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云毅“哈哈”大笑:“不砍,不砍,我还要和先生好好的谈论一下呢。比如先生曾说,,市场停顿了,人民生活的条件被皇帝夺去了,加税加饷永没有限制了。站在市民的立场,先生呼吁减轻军费负担,主张实行征兵制度;反对募兵制。这点我是赞同的,但是先生又说农民无地可耕,而土地都被皇室、外戚、阉宦和地方的豪强所霸占,赋税苛役特重,就拿江南一带来说,一困于赋,再困于役,盖已皮尽而骨存矣先生主张减赋税,这一点我却是不赞同的。”
“哦,为何?”黄宗羲好奇地道。
丁云毅若有所思:“其实,有我大明以来,税收一直很低,税收过低,甚至赋税收入已经少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但先生没有当过官,怕是也不知道这些。你我正可以彻夜长谈此事。”
这一点丁云毅倒的确没有说错,黄宗羲的确对这些不太了解。
说到这,丁云毅面sè一正:“先生,我求贤若渴,福建才刚经历动乱,若是先生肯出山助我,那必能使我如虎添翼。况且我说一句大话,先生的这些言论思想,除了我的福建便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施展的地方了。”
黄宗羲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总镇真的能容我这些旁人眼中的异端邪说?”
“能!”丁云毅回答的非常肯定:“旁人都以为先生的话是异端邪说,但我却知道这是对的,只是其中有些思想还要加以探讨罢了。先生若肯出山,一来可以帮我完善我正在制定的新律法,二来也可以继续完整大作,使其足以流传万世!”
“总镇!”黄宗羲的话里带着感激:“黄宗羲处处碰壁,到处遭人白眼,原以为在福建也是一样如此,故此始终都未来见总镇,但现在看来我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黄宗羲愿意出山,跟随总镇,一展胸中抱负!”
“先生,我在这里先谢过了!”丁云毅用力大声道:“我必然会让先生的才华在我那里得到最大程度的发展。”
黄宗羲终于答应出山了,而这也让丁云毅手下有用的人才又多了一个!
第四百六十八章 惊人的婚宴(上)
大明崇祯十二年十二月初六。' 。 '
这一天的泉州喜气洋洋,之前的战火似乎一下便都全部消失了。
武烈侯、福建总兵、上护军、骠骑将军丁云毅在这一天纳妾。
纳妾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这一次丁总镇的纳妾却有些与众不同,非但闹得满城皆知,而且福建的那些官员们居然大部分都到了。
丁总镇明显是想把这次婚礼办成了一个“让人难忘”的“盛典”了。
只有漳州府知府侯止泉在临出发前,把他的妻子和儿子都秘密的叫到了身边,然后一张口便是:“吾妻、吾儿,为父这一次怕是要与你们诀别了。”
他的妻子儿子一听便大惊失s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侯止泉苦笑一声:“这是一场鸿门宴那。”
“父亲,您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儿子实在是不明白。”他的儿子不解地问道。
“现在福建的天,是丁云毅的天;福建的地,是丁云毅的地;就算朝廷的手,也已经伸不到福建来了。”侯止泉惨笑道:“丁云毅的死对头无非两个,一个是郑芝龙,一个是张肯堂。当初他二人势大的时候,除了台澎之地,福建几乎所有官员非张党即是郑党,或者对丁云毅置之不理,或者跟着张抚帅弹劾丁云毅,眼下丁云毅得势,福建的天一下子便变了那。”
“难道父亲认为丁云毅会秋后算账?”
“算账倒还说不上,可一朝天子一朝臣。”侯止泉叹息一声:“他手握福建。要想尽快让福建为其所用,必然都要把官员换成他的自己人那。”
“我就不信丁云毅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罢免任命官员,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要信,没有什么事情是丁云毅不敢做的。”侯止泉看了他的儿子一眼:“郑芝龙曾经认为丁云毅不敢,结果郑芝龙死了;张肯堂曾经认为丁云毅不敢,结果张肯堂也死了。为了控制福建,他居然保奏叶原先为福建巡抚。朝廷居然也答应了。可见朝廷对丁云毅忌惮到了什么地步,只要他不反,朝廷对他是有求必应。”
他在那里沉默了会:“纳妾本来不算什么太光彩的事情。但丁云毅却偏偏要弄得满城皆知。可笑那些官员还都以为丁云毅是想趁机受贿上一大笔银子,可笑他们都看错了丁云毅。丁云毅若是个只盯着银子贪得无厌的人,又岂能做到今rì之地步?他无非是想借着这次纳妾把所有的福建官员都集中起来。然后一个一个和他们算账那!”
