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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七百名的士兵。加上热兰遮城坚固,明显的敌强我弱,甚至可以说敌人占据的优势实在是太明显了。
孙子兵法有云,“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现在守备倒好,兵力弱于敌人,却还要悍然发起进攻。
一时间唧唧喳喳,弟兄们书什么的都有,大多是不赞成的。
这时候想法最简单的包雎华忽然嘀咕着冒出了句:“大哥决定的事,你们能改变吗?”
一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顿时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是啊,但是守备决定的事情,又有谁能够改变?
这份心思既然决定,便再也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了。
“我知道这次很冒险,但值得。”丁云毅满意的看着弟兄们:“败,则澎湖危矣,可是成功了呢?获得的远比付出的成本要高。商人也有一句话,风险越高,回报越大,咱们现在就好像商人,冒险成功,得到的报酬是让咱们一辈子受用不尽的。”
弟兄们的情绪逐渐被调动出来了。
现在攻打台湾的确是很冒险,但自从跟随守备以来,哪一件事情是不冒险的?又有哪一件事情是不能够成功的?
没有,从来也都没有过!
富贵险中求,既然守备那么有把握,那大家伙就跟着他办吧,无非就是输得干干净净,从头再来而已。
眼看再无反对意见,丁云毅仔细把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道:“这随船去的六十个弟兄,全部冒充船工、水手、伙夫,危险性极大,一旦被红夷察觉,便再也无法从热兰遮城出来了。弟兄们,谁愿意带着这些弟兄?”
“我愿意。”
一个人抢在所有人之前叫了出来,众人朝他去,却原来是陈冬。
这人本是洪调元的手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对此危险工作却第一个站了出来,颇有些出人意料。
丁云毅怔了一下,随即也觉得陈冬去最是合适不过。
他虽然话不多,但在澎湖海战中,他负责妈祖庙炮火,打的极其漂亮,炮火威慑从海战开始到结束始终都没有停过。而在大反击开始后,又几乎是和素来以勇猛自诩的包雎华同时冲了出来投入反击。
用这人当趁热兰遮城内应,最好不过。
“既然陈冬愿去,那就拜托你了!”丁云毅朝他拱了拱手:“只是一定需要谨慎小心,前几次要按照谢天提供图纸,摸清热兰遮城的底细,把它的布防全部烂熟于心。切记不可和红夷发生正面冲突,一定要做得大家彼此都熟悉了,让他们逐渐放弃戒心。”
“我明白,总之在他们面前当孙子就行了,为了收复台湾,咱忍了。”陈冬闷声说了一句,前半句让弟兄们几乎笑了出来。但当听了“了收复台湾,咱忍了”这一句,笑声又憋了回去。
陈冬随即又道:“请大哥给我几百两银子,下船后我好到处贿赂。”
丁云毅一听顿时大喜,陈冬的这一脑筋动的实在是快。
那些红夷千里迢迢来到台湾,原本就是为了发财,有银子开路,无往而不利。当下道:“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你随身携带,每次去,从红夷长官到下面士兵,人人都有份,一个都不落空。”
随即又把脸转向弟兄们:“两个月后,十一月十八,是红夷总督普特曼斯的生日,到那时我的伤也能好利索了,咱就带着弟兄们,给普特曼斯送上一份大礼去!”
弟兄们轰然大笑,人人精神振奋。
眼想着很快就要攻打台湾,无论如何,都足以轰轰烈烈的在青史上留下自己名字,至于胜负反而变得并不重要了。
秦云忽然不慌不忙地道:“大哥,郑芝龙那里怎么办?”
笑声一下静了下来,秦云指了指外面:“最近一段时候,上澎湖的陌生人多了,而且澎湖外海面上经常有小船来往,那都是郑芝龙派来监视咱们的。咱们要打台湾,必然会大规模的调动,只要一动,可就瞒不过郑芝龙了。”
丁云毅的眉头皱了起来。郑芝龙已经开始提前戒备自己了吗?要打台湾,郑芝龙的这一关必须迈过去。
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击着,脑子里在那不断的飞转着。弟兄们的眼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丁云毅一个人撑起来的澎湖,他的任何一个想法,任何一个判断,都足以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他,就是澎湖的全部希望!
