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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阿萨姆步枪队”还会组织力量进行清剿,但在几次遭遇游击队伏击伤亡惨重的撤回之后,当地政府不得不放弃了努力,只能集中更多的精力确保城市、军事基地以及主要交通干道的安全。
但随着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原本安全的城市和军事基地也变的不再平静。虽然印度政府加强了各地治安管理的力度,但是零星的暴力事件依旧不时有发生。甚至在闹市中都发生了武装分子袭击巡逻队和与安全部队进行枪战的恶性事件,最终当地政府不得不宣布各邦进入“紧急状态”,关闭所有政府机关、商店和集市,并对进入各个城市的交通进行阻断。试图将每一座城市都建立成为镇压的堡垒。但是显然这样的行动并不能真正抵挡反政府武装下一个阶段的攻势,因为他们已经与多年前的乌合之众有了最根本的差别。在印度东北各邦近十万的游击队身后站立着的是一支规模不大,但却足以颠覆整个战场格局的中国军队,他们的名字叫“牙旗”。
“潜入提斯普尔空军基地的侦察分队已经进入了指定位置,30秒内将图象和数据传输过来。”在位于阿萨姆邦西北部的丛林之中,一辆辆经过精心伪装战场C4ISR指挥车内,已经在印缅边境的丛林里潜行了近一个月的荣波大校正默默的注视着各种数字化设备紧张的运转,由侦察小组携带单兵雷达、激光测距测向仪等侦察设备已经目标区域内的每一细节,通过数传电台、移动电话、卫星电话等通信系统迅速显示到指挥中心的电脑屏幕之上。而参谋人员依托数字化指挥控制系统,对这些情报进行分析处理,以供指挥官作出最后的决策,一组组参数正通过数据链飞快传输到部署在位于提斯普尔空军基地20公里外的炮兵阵地之上。
而在丛林之中6门国产车载式152毫米自行榴弹炮,正根据前方侦察设备传回的目标信息在自动调整射角、射向,将炮口指向目标,这种新型的轮式自行火炮从外型上看似乎只是原有牵引式榴弹炮和重型卡车的简单嫁接。但实际上却大幅提升中国陆军炮兵部队的战场机动与生存能力。“牙旗”所配备的这种新型火炮是在国际军火市场上被称为“中国恺撒”的国产SH-1型155毫米车载加榴炮的自用版,只是口径由北约制式的155毫米改为了152毫米而已。
随着一声声急促的轰鸣,炮群以每分钟6发的射速同时向着目标地域展开了猛烈的炮击。而这样的炮击仅持续了不过一分钟,就在炮口的硝烟还未散去之际,所有的火炮又迅速转换成了行军状态,消失在了密林之中,而在远方的印度空军基地之上,从天而降的灾难已经将跑道上所有的目标炸成了碎片,包括那3架等待起飞的米格…31M型截击机。
第六十二章:裂土之王(五)
“……我们组织的成员正受到不丹与印度两国军队的大规模联合攻击。由于遭受对方来自空中与地面重炮的全面打击,加上目前缺衣少食,天寒地冻,我们的部队正被迫向贵国与不丹的边界撤退……我们谨此恳请贵国政府与人民给予安全通道,允许我们进入贵国领土,并暂时给予我们组织的成员生存所需的最基本待遇。”当此刻乘坐着由缅甸军政府支援的中国产北京吉普行驶在阿萨姆邦东北部城市—萨地亚市的道路之上,“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主席—阿拉宾达。拉吉柯瓦用饱含着热泪的目光注视着这第一座由“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武装控制的城市,脑海里回想起的却是自己曾经在走投无路的情况写出的一封求援信。
那是2003年12月的一个冬夜,数以千计追求独立和自由的阿萨姆人冒着风雪跋涉在不丹东北部的山脊之上,在他们的身后是6000名全副武装的不丹皇家陆军的士兵。当时拉吉柯瓦几乎已经绝望了,多年的努力和积累在一夜之间便荡然无存。一直以来提供庇护的不丹政府竟然突然转变了态度,这多少令政治上相对幼稚的“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下一步究竟该去向何方,即便是身为领袖的拉吉柯瓦也只能是茫然四顾。
“向北走越过喜马拉雅山脉进入中国,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这一条出路了。”面对着已从三面展开合围之势的不丹军队,残余的“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战士的活动空间正被不断的压缩着,向北撤退进入中国境内似乎已经成为了唯一的选择。在思虑再三之后,拉吉柯瓦最终选择了以极其谦恭的语气向中国国家领导人写了这封“求援信”,恳请中国政府允许他们进入中国国土避难,并以传真把信发送了出去。
