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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证明这完全是虚惊一场,这种火炮只能使用瑞典的弹药、牵引车,井配用英制的火控雷达和速射射击指挥系统及定位导航装置,澳大利亚的初速测定仪和瑞士的测地器材。这样东拼两凑的系统给使用、维修与零部件的补给等带来的烦琐是可想而知的。虽然在与巴基斯坦支持的伊斯兰游击队之间,横贯克什米尔边境的锡亚琴冰川炮战之中,大群的FH—77B式155毫米榴弹炮表现的威风十面。但那是在印度倾全国之力支持的名誉之战。一旦在远离本土的战场上,糟糕的武器系统工程,显然很难令这样的火炮发挥出全力。
而中国陆军86式122毫米榴弹炮则继承了前苏联火炮结构紧凑、操作方便、、工艺简单、造价低廉的特点。每分6~8发的高射速,加上训练有素的中国炮兵的操控下,中国陆军的炮群往往可以在短时间内展开形成强大的压制火力;而后迅速的转移到下一个阵地。但印度陆军的FH—77B式155毫米榴弹炮行军11。92吨的自重,虽然配有辅助推进装置,在吉打平原湿润粘稠的泥土中,也难以迅速机动。
这些浑身湿淋淋的印度步兵来自于印度陆军中央战线的两个突击集群,他们在丹让小镇周遍的战壕里与中国人相持了一个昼夜,不过他们这24小时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隆隆的炮声中感受着战场的硝烟,他们甚至连中国人的样子都没有看到。整个进攻的过程中终日都是在军官的吼叫声中,前进、固守直到撤退。他们没有机会到达主战场便被告知,这场仗他们已经打输了。
“这简直是一场闹剧。”在亚罗士打的指挥部内,马亨德拉中将已经对自己的部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和信任,他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策划的进攻此刻已经演化为了一场全军的逃亡比赛,先是在吉隆坡外围遭遇过挫折的部队。这些经历过大溃败的士兵,几乎已经成了惊弓之鸟。马亨德拉中将寄以厚望的印度陆军第4机械化步兵师表现的也没有多好,在中国陆军的猛烈炮击和空袭面前第一次踏上战场的士兵,很快丢失勇气,加入了溃退的队列。
天空中传来雷鸣般的音爆,那是中国空军的歼轰…7型战斗轰炸机低空投弹时的咆哮。虽然在战役的初期,印度陆军强大的低空火力一度将中国空军的威胁降到了最低点。但是按照现代战争的固有顾虑,作为防御一方的地面防空火力最终难以匹敌空中打击凌厉的攻势。
中国空军的对地压制火力正逐渐消耗着、撕裂着印度陆军上空的防空火力网。当防区外发射的反辐射导弹先行摧毁了防空导弹的制导雷达,众多的昂贵的地对空导弹将失去作用。印度陆军不得不依靠跟随部队前进的高射炮来保护自己众多的地面目标。
此刻老式的俄制3CY—57—2 式 57毫米双管自行高炮和ZSU-23-4 式
23毫米自行高炮的所组成的火网在亚罗士打的街道中全速的射击着。嘈杂的射击声和防空警报刺激着马亨德拉中将早已脆弱的神经。他必须作出选择,否则一切都将太迟了。中国人正有效的摧毁着他的指挥系统,中国空军越来越多的纵深轰炸已经炸毁了印度陆军的多个通讯中心,至今马亨德拉中将仍无法与东路突击集群建立其有效的联络,他甚至不知道这支部队是否还存在着。
“启动‘摩奴’计划。命令可以联络上各部队迅速向双溪大年方向撤退,重新集结。”中国装甲部队已经在吉打河南岸出现的消息,更坚定了马亨德拉的决
心,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将每一支印度陆军部队都撤出即将淹没的战场,不过他相信这点损失对于已经无法取得胜利的印度来说不算什么。
美丽的小镇古邦巴苏(Kubang
