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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一笑,自是明白年轻人身上都有这样的青chūn热血:“全一,你在武馆中培养人才,他们投身军中,这就是对我朝军队的贡献,也是一种功绩。我建议你还是专心将武馆打理好,等战争爆发后,我会亲征,到时你和我一起,还怕没有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机会吗?”
张全一急忙道:“公子,这可是您亲口所言,不能反悔啊。”
一旁的袁棘笑骂道:“君宝,怎么用这种口气和公子说话。”
“无妨。”
划船的方灵道:“哥,到时我也要去啊。”
“灵儿,上战场是男人之事,你还是。。。。。。”
方灵打断道:“哥,我可是你的贴身保镖,战场上刀枪无眼,就更需要灵儿在你身边了。”
“好,好。到时我一定带上你,还有先生、全一等人,我们一起上战场杀敌。”
方灵莞尔:“这还差不多,呵呵。”
我也笑笑,又对张全一道:“全一,我让军务院在武当武馆中设立一处募兵点,这样就方便武馆之人报名从军了,同时也可以增加武馆的名气,你觉得可行吗?”
张全一一听,顿时兴奋道:“当然可以,公子,那我们武馆之人报名从军,是不是可以,可以通融下?”
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全一,通融什么?”
袁棘微微笑道:“公子,今年临安城及周边百姓对于从军的积极xìng比起往年都高,从月初的这几天,报名应征的人数可能会远远超过招募的名额,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形成一股从军热cháo,人多粥少,所以君宝之意嘛,是想请公子开开后门,哈哈,君宝,没错吧,这孩子,也学会走关系了。”
我见张全一羞涩地笑笑,便问道:“为何今年的积极xìng高了呢?”
张全一道:“据武馆中打算投军之人说,原因主要有二,一是我朝军队的待遇有所保证,除了一rì三餐外,每月还有固定的军饷俸禄,如果能够升职,这俸禄也会随之增加,对于不善读书的年轻人来说,这怎么都比科举来得容易,而且军中官员不敢克扣军饷,每月都可实打实的拿到。二是临安城各种报纸的大力宣传,虽然我朝的生活普遍得到提高,人们渐渐有了富裕的感觉,但总是需要有人来保护这种富裕的生活,热血青年就当保家卫国,远如汉朝的卫青、霍去病,近如岳飞、孟拱,这也就是公子说过的英雄情结,而武馆中人本来就好舞枪弄棒,因此更是愿意报名从军。”
小七道:“公子,这是好事呢。”
“恩,不错,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小七,回去后你通知大宋皇家报的几名主编,让他们近rì多和军务院联系,多撰写点文章,树立典型,大肆宣传英雄情结,给百姓们鼓下劲,要让我朝百姓都能明白‘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的道理。”
“是,公子。”
“还有,小七,让大宋皇家报开始连载以民间说书艺人所说的岳飞故事为蓝本的《岳家军jīng忠报国》,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宣传收复山河,直捣黄龙了。”
袁棘小声劝道:“公子,此事妥当吗?大宋皇家报代表着大宋皇室,如果大肆宣传岳元帅之事,不就是说先帝高宗当年的决策有误吗?”
“呵呵,先生,当年先帝误信jiān臣秦桧的谗言,等高宗帝知道风波亭事件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这都是那jiān臣秦桧以下瞒上,私自行为的结果。”我望着湖面,意味深长地说道,“先生,历史嘛,就如这波纹一般,一道一道地,都已经随风飘过去了,你明白了吗?”
袁棘点点头道:“属下明白。”
我接着又对张全一道:“全一,通融、通融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怎么对于武馆中人没有信心呢?在募兵时,武馆之人至少在身体素质和武技上就该有独有的优势吧?”
