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呀,没出鼻血,不是老毛病啊?”她跪在皇太极身旁,一动也不敢动:“快喊御医来。”
御医赶到,跪下把脉,把了一会,吩咐道:“快将皇上抬到屋里,放到炕梢。”不大功夫,诸王贝勒都得到了消息,便齐聚到永福宫前。代善走进宫中,皇太极这时已经睁开了眼,但却不能讲话,代善见皇上这次的病比起从前几次来,要严重得多,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如何是好?他将御医拽至一旁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回礼亲王,奴才看是cāo劳过度,导致虚火攻心,奴才现在已行了针,不会有大事,待皇上能讲话后再用药。(。)”代善心中稍安,他问道:“怎么没见到文程先生?”
众人互相看时,真的不见范文程,哲哲道:“矢家都吓坏了,八成是忘了告诉,快去告知就是。”
范文程正对早上发生的天象而惊讶,他从各方面作了解释,但都觉得有些牵强:“还得是宁完我,在这上头,皇上也最信他。”他派人立刻将宁完我请到内秘院来。
宁完我近两年来,一直埋头于汉家典籍的翻译,真正的做起了学问。他来到内秘院,刚刚坐下,清宁宫的护卫到了:“范大人,皇上龙体有恙,皇后和礼亲王请大人速到永福宫见驾。”
范文程吓了一大跳:“又病了?这些rì子,皇上的身体一直很好啊,八成是累大发劲了。”他来不急多想,一把抓着宁完我的手:“走,咱们一起进宫。”
宁完我此时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士,没有资格参加朝议,更没资格随便见皇上,因此他面带难sè:“文程先生,我……我……”“我什么我,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皇上肯定是要问及天象的,这方面你是行家,你一定要为皇上作一个满意的解释。”一路上,范文程从护卫的嘴里得知,皇上真是在看二rì当空时病的,他当即想起皇上曾跟他说过的义州大佛寺的情景:“皇上得的是心病,心病还真就得宁完我治。”
二人来到翔凤楼时,范文程已想好了为皇上治病的方法,他对宁完我道:“皇上的病是因为早上看到天象异常所致,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来疗,你可如此这般。”进入宫中,范文程上前跪拜,他扶着炕沿,叫了声:“皇上。”眼泪便流了出来:“皇上,你要保重啊。”皇太极看到范文程,嘻角动了动,现出一丝微笑。
“皇上,你看,宁完我来了。”皇太极眼睛立刻睁大了许多,宁完我二话没说,走到炕边扑通跪倒:“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众人大惊,同时也叫他搞蒙了:宁完我疯了,皇上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还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阿济格气得在后面抬腿就是一脚,踢得宁完我一趔趄,还想再踢时,被代善拦住。
宁完我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皇上,奴才是为今天早上的天象而来。”
皇太极一个劲地点头,意思是你快说。
“皇上,二rì当空天现吉祥,大rì无光,小rì辉煌,革故鼎新,清兴明亡。崇德大帝,普照四方。从古到今,凡改朝换代时均有此异象。臣看到此天象后立即到了文程先生处,奴才是想让文程先生奏明皇上,却被文程先生给拽来了。”皇太极知道宁完我在易经八卦、yīn阳五行、天文地理等方面功底深厚,听了他的话,就觉得心中一大块厚厚的乌云,被一下子驱散, 心中 “啥地一亮,一口毒叫了出来他 ”啊了一声:“朕这是怎么了?”
