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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面的远处,一艘艘战舰的轮廓依稀可见,但忌惮于德国人刚刚强化的水雷阵。那些英国战舰不敢贸然靠近,这对于逃生的德国飞行员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但伤员和无依无靠的人却不希望在这海上多呆哪怕一个小时。
迫降后的He1无助的漂浮在水面上,虽然舱内的水雷先前放,但是油箱内的大量航空汽油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隐患。飞行员们好不容易将橡皮艇划出十来米,机体中部便腾起一团火球,期间还夹杂着小口径枪弹殉爆的噼啪声。爆炸和燃烧迅速摧垮了飞机的主体结构,飞行员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渐渐下沉。直到这个时候,橡皮艇上的这几位仍然感到迷惑,明明一帆风顺的布雷行动怎么会在最后关头失去控制?数量并不处于劣势的护航战斗机又怎么会让这些英国战斗机闯入布雷区域?
茫然写在每一个落魄者的脸上。
身手敏捷的英国战斗机时不时从头顶飞过,或许是不屑于攻击落水者,或许是无暇顾及这些可怜虫,英国飞行员没有用无情的子弹嘲笑橡皮艇上的人们。随着被击落的德军飞机不断增加,能够成功迫降的却并不多——有的飞行员早已阵亡,有的机体受损过于严重而在降落之前或者降落过程中解体,在这样的战斗中,轰炸机飞行员的生还率难以让人感到乐观。
正当橡皮艇上的德国飞行员们准备将命运交给上帝上,转机突然降临了,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一架He5型水上飞机如
般出现,但紧接着的降落却让人们提心吊胆——因为时间像往常一样减速、稳向然后再降落,它简直如迫降一般蹦蹦跳跳的在水面上滑行,如果这是一次以水花座位评分标准的比赛,那么这群飞行员的得分肯定很低。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乎那么许多,它踉踉跄跄的滑近橡皮艇,而当上面的德国飞行员从机舱中伸出一只手用力晃动时,先前坠落的那架He1的幸存者们可感动坏了。
尽管He5只能以一挺孱弱的7。92米作为掩护,他们还是在危难关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敏捷,只几分钟的时间,飞行员们便通过狭窄的机身舱门把四名幸存者塞进飞机。在这过程中He5:。:。转,待最后一名飞行员跌进机舱之后。驾驶员赶忙加大马力,水上飞机开始在海面上加速滑行,要知道此时任何一架飓风或者喷火都能轻易让它永远留在海面上,而在它重新飞入空中之前也确实有一架英国战斗机试图这么做,但机枪手顽强的迫使它重新寻找进攻时机。
趁着这个空当,He115升入空中并很快混入此时自卫火力稍强的Ju88部分He5动承担起了战斗机的职责——尽力掩护其他完成投弹的轰炸机撤离,它们和英国战斗机之间的搏斗是悲壮的,英国人很容易从背后和下部攻击它们的薄弱位置。但它们地机枪却很难击落快速灵活地英国战斗机。德国轰炸机边退边战。英国战斗机紧随不舍。战斗就这样持续着,直到一部分英国战斗机因油料耗尽而放弃追逐,而另一部分被姗姗来迟地德国战斗机牵制,残余的德国轰炸机才得以逃离这不幸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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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527日下午6时20,德国奥柏萨尔斯堡。
初夏时节,昼长夜短的趋势愈发明显。站在山崖城堡的海军办公室内,张海诺凭窗而立。但看晚霞的心情却随着前线传来的战报而悄然发生着变化。英国皇家空军目前真正地战斗力有多大,他通过对历史的了解结合德国情报部门所掌握的信息,应该说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深刻的认识。英国人已经批量装备了对战局有着巨大影响力的陆基警戒雷达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这让他们在进行本土防空的时候有了更多的主动权。
情报已然送到德国最高统帅部核心指挥人员地办公桌上,可张海诺失望地发现这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现如今德国军方使用的雷达在技术上并不逊色于英军装备,但除了德国海军能够较为充分地利用雷达创造战果之外,不论德国空军还是陆军都没有在西线战役爆发时将这一设备转化为强大的战斗力。在德国军队内部,目前认为Bf9“无敌”的心态普遍存在于军队高层。这种迷信将严重影响到未来战局的发展。而作为德国空军目前唯一的主力重型战斗机,Bf0被寄予厚望,但历史已经证明这是一种失败的设计。面对这种情形。张海诺不得不“处心积虑”的思考如何让最高统帅部的当权者们提早认识到这几点情况,此次海军航空部队在白天进行空中布雷虽然损失惨重,却揭露了一系列非常重要的问题。
“冯。芬肯施泰因将军,海军总司令请您一同前去面见元首!”
