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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首战告捷
宁沪公路丹阳至金坛段西侧的一个小山包上。刘家辉和许洪亮正趴在一处灌木丛里一边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公路上的动静一边小声的的交谈着。部队已经整整在这里隐蔽待机两天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战机。公路上来来往往或是向西南京方向运送部队和装备或是向东上海方向运送劫掠来物资的车辆并不少，只不过不是太大无法一口吃掉就是太小不值得一提。刘家辉转身看了看此刻正隐蔽在距离公路只有五十米左右一条小水沟中的部队，心里也不禁有些焦急。因为害怕生火暴露这几天部队一直啃着冷冰冰的干粮。再加上现在正是冬季，虽说江南的冬天不太冷，可长时间暴露在野地里谁也也受不了。刘家辉在心里叹了口气，今天如果在寻找不到好的战机。只能先撤到茅山里休整两天在做打算。想到这有举起望远镜向丹阳方向望去。许洪亮看着有些沮丧的刘家辉道：“司令别太着急，咱们不是已经向丹阳和金坛方向都派出侦察部队了吗。一有情况他们会立即回报的。再说战机这玩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看着开解自己的许洪亮刘家辉道：“这些我也知道。我知只是有些担心，在这继续隐蔽下去会严重影响部队的战斗力的，毕竟现在是在冬季，长时间的呆在暴露的野地里再加上吃不上热饭部队会受不了的。况且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以这里的地形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暴露。一旦被日军发现，咱们战术意图就全完了。我看今天如果再寻找不到战机，就只能先把部队撤到茅山里休整两天再说了。”许洪亮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部队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就点了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两人正小声的聊着。突然一直守着电台的报务员跑了过来报告道：“刚刚接到丹阳方向侦察部队报告，刚从丹阳城里开出来五辆卡车和两辆小汽车。五辆卡车中有三辆满载着日军，人数大约一个中队。剩下的两辆上装得满满的用油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按照车速来看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这里。”许洪亮当时除了向金坛和丹阳方向各派出一个由抽调的参加过凇沪会战的老兵组成的侦察排外。还不顾众人反对但在刘家辉这个来自于后世知道在战场上信息快速重要性的人支持下，给每一个排都配备了电台。现在这一决定终于显示出作用来了，日军的动向第一时间就传过来了。刘家辉听到报告后连忙问道：“那金坛方向的日军有什么动静？”那个报务员赶忙说道：“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据金坛方向的侦察报告“城里的日军现在已经开始戒严了，城门虽然大开，但禁止任何中国人通行。好象是要欢迎什么重要人物似的？咱们的侦察兵怕暴露所以没敢太*前，所以看的不是太清楚。”
刘家辉听到这有些兴奋和许洪亮对看一眼后向着那个报务员命令道：“马上通知金坛和丹阳方向的侦察兵继续仔细观察两地的日军动向，一举一动都要立即上报。”等报务员走后又对许洪亮：“我看咱们就打这股日军。咱俩还是按头两天定的我管打伏击你负责协调阻援。告诉张恩华和关志刚在战斗打响后，一定要将附近增援的日军最低阻击一个小时。这是咱们成军以来的第一仗，必须打好。”“这附近的日军没有什么大部队和重武器，我看阻击一个小时不成问题。我在安排骑兵连在战斗打响后从南北方向夹击日军，用最快的速度打垮这股日军。”许洪亮说完就急匆匆的下山布置去了。刘家辉看着也有些兴奋的许洪亮走后，也悄悄的运动到部队的埋伏点。
