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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为你们出门做准备。”老爷子吐了个烟圈,且对着他二人伸出了一只手来,嘴里念叨着,手上也同时开始计数,“衣裳、配饰、兵刃、马匹、财物,另外你二人的身份、以及相处时的言行举止,这些都要准备安排。”
“这衣裳,大的如鹤氅、狐裘,小的如发带、鞋袜,我们三人便都包了。”刘七婶子和杜策夫妇已经量好了尺寸,一边说,一边喜笑颜开的当先出去了。
“这配饰,自然是我王癞子包了。你二人放心,绝不会是那些来历有问题的脏货。”仍旧鼻青脸肿的王癞子拍胸脯保证,也是一脸的兴奋的跑了出去。
“兵刃孙家兄弟自会为你二人量身定做,马匹财物刘七自可包办。至于身份……”赵五爷看了看赵寡妇。
“欧阳,你可愿认我作义母?”
墨岘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便跪倒在地:“墨岘见过义母。”
“好,好。”说了两个好字,赵婶便将墨岘扶了起来,对他招手示意道,“你与我进来,说些悄悄话。”
墨岘点点头,跟着新任义母进内室了。
刚进了内室,赵寡妇便将脸上的面纱解了下来,按理说她现在少说也该三十五六了,但是她容貌一眼看去,却如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
而赵凌波与墨岘所说的,自然是她的出身。原来赵凌波是个孤女,不过她也确实是个幸运儿,被一对胡姓夫妇所收养,且教她武艺,待两个老人死后,她便单身一人出来闯荡江湖,还得了凌波仙子的名号。
只是后来腻烦了那所谓的江湖,便隐居了起来,后来无意中救了那位神偷王癞子,也就搬到这双桂村来了。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位自称寡妇的凌波仙子,其实……根本到现在还未婚。她的两个儿子,其实和墨岘一样,都是收养的义子!
至于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安个寡妇的身份,那是因为很难有人会把冰清玉洁的凌波仙子,和带着两个孩子深居简出的寡妇联想到一起。而她选择姓赵,则是因为碰巧听到孩童背诵百家姓,头一个便是赵姓,于是便拿来用了——不得不说这个村子里的人确实都很强……
之后胡秀拿出了一本名为《红袖无殇》的刀谱,这也是胡家的家传武艺,伸手便交与了墨岘:“以你的内力,该是能轻松驾驭这套刀法。我那对鸳鸯刀虽还留着,但那双刀更适于女子使用,还是让孙家兄弟为你重新铸一对的好。”
“这刀谱……”墨岘犹豫,没敢接。
“无妨,其实这刀谱还是我自己连夜重新画出来的。”胡秀笑了笑,翻开刀谱第一页,果然能见墨迹的颜色颇新,“原本的那一本,我早就烧了,毕竟,我并不想那两个孩子涉足江湖。”
“那就谢过,义母了。”
“你我既是母子,何须如此客气?”
话虽这么说,但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客气。
送胡秀出了内室,除了刘七、萧猎人和木头孙不见了踪影外,七师兄竟也不在。没等墨岘发问,赵五爷已经咳嗽了两声告知了墨岘七师兄的去处。
“小萧去学如何做死士了。”
“我可去看看吗?”
“你哪里有那许多时间。”石头孙走了过来,一把拽了他的胳膊朝外拉,“来来,出去将你那新得的刀谱演练一番,我也好为你做兵刃。”
墨岘只得被他拉着走了,到了村子的晒谷场,石头孙立即坐在了一边碾子上,一脸看戏的表情,催促着墨岘快快武来。墨岘表示,自己还没看过刀谱。结果遭到了石头孙的强烈鄙视,催促他快快看完!