副官的报告将张海诺从思绪中来回到现实,他整整衣领,“噢!好的!这就去!”
“山崖城堡”的核心区域并不大,张海诺很快便在大门处碰到了海军的几位要员——雷德尔和海耶,海军副司令古泽将军已经在这天早些时候返回柏林,赫森和邓尼茨则因为繁忙的军务而长期驻守海军潜艇司令部。
此时此刻,海军总司令一贯严峻的脸上神情更加的沉重了,但和阿道夫。希特勒上台之前因为海军建设经费短缺、国际形势不利等一系列问题而带来的沉重所不同的是,如今更有一种重担在肩的感触。在等到张海诺之后,他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然后带头走进统帅部大门,头既不昂起也不低垂——目光平视、步履沉稳的向前走去。
年龄和张海诺相仿的海军参谋长海耶,长久以来一直是张海诺的支持者,他有着不逊于雷德尔的战略眼光,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聪明而勤奋,对某些问题执着的追求使得他常常和一些海军老将发生争论,但这并不妨碍海军高层对他的信任和喜爱。在张海诺“横空出世”以前,他一直都被认为是海军最有天赋的新生代军官,只是因为参谋工作性质不同的缘故,他始终不像雷德尔、邓尼茨或者吕特晏斯那样在国内外具备很高的知名度。
作为布雷行动的主要策划者,海耶今天
看来也是糟糕到了极点。在张海诺看来,如果德国保证敦刻尔克附近海域甚至整个多弗尔海峡上空地制空权。这样的布雷计划已经是目前状况下最好的选择。只要白天布雷成功,英法船只在天黑之前恐怕很难再进出敦刻尔克港,而一旦进入夜晚,德国海军航空部队将再一次全力出动,如此往复将让英法盟军难以在德军突破敦刻尔克防线之前撤走大批兵员。然而这位德国海军参谋长看来是过于信任空军关于制空权的保证,事实上,德国元首也正犯着相同的错误——就实力而言,德国空军只有凭借更胜一筹的战术配置才有机会打败除法国空军之外的任何一个强敌。由于生产效率上的差距。越往后德国空军面临地困难将越大!
紧随着前面这两位或多或少带有自责心态地海军将领。张海诺又一次进到了最高统帅部地核心作战指挥室,独裁者阿道夫。希特勒正和他的陆军以及空军将领们对着地图讨论前线战局。随着海军三人组的到来,讨论停止了,他们用各自截然不同的表情作为迎接——希特勒的那双深邃且充满号召力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带有怨愤的失望,仿佛在说:看,我早就讲过不用海军操心敦刻尔克地事务,你们就是不信!布劳希奇和约德尔的目光显得很平静。看来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不打算支持任何一方,但至少不会是幸灾乐祸。空军的几位将领,尤其是空军总司令施佩勒,表情中虽然有无奈和遗憾的成分,自责却基本上不存在——德国空军在荷兰、比利时以及法国战场上也损失了不少轰炸机和运输机,但主要以性能相对落后的容克52和单独出击的斯图卡居多,像今批战斗机护航的失利却不多见。当然,在下午爆发的空战中。空军地损失也不小。Bf9被击落了5,Bf0更“英国战斗机地突然出现以及它们数量占优”的解释。对此张海诺嗤之以鼻,他觉得在数十万英法联军生死存亡的关头,英国皇家空军强力出击地策略更应该引起德国统帅部的重视。
就在气氛稍稍有些尴尬的时候,第一流的政治家、公认的“表演天才”阿道夫。希特勒令人吃惊的用赞赏的语气说道:“海军飞行员在下午的战斗中所表现出的战斗意志和顽强精神值得表扬,尤其是危难中拯救同伴的行为更加的难能可贵,我决定给予他们相应的奖励,同时希望他们能够继续保持这种意识品质,他们将和陆军、空军战斗英雄一道成为德国的骄傲!”
