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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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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即辞去总司令之职”
    在抑扬顿挫的念完了上报给朝廷的奏捷书后,大为高兴的邹维琏话锋一转:“此一战能够大捷,除赖圣上鸿福,参将郑芝龙身先士卒,奋战作战,乃克成大功。本抚已据实保举,想来朝廷恩折不日就会到了。”
    郑芝龙听了大喜,急忙谦逊几声,朝坐在邹维琏下手一直默不作声的丁远肇看了一眼:“回抚帅,此一战我船队水手丁云毅,奋勇当先,与红夷两船接近,云毅奋不顾死,率先登船,格毙红夷勇猛善战之士二员,重伤一员,迫使红夷投降,缴获红夷巨舰一艘,实乃首功。不得不予嘉奖,还请抚帅提拔。”
    邹维琏和丁远肇素来交好,本来就存心提拔丁云毅,但顾及到丁远肇的古怪脾气,暂时按捺不说,此时由郑芝龙率先说出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这个,项文勇敢,实在大出本抚意料”邹维琏叫了一声丁云毅的字“项文”,然后略一沉吟:“本抚决定以项文为把总”
    这话才一出口,丁远肇已经抢先说道:“丁云毅年纪轻轻,今年尚未满十九,又无功名在身,仅凭一勇蛮力,如何当得把总?职下以为当一巡检足矣。澎湖地区‘彭湖标’把总洪调元前次上书,说‘彭湖标’尚缺巡检一名,职下以为丁云毅可去该地上任。”
    只这一句话,就把原本丁云毅已经到手的正七品的把总,降格到了九品的巡检。
    丁云毅倒也不在乎官多大,他知道“彭湖标”是澎湖的一个正式的纯军事单位,以前叫“彭湖游”,该军事单位因荷兰攻打暂时裁撤,之后明朝则以不干涉荷属东印度公司之台湾事务为条件复设此单位。
    大明天启年间,原先的“彭湖游”被升格为“彭湖标”,最高主官也由把总升格为游击,但因为澎湖该地荒凉贫瘠,从来没有哪个游击到任过,一直是由把总管理澎湖军事和地方民生。
    官多大无所谓,但问题是现在的澎湖可不是丁云毅那个时代的澎湖,荒凉的要命,丁云毅记得只有甘薯、落花生、高粱这三样东西可以食用。而且澎湖气候和台湾也大不一样,连植物都看不到什么!
    把自己扔到这么个地方去,真的是要了亲命了!自己究竟是不是丁远肇的“儿子”?
    邹维琏脸上露出踌躇,把丁远肇叫到身边低声说道:“端冉兄,澎湖那里如何可以驻人?你先前只得两个女儿,好容易有了项文这么个公子,怎么舍得把他派到澎湖?”
    “抚帅。”丁远肇不慌不忙地道:“正因为远肇中年得子,所谓爱之深,则责之切。项文从小聪明,但性格懦弱,故此我才把他安到军中磨练。这才短短数月,抚帅请看,项文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居然能够手刃强敌,若非亲眼看见,我几乎不敢相认这就是我的儿子。”
    这点丁远肇当真没有说错,现在的丁云毅,可真的换了一个人了。
    丁远肇又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再把他放到澎湖历练一年,将来才好成材。他今年才只十八岁又三个月,年轻得很,吃点苦怕得了什么?”
    “端冉兄啊端冉兄。”邹维琏连连摇头,拿这个好朋友一点办法也都没有:“就依了你了,将来尊夫人闹上门来,可千万不能怪到我的身上。”
    说着,面色一正:“丁云毅。”
    “卑职在!”
    “卑职”两字一出,众人无不哑然失笑,丁远肇气得眼睛直瞪儿子。
    丁云毅就算当上巡检,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九品官而已,哪里有资格自称“卑职”二字?可眼看众人发笑,丁云毅却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邹维琏一笑而过,想来是丁云毅在众官面前太过紧张,这才错口,也不在意:“丁云毅,你此次立下大功,本该重赏,但念你年轻,火候稍欠,故委你为澎湖巡检,你可愿意?”
    到了这个地步,丁云毅能说不愿意?硬了硬头皮:“谢抚帅!”