他的儿子声音一下提高:“父亲清名在外,深得漳州百姓爱戴,我就不信丁云毅敢动您这样的官!”
“你不信,我信。”侯止泉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张抚帅要对付丁云毅的时候,我竭力相助。张抚帅出兵进入泉州的时候,我以粮草助之。张抚帅弹劾丁云毅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在上面署名的。现在张抚帅已经死了,难道你以为我能独善其身吗?”
“既然如此,父亲何必再去泉州?”
侯止泉摇了摇头:“不去不行,你以为难道我不去。他便不会找来吗?我去了,或者能够保全你们母子,我不去,我侯家一定有天大的灾祸降临那。”
他的妻子听到这里已经哀哀的哭泣起来。
侯止泉的儿子却依旧不服气地道:“我就不信天下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丁云毅了。请父亲立刻写一份奏章,儿子冒死送出福建。让朝廷里知道丁云毅在福建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老爷,老爷!”
话音未落,侯家老家人侯忠已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外面有些当兵的进来,说是什么虎贲卫的人,要立刻见到老爷。”
侯止泉惨笑道:“奏章?怕是丁云毅早就预计到这点了。我是张抚帅的亲信,福建谁人不知?难道他丁云毅还会放任我吗?休说这福建。便是这家门你也出不去了!”
正说着,一队官员已经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军官说道:“参见黄堂。我等奉武烈侯之命,特意来接黄堂。今rì福建多变,一路盗匪丛生,武烈侯生恐黄堂赴宴路上有失,故此严令我等负责黄堂一路上的安全!”
“我父亲不去了!”侯止泉尚未说话,他的儿子已经抢先大声说道:“我父昨rì偶染风寒,这次泉州怕是去不了了。”
“哦,是吗?”那军官笑了一下:“不怕,我们为黄堂准备了轿子,抬也要把黄堂抬到泉州,公子这点就不用担心了吧”
侯止泉的儿子咬了咬牙:“实在是去不了。”
“公子那,武烈侯的婚宴,全福建官员都去了,独有黄堂不去吗?是不给武烈侯面子,还是不给全福建官员面子那?”那军官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我和公子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请公子不要为难我,也不要为难黄堂大人了吧。。。 ”
侯止泉的儿子声音猛然提高:“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瞧你不过是个小小把总,官阶和我父亲相差何等之大,你以下犯上,难道是想造反吗?”
“我不想造反,也没有这个胆量造反。”那军官不动声sè地道:“我不过是奉命来请黄堂赴宴,公子怎么说到造反上了?公子说话请慎重,不要随意诬蔑。”
眼看着儿子还想说话,侯止泉手一挥:“算了,我和你们走。”
“还是黄堂大人能体谅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苦衷那”
侯止泉朝自己的妻子、儿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仔细交代了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缓缓的步出了这里他很确定自己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但他并不在乎,他早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最可怕事情的准备
而正和他之前预料的一样,在他一离开之后,他的住处便被十多名士兵严密的监视起来。这个地方已经只许进不许出了
泉州。
“名单上的官员大多到了。”宋献计来到丁云毅的身边,低声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丁云毅笑了笑:“不过是纳妾而已,何喜之有?”
宋献计微微一笑:“纳妾不过是小喜,但福建即将全部控制在侯爷手里那才是大喜那侯爷借婚宴之机。铲除全部敌人,这一招虽然是险棋,但一旦成功的话却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所有我才要如此恭喜侯爷。”
丁云毅脸上露出了笑容:“宋献计那,我听说你这次为了此事,不遗余力,到处奔走。陆溪员他们负责官场上的调查,而你主要负责民间调查。为了求证一个证据是否清晰,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一直到全部弄清为止,有没有这回事那?”