在德国海军界摸爬滚打多年的雷德尔显然已经熟悉了德国元首的这种“宽容大度”,他礼貌的回敬道:“为德国以及元首效力是海军的职责!”
希特勒假装对雷德尔将他放在德国之后毫不介意,但他自上台以来从未放弃在海军培植亲信并试图像掌控空军一样完全掌控陆军和海军。他接着说道:“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海军航空部队确实不适合在白天布雷,我决定所有的布雷行动均改在夜间进行!还有,空军将最大限度的加强对敦刻尔克及周边的轰炸,我希望海军航空部队也能尽力配合,为了更好的达到作战效果,参加轰炸的这部分海军飞机最好还是归由一个统一的指挥部管理!”
这话虽然带有商量的口吻,但言下之意却再明显不过了。
雷德尔好心提醒道:“我的元首,海军航空部队也需要尽可能多的飞机来完成布雷任务!”
希特勒不为所动的说:“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布雷的规模可以适当缩减!”
这话从德国元首口中说出来,雷德尔知道自己很难改变,海耶在这里也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张海诺义不容辞的站出来说道:“尊敬的元首,请原谅我的冒昧,您和空军似乎忽略了几个很重要的问题!”
“噢?”希特勒意外但并不生气的看着他,空军将领们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
张海诺用尽可能清晰的吐辞中气十足的说道:“第一,当我们的炸弹落在松软的海滩上时,威力将大大减弱,而敦刻尔克港口到处是这样的海滩;第二,如今的局势迫使英国皇家空军必须全力掩护军队撤退,他们的战斗机必然对我们的轰炸机造成巨大的威胁,我们的战斗机部队虽然强大,却不得不分批出动掩护轰炸机,一旦在敦刻尔克上空出现敌机数量偶然占优的局面,我们的轰炸机难免会遭到像今天这样的损失;第三,在我们轰炸的间隙或者天气不允许轰炸机出动的情况下,英国船只仍可以冒险进出港口,唯有水雷和重炮能够全天候阻止英国人行动!”
日落法兰西
第015章 … ~重炮声威~
在列车炮运抵前线之前,唯有轰炸机才能够攻击进出船只!”
当这话从陆军参谋长哈尔德口中说出来时,人们可以感受到来自于德国陆军的无奈。在敦刻尔克外围,英法联军的抵抗异常强烈,德国军队不惜代价的进攻却只能换取少得可怜的进展,战线的推进速度简直能以“龟速”来形容,直到现在,德国士兵们手里的火炮——105毫米和15毫米榴弹炮,因为射程有限的缘故仍不能威胁到敦刻尔克港口。阿道夫。希特勒已经批准陆军紧急动用作为“秘密武器”的列车炮,但在铁路线修复之前,这些笨重的大家伙根本不可能从德国运抵敦刻尔克前线。
站在海军将领的角度,张海诺也曾考虑过将“沙恩霍斯特”号先前拆卸下来的9门280毫米舰炮运抵前线进|=运输问题,而且火炮在射击时的稳定性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得到妥善解决,更何况陆军相同口径的列车炮多达十数门,并不独缺这9门舰炮。
施佩勒显然不像戈林那样狂妄和自负,他接过话来说道:“德国空军无畏于任何挑战,只要天气允许,我们的飞机就会出现在敦刻尔克上空!”
“天气?天气不应该成为影响我们作战的因素,坏天气也得继续作战,”希特勒喃喃自语道:“我们要彻底击败法国人,让他们在失去所有希望的情况下坐下来同我们和谈。我们会让他们交还多年来从德国人民手中抢走地东西!至于英国,英国,得将他们通过上一场战争夺走的殖民地归还我们,并保证永远不再同德国为敌!”
将领们显然对这种政治战略不太感兴趣,他们更加关注的是如何歼灭当前之敌,一个不漏的全部歼灭才是他们追求的终极目标。
德国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善意的看着雷德尔说道:“海军的舰只也许能够趁夜驶近敦刻尔克并炮击那里,可以预见的是,那些炮弹将沉重打击英国人和法国人地士气。并极大地阻碍他们通过海上撤退!”
希特勒抬头看着雷德尔。似乎也像从海军总司令那里得到积极地回应——毕竟。他和他的陆军将领都不具备专业的海军知识,对于海战的战略眼光也显得较为短浅,否则也不会在开始时忽略英法军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