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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且宽心。”
“恩,福建路制置使施宏生为人还算忠诚,正派,只是xìng格柔弱,特别是耳根子软,官家酌情处理吧。”
“母后,孩儿知道如何处理。”
“那就好,官家,母后和玖儿挑选了三十名秀女,等你回来自己挑选吧,这次就不要再推辞了,祖宗之礼也当遵循。”
我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全玖道:“那就多谢母后了,孩儿回来后立即挑选。”
谢道清对我的关切之心越来越浓,特别是我这次长时间外出,不过想想也是,于公于私,我要是挂了,这赵家天下该由谁来继承?何况从我身上,谢道清也看到了大宋中兴的希望。
“恩。”谢道清笑笑,对一旁的宫女道,“道临来了吗?”
“太后,已在门外。”
“快宣吧。”
“臣谢道临参见太后,参见陛下。”
谢道清笑道:“无需客套,坐吧。”
谢道临坐下后递给我一面铁牌,说道:“官家,这是福建路林家的长老令,凭此令牌可以得到林家之助。官家这次南下私访,有了这面令牌,也许会有帮助。”
我看了看谢道清,不知道她为何会将我私访福建路之事告诉谢道临。我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起来,令牌不厚,大小和御前侍卫的身份凭证差不多,正面刻着一柄单刀,背面是护法两个大字。
谢道临接着道:“官家,林家长老令一共有三枚,分别是掌门令,执法令和护法令,均有权调动门中弟子。”
我看完后道:“作用还不小啊,这柄刀是何意?”
“官家,武林三大世家中,林家以刀法见长,江湖上俗称林刀吴剑欧阳拳,说的就是长沙吴家擅长剑法,川中欧阳家jīng于拳脚,这令牌上的单刀正是林家之人所用的武器。”
“原来如此。”
“正是,官家,这长老令牌林家一向只授予本系弟子,像臣这样一个外系弟子还是首次有此殊荣。十多年前,林家遭到宿敌武夷剑派突袭,恰逢家中三大长老集体闭关,臣作为掌门师尊的大弟子,率领众人御敌,几经拼杀,终于歼灭武夷派,除了其派中最年轻的长老姬痕泪逃出外,余者尽皆覆没,而臣当时身上受到十多处创伤,长老们出关后,为表彰臣之功绩,便授予了这枚护法令。”
谢道清笑笑:“官家,这枚令牌来之不易啊,收好,此次南下私访,能得当地武林人士相助,对于行事或许大有好处。”
我点点头,明白谢道清的好意,收好令牌道:“那朕就先收下,等回来后再还给爱卿。”
“是,官家。”
“爱卿,这一个月皇宫的安全需要多加留意。”
“官家放心,只要臣有一口气在,定会护得宫中周全的。”
书桌上的奏折一点点在减少,我回来后立即到御书房批示奏折,这一去需要一月之久,奏折可等不及,不然御史大人们又要上本参朕了。
“官家,明rì就要起程,还是早些歇息,这些奏折交给政务院和太后来处理吧。”
“玖儿,没关系,剩下不多了,今rì能做完之事朕是不会拖到明天的。”
“官家之勤勉,实为我朝之楷模啊。”全玖也不再劝阻,伸出双手,帮我揉起肩膀来。
“还有最后一份了。”我一边看着,一边享受着全玖的按摩。
最后一份奏折是新任崇政殿讲学赵顺孙所启。
赵顺孙,南宋淳祐十年(1250)进士,当时的主考官正是何基,赵顺孙曾任太平、临安等州府学教授,婺州通判,后因母丧解任,现任朝廷秘书郎。何基在担任临安大学校长后,便辞去讲学一职,并推举赵顺孙继任。
这是赵顺孙以崇政殿讲学的身份所上奏的第一份奏折,其大意如下:
皇帝临朝一是需要勤政、节俭、体民、善用君子、广开言路。今我朝偏安一隅,疆土rì蹙,西土堕甑,嘉渝rì急,孤城之外,四顾苍茫,chūn无以耕,秋无以获,所入有限,所出无穷,天不能雨、鬼不能输,邦计枵单,莫过於此。二是需要与权臣,皇亲国戚进行不屈不挠的争斗。
正所谓“弭变於未形者,其国安;遇变而知惧者,其国存;玩变而弗戒者,其国危且亡。”
在用人上,自古明君“远小人,近君子” ,“亲君子昌正气”。