“有。”宋献计坦然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加入侯爷麾下又晚,所以只有勤快一些。才能换来侯爷对我的信任。”
“你是个聪明人那,也会办事,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丁云毅笑了笑:“我准备让你署理泉州事物,你以为如何?”
宋献计一点惊喜表情没有:“职下曾经说过,职下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毫无官威可言,是不适合做官的,尤其是当一方父母,更是不太适合。”
“你有自知之明那。”丁云毅叹息一声,忽然道:“但这却不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宋献计一怔。只听丁云毅淡淡地道:“你心里想的是加入我麾下时间太短,忽然把你拔到了一张很高的位置上,必然会有许多人不服,你屁股下的位置也不会太稳当,这是第一。其次你比其他人看得远,不太在乎我给你的位置,你知道若是呆在我的身边,将来的前途富贵只会比什么署理地方更加远大,我说的有没有错那?”
“没有。”宋献计的身子不为人知的哆嗦了下:“侯爷英明,职下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能在侯爷身边,便是没有任何官职,也远胜于什么署理地方。”
丁云毅点了点头说道:“还是那句话,你是个聪明人,办事又勤快,又有自知之明,这很好。你忠心耿耿的为我办事,我将来必定不会亏待了你。但我要给你一个jǐng告,这聪明千万不要用到别的路上了。”
他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我这人也很简单,你忠心为我办事,要什么我都给你。可你若是对我的话阳奉yīn违,郑芝龙和张肯堂什么下场,你便也是什么下场。”
“是,职下一定把侯爷今天的话铭记在心。”宋献计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他忽然对丁云毅有些害怕起来这位武烈侯一直是让自己猜不透的一个人,无论是在说话还是办事的方法上但是无论怎样自己的命运却还是已经与他捆绑在了一起
这时候叶原先和谢天走了进来,朝丁云毅点了点头,丁云毅“哈哈”一笑:“诸位,今rì是我丁云毅大喜的rì子,大家都把笑脸给我端出来!”
外面已经热闹成了一片,福建各地官员纷纷赶到了这里,就连着丁云毅身边的头号大总管秦云都充当起了婚宴的总指挥。
一看到丁云毅出来,秦云笑着上来说道:“三哥,我们这次可是发大财了那。你看看,可不得了了,福建布政使包鸿久贺礼贺礼明珠一对、玉如意一对、红珊瑚一对、纯金雕龙一对老天爷哎,光是这些东西,怕就不下十万两银子那”
“他们这些年都赚大了。”丁云毅一笑道:“咱们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赚银子,可他们只要动动嘴就是大笔大笔的银子进袋子那。”
秦云笑道:“三哥,这些东西你留下一半,还有一半我可就留下了。这我们才搬到泉州,各方各面的开销可大得很那。”
“你他娘的,居然黑吃黑起老子来了。”丁云毅失声而笑:“这全福建敢动老子脑筋的,怕只有你秦孝晋一个了。这些年远航舰队、海商船队给你带来流水一样的银子那,你居然连这点小钱也不放过?”
“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秦云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哪里不用银子,哪里不用开销?是啊,大笔大笔的银子是和流水一样进来了,可我也一样大笔大笔的银子流水一样花了出去那。这火器局、造船坊,哪一个地方不是每天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的?还有征募新兵,为他们置办武器等等,你说我这银子不得算了又算的用?”
“好了,好了。”丁云毅一听这脑袋便大了:“你总是有道理的,用吧,用吧,今天收到的贺礼全部归你了。”
秦云这才满意的笑了。
宋献计一直都在边上注意着,他忽然发现,武烈侯只有在这个秦云面前才会如此样子,而整个虎贲卫中,似乎也只有秦云才敢这样子对武烈侯说话。
丁云毅忙着去招呼客人,叶原先、谢天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旁,只留下了宋献计和秦云二人,秦云正想去忙自己的事,宋献计忽然说道:“宋献计见过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