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德国陆军和海军的齐柏林飞艇,在一战初期是一种强大到令敌人畏惧的武器,也是德国统帅部用来对英国本土实施轰炸的主要工具,伦敦人在齐柏林阴影下惶恐度日。直到战争中后期,英国军方才找到了利用飞机和白磷子弹对付德国齐柏林飞艇的办法,齐柏林危机解除了,德国统帅部很快发现派遣飞艇前往英国轰炸是得不偿失的。到了战争的最后一年,齐柏林飞艇便不再执行轰炸英国的任务,而是在本土周边充当空中警戒和巡逻。
在这种背景下加入飞艇部队,舒伯特的一战经历幸也不幸。皇帝的飞艇王牌虽然风光一时,却大都随着燃烧地火团而坠落,像舒伯特这样后加入飞艇部队的虽然没有品尝过在英国人头上下单的滋味,却至少能够安全的活到战争结束。一战末期飞艇部队的颓势。也让这些庞然大物免于遭受水面舰艇部队那样悲惨的命运,但随着大批海军人员退役,这支部队的规模也大幅缩水。
舒伯特留了下来,两年之后升任一艘小型巡逻飞艇地艇长,每个月的例行任务就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在北海上空转上几个小时,工作可以说闲得发闷。为此,他先后自学了英语、法语和俄语,还自学了有关水面舰艇的知识,和张海诺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参加进修班的入学考试,尽管排名垫底,却也称得上幸运。
不仅在成绩上“同病相怜”,张海诺和舒伯特还恰好分在了同一间宿舍。两人年纪相仿。对于舰艇和历史又有颇多共同爱好,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张海诺这才发现,相比于舒伯特,自己至少还有鱼雷技术方面的优势。飞艇和水面舰艇,不论外观还是运转原理,共通点实在少之又少。
两个在同期学员中成绩最靠后的难兄难弟,因为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只能依靠勤能补拙来弥补自己在专业上地劣势,所以在学习上也都格外努力。两人的勤奋努力最终也换来了可喜的回报,在一年后的结业考试中,张海诺位列全班第7。舒伯特排名第9,一员地一致称赞。
通过结业考试后,在一起朝夕相处一年的学员面临分别。最后一次集体聚餐时,大家不免聊起了各自的打算。那些来自于鱼雷艇部队或者侦察舰队的,无不希望能够前往主力舰服役;本来就在主力舰队供职的,则希望尽早获得一展身手的机会;此外还有一些人考虑去德国海军的训练舰进行为期810月的海上实习——这是相对于没有出海经验或者希望提升自己意志力的人员而言。那些在海军战斗部队摸爬滚打多年的老鸟,最好地选择就是去一艘真正的战舰上实践自己所学到的理论知识:航海官、射击指挥官或者
参谋人员,但断无一跃成为舰长地可能。相比于潜:|的水面舰艇部队在等级和资历的要求更加严格也更加保守。
学员们带着各自的理想返回原先的部队,张海诺也在基尔海军基地和舒伯特告了别——舒伯特所在的飞艇部队就是以基尔为母港的,他面有郁色的告诉张海诺,自己的上司期望自己留在飞艇部队。
以张海诺和海军高层的关系,调动一名普通军官原本不是一件难事,但鉴于舒伯特此前并没有在水面舰艇服役的经历,张海诺建议他和自己一同以见习军官的身份搭乘海军的训练舰出海历练——这既是熟悉船只和大海的绝好机会,也是考验自己意志的最佳选择。
返回柏林之后,张海诺向雷德尔汇报了自己的这一想法,雷德尔虽有些担心海外项目部的工作,但有鉴于张海诺立志成为一名海军指挥官,最后也就应允了。在征求过张海诺的意见之后,他将总参谋部下属的海外项目部和水下技术部合并,升罗德里克。冯。赫森为海军中校并任命他为新成立的技术发展部主管;升张海诺为海军少校,并以总参谋部特别观察员的身份随海军“格森”号训练舰远航。
在德国北部地威廉港,张海诺和舒伯特顺利会师——舒伯特终于说服了他固执的上司。让他从海军飞艇部队转入水面舰艇部队。
在曾经停泊着德意志第二帝国主力舰只的码头上,静静停泊着一艘船体雪白的旧式帆船,这就是德国海军的“格森”号训练舰。在各国海军中,这样几乎没有战斗力可言的帆船却得以保留,最大的意义在于风帆技术比现在的钢铁舰船更能考验海员的勇气、胆量和技巧。