    心里却把自己“老子”骂了几千次,把自己弄到澎湖那么个荒凉的地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个“丁云毅”,是不是得罪了这个老顽固,致使老顽固这么整儿子的。

第四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被任命为澎湖巡检的丁云毅闷闷不乐,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自己“老子”一手做的“好事”。
    总算邹维琏还算照顾,给了丁云毅一笔银子以当作他在海战中英勇表现的嘉奖,又允许他在军中任意挑选两人跟随他一起赶赴澎湖到任。
    这个巡检当得也算凄惨点了。
    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老子丁远肇又把他叫了去,丁云毅虽不愿意,可对方究竟是自己的“老子”,不见实在说不过去。
    一见到丁远肇还是老样子,整天板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似的:“项文,可是对我的安排不满意那?”
    “云毅不敢。”丁云毅硬着头皮说道。
    “项文那。”丁远肇的口气一下变得缓和了不少:“我心中的一些话,当着他们的面不好说,眼下只有你我父子在此,再仔细说给你听也无妨了。”
    丁云毅一怔,难道自己老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我大明如今天子圣明,铲除魏党,革除弊端,整顿朝政,实乃是我大明开朝以来最有做为的一位皇上。”丁远肇一开口,滔滔不绝:“但在振兴之下,这天下却还是不太平得很。各地反贼四起,闯贼高逆迎祥声势最大,又有李逆自成,张逆献忠,王逆自用扑灭了这处,那处贼寇又起,好容易那里定了,这里又有人举事。而在关外也不太平,金虏屡屡侵我边塞,说是内忧外患,一点也不为过”
    丁云毅想不到自己这位“父亲”居然会对自己说这些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听丁远肇又继续道:
    “除了这些,那些红夷也没有片刻消停,我大明虽设巡检、彭湖游于澎湖,却未于台湾本岛设置军力,致使红夷东印度公司趁势占据台湾西南部,朝廷并不干涉,任凭红夷在此掠夺我大明财富,屠杀我大明子民,此深为我等奇耻大辱!”
    丁云毅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不苟言笑,对自己没半分好脸色看的赞理军务,却对台湾的事情如此上心。
    “我几次上书朝廷,红夷占领台湾,早晚必会掠我福建沿海,应当集中水师,一举驱逐红夷。但朝廷却忙着对付流寇和金虏,没有把我的奏折太放心上。”丁远肇说到这大为愤恨:“虽然彭湖游升为了彭湖标,但那些游击们却一个个都畏惧澎湖生活艰苦,百般推托,不肯到任,只有个洪调元在那辛苦经营。澎湖看起虽是不毛之地,但却位置重要,我大明据之则可以虎视台湾,红夷占之则可以威胁福建,片刻不得放松啊。我久欲选择一个信任之人经营澎湖,但却始终不得其人”
    说到这,丁云毅恍然大悟,感情自己这位老子把自己派到澎湖去动的是这个心思。
    原本以为他是看不惯自己,现在看起来是错怪他了。
    “项文。”丁远肇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我把你安在军中,一开始便是动的这份心思,原以为你还要历练个三五年才堪大用,但与红夷一战,你表现得大出我的意料,我亦有些迫不及待了,早一天去澎湖,早一天可以让我略略安心那。”
    “父亲,我明白了。”丁云毅恭恭敬敬地道:“云毅此去,必然精心经营,只是云毅不过是个小小巡检,带兵不过十人,恐怕”
    丁远肇脸上露出欣慰,只觉得自己没有白疼这个儿子:“无妨,彭湖标把总洪调元也算我的门生,为人虽然愚钝了些,但做事还是勤勤恳恳的。我又专门修书一封于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你虽然只是个巡检,但整个澎湖洪调元之下便是你了。若需要一些什么,自然有我在福建与你策应,无需担心。”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丁云毅哭笑不得。
    澎湖那么个弹丸之地,不毛之地,自己当个老二也没有什么太光彩的地方。
    一个七品的把总和一个九品的巡检,在那么个小地方当土皇帝吗?
    丁远肇哪里想到自己儿子心里在动的什么心思,忽然说道:“项文,要想经略好澎湖,有一个人是万万绕不过的”
    话音未落,丁云毅已经接口道:“郑芝龙?”
    丁远肇倒是一怔:“不错,正是此人,不想你考虑得如此周详。”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丁云毅在心里嘀咕起来。这福建、台湾的真正霸王,可还真不是你们这些什么巡抚、赞理的,那可是海盗出身,拥有庞大船队,富可敌国的郑芝龙!