Pasu)是坐落于马来西亚吉打州的北部,被马来西亚与泰国的交界的吉打—宋卡山脉的群峰围绕。俨然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胜地,在马来西亚的历史上这里曾是马来西亚共产党人所领导的抗日游击队的重点基地。但真正让这座为东南亚所知名,却是因为从这里走向吉隆坡政坛的前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
马哈迪医生自1974年中选为古邦巴苏地区的国会议员后,一连7届全国大选都获得选民全力支持,在马来西亚执政长达22年之久。而在马哈迪的推动之下,古邦巴苏以一个民风朴素的小镇,却拥有马来西亚许多现代化的设备。比如全马设备最先进的“北方大学”、入驻有美国波音公司飞机零件装配工厂的“将相城亚洲贸易区”等。
虽然距离战争就在自己身边打响,但是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大多数古邦巴苏普通居民的生活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他们继续着自己平淡的生活,丝毫没有理会到一场空前的灾难正逐渐逼近着。
印度海军突击队少尉齐丹巴拉姆此刻正站在古邦巴苏水库的大坝之上,眼前美丽的平静水面让他不仅联想起自己的家乡,在齐丹巴拉姆出生的印度西部古吉拉特邦同样耸立着一座大坝—印度历史上最具争议的萨达尔。萨诺瓦大坝。不过齐丹巴拉姆从未亲眼见过那座耗资高达77亿美元的大坝,不过他能想象那是何等壮观和美丽。
不过身为一个军人,此刻他无暇欣赏这里的美丽,他无法忘记自己的任务。作为最早登陆槟城的印度海军突击队的一员,齐丹巴拉姆原本以为他能回到印度本土接收休整,但是战争却将他留了下来。作为印度军队在马来西亚最后的精锐,印度海军突击队被作为槟城要塞地区的特种部队来着使用。
齐丹巴拉姆奉命率领一支20人的渗透小组,由亚罗士打出发,徒步穿越了战区,秘密抵达古邦巴苏。马来西亚方面显然没有预料到印度人会打这个水库的主意,所以除了水利部门的工作人员外,大坝上没有部署任何的警戒部队。齐丹巴拉姆的突击队几乎兵不血刃就控制了大坝。
此刻他的蛙人小队已经潜入水库,在坝体的下方安装了数十个军用塑胶炸药。只要一旦接到命令,他就将奉命炸毁大坝和下游的南北水渠。届时汹涌的洪水将裹挟着无数的碎石涌下下游。当然新德里早就作好了准备,由电脑合成的新闻图片早已准备了,一旦水库被毁。新德里将全力鼓噪,宣称是中国为了用洪水作为武器打击印度陆军派遣空军战机炸毁了大坝。
“你们不能这么作,整个吉打平原都将被淹没,亚罗士打也将成为一座死城。”这是水库的一个马来西亚工程师对齐丹巴拉姆行动的警告。这绝非是虚言恫吓,在历史上地势低平的吉打平原仅仅是遭遇暴雨便会发生洪灾,何况是将整个水库的水量倾斜而下。但齐丹巴拉姆此刻已经没有了转圜的机会。马亨德拉中将炸毁水库的命令已经下达了。
“30分钟之后引爆。” 齐丹巴拉姆命令部下启动计时器,他们也需要时间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当然所有被俘的马来西亚水利人员则将留下来与他们的大坝共存亡。
“那是什么?”1个正在大坝上警戒的印度海军突击队士兵突然发现平静的水面上低空飞来一只奇异的禽类。不,那不是自然的飞鸟,而是1架手抛式小型无人侦察机。但不等他端起手中的MP5冲锋枪鸣枪示警,一颗高速射来的狙击步枪子弹便令他眉心开花。潜伏在水库内的中国特种兵蛙人迅速将狙击步枪对准下一个目标。
“立即引爆炸弹。”
齐丹巴拉姆一边匍匐在大坝上用手中的冲锋枪对准水库内胡乱的射击着,一边高声呼唤着爆破手。此刻数架动力伞在中国特种兵的操控下也出现在了水库的湖面上。“失灵了,我们的炸弹失灵了。”
但回答他的不是巨大的毁灭轰鸣而是爆破手惊恐的尖叫。
“拼了吧!”