张海诺虽是总参谋部委派的特别观察员又刚刚晋升海军少校,在这艘船上依然要分担普通海员地工作,这也是德国海军的传统。和舒伯特一样作为见习军官出海的,还有他们在进修班的另外两位同学——利奥波德。斯托恩和路易斯。里切罗,斯托恩之前是以海军中尉军衔在海军后勤部门供职,里切罗则是北海舰队参谋部的一名普通参谋官。军衔少尉。除了张海诺和舒伯特,四人在基尔海军学校时关系只能算是一般,但如今机缘巧合的走到了一起,四人的友谊因此得到了进一步地加深。
“格森”号帆船训练舰于1932年离开威廉港后,帆船沿日德兰半岛一路北上,经斯卡格拉克海峡进入挪威海域。再沿着著名的挪威水道前行。一路上未遇其他国家的军舰,但看着挪威沿海众多拥有得天独厚地理位置的峡湾,张海诺却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很多和这里有关的故事:“沙恩霍斯特”及姊妹舰“格奈森瑙”号与英国战列巡洋舰“声望”号交火、巨舰“俾斯麦”号在峡湾被英国侦察机发现等等,一想到这些战斗场景极有可能在数年之后上演,张海诺心里便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在挪威的卑尔根进行了两天的休整和补充之后,“格森”号全体船员有条不紊地升帆启航,然后沿着最船只往来最繁忙的航线前出大西洋。对于那些首次进入大西洋的船员,这段航程是具有特殊意义的,而在大战期间数次指挥潜艇深入大西洋作战地张海诺眼里。这样的航程漫长且要考验人们的耐心和毅力,但至少他们现在可以保持非常平和的心情,若干年后,当他们有机会乘坐德国的某艘水面战舰走上这条航路的时候。那时的心态将是截然不同的。
帆船的航速,往往取决于风力和洋流,顺风时一天可以航行上百海里,逆风时连一艘老旧的货轮也能在它面前扬长而去。深秋地北大西洋,寒意渐浓,纬度越高,海面上的气温越低。作为远航训练计划的一环,“格森”号在55岁地老船长赫勒的指挥下勇敢的向着高:|驶,当帆船驶过丹麦海峡时,水面温度已经降到了5以下。船员们人人都换上了厚厚的防水大衣御寒。
在甲板工作间隙,从赫勒那里学习航行经验成了张海诺的一大乐趣所在——他担任U…171和U…148长期间虽然在北大西洋上呆了好几个月,对这一水域的了解却远不如长年在海上航行的老船长。而赫勒对于这个好学的后辈也是知无不言:丹麦海峡什么时候会有浮冰、几月容易出现大雾,那些水域适合大型船只航行,那些又适合小型舰船藏身,这些通过亲身经历总结出的经验,张海诺都一一记录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12月,帆船在寒冷的纽芬兰进行了第二次休整和补给,。=员们获准上岸休假一天。在这里简陋却热闹的酒馆里,他们依稀看到了属于航海时代的风格。和繁华的美国相比,加拿大的大部分地区仍安静的像是世外桃源,沿海渔业发达,但是造船业却相对落后,尽管如此,张海诺依然在自己的航海簿上标注一切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从纽芬兰启航之后,因为途中遇到了风暴,帆船直到27才抵达纽约。尽管这一年的圣诞节在海上度过,船员们却并不失望:成功挑战风暴是勇气的证明,而没有人被海浪卷走,用老船长的话来说,“大家都是上帝的宠儿”。
新年伊始。在经济危机中挣扎了将4地美国人却还在期待他们的救世主——罗斯福尚要到3方才走马上任,而且新政往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见效。张海诺特意招待船员们在纽约的高档酒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新年晚宴。看着街道上那些挨饿受冻的贫民和乞丐,有人觉得美国人活该,亦有人心生怜惜。尽管张海诺偏向于后者,但是他更加清楚,这些并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改变的。
借着来纽约的机会,张海诺还和奥托、阿兰拉德以及卡莱伯见了面。出资购买威廉。克朗普父子造船厂过半股份之后,他们尝到了购买美国造船厂的甜头——价格适中,设备齐全,且有大批优秀的设计人员。所以近一年来又以买断或者入股地方式先后入主另4美国造船厂。此外,财团在美国橡胶加工和冶金业界也多有斩获,如今在美国已经拥有5造船厂、2家橡胶加工厂、1座大型冶金企业和另外11家涉及多个行业的公司,数量虽然不多,但每一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庞大的、跨行业的工业帝国已经初见雏形。