墨岘无奈的翻开了刀谱,结果刚看了第一眼,就囧囧的无奈僵住了。
倒并非是这倒找低微,相反《红袖无殇》,于刀法中也能跻身于精妙武功的行列。用现代的分类讲,也就是S级的武功。但问题是……这刀法应该是为女子量身定做的,无论是从刀法的名称,十式刀招的名称,还是这些招式本身的动作:
刀谱名《红袖无殇》,明显的女气,这就不用多说了。
十式刀招,正好是以一首古乐府的诗词命名的:
阳春白日风花香,趋步明月舞瑶裳。
情?发金石媚笙簧,罗袿徐转红袖扬。
清歌流响绕凤梁,如惊若思凝且翔。
转眄流精艳辉光,将流将引双雁行。
欢来何晚意何长,明君驭世永歌昌。
而刀招本身,其实说是刀舞更确切些……
看着一脸促狭,频频催促的石头孙,墨岘不得不怀疑,包括赵五爷在内的所有“可爱”的邻居们,到底是真的想帮忙,还是觉得现在的生活确实太无聊了,所以大过年的跑到他这里来找乐子来了!
034主仆 。。。
看刀谱的这点功夫,旁边看“戏”的观众,就又多了几位,当然,这几位都是美其名曰观看指导的……
赵五爷坐着自己拎来的小马扎,悠哉游哉的吸着大烟袋;刘七和王癞子还搬来了一个小桌,桌上放着两个小菜,一壶老酒;因自称寡妇,往常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胡秀,竟然也来了,随身拿着一个放满了瓜子的小笸箩。
所以,这果然是看戏~
《红袖无殇》刀谱上所记载的刀法,所用兵刃为短刃弯刀的双刀,大概因为此刀法为女子量身定做,因此相较于其他刀法,此刀法不重讲究力道的劈、砍、削,而重巧劲的拉、撩、抹。且对腰力、步法的要求也是异常严苛。
若是女子练刀,刀光闪烁,杀气森然间,却别有一番红袖飘摇,罗裙翻转,那可真是迷煞旁人。当年胡秀得了碧波仙子之号,天下第一美人之名,也有着这套刀法的莫大功劳。
而若是男子,特别是如墨岘这般,对于刀招并不熟悉,且无刀在手,只能以手为刀,却又穿了一身破烂短打的男子演练……
别管墨岘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刀势一起,那种速度绝对是看不见人脸的~
只练了两招,看戏的人除了石头孙之外,便都走光了。
说是扭捏作态有些过分,但实在是看着别扭。
“停停停!”孙石头也无奈喊了停,“欧阳,你莫要练这刀法了,还是随便找一套你自己习惯的武功演练吧。”
墨岘挑眉,停下了动作,想了想方才重新动手。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太习惯的武功,除内功外,鬼医当初总共也只教了他四套武功——一套拳法、一套剑法、一套近身的小擒拿手,还有就是一套轻功步法,且并未告诉他这四套武功的名头。
如今墨岘演练的自然就是鬼医教给他的拳法。
石头孙只看了两招,便忍不住发出“咦”的一声惊呼,两步跨进了打谷场中,一掌劈向了墨岘。
墨岘侧身避过,反掌拍向石头孙肩头。石头孙伸臂格开,下边一脚踢向墨岘小腹。
于是两人就这么拳来脚往的打了起来,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呼哧带喘的石头孙终是喊了停。
“有趣。”石头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呵呵笑着说,“我本以为你的武功走的是诡异毒辣的路子,但没想到竟然这么正。”
“正?”
“正派。”石头孙解释,“从招式到内力,都正派得出奇。如果不是看着人,我还以为自己正在和哪个名门正派的老怪物交手呢。不过说到内力……虽然我早已知道你内力够强,但没想到竟然强道这个程度,看你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墨岘默然,他没练,睡了一年就有了……
“不过我也试出来我要的东西了,只是这刀法八成不适合你。或者说比起霸气的刀,还是清正刚直的剑更适合……”石头孙也没道别,只是一边念叨琢磨着什么,一边朝自己家走去了。
墨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说总算能回家了。
但他到了家,七师兄却并没回来,待过了晌午,又到了黄昏,墨岘甚至以为人在山上出了事,准备上山寻人的时候,才见七师兄和萧猎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村口。
不知为何,墨岘觉得七师兄的样子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师兄?快进屋喝口热水,要吃饭吗?”