刘家辉快速的看了看部队隐蔽的情况。看来这个月没日没夜的训练还是取的了相当的成果。部队隐蔽的效果很好，即使走的很近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刘家辉在向部队下了准备战斗的命令后。又拿起了架设在埋伏点和此刻正隐蔽在小山包后不到二百米一处早已经被日军烧的只剩下残垣断壁小村庄里的迫击炮连之间的野战电话，命令早就划分好射击区域的迫击炮连尽量不要射击那两辆不知道拉了什么的卡车。他有些担心车上装的是毒气弹之类的东西。布置完一切的刘家辉掏出一直放在身上的快慢机打开机头后擦了擦手中的汗，他不禁有些紧张。现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条特大的鱼正在送上门来。
奉调回国的日军第六师团长谷寿夫中将此刻正坐在他那辆在上海缴获的据说是一位富商战前刚从美国购买的福特小汽车上。此刻正闭目养神的他，心里并不十分舒服。这次军部虽说用奖赏在南京的战绩为自己授勋的名义调自己回国，但估计是不会再派自己回中国了。也就是说自己以后的前途基本上完了。哼哼，不就是在南京里让部队好好的放松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上海损失很大第六师团太需要这样的放松了。抢劫**不正是鼓舞士气的最好方法吗。国际舆论，帝国外务省早就锻炼的比城墙还后的脸皮什么时候怕起国际舆论来了。以帝国陆军那点虽说饿不死但也远远说不上宽余就连贫穷的支那军队都都不如的军饷，如何让这些来自于贫穷的熊本地区的士兵去卖命。若是仅仅依*对天皇的忠诚，恐怕只有军部那些头脑坏掉的大老们和那些除了**什么也不是的年轻军官们才会相信吧。再说处理战俘的又不是我一个师团。中岛今朝吾那家伙干的不是比我还过分吗？第六师团这么卖命，在军部那些嫌贫爱富的头头脑脑眼里还是比不上那些来自于富裕地区的师团。不仅武器装备和兵员的补充远远比不上其他正规师团，就连114师团这种特设师团都赶不上。这次进攻南京都是先分配自己和十八师团迂回切断支那军队的退路。等攻占芜湖后让十八师团去占领极为富裕的芜湖，又把自己调回南京方向。在迂回路线上安排的也是远不如十六师团中岛今朝吾那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家伙走的路线富裕。不过好在这号称富甲中国的苏南着实富庶。这次进攻不仅让师团属下各个部队缴获甚丰，自己也抢的钵满盆丰。。想到这他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车后拉满财物的卡车。叹了口气还是比不上中岛今朝吾这次开拔出南京前同样派出的卡车上拉的多。这个吃了狗屎运的家伙。要不是第六师团远在别处自己只能接受这个该死的家伙派出的名义上是护送自己其实是是和自己一样将劫掠来的财物押送上海的部队的保护，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受他这份窝囊气。不过一想到后边卡车上装的即使回国后被军部一脚踢到预备役后也足够自己潇洒的活完下半辈子的财物，谷寿夫的心情又大为好转。自己早就和任正金银行上海分行经理的老乡说好了，东西一到上海就立刻存入正金银行。以那位老乡的办事效率说不定自己还没从上海上船支票就会到手。哼哼武运长久不过而已，应该说财运长久而已。可惜这次奉调回国以后的前途和钱途都没了。虽说他这次发了横财，但大将军衔对他还是很有诱惑力的。算了不去想了回国再说。想开了的谷寿夫又闭上眼睛哼起了家乡的小曲。可惜他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声枪响打断了。听到这声熟悉的中正式步枪的声音，让他极为敏捷的专到车座下，一把推开了正往他身上扑的副官大喊：“八嘎，这里怎么会有支那军队。”话音刚落车门外有传来迫击炮弹的破空声和密集的轻重机枪射击的声音。吓的他连忙向着与枪声相反的方向拉开车门，以与年龄绝对不相称的速度飞快的跳出汽车，就连为了掩护他被机枪打成筛子的副官都顾不上看一眼。