众人大喜:“皇上说话了,皇上能说话了!”阿济格叫了起来:“宁完我,有两下子,不用扎针,不用服药几句话就将皇上的病治好了。”
代善在一旁也暗暗称奇:“怪了,范文程和宁完我搞的什么把戏,怎么他们一来,皇上就好了?”皇太极用手拍了拍炕沿:“宁完我,到朕身边说话。”宁完我站起身,走了过来。皇太极道:“宁完我一晃快一年了,你也不来看看朕,是不是把朕忘了。”宁完我看着皇上病成这样心如刀绞,但他记着范文程的叮嘱要设法化解皇上心中的疑团,要给皇上以jīng神上的支撑。他含笑说道:“皇上,奴才正在翻泽汉家典籍,现已经将《三国志》译完,不rì就可交由皇上御览。”皇太极满意地笑了:“大清国需要这些典籍,宁大学士受累了。”范文程怕宁完我控制不住哭出来,便插话道:“宁大学士,你快将今天早上的天象跟皇上说说。”
宁完我道:“皇上,当今天下称帝者,一为明崇祯,二为我大清崇德,其他占山为王,称霸一方的都是些毛贼,非真龙天子也。
明在清先,大国也:清在明后,小国也。故大小二rì并存。大rì为明,小rì为清。”他吩咐侍卫道:“取笔墨来。”
两个侍卫端着文房四宝在宁完我身旁侍立,宁完我在纸上写了两个汉字,一个是“大”字,一个是“小”字。
“皇上请看。”他将写着大、小两个字的纸拿到皇太极跟前,当着皇太极的面,用笔在“大”字一横的两边重重点了一下,于是“大”成了“火”字,又在“1】、”字的两点上各填了一笔,小字成了“水”字。
皇太极惊讶不已,就听宁完我解释道:“皇上,大者,火也;小
者,水也。水克火,小rì克大rì,清灭明也,明不rì将亡矣。”宁完我用手指掐算着:“今年是壬午,明年是癸未,后年是甲申,甲申为金水年,明之灭也,必在甲申,这便是今rì天象所示。”
皇太极“腾”地坐起“好个大学士,甲申灭明,解得好,解得好。
赏,哲哲,赏宁完我白银一千两。”
众人见皇上恢复了正常,无不拍额称道:“宁完我奇才,奇才。”宁完我感激地看了看范文程,范文程却正同大家一起在赞扬他。
范文程没想到,宁完我会将大、小二字解释得如此神奇jīng彩:“宁大学士,我大清第一大学问者也。”
范文程为了进一步去掉皇上心中疑虑,建议道:“皇上,既然是天降吉祥,应大赦天下,以示庆贺。”
皇太极这时真的像好人一样,他当即应道:“文程先生所言正合朕意,就由你内秘院行文大赦矢下。”
一场虚惊过去,但皇太极的身体却并未彻底好转,一连几天,都不能上朝。每到这时,内秘院的范文程就更忙了,一些奏章,范文程不看,皇太极绝不看:范文程看了的,只要上面写有他的意见,皇太极一律照准。而每到这时,范文程都要将宁完我拉来帮忙。这天晚上,他们在衙门里吃着饭,边吃边看奏章,看着看着,宁我完将筷子撂下了,他赞道:“写得好,写得好啊,文程先生,快来看看。”
范文程过来看到,原来是都察院左、右二位参政,祖可法、张存仁以及都察院理事官雷兴的奏章:“皇上天威神武,德泽天下,仁心爱民,崇尚德政,深得海内拥戴,虽为大业创兴,却已是万世圣主,当今之明君也。臣等闻有道者,虽受皇天护估,亦须自爱其身,方能怡养天年。故臣等请皇上务必保养龙体,上答天心,下慰民望。
近见皇上政事纷繁,心劳神动,臣等所深忧也。各旗各部诸大臣应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凡事不得推诿上移,枉劳皇上圣心。
当此大业垂成之际,皇上更应清心定志,一切细务应交由各旗各部处理,皇上应居高临下,督责各旗各部之首脑可也。臣等既为言官,
当言臣民之所言,伏望圣上能虑心养神,清静无为,龙体康健,万寿无疆,如此,则万民幸甚,天下幸甚。,…
范文程叹道:“我大清政风吏治,因祖、张二人而肃然,真乃当之无愧的言官。这些话,文程过去也劝过,但没这么直接,皇上真需要好生将养一下身体了。”
他在奏章上写了意见:“皇上,这个奏章是言官们写给皇上的,请皇上劳神一阅。”第二天,皇上就将这个奏章批了下来:“所奏良是,朕之亲理万机,非好劳也,因部臣所办之务常乖朕意,是以越俎代疱,以至于今。而后诸务可令郑亲王、睿亲王、肃亲王、武英郡王合议完结。”
范文程看罢:道“太好了,早就应该如此。”他立即派人请来了四位王爷,四位王爷传看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济尔哈朗想了想道:“文程先生,皇上令我等处置政务,我等责无旁贷,但皇上能否能给我们划一个界限,什么事我们能办,什么事我们不能办。”