为臣者一方面当极力向皇帝推荐贤良,另一面又极力劝阻皇帝对于皇亲国戚不可滥封滥赏,“特恩不当数出”。官爵是国家的大柄,是用来“砺世磨钝,使天下人赴忠义、立事功,殉节捐躯而不自悔”。古代的圣明帝王对于官爵“至重至谨,至靳至啬,不肯视为虚名而轻用”。现时的朝政弊端甚多,有特除、特转、特补、特赠,“特之一字何其多也”。为君者,长此以往,“不过数十年,人人皆尊官大爵”,那些捍卫边疆、守卫社稷的将士即使受到奖赏,也一定会说:“彼得之如此其易,则我得之亦不足贵矣。”
现今,我朝内忧外患,当先安内再复攘外。自陛下登基,刻意变革,朝中渐成新兴气象,然我朝积怨已深,陛下当循序渐进,逐一行之,切不可cāo之过急,以重蹈“端平入洛”之覆辙。
陛下当道,众贤拱卫,我朝中兴,指rì可待。内忧移除,广积钱粮,重振军威,外患则不足为虑。
这份奏折无需批复,乃是大臣之谏言,是以全玖也并没有附上建议。
赵顺孙,我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想了想,然后拿起硬笔在其奏折上写到,升赵顺孙为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讲学,暂领正四品衔,着吏部立刻办理。
历史上的赵顺孙也算是个名臣,只是后世的宣传大都集中在宋末三杰上了,所以知道的人才会很少。其实,宋末依旧是人才济济,只不过因为皇帝的无能,才使得大批人才无用武之地。
“玖儿,明rì将此交小七,让其转交政务院文天祥,照此办理。”
“是,官家,奏折终于批示完了。”
“是啊,玖儿,这也多亏了你这个助理。”
“玖儿能为官家分担事务,高兴呢,只是玖儿愚笨,只怕帮不了官家多少。”
自全玖作为我的私人助理以来,每rì的奏折都分类整理,并附上建议,有些简单的奏折,我稍一过目,便盖上大印,自是轻松了不少。
“玖儿,朕已批完,现在就去睡吧。”
“是,官家,睡觉。”
第143章 郝经北回
正文 第143章 郝经北回
第143章 郝经北回
我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也许是太过疲倦,很快便伴随着乐菱杉的身影进入了梦乡。朝思暮想,原来是个极其正确的成语。只是我却不知道此时的贾似道正在焦头烂额之中。
一个时辰前,贾似道收到真州急报,郝经被人劫走。急报是忠勇营统领贾似雨亲笔所书,信中言到,昨rì凌晨,蒙古天涯四大使者之一的乌力罕潜入营中,李代桃僵,将郝经劫走,直到昨rì巳时过后才被巡哨的申火长发现,那乌力罕武艺高强,属下和副统领管舒泰,冯平三人合力才将其擒下,然后属下立即令管,冯二人各率五十名士卒沿路北上搜寻,一直未果,请大人指示,是否要叫李庭芝出兵协助搜捕,属下等自知罪该万死,请大人早rì定夺。
“还指示个屁,两百名jīng锐还看不住一个文人,真是一群猪,还要告诉李庭芝?哼,是不是还要告诉朝廷,让御前侍卫也出动帮忙搜捕啊?”
暴跳如雷后,贾似道慢慢冷静下来。
“贾似雨误我,忠勇营误我啊。”贾似道叹道。
这事如果传到宫中,往大里说,完全可以说是欺君之罪,毕竟当年自己秘密囚禁郝经,先帝理宗根本就不知情。况且赵禥jīng明无比,眼下又和自己相持纠结,这种时候,不是明摆着将自己的命门送到其跟前吗?
贾似道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吴均含,对贾宣道:“贾宣,准备笔墨。”
“是,大人。”
“传令贾似雨,如果搜捕未果,即刻全营开拔,连同郝经的仆人,前往襄阳吕文德处,忠勇营全体士卒并入襄樊镇边军,枢密院手续后补。郝经被劫的消息全面封锁,仅限于忠勇营内,有外传者杀无赦。”
贾宣写好后,道:“大人,属下连夜派人传书贾似雨。”
“等等。”贾似道转头道,“均含,这次需要劳你大驾,派出吴家几名高手,和府中之人一同前往真州,将乌力罕秘密押解到灵隐山麓的山庄内。”
吴均含道:“是,太师,均含立即安排。”
“贾宣,让人叫廖莹中过府中。”
“大人,都子时过半了,现在就要去叫吗?”