现在回想起来拉吉柯瓦多少有些懊恼自己当时的幼稚,国际社会之上有些事情永远是“可以作但却不能说”的,面对着对“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严密监控的印度政府来说,他的这封“求援信”非但不能为自己和自己的战士打开唯一的生路,相反却将中国政府逼进了死胡同。当新德里拿着截获的传真通过中国驻印度使馆向中国政府转达了印度政府的“关切”之时,中国政府只能郑重的表示重视与印度现有的友好与合作关系,不会干涉别国内政—
“中国政府不允许任何人利用中国领土从事反对别国的活动。中方将密切关注有关事态的发展。”
不过就在印度的各大报纸竞相在头版头条刊登了相关消息,以期从舆论上孤立“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之际,来自北方邻国的援助却秘密的抵达了正坐困雪山等待覆灭的拉吉柯瓦的手中,这一援助可以说是轻如鸿毛毫无价值,却也可以说是重如泰山,足以逆转乾坤。那不过是整整100册翻译成印地语版本的《毛泽东选集》。起初拿到这些厚重的书籍之时,饥寒交迫的“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战士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来生火取暖。但是当静下心来仔细阅读之后,拉吉柯瓦才逐渐明白了中国政府此举的真正用意。
“在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任何的革命者是依靠外援获得胜利的,一时的挫折在所难免,我们必须坚信即便是星星之火最终同样可以燎原。”连续3个昼夜废寝忘食的秉灯夜读,熬红了拉吉柯瓦的双眼,却也坚定了他的信念。面对着半个多世纪前那个令一个崭新的中国崛起于东方的伟人,一向自视甚高的拉吉柯瓦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那经历了千年历练的东方智慧从字里行间宛如甘甜的溪水一般汇集到他的心田,浇熄了那几乎烧尽理智的焦躁火焰。重新审视自己眼前的危机。拉吉柯瓦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虽然在横扫自己的营地之时,不丹皇家陆军强悍的宛如下山猛虎。从印度政府手中获得的包括大量防弹背心、夜视仪、无线电台在内军事援助,更令熟悉地形的不丹军队在追剿的路上可以紧紧的咬住“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不放。但是歼灭自己真的就符合不丹政府的本意吗?显然不是,新德里长期以来对不丹所抱有的领土野心,不丹王室早已有所警觉。所以才会长期默许印度东北各邦的反政府武装栖身于自己南部的丛林之中。显然虽然迫于印度政府的压力,与印度陆军展开联合围剿。但从不丹政府的利益考虑,他们所要的无非是将包括“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在内的反政府武装清除出自己的领土,从而给新德里和国际社会一个交代而已。骨子里不丹王室还是希望印度东北部各邦永无宁日才好,这样才能牵制印度陆军在东北各地的驻军。令新德里无力吞并自己。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之后,拉吉柯瓦作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不再向不丹北部与中国交接的山区撤退,而是全军转向直接冲向不丹皇家军队的阵地。这种被所有人认为是几乎送死的自杀式行动,却出现了几乎戏剧性的结局。不丹皇家陆军配合的在自己的阵地之上打开了数公里宽的一个缺口,让“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的成员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容突围。虽然在途中不丹军队也频繁的开火,枪炮之声几乎从未断绝。但那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朝天开火而已。经过了一夜的“激战”之后,拉吉柯瓦率领着他的部队成功的冲出了包围圈,重新进入了不丹南部的丛林之中。