张全一道:“公子,这个属下当然有信心,只是因为武馆中**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生怕在人多时被人挤掉,所以嘛,全一才想和公子说说。”
我明白张全一的担心,这就好比后世考公务员的潜规则一样,我道:“原来如此,全一,这个你大可放心,以权谋私者,我自会处理,我一向提倡公平公正,择优录取,对于有权无权之人都是一样的,只要发现有违规暗箱cāo作者,一概按律处置。”
“公子,那属下告诉武馆之人,让他们凭本事投军即可,只要成绩优秀,就无需去考虑其它什么了。”
“恩,这是当然。全一,对于有志于投军者,你当因材施教,可以教教他们我军常用武器的使用法,比如弓弩啊,刀枪啊之类的。或者干脆这样,除了基本功以外,将武馆的教学内容分为二部分,一部分是强身健体的,以拳脚为主,另一部分是专门针对军队的,以兵器为主,如此以来,就可以将武馆作为军队的一处培训基地了。”
“行,公子,属下明rì就办。”
“哥。”方灵笑道,“你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呢?”
第413章 方言
正文 第413章 方言
第4章方言
“我啊?”我哈哈笑道,“灵儿,我当然可以了”
“哥,为啥你就可以呢?”
我笑笑道:“灵儿,因为你哥我没有私可以谋,世上之人都有所谓的公与私,但对我而言,却没有分别,自然也就不存在人们常说的以权谋私了。”
方灵想了想道:“哥,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尽管方灵知道了我的皇帝身份,却也没有显露出和我这个皇帝有何生疏的迹象,或许在失忆之后,对于以君为尊的封建思想也一并失去了吧,加上我对方灵的放任和宠爱,周边之人也都接受了方灵这种超前的表现方式。
或多或少,我从方灵身上,似乎又感觉到了菱杉的点点滴滴。
靠近西湖北岸时,我提议道:“去演福寺吧。”
“演福寺?琏真和尚?好啊。”方灵虽然记不起曾经去过演福寺,但听我提起过,所以知道演福寺里有一位叫做琏真的挂单和尚,通医术,晓相术。
张全一对临安依旧不是很熟,对于去哪里踏青也并无意见。
刚一上岸,眼力极佳的袁棘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亭榭道:“公子,,是欧阳建青和杰瑞先生。”
欧阳建青这次没有随东征军远行,而是留在了临安,负责水师新兵的招募工作。
“呵呵,是他们。”我慢慢向前走去,来到亭榭前道,“杰瑞先生,今rì怎么有空来此游玩?”
背对着我们的杰瑞和欧阳建青转过身来,一见是我们,均自愣了一下,连忙上前行礼道:“属下杰瑞,属下欧阳建青见过呼延公子。”
我挥挥手道:“随意。”
杰瑞。波罗高兴道:“呼延公子,在这里见到您真高兴,用你们宋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恩,杰瑞先生,这句话用得好。这两年来,你的大宋话算是完全合格了。”
欧阳建青道:“呼延公子,杰瑞先生即将动身返回其家乡,所以属下特地陪同先生前来西湖。”
我点点头道:“是了,还有几天,大船就要首航,杰瑞先生,你终于可以回家探亲了。”
杰瑞激动道:“正是,呼延公子,属下很感谢您和欧阳建青对我的帮助,这次回去,属下一定会多找些公子喜欢的人才前来临安。”
“好,杰瑞先生,我们要去山上的演福寺,不如一同前往?”
“是,公子。”
方灵乐呵呵道:“杰瑞先生,你的汉话虽然都能听懂,但声调却是怪怪的。”
在中国人听来,西方人说汉语的语气颇为怪异,这种现象从古代起,一直到后世都没有变过,后世之人经过研究,发现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二点,一是不少西方语系都只有轻重两声,而汉语的发音则有四声;还有就是发音部位的不同,西方语言大都是在小舌头处开始发音,就是常说的靠后发音,而说中文时,则是习惯于靠前发音。
比如,欧阳建青在说“属下”时,属就为第三声,而杰瑞在说“属下”时,就说成树下。
杰瑞。波罗笑道:“方姑娘,呼延公子,你们汉人有很多种方言,我说的也算是其中一种吧。”
“也可以这么说,杰瑞先生,你知道你说汉话为何总是和我们不同呢?”