贾似道眼睛一瞪,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你去就去。”
按照正常估计,杨琏真迦早就应该到达边境了。
董文炳,伯颜,法绝三人一字排开,站在一座小山坡上,眺手远望。
“离开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夜,董帅,让伯颜入宋境去看看吧。”伯颜焦急道。
董文炳乃是怯薛军上任统帅,现任蒙古大军统军副使,所以伯颜尊称其为董帅。董文炳也十分喜爱好学的伯颜,将自己的带兵心得,战争经验倾囊相传。这次南下,忽必烈钦点董文炳作为钦差,带领伯颜等三百名怯薛军到边境迎接郝经,天涯神尊印天涯出于对郝经的重视,也派出法绝随行。董文炳和法绝乃是忽必烈和印天涯身边之人,足以代表蒙古最强的两大势力,可见蒙古方面对于郝经的重视,也算是对其五年牢狱之灾的补偿吧。
董文炳望了望天空,静静道:“伯颜,莫急,大雨冲刷,山路变得泥泞,杨琏真迦又带着丝毫不谙武功的郝经大人,路不好走啊,不过,只要人已离开真州,我们就要相信杨琏真迦。”
法绝也赞同道:“恩,董将军言之有理,伯颜,大祭司和乌力罕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宋境之内的地形大家都不熟悉,万一遇到李庭芝的扬州军,反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伯颜也是一代雄才,只是年纪尚轻,稍显急躁,仔细一想,也的确如此。
且说当rì杨琏真加带着郝经离开真州后,一路北行,经慧rì泉,过树林,很快便进入一片山岭,只要穿过这一大片山岭,就能看见两国边境了。
杨琏真加没有想到,大雨过后,山中小路已是泥泞四起,最麻烦的是不少路段被山上冲下的乱石阻塞,只能不停地绕路前行,或者施展轻身术,跃过乱石,如此以来,要么费时,要么费力。再加上杨琏真加担心李庭芝出动大军搜捕,尽是挑选荒无人烟的崎岖小道北行。饶是杨琏真加功力深厚,也渐渐慢了下来。
夜晚时分,本该能够赶到边境之地,却仍然在山中转悠。杨琏真加担心郝经体弱,不堪长途跋涉,便找了一处干燥的山洞,放下郝经,为其推宫活血,郝经吃了点干粮,喝了些水,稍稍恢复了体力。
“祭司大人,乌力罕是不是还在真州?”
郝经不问自身的安全,首先询问起素不相识的乌力罕,让杨琏真加大生好感:“郝大人,您先休息会,乌力罕之事他自己会解决的。”
“唉,为了救我,可惜了这条好汉。”郝经伤感道,面对两百jīng锐士卒,乌力罕功夫再好,也是没用的。
“郝大人,你别想太多,自己的身体要紧,不然乌力罕使者就白白落入忠勇营,毫无价值了。”杨琏真加详细检查过郝经的身体,知其脉象柔弱凌乱,身体状况极为不妙,倘若再为乌力罕之事伤感,那就糟糕了,想到这里便又劝道,“大人,大汗还在等着您呢。您回到我朝后,施才华,展抱负,协助大汗一统天下,到时也许就能将乌力罕,还有郝意等人救出来了。”
“不错。”郝经眼神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乌力罕能等到那时吗?贾似道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郝大人,贾似道秘密囚禁你们,自是不希望此事让南朝皇帝知道,而今南朝皇帝已换,贾似道同样不希望让新皇帝知道吧,这毕竟是欺君之罪,即便贾似道再神通广大,也难以脱得干系,何况那南朝新帝可不像死鬼老皇帝般昏庸无能。大人回去后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让贾似道心有余悸,轻易不敢拿乌力罕等人出气。”
郝经本就是睿智之人,听杨琏真加这般说到,哪里还有不明之理,顿时兴奋道:“祭司大人之言惊醒梦中人啊。老夫回去后好生谋划,定要保得乌力罕的周全。”
“那贫僧就代乌力罕谢谢大人了。”
郝经心情变好,神sè也就恢复了不少,道:“祭司大人客气,老夫失礼,还没有谢过祭司大人的救命之恩。祭司大人,这是何地?”郝经说罢,郑重地行了个礼。
杨琏真加连忙还礼道:“郝大人,贫僧也是奉命行事,大人就不用客气了,这里已经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