    要说土皇帝,这个郑芝龙才是真正的土皇帝!人家虽然只是一个参将,权利财富可没人能比得上。
    “项文以为郑芝龙此人如何?”丁远肇缓缓问道。
    “不是什么好鸟。”丁云毅嘀咕了声。
    “什么?”
    “啊,云毅是数,郑芝龙此人虽然归顺朝廷,但这人狼子野心,必然不肯久居人下,我看早晚”
    “不要再说下去了。”丁远肇打断了他的话,朝外面看了看:“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即可,说出来只怕就是祸事一桩。现在要想克制住红夷舰队,离不开郑芝龙那。”
    “云毅明白了。”
    丁远肇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些微笑:“我要交代的事情也交代了,你这次去澎湖,原我也该帮衬你一些,但我为官多年,两袖清风,身为长物,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得,弄了半天还是张空头支票。邹维琏好歹还赏了自己一笔银子,你这当爹的除了把一副担子压来,什么表示也都没有。
    “父亲,我想临走前去拜访一下郑芝龙。”丁云毅定了定神说道。
    “去吧,去吧,说话时务必小心。”丁远肇点了点头说道。
    出去的时候,丁云毅悄悄观察了下丁远肇,发现这位父亲脸上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好像总是一脸的忧国忧民。
    这应该算是个好官了吧?丁云毅心里想道。
    再想想即将要去见郑芝龙,自己能不能在澎湖站住脚,和此人有莫大关系,心中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第五章 郑芝龙
    郑芝龙这个人还是有很大本事的。
    这个赫赫有名大海盗,英俊潇洒,为人不拘一格,少年时代性情逸荡,不喜读书,有膂力,好拳棒,以勇力闻名乡里,他曾受罗马公教洗礼,同时信仰海神妈祖与佛教道教的摩利支天菩萨,在日本,还参拜过神道的八幡神。
    此人多才多艺,通闽南语、南京官话、日文、荷兰文、西班牙文、葡萄牙文多种语言,且热心学习剑术,也能演奏乐器西班牙吉他等。
    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更加重要的是此人一手创办出了武装海商集团:一官党!
    从十六世纪大航海时代开始,武装海商集团便成为各国海上贸易事业的一种常态。为了保护贸易事业的顺遂,有著自己的武装武力以免於海盗的侵扰,但自身也常常有著亦商亦盗的行为,打击贸易上的竞争对手。
    知名贸易公司当年感属荷兰的东印度公司、英国的东印度公司、中国的郑芝龙的一官党和李旦党
    最为人所知的是荷兰东印度公司,一开始基于政治、宗教上的理由专打西班牙、葡萄牙的船队,但後来为了商业利益竞争,也干扰同航路的他国船队,常洗劫非难与西(、葡(据点为今澳门)两国交易的中、日船只。
    不过后来郑芝龙的横空出世,让荷兰人吃足了苦头。
    郑芝也很高明,一方面给自家的一官党船队增加令旗事业(海上保全)的业务,一方面又组织另外所属的倭寇集团,专门侵扰没有申请一官党令旗保护的船队,建立起自己在中国沿海的声威,也有效降低单干海盗行为的发生,
    后来就算是荷兰也要甘拜下风,跟郑芝龙合作生意。
    现在要去见这个人,丁云毅心中还是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的。
    不过见到丁云毅的到来,郑芝龙倒是相当的热情,一口一个“项文”的叫个不停,好像真把丁云毅看成自己的子侄一般。
    把丁云毅请到了自己帐中,郑芝龙又一迭声的吩咐赶快上好茶,转过头来对丁云毅又是一通恭维,说丁云毅如何如何文武双全,在和红夷的战斗里如何如何的勇敢,将来早晚出将入相等等等等。
    丁云毅连声客气,也弄不清楚郑芝龙到底要做什么。
    说话间,郑芝龙的亲兵捧着一碗茶进来,正好丁云毅一回身,和亲兵撞个正着,一碗茶倒有半碗翻到了丁云毅的身上。
    亲兵顿时面色如土,“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直唤“饶命”。
    丁云毅大是奇怪,不就是一碗茶泼到了身上,有什么大不不了的?
    “杀了!”
    郑芝龙轻声说道,顿时让丁云毅大惊失色,什么“杀了”?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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