丁云毅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在我伤重时候,阿喜和韩小小两位姑娘始终都在照顾我,丁某实在有负她们。再者,我的成婚年纪也已经到了,家中父母逼迫甚紧”
他在那停顿了下,然后缓缓说道:“我决定了,十一月十八是个大好日子,我将同时迎娶阿喜和韩小小两位姑娘!”
弟兄们先是一怔,接着轰然叫好。
虽然守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用他的成婚来麻痹郑芝龙派来监视澎湖的人,但这不管怎么说却都是澎湖的一大喜事。
阿喜和韩小小两位姑娘,对守备情深意重,大家伙可都看在眼里的,眼下她们到底有了着落,如何能让弟兄们不高兴?
秦云皱了下眉头:“大喜的日子动刀兵,恐怕不太吉利吧?”
丁云毅大笑,根本就不在意:“吉利不吉利是我说了算的。找个人,去问下阿喜和韩小小两位姑娘的意思,我要去次泉州,我父母远在京城,姐姐姐夫便是我的长辈。还有,我得问问我那姐夫帮我招募的兵源到现在办得究竟如何了。”
C
第一百五十四章 提亲
攻打台湾到底如何,弟兄们反而倒不放在心上了,眼下守备即将成婚变成了台湾的头一等大事。
秦云找了澎湖唯一的一个媒婆前去提亲。那阿喜和韩小小都无父母,也无需征求长辈意见。
两位姑娘听了,又惊又喜,虽然知道以丁云毅的为人来说,绝不会辜负了自己,迟早一定会来迎娶自己,但哪里想到幸福来得如此之快?
到底还是大姑娘家,媒婆磨了一会嘴皮,阿喜和韩小小这才忸怩着答应了下来。
媒婆虽然完成任务,可也心中大是好奇,当了那么多年的媒婆,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娶就是娶两个的。
这样的奇闻,怕也只有守备大人才做得出来吧。
就在媒婆提亲的时候,丁云毅的人已经到了泉州。
知府的气派果然不大一样了,门口的差役开头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等听到了面前这人居然是新任知府的小舅子,这才匆忙进去通报。
听说丁云毅不请自到,叶原先惊喜之下急忙迎了出来,把他迎到里面,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心情大好的丁云毅开玩笑道:“姐夫当了知府,气派非凡,方才我差点就进不来了。差役尚且如此,姐夫可有贪赃枉法?”
叶原先“哈哈”大笑:“贪赃总是有的,枉法那是不敢。”
丁云毅本来是自家人开玩笑,哪里想到叶原先会这么回答?换做一个别人,听到这个问题总会义正言辞的说自己如何如何清廉,怕也只有叶原先承认自己贪赃的了。
其实这大明的官场,真正能够做到清廉无私的又有几人?叶原先的坦诚,让丁云毅好感大起。
“项文,项文来了?项文在哪里?”
里面传来了丁云毅二姐丁碧月的声音。
丁云毅赶紧走了进去:“二姐,我在这。”
一看到丁云毅,丁碧月的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左手死死抓住丁云毅,右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打着,边哭边骂:“你这个不要命的东西,打不死的小畜生。我听你姐夫说了,你又和那些海贼去拼命,几乎把命送了,你怎么就不长长记性,死脑筋一根筋。大明有那么多官兵,哪里用得着每次都你去拼命?万一丁家可就只有你这么根独苗啊!”
丁云毅被二姐打着,心中却大是感动,姐姐对自己的疼爱那可没有搀一点假。
叶原先急忙拉住了自己妻子:“你看,项文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大人有大福,海贼的刀可杀不了他。可你再这么打下去,倒快要被你打死了。”
丁碧月被丈夫一逗,破涕为笑,狠狠地瞪了弟弟和丈夫一眼:“这个劳什子的守备咱们也不做了。寒松,你的衙门还要人不?我这就让项文辞了守备,哪怕当个差役也比那守备要安全得多。”
丁云毅赶紧把话题岔开:“姐夫,二姐,我那刚出生的小侄子呢?”