“与中国共产党的‘长征’相比,我们的这一次战略转移不过是闲庭信步而已。”虽然甩掉了不丹皇家陆军的追击。不过此时的拉吉柯瓦已经不再推崇这种越境攻击的模式,他所要想作的是回到自己的国土上去,放手发动群众建立自己的根据地。在接下来的日子,不丹军队继续尾随“送行”。直到“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的成员重新进入了印度境内。虽然暂时摆脱了困境,但是摆在拉吉柯瓦面前的道路却依然严峻。印度军队不会放松对他们的围剿,而建立自己的根据地又谈何容易。长期以来“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所推行的“建立由阿萨姆人自己统治国家”的理念仅在激进的阿萨姆人中拥有市场。对于来自尼泊尔、孟加拉以及印度其他地区的移民来说,他们非但不是解放者,而是屠夫和恐怖分子。甚至出现了由孟加拉移民组建的“孟加拉国联合解放阵线”武装组织,对当地部族的驱逐行动采取以暴抑暴的方式,使当地部族和外来移民的冲突愈发尖锐。而这些阿萨姆人中的既得利益集团更宣称:“阿萨姆人民不要什么独立的阿萨姆,跟反叛军谈判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这也就注定了“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乃至印度东北各邦其他反政府武装一直只能通过搞恐怖袭击来吸引世界的注意。为此拉吉柯瓦也曾苦苦思索过,但是面对着印度东北部各邦现状,拉吉柯瓦扪心自问仅凭自己的智慧很难有所突破。不过在不丹境内得到了中国的“援助”之后一切的问题都变得迎刃而解起来。其实印度东北部各邦的真正矛盾并不在于宗教和民族矛盾,而缘于当地落后的经济以及印度政府所实行的私有化土地制度。无论是当地部族还是外来移民都不过是印度东北各邦这个干涸水池中艰难呼吸的两条鱼,无论他们之间如何互相攻击,最终不过令水池变得更为浑浊而已。要真正实现自己的理想。拉吉柯瓦所要作的首先是发展生产力,为更多的人民谋取福利。
而在以农业为主的印度东北各邦,土地无疑是最为重要的生产工具。与中国相比,印度的土地资源实际上是相对充足的。虽然国土的总体面积略小于中国,但是在印度利于耕种的平原约占国土面积的43%,加上占28%的台地和缓丘。印度全国耕地面积达到了1。41亿公顷,位具世界第一位。但是印度政府所推行带有明显殖民地与封建残余的土地私有制的,土地集中问题依然十分严重,虽然经过了长期的土地改革,却一直并未得到很好解决。印度国内依旧有大量农民没有属于自己的耕地。为此拉吉柯瓦首先便提出了在自己所控制的区域之内推行“耕者有其地”的“印度土改”。将原先由各地农村之中拥有绝对权势的高种姓者手中所握有的大量闲置土地以“赎买”的方式征集回来分配给那些一无所有的农民,以这种方式广泛的获取民众的支持。而受益的人群,
而在与其他武装力量拉吉柯瓦也不单纯限制于阿萨姆人,来自孟加拉和尼伯尔的农民也同样可以从“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的手中获取同等面积的土地,这也是拉吉柯瓦从《毛泽东选集》中获取的智慧—“统一战线”。虽然在推行之初,这些新的斗争策略也遭遇到了来自内部的“不同声音”,但是经过几年的整合和积累,“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最终逐步在印缅边境一带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武装根据地,而“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毛泽东军事思想”更令印度军方几乎无法依靠以往单一军事打击的方式来消灭这支日益成熟的政治力量。
“阿萨姆联合解放阵线”的这一系列作法很快也得到了印度东北部各邦反政府武装的学习和借鉴。长期以来在印度东北地区分离主义运动的活跃着的主体民族,如那加人(Naga)、米佐人(Mizo)、库基人(Kukis)、梅泰人(Meeteis)、博多人(Bodo)也纷纷群起而效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中印战争开始之前,印度东北部各邦局势的主导权已经从新德里政府的手中转到了各反政府武装的手里,即便没有中国远征军的到来,最终在力量的此消彼长之下,印度政府的力量也将在漫长的拉锯之后,被逐出印度东北部各邦。而由荣波大校所率领的“牙旗”军团的出现,不过是为武器装备相对落后的各反政府武装提供攻击印度军方严密控制的城市和军事要塞的能力。
印度陆军并非没有设想过中国陆军假道缅甸进攻其东北特区的可能。事实上一直处于动荡之中的印度东北各邦一直都是印度陆军预设的主要战场。按照印度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