被刘家辉临时从许洪亮身边接过来的林海容果然没让他失望。只用一枪便把头车的司机打爆了头。不过他也只有机会开这一枪。得到满意结果的刘家辉便把他赶回去保护许洪亮了。他这一枪响后两个营六百多人手里的所有武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响。密集的弹雨再加上准确的迫击炮火将粹不及防的日军打的晕头转向。狂妄的日军为其骄横副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这些日军到底都是老兵。被急袭火力打掉将近一半人后，终于反应过来的日军依仗其准确的射击给刘家辉所部也带来了一定伤亡。在迫击炮各打了五发炮弹后，深知必须速战速决和手里的炮弹除去前几天训练后所剩实在不多的刘家辉在果断的命令骑兵连突击，又使劲的挣脱了拼命抱住他的李有根，站起身来一扬手中的快慢机喊道：“兄弟们为南京死难的几十万同胞报仇的时刻到了，冲啊。”下面的部队一听到他的喊声纷纷上好刺刀冲了出去。五十米正是冲锋枪的最佳火力打击范围。近百支冲锋枪密集的火力将看到中国军队冲上来后正在退子弹准备拼刺刀的日军纷纷打倒。紧跟着从南北两个方向杀过来的骑兵冲了上去。在平坦的公路上又死教条的日军简直是骑兵极好的靶子不一会就基本上都被砍倒了。因为战前刘家辉就下令一律不留俘虏再加上从南京逃出来的士兵心中的恨意，所有负伤倒在地上的日军都被随后冲上来的步兵每人都补了两三刀。近距离的密集火力打击、骑兵的突袭再加上准确的迫击炮火很快日军便死伤余烬。仅仅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战场上的枪声便逐渐停了下来。
捂着被38子弹擦了一下受伤胳膊的刘家辉走到一片狼籍但硝烟尚未散净的战场上。刚刚带头冲出来的他再一次被李有根紧紧的抱住，不过这次他没有在挣扎。他知道他的行动已经给了这些士兵足够的动力。剩下的就是那些营连长的事了。一直等到枪声落下他才轻轻的挣脱一直死死的抱住将他紧紧按在河沟里的李有根。不过就在刚才他刚踏上战场时被一个躲在车底下装死的日军发现他领章上的两杠三星后趁着国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时偷偷的给了他一枪，要不是李有根眼快手急估计推了他一把，估计就不是擦了一下了。以日军老兵的枪法这么近的距离这一枪就会要了他的命。要是那样他可真是壮志未踌身先死了。
刘家辉一边叮嘱军官尽快打扫战场一边在战场上不断的看着。来到他刚到就发现围在一辆被打成马蜂窝的小汽车前的一群士兵身后。道：“不去打扫战场，都围在这看什么。”听到他喊声的士兵回头看到他有些铁青的脸后纷纷的走开了。只有那个四营长高海宽还在拿着不知从那个被打死日军士兵手里拣来的38步枪正狠狠的朝一具尸体上发疯似的不停的刺着。刘家辉让李有根抱住状若疯虎的他问道：“高营长，你不去组织部队打扫战场，在这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咱们在这多耽搁一会，那边阻援的弟兄就要多付出一些本可避免的牺牲。”
被李有根抱在怀里正不停挣扎的高海宽听到刘家辉明显有些带着怒气的话。逐渐停止了挣扎冷静下来了。扔掉手中的步枪，指着地下的尸体道：“司令你知道这个鬼子是谁吗？”听他这么说刘家辉才仔细的看了看地上那具被骑兵砍掉一条腿身上被高海宽捅了十二三个窟窿手里的军刀扔在一旁的尸体。当他看到尸体上的中将军衔时也不禁欣喜若狂：“**，真幸运头一仗就干掉鬼子一个中将。这老小子最小也是个师团长。”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在脸上仍是一付淡淡的表情道：“噢是谁。”“他就是日军第六师团长谷寿夫。在南京就是他的部队杀人杀的最凶。我原来的那个部队和友军几万被俘的弟兄就是被他下令用机枪扫射后又浇上汽油烧掉的。司令你不知道啊，那景象实在太惨了几万弟兄呀。”眼里已经包含着泪水说完这些后再也忍不住的高海宽一下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抠在土里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朝天高喊着：“弟兄们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吗，我今天为你们报仇了。”
听他说完刘家辉的眼里也装满了泪水，蹲下身紧紧的抱住这位自从从南京城里逃出来后就很少说话一直拼了命的训练，训练后就坐在他平时老站的小山包上向南京方向眺望现在已经泣不成声的汉子一字一句道：“你放心。血债一定要让血来偿。我们一定要用更多日本人的血来祭奠南京那几十万冤死的军民的。”说完拉起他后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谷寿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