杰瑞摇头道:“公子,属下不知。”
我将我知道的两点原因告诉了杰瑞,这在后世极为普通的道理直让杰瑞。波罗听得频频点头赞道:“呼延公子,没想到您连这个也知道,神,真是神人啊。”
“杰瑞先生,我朝地域广阔,民族也很多,自然而然就会有许多方言存在,单只说我们汉人,就有不下上百种的方言,比如,欧阳建青的家乡话,属于川中方言,灵儿所说的乃是江南方言,我所说的虽是临安话,却属于临安的官话,带有北方语言的味道,和临安本地的语言又不相同。这些语言有的差别很大,不熟悉的人很难听懂,在偏远的乡村,哪怕只是隔了一座山,两边村落的人都极有可能听不懂对方所说的话。”
杰瑞道:“大宋之博大,远远超过属下家乡,难怪在唐朝时,这片国土被尊称为天朝。”
“杰瑞先生,唐朝强盛,周边各族均来朝贡。在不远的将来,我大宋王朝势必也会做到,而且,不仅仅只是我朝周边的民族,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在东方,有一个强大富裕的大国,名叫大宋。”
“会的,会的。”杰瑞赞道,“公子,属下算不算大宋之人?”
“大宋朝欢迎世界各地的人们来此做客,对于赞同我朝文明和律法的,自可落籍于我朝。杰瑞先生,你是我朝的朋友,更是有功于我朝,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办理正式的大宋户籍。”
“好,公子,等属下探亲回来,便正式申请加入大宋国籍。”
我哈哈笑道:“欢迎。”
在临近演福寺时,我带上了面具。随后,我们穿过一条林荫小道,一行七人径直走向庙门。
“哥,演福寺虽然不大,但没想到这里的香火如此之旺,似乎不会低于灵隐寺。”方灵着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道。
“恩,自从链真和尚在此挂单行医以来,只要他在庙中,便会有很多人慕名前来,请他把脉诊断,这链真医术不错,且又不收分文,所以甚得周边百姓的爱戴。”
“来链真大师也算是慈悲心肠,和我们红会的慈善事业异曲同工了。”
演福寺正殿的左边排着一条长龙,初步估算下,大约有二十多人,上去都是周边的百姓。人群的一旁还有一位小沙弥在维持秩序,让大家排好队,一个个的病。
跟随方灵,我们先来到正殿,拜了拜供奉于其中的三尊释迦牟尼佛像。随后,在其它殿堂随意了,便又回到了正殿左边。
“几位施主,请排队。”小沙弥见我们人数众多,误将我们当作了求医之人。
方灵道:“小师傅,我们不是来病的。”
“是吗?各位施主,那就请到别处吧,大师刚刚回来不久,这几rì中,来此求医的人很多,这里地方狭小,别影响了病之人。”
方灵笑笑道:“小师傅,不碍事,我们去年曾经来此找过链真大师,今rì恰好路过此处,所以顺便来拜访下,不想大师竟然如此之忙。对了,小师傅,来这里病的都是附近的村民吗?”
“也不尽然,去年还是以周边的村民为主,但今年以来,就有不少人是来自临安城的了。你们,排在前面带着一位小孩的那位陈姓施主就是临安城的一位商人,据说还是来自川中。”
“川中?”我下意识地顺着小沙弥的手势,果然见那位带着小孩的陈姓中年人。我突然问道:“小师傅,那链真大师除了替人病外,还给人相吗?”
小沙弥露出一丝无奈之sè道:“大师好久都没有给人相了,现在病的人太多,哪有时间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都喜欢大师替人相,哪像现在,只给人病,说的这个病、那个病的,我们根本听不懂,简直是枯燥无味啊。”
方灵道:“比起相,治病救人才是更具善行,出家人修的就是这种善行,你这小师傅大可和链真大师学学医术,不就不会枯燥了吗?”
“施主,你有所不知。”小沙弥来也是位话多之人,道,“大师只是本寺的挂单僧人,一年之中十有五六都不在,即使在此,也都是替人治病,或者和我们主持在一起,哪有时间来教我们呢。”小沙弥叹息一番道,“各位施主,要不你们去一旁的厢房歇息下,等大师完病后,我再请大师和各位相见。”
“呵呵,不用了,小师傅,你忙你的,我们改rì再来就是了。”
“那也行,各位施主,请慢走。”
当我们转身准备离去时,就听见链真坐诊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