丁碧月白了他一眼,叶原先笑道:“我们从京城大老远的来福建,你那侄子刚刚出生,哪里能够跟来?留在京城我岳丈家里,为他请了一个奶妈照料。”
谈到才出生的儿子,丁碧月脸上才有了笑容。一边让丁云毅坐下,仔细检查了下,发现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又让下人去准备饭菜。
吃饭的时候,叶原先专门准备了一壶好酒,酒过三巡,丁云毅讷讷地道:“姐夫,二姐,有件大事,云毅不敢擅自做主,特来告知姐夫二姐允许。”
一听丁云毅说的如此郑重,叶原先和丁碧月都留上了神,只见丁云毅挠了挠脑袋,这才尴尬着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想娶亲”
叶原先和丁碧月二人先是一怔,接着大喜过望。
丁云毅的婚事可是丁家人最操心的事情。眼下不要人催,丁云毅居然自己提了出来,当真让人喜出望外。
丁碧月急忙追问女方是谁,叶原先眼珠子转了转:“项文,难道是澎湖的那两个姑娘?”
“两个?”丁碧月有些发蒙。
弟弟这是怎么了?要么一直不肯娶亲,现在一娶居然连娶两个,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规矩?将来进了丁家,谁是妻,谁是妾?
她把疑问提了出来,丁云毅愈发尴尬:“二姐,没有妻妾之分,两位姑娘待云毅都是一样的情深意重”
“胡闹。”丁碧月把脸沉了下来,语气不太高兴:“这样乱了规矩,岂不让人看笑话?这些暂且不去说,她们是什么家世,媒人是谁,这些你都给我仔细道来。”
丁云毅脑袋都快要炸了,硬着头皮把阿喜和韩小小二人的身世说了一下。
丁碧月顿时乌云满面,要不是自己弟弟才伤愈不久,只怕要一个巴掌掀上去了,只是口气变得严厉异常:“丁项文,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我丁家虽然不是有大富大贵之家,但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我们也不要你去当个驸马,但你起码娶个身家清白的才好。你要娶的两个,一个是渔女出身,还有一个更是荒唐,居然是个青楼里卖笑出身的。这要传了出去,我丁家的脸还往哪里搁?你还要不要父亲再去见那些同僚了?”
越说越气:“当初在京城里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你一个也看不中,现在倒好,你自己看中了这么两个,父母不在,我是你姐姐我说了算,这事绝不可能。”
叶原先也在一边劝道:“项文,那两个姑娘我都见过,美则美到极点,但我那老丈人一生最看重的便是自己名声,那两位姑娘做妾原也是可以的,但做妻恐怕有欠考虑。”
“哪有未娶妻,先纳妾的道理?叶寒松,我看你怕也是动了这心思吧。”丁碧月把无名火又发到了丈夫身上。
叶原先惹火烧身,赶紧闭嘴不敢再说什么。
丁云毅是预料到其中困难重重的,陪着笑脸说道:“二姐,她们为了照顾我,不眠不休,云毅欠她们的。有恩不偿,不是大丈夫的所为。”
说着加重了一些自己的口气,一字一字说道:“反正无论怎样这次我娶她们是娶定了,至于妻妾问题,倒还可以商量,还请二姐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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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囚犯
丁云毅态度坚决,这让丁碧月更是愤怒无比。
总觉得弟弟自从被父亲逼着从军之后,完全好像换了个人一般。以前记忆里的弟弟,懦弱,什么事情都听家里的;胆小,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一只。
可从军后这一切却完全变了,非但杀人,而且还敢浑身是伤的和那么多海贼玩命。更加让人头疼的是,连在婚姻大事那么重要的问题上都如此的固执己见。
要怪只能怪父亲,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送弟弟去从军。
眼看着气氛尴尬,叶原先赶紧打起圆场:“夫人,你先进去休息,我好好劝劝项文。”
丁碧月鼻子里“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项文,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不光是我,父亲母亲也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她一走,丁云毅和叶原先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姐夫,我的事情不用担心。”丁云毅率先打破了沉默:“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们也奈何我不得,十一月十八是我定下的日子,还请姐夫姐姐一定要来喝喜酒。”
“我总想方设法劝了你姐姐才是。”叶原先叹息一声道。
丁云毅一笑:“姐夫在这知府的位置上还算舒适?”
叶原先眉头皱了起来:“郑芝龙在我到任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