也许还会在这里住的更久,也差不多到了开春的时间,索性拿着一些蔬菜的种子在院子里种了起来,也省的那车夫张伯整日的奔波那么辛苦。
没有人来看韩秀儿,也没有书信往来,韩秀儿与邢柔儿仿佛就已经被这世界遗忘了一般,在这京郊一所不惹人注目的小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呆着,外面的风浪再大,也吹不到这大岛之后的一个小山洞。
让韩秀儿奇怪的是,即使再怎么闷,邢柔儿也没有吵闹着要出去,即使是闷的受不了了,跟在她屁股后面拔草不会想出去。
韩秀儿瞧了瞧在那边一根一根拔草的邢柔儿,表情无聊至极,这一个小小的菜圃根本不够两人折腾,邢柔儿好几次抱怨韩秀儿拔草拔的太快。害得她没地事做,就知道她有多无聊了。
可是。她宁愿回去对着刺竹继续无聊,也不会说什么要出去溜达一下的话,连这小院子地一角都不曾走出去过,更别说外面了,至于京城更是想都别想。要知道之前邢柔儿可是一刻都静不住的啊!
看现在她也没有改了性子的样子,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邢柔儿打死不肯说。那个叫翠儿的丫头更是像只贝壳,更别说那个除了拿菜到厨房的时候能见上一面的车夫张伯了,韩秀儿都是前两天才知道他的名字地。
春日里,日头虽然不大,在这阳光下运动一会儿也是满身的细汗,邢柔儿忘记了手上还有泥土。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脸,道,“秀儿姐姐,你慢点,这草长起来也挺不容易的,你一天就给拔光了,我岂不是又要再等半个月?”
“若是想玩,那就出去玩玩吧,陪我闷在这里三个月了。亏的你的性子受得了!”韩秀儿笑笑道。手下地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她本是做惯了农活的人。后来不做了。手上也没了茧子,前一个月才开始做的时候还很有些不习惯呢。直到现在。才慢慢的觉得还是这样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感觉更适合她,也许,她应该找个地方买两亩良田,回到以往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这样更单纯,也更快乐一些。
“我也想出去啊!可是,唉……”邢柔儿一说起这个就愁眉苦脸的,话说到半截仿佛又意识到什么,吞了回去。
韩秀儿见状笑道,“你真不用陪我,我是静惯了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也更喜欢这样的日子,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你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骨头都得生锈了。”
邢柔儿只觉得自己连眉毛鼻子该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韩秀儿挑眉道,“你老实说了吧,是不是在家里闯了什么祸?所以才连门都不敢出?惹的人又是谁?势力有这么大,苏州到京城不下千里,他也管得着么?”
邢柔儿听韩秀儿这么说,反而是松了口气地样子,毕竟是没见过多大世面地孩子,年纪不小,脸上的情绪却是掩饰不住,闻言垂头丧气地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地麻烦也不比你的小多少就行了,秀儿姐姐,你就别问了,我心理面难受。”
韩秀儿摇摇头一时无言,能让邢柔儿一改跳脱地天性,这麻烦肯定不小,也不知道在苏州吃了多大的亏才会这样。
停下手中的动作,韩秀儿也坐到邢柔儿的身边,拍拍手上的泥土,拿出手绢把邢柔儿脸上不经意弄上的泥土擦掉,“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韩秀儿在这里呆着是不想继续给人添麻烦,虽然她呆在这里也是麻烦,走出去了必然麻烦更大,两者选一才会继续留下来。邢柔儿也是同样的情况吗?她是被叶君渊的人送过来的,即使如此,韩秀儿也没有见到过那人,邢柔儿来这院子的日子可比她来的久一些。
想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君渊,韩秀儿不禁轻轻一声叹息,这人做事她总是看不透,他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小姐!”邢柔儿的丫头蓉儿端着茶水走过来,看见邢柔儿坐在地上脸色即刻大变,“你怎么又坐的地上?”
邢柔儿被蓉儿已经说的麻木,翻翻白眼,“我自己洗衣服好了!”
蓉儿气的伸出手指指着邢柔儿,“小姐!你……你……你……”脸色到后来越来越黑,还隐隐透露出几分焦急,邢柔儿完全没有看出来,继续笑问道,“我怎么了?晒黑了?反正也没人看,黑点就黑点吧,秀儿姐姐不也晒黑了么。”
韩秀儿发觉那丫头的手指指着的好像不是邢柔儿,下意识的回过头一看,脸色随即大变,“你是谁?”
一名黑衣蒙面的女子站在她们身后已经不知道多久了,那女子看见韩秀儿的脸竟然有些意外的咦了一声,“是你!”