除了在美国伺机而动,爱
团还将部分资金转移到德国。他们利用道尼尔金属面临财务危机的机会收购了这家大名鼎鼎的飞机制造企业百分之七十地股份,这一仗也是财团进入德国之后所打的第一场漂亮仗,此后厂、1家造船厂和4家纺织厂也成了这个新兴财团旗下产业。在这一系列收购当中,财团经营者明显感觉到了卡特尔组织在德国各行业的垄断地位,尽管在经济危机中损失颇大,但那些工业巨头们的垄断地位却牢不可破,除道尼尔公司之外,财团在德国收获的都是中小企业,这和美国的情形颇有相似之处。
来自全美咖啡犹太籍总经理卡莱伯那边的也都是好消息。全美咖啡的连续收购,使得这个以罐装咖啡起家的集团旗下控制着美国咖啡界百分之四十五地生产线、百分之五十三的工人以及百分之五十七的市场,尽管这几年美国咖啡市场销量受经济危机影响全面下滑,但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随着经济复苏,全美咖啡在业界地地位将超越以往任何一家美国咖啡企业。
自巴拿马运河建成之后,船只从大西洋进入太平洋的航程缩短了上千海里,不过这一次德国海军的帆船训练舰“克森”号选择了古老的麦哲伦海峡——这里常年波涛汹涌,是又一个挑战勇气和技巧的地方。老船长赫勒早早向船员们宣布:每个人必须同心协力,方能带着这艘旧式帆船穿越那片极其危险的海域。
在这艘帆船上,船员们以新近加入德国海军的青年居多,还有不少像张海诺、舒伯特这样刚刚进阶的年轻军官,虽不说每个人在海军都会有大好前途,但至少没有人漠视自己的生命。在生存意识的感召下。所有船员在接下来地航程中格外团结,并且个个都打起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也许是上天眷顾的关系,在穿越美洲南端地麦哲伦海峡时。天气晴朗,海面的风浪并没有过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麻烦,穿过这条古往今来多沉船的海峡之后,他们进入了另一片浩瀚的大洋。
对于太平洋,张海诺并不陌生,但自从他成为海诺。冯。芬肯施泰因以来,就只在前往智利时涉足过这片海域,且从未深入到大洋腹地。这一次,帆船沿着南太平洋航线航行数周,并先后在新西兰的惠灵顿和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停靠。大洋洲的和谐与宁静,让船员们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氛,不过这里并没有逃过经济危机的影响:羊毛卖不出价格,澳洲农牧民便失去了生存的依靠。
因为没有远航至远东和苏俄水域,“格森”号的这次便算不得环球航行。不过在行驶到印度洋时,从柏林的海军总参谋部发来一纸让所有人多少感到意外的电报:赫勒因为长年敬职敬业的为海军培养合格艇员,晋升海军中校并调任新式训练舰“洛克文茨”号舰长,暂由随船的总参谋部特别观察人员海诺。冯。芬肯施泰因少校担任“格森”号代理舰长。
张海诺心知这是雷德尔的有意安排,但一时间还有些手足无措,好在老资格的赫勒也明白总参谋部的用意,由于“洛克文茨”号目前仍在国内,所以在接下来的航程中,他以一名特殊乘客的身份辅助张海诺掌控和指挥这艘训练舰。尽管这只是一艘排水量数百吨的旧式帆船,但好歹让张海诺体验了一次当水面舰艇指挥官的滋味——这和指挥潜艇有许多相通之处,但又不完全相同。
在潜艇上,艇长的活动面积仅限于狭窄的内舱和甲板,属下也只有区区四五十人,且因为潜艇作战的特殊性质,出航期间艇员着装基本上没有限制,但水面舰艇在这一方面就有很大的不同。在从印度洋绕道好望角返回欧洲的航程中,张海诺认真学习如何安排值班军官、检查甲板和桅杆情况,而安排船员进行适量的运动也是必需的。在进出外国港口时,各种国际礼仪是要遵守的,入港休整和安排补给看似简单却大意不得。这些工作虽然辛苦繁杂,却让张海诺收获颇多,等到6月初“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