齐丹巴拉姆向着大坝下的水面上甩出了自己所携带的所有手雷,但显然一连串的微弱爆炸并没有引爆他们布设的塑胶炸药。而中国特种兵的子弹却越来越准确的打在他身边的水泥坝体上。
第三十七章:冰山再现(一)
马亨德拉中将最终没有等到他所期盼的那场毁灭性的洪灾,早在两千年便已深刻理解自然力量在战争中巨大作用的中国军事思想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曾在印度陆军从吉隆坡北撤过程中不断给予印军以重创的中国特种兵们早已奉命对槟城战区内的多处水利设置实施重点监控。
而印度海军突击队少尉在古邦巴苏的行动从一开始,就在中国特种部队的监视之下。但为了迷惑印军的指挥层,中国人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在印度海军突击队的蛙人在水下安装好C4炸药之后,又趁着夜晚的掩护,在大雨中偷偷下水的将其全部摸走、拆除。
但印度海军突击队的士兵们却为了他们虚妄的胜利抵抗了很久,指挥官齐丹巴拉姆少尉在身中两枪之后,仍死死的按住起爆器。或许是他的军人荣誉感和责任心感动了他的对手,参与行动的中国济南军区“雄鹰”特种大队将其迅速的送往中国陆军的战区医院进行救治,齐丹巴拉姆少尉也成为了印度军方此次“摩奴”行动中唯一的幸存者。
虽然没有等到来能够挽救自己的汹涌波涛,不过马亨德拉中将却有幸见识到了另一场席卷吉打平原的洪峰—从印度陆军的侧翼发动攻势的中国陆军第149机械化步兵师。中国陆军第149机械化步兵师在战役开始之初便在战区的东侧展开,当印度陆军全面横渡吉打河北犯之际,第149师奉命从侧翼迂回穿插,以策应正面战场的第37摩托化步兵师。
不过泰马边境的丘陵地带和连夜的暴雨给机械化
部队的开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中国陆军第149机械化步兵师在出击后的10个小时内,都在与前进地域内糟糕的地形和道路进行着搏杀。直到黎明时分,雨势逐渐停歇部队才顺利的进入了吉打平原。
在一马平川之上由机械化纵队组成了铁甲洪流全速开进着,早已在正面战场上溃不成军的印度士兵早难对这支生力军构成有效的防御战线。到2008年1月18日下午6点,中国陆军第149机械化步兵师的前锋部队已经击溃了印度陆军作为战役预备队的第24机械化步兵师,在印军的炮火下横渡了印度军队依之为右翼屏障的穆达河,前锋直指双溪大年。
双溪大年虽然只是一座人口不足10万的小城市。却是吉打平原南部产稻中心,铁路与公路交会的战略枢纽。南部可以顺利进入北马工业重镇及海港北海与槟城,北上亚罗士打,东通边境山城华玲,距离都不过20…30公里,十分交通便利,工商业发达。
中国陆军第149机械化步兵师的先锋部队仅在城郊遭遇到了小股印军装甲部队的抵抗便顺利控制了这一战略枢纽。作为马来西亚北部华人的聚居区之一,双溪大年的华侨们对来自中国的远征军充满了亲切感,城内的潮汕移民们万人空巷,夹道迎接来自故国的亲人。
虽然这些远离乡土的华人曾有自己的勤劳和智慧为自己开辟了一片广阔的天空,甚至涌现出一批如林连登之类,资财达到数亿马来西亚币以上,富甲一方的华人实业家。但是在那些故国飘零的岁月中,他们的生命和财富能难以得到了最起码的尊重和保护。
他们中有些人还记得二次大战期间,面对日军的铁蹄英国殖民者在秘密要求本国侨民撤离之后,率先放弃的就是拥有8万多华人的吉打州以及槟榔屿。而日军占领双溪大年期间除了要求华侨门筹集巨额的奉纳金,强行征用华侨的商用货车,货轮,窃取华侨们存放于邮局银行的储蓄,和商品的存货之外。更在占领双溪大年不久之后,便进行了一次所谓的“肃清”。挨户逮捕无辜华侨,其中大多数人便再也没有回来。
那些可怕的记忆至今仍笼罩在当地华人的内心深处,当马来西亚政府军再度将他们抛弃给入侵的印度军队时,他们一度绝望了。虽然没有日本人那些的凶残,但印度军队在物资上贪婪,也同样令他们战栗。在攻占双溪大年之初,印度陆军也一度以军管的名义强占了华人的商铺和工厂。冻结了当地银行和邮局内存放着的大量现金。
但随着战时的推进,双溪大年的华人突然发现印度士兵对他们的态度突然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不仅主动退出了华人的企业,还对当地的华人礼待有加。此刻他们才从收音机里注意到了中国出兵的消息。印度士兵的礼貌之后是对中国深深的恐惧。
中国陆军先行占领双溪大年的消息,对于包括马亨德拉中将在内的所有仍在吉打平原上战斗着的印度军人来说都无异于晴天霹雳,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在战场的东面是奔流的穆达河,西面是无尽的大海,而南北两侧则是斗志昂扬的中国陆军,他们已经陷入了铁壁合围之中。
不过马亨德拉中将不用担心他会成为第一个被中国陆军俘获的印度陆军中将。在撤退的途中,他和他的指挥部遭遇到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