第111章逃命
秀儿认识的人莫过于长在乡间的村姑仆妇,要么就是大小姐贵妇人,这两种人都不可能会什么功夫,也更不可能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到处乱跑,加上女子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韩秀儿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她也只认识这么两个人,是在来京城之前绑架过她,然后又把她送回了无咎山庄的门口。
这个女子明显是妹妹,只是不知道姐姐跑到哪儿去了。
姐妹俩人上次抓了她又放了,她还是记得这情的,知道两人在做一件什么不容有失的事,放了她应该是心地善良,否则早就杀人灭口了,韩秀儿也有些帮她一帮,自己和邢柔儿已经是一身麻烦了,既然这个女子来到这儿,又是受了伤,搜索的人是肯定会到这里来查探一番的,现在的韩秀儿是跳蚤多了不怕咬,既然如此,那此地明显不宜久留,不过,那把明晃晃的刀架在邢柔儿脖子上,事情好像不像韩秀儿想象的那么简单呢。
邢柔儿也是忒胆大的,扭头看见一个蒙面女子竟然也不害怕,脖子上还比着凉凉的刀锋她也只是轻轻的啊了一声,随即好奇的望着那女子。
“你是谁?”看看那女子又看看韩秀儿,感情是把那女子当成韩秀儿的朋友了。
“闭嘴!”女子低喝道,随即对韩秀儿道,“马上帮我准备一些伤药和布条以及一些食物,否则。哼!”刀锋在邢柔儿脖子轻轻一划,一条血丝浸出来。
蓉儿是三人中反应最正常的人了。吓地脸色发白的道,“你千万别伤害我家小姐!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跑,还不断地回头,生怕邢柔儿发生什么意外了。
邢柔儿瘪瘪嘴,瞧着蓉儿跑出去的方向估计是在嫌弃自己丫头胆子小,忽然觉得脖子上有点痒。摸了下,一看,竟然是血,不解的看着韩秀儿。
韩秀儿苦笑,“姑娘,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走吧!”女子的作为让韩秀儿有些改变主意了,她很清醒,却不太理智,这里能久呆么?怕追踪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闭嘴!照我说的做就行!”女子冷哼一声,“你,现在去给我准备一匹快马!”说完又对邢柔儿道,“到那边房间里去!”
邢柔儿没动,韩秀儿也没有动,女子推了一把邢柔儿喝道,“韩秀儿。你以为我不敢杀了她么?”
邢柔儿被推的一个踉跄。迷茫地眼光变得有些不满,狠狠的瞪了那女子一眼。怒道。“推什么推?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马!你要想活命就赶快走!追杀我跟秀儿姐姐的人可不比追杀你的人少!哼,到时候你没被追杀你的人杀了。反而被我们连累那才叫冤枉!”
这个女子被邢柔儿吼的一愣,明显没什么当劫匪地天赋,眼光有些迷茫,搞不懂这两个女子怎么都如此胆大,邢柔儿满眼的怒火就算了,韩秀儿也是表情镇定的看着她,“你快走吧!上次你们没有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你!”
女子冷冷一笑,“你把东西给我准备好了我就走!”
看来是说不动她了,韩秀儿摇摇头,目光放在女子的身后,流苏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手刀轻轻抬起,再挥落,黑衣女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流苏,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韩秀儿吩咐道,上前去把黑衣女子抱在怀里,她腰间已经被血浸的湿透了,伤到了内脏,亏得她还能支撑这么久。
一阵忙乱,四个人一个马夫,挤在一个小小的马车里,车上只携带了少量的东西,向着海国的方向行去。
车未走多久,就有一队人马沿着血迹搜索到了这座小小的院落。
那士兵模样地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对领头地人道,“大人,这屋子恐怕是海国人的据点,人已经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有没有什么其他发现?”那领头地人问道。
“回大人!没有!不过在侧面发现一辆马车离开地痕迹,属下估计他们离开的还不久!”
“继续追!”那领头地人道,“海国的奸细在我国出没已久,哼!好不容易发现他们活动的痕迹,那女子竟然自杀了,这次,一定要把逃掉的那个女人拿下来!”
“是!”
那士兵带着一小队人马顺着车轮印又一路追了出去,却在十里之外失去了马车的踪迹,这辆马车就像是在这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无法寻覓。
此刻,那辆小小的马车又转回了京城,在京城的街道上做了一番采买以后才晃悠悠的从南门出去。
出城的时候,一个丫头模样的小女孩跳上了马车的前座,坐在马夫了身边。
“秀儿姑娘,我们这是往哪里去?”流苏低声问道。
韩秀儿放下手中替那女子擦汗的帕子看了看车外,“去海国吧!与突厥现在免不了一战,反而是一直岌岌可危的海国看起来更安全一些。”
“真的要去海国?”流苏的声音有些错愕。
韩秀儿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流苏,你和张伯也不用再跟着我了,咱们逸风王朝的人去了海国,恐怕日子会更难熬。”
“秀儿姑娘!”这次说话的是一向沉默的张伯,低低的嗓音因为常年不说话更显得沙哑,“主子让我们跟着你,自然是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这个话题三人之间已经争执过不下一次,韩秀儿的意思是,她就贱命一条,无需还要两个高手保护,而这两个家伙又是认死理的,李鸣尘的话死也要听,韩秀儿毫不怀疑两人会帮自己挡刀子。
唯有苦笑,轻轻的叹息一声,她啊,这辈子恐怕都得受这颠沛流离之苦了。
只是,对于她这样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