范文程点头道:“各位王爷,这个界限我看皇上不会划,也没法划,所以,也就不要再去烦劳皇上,有大清各条律在,除军国大事之外,各位王爷按着规矩大胆办就是了。实在无法定夺时,四位王爷可按皇上所示:合议完结嘛。皇上这是实行的祖制,过去叫八王议政,现在是四王议政喽。”
多尔*道:“文程先生说得对,咱们今后应多替皇上分劳。”范文程道:“皇上命臣告知各位王爷一声,皇上和礼亲王不rì要到鞍山温泉调养,国中之事就要交给各位王爷了。”
豪格道:“文程先生,我最近在四处寻访名医,听人说朝鲜国有两位郎中医道高深,一个善针,叫柳达:一个善药,叫朴,我们可否以朝廷的命义将他们召来,为皇上把把脉。,…
范文程大喜道:“难得肃亲王一片孝心,臣立即便派人去请。”
第五百四十六章 皇太极之死(下)
“朕早已将残明之策改为灭明,此番出征,意在灭明。饶余贝勒阿巴泰。”在满清的朝廷里,皇太极忽然下达了这个命令。
“臣在。”
“朕命你奉命大将军,率十万大军绕道蒙古,再次征明。”
阿巴泰一愣:“这是让我当主帅?”他有些不敢相信。
阿济格在旁悄声道:“皇上点你的将呢。”他这才应道:“臣遵命。”
皇太极叮嘱道:“此次征明为轻车熟路,你可从墙子岭一带突破,横扫京畿后,直下冀鲁,要避开农民军,万一相遇,当以礼相待,切不可与之争锋。”
“臣遵旨。”
是rì,在大政殿大摆宴席,而后便是诸王贝勒每五天一宴,极尽盛情。
但皇太极最关心的还是吴三桂,按宁完我所言,距甲申灭明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吴三桂必须要有一个确切的答复。因此,他多次召见祖大寿,询问吴三桂那边的情况。十月末的一天,吴三桂来信了,祖大寿连拆都未拆,便直接面呈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阅道:“舅舅,三桂再拜。舅舅盼三桂心切,三桂何尝不想与舅舅早rì团聚。然近rì来,京城谣言四起,污我接受女真厚赠,与女真暗中勾结意yù谋反等等。崇祯本来对甥儿有怨,现在便更加怀疑。据家父来信讲,兵部yù将三桂调至关内剿贼,真有此令,三桂老父在京城,便不得不赴任,如此则大计落空矣。三桂请舅舅转奏大清国皇上,速速发兵宁远,甥儿便可向兵部告急,先稳住朝廷再说,然后徐徐图之。”
皇太极沉思着:“看来吴三桂确有归降之意,只不过是为老父所累罢了。吴三桂不能走,祖大寿的外甥当宁远总兵,还有比这更接洽的吗?若换成他人,一切又将从头作起。”
他将信交给祖大寿道:“你来看看吧。”
祖大寿看完,抬起头说:“皇上,吴三桂不能走,我们不能前功尽弃。”
“祖承政所言正是朕意。朕立即派多铎率兵攻打宁远,让吴三桂稳坐宁远这个钓鱼台。”
祖大寿离开清宁宫时已快三更,哲哲道:“皇上身体刚刚好些,便又如此劳累,还是要注意些的好。”
皇太极叹道:“现在是腊月二十,壬午年马上就要过去,真如宁完我所言,距甲申年还有一年零十天,但许多事还没定下来,朕是着急呀。”
皇太极在满清伪崇德八年的大年初一,又病倒了,一年一度的新年大典不得不停了下来。大年初一患病,实在是不祥之兆,皇后哲哲与代善商议道:“二哥,皇上的身子骨越来越差,稍好一些便又没黑没白的cāo劳,大年初一的,应是普天同庆的rì子,皇上却病倒了,令人担扰。皇上信那些汉臣的,主张什么不语怪力乱神,可仍不见皇上好转,我看这回还是应问问神灵,求神灵护佑才是。”
代善道:“皇后所言极是,我看不如这样,今天下午,我率众兄弟到堂子祭拜祈祷,皇后找个萨满问问,看看是不是年三十儿冲撞了什么,请萨满的事,不能让皇上知道。”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哲哲将萨满请到了肃亲王府。豪格也正为皇阿玛的病着急,立即吩咐家人准备祭品,供桌等祭祀。
萨满敲起神鼓,跳起神来,他口中念念有词,腰间铜铃哗哗作响,跳了足足两刻功夫,鼓停了,不跳了,就见其全身猛地一抖,神被请来了。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