“怎么等在门口,小心冻着。”
“哪里那么容易冻着?”墨岘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一想方才记起往日他看到七师兄等在门口的时候,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于是立刻忍不住笑了。
七师兄疑惑的看了过来,墨岘笑着摇头道:“只是觉得这话似曾相识而已。”
七师兄想了想,也跟着笑了。
两人吃了饭,墨岘拉着七师兄并排靠在炕上,讲述着今天的“遭遇”。即便他讲述时并没加入任何修饰夸张,也依旧让七师兄大笑不已。
“师兄今日又是如何过的?”
“萧大哥给我讲了讲,何为死士。”
“讲了一天?”
“不,只讲了一会儿,但是却让我想了一天。”原本面带微笑的七师兄想起了萧猎人所说的话,笑容瞬间消失,眉头也皱了起来……
“死士出于先古诸国争霸,百家争鸣之时,彼时,诸子百家大多驯养死士,以护卫自身学说。各国权贵君主,亦多养死士,用以争权夺利又或是征伐他国。”
“死士实则分两种。一为武,以身为剑,麻木无情,多做护卫、盗窃、暗杀之事、一为文,表面与常人无异,多为间谍、暗探之行。”
“到如今,各门各派,世家大族,甚至当今皇族,依然驯养死士。且各家驯养的方法多有不同,但有些地方,所有死士却是相同的。”
“一,死士有主,此主并非指某人,亦有可能为某物,某学说,甚至某处墓地陵寝、又或是藏宝之地。二,死士有印,死士与杀手不同,既有主,则必定有所守之主的印记。三,死士非我,非人,非鬼……莫要想着自己是个人,更莫要以为自己是畜生,死士……就是死士而已。四,死士无物,死士一生莫说是金银财宝,娇妻爱儿,便是身上的衣,手中的匕,乃至自己的皮肉鲜血,都非自己所有。”
“你待墨岘,可能将他看做死士之主?”
萧猎人讲述这些的时候,并未刻意装作冷酷,只是淡漠随意而已,却让七师兄心中发寒。他也曾见过死士,但那时也不过以为,所谓死士,便是忠诚些、武功高强些的护卫而已。如今才知,死士和护卫截然不同。
而想了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墨岘的感情,到底能不能像一个死士对他的主人那样(他的主是人的情况下)。
诚然,死士对主人的感情,已经并非是单纯的忠诚,更非是爱情。他们将自神所有的感情都投射在了主人的身上,爱情、亲情、友情、主仆之情,以及所有能够付出的可以称之为感情的……情感。
而他对墨岘,能像一个死士对待自己的主人那样,强如此强烈的感情,投注在他的身上。而且只是默默守护,听候吩咐,但却从来不求回报吗?
“师兄?睡吗?”
“不,你睡吧,我还要想些事情。”
“我陪你。”
“别……我现在,在找感觉。”
“嗯?”
“你现在别想着和我是……想着你是我的主人。”七师兄很认真的说。
“如果做主人的话,那是不是我说什么师兄都要听令行事?”
“……应该是。”七师兄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
“师兄,你……我命令你睡觉。”
“你真想命令我睡觉?都说了你是我的主人了,想让我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
“师兄……你用能嘴帮我做一次吗?”墨岘一咬牙,终于说了出来,不过声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就没了声音。
七师兄觉得脸上热的发胀,但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了头:“好。”
“啊??我开玩笑……”
“主人有命,自当遵从。”如果我是个没有丝毫自我的死士,而小墨是我的主人,那么,只要他命我做事,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不论这是什么事。而相反,我最大的痛苦,则必然是他的无视。
七师兄的动作,是出乎墨岘意料的快速——而且墨岘实际上也是欲拒还迎,裤带被解开,亵?裤被轻轻拽了下来,然后七师兄低下了头……
转过天来,墨岘自然是神清气爽的起了床,经过昨天一夜,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玩主?奴游戏了,做主人,确实……挺不错的~
035刀成 。。。
不过墨岘的快活,也就只有这一个晚上了。
这天早晨,他与七师兄早饭刚吃了两口,萧猎人就敲响了他家的门。
“轩易,可愿与我入山?”
不用说,自是“死士训练”问题。墨岘虽不愿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