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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重回老家,惠子比谁都高兴,特别是听说了程子强也开始为倭国人效力的时候。虽然同样是飘零海外十余年,惠子却早把自己当成了倭国人,坚信只有倭国的强大才是亚细亚洲的强大,公公程亚元自然是个识时务的豪杰,丈夫程子强能力出众所以也应该为倭国效力才是。与之想必,程子强虽然也加入了丑基尼的国籍,学了一身欧罗巴风气,但骨子里对祖国华夏还是有一腔热血的,即使是程亚元也一直对外声称自己是华夏人,正所谓同样是汉奸,里面还分品种啊。
对于程子强搬到办公室去住的事,惠子并不太在意,既然程子强连汉奸都可以做,为什么就不能做惠子的丈夫呢?她要做的就是在众人面前继续摆出一副贤妻的形象来,时间一久,舆论环境自然就对她有力了。于是她就经常以程子强妻子的姿态出现在程子强的办公室里,首先是一日三餐的送饭,其次是收拾打理床铺和办公室卫生,低眉顺眼的,也不干涉程子强的公事,这样一来还真有效果,弄得程子强倒仿佛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了。
对此程子强采取了“忍”的策略,汉奸都当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人不下来的呢?不过在工作事务上程子强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狠办了几件倭国人的案子,最高的居然判到了死刑。最著名的就是“谢忠义谋杀案。”
第十五章谢忠义被谋杀案
谢忠义被谋杀时只有26岁。他原本是华夏前往倭国的自费留学生,专修法律和社会学。就在毕业前夕,华夏和倭国正式宣战,华夏所有的在倭留学生均被软禁,禁止回国。在倭国人看来,这些留学生都是人才,现在送他们回国,无异于资助敌国。
凭心而论,除了限制人身自由这一条外,对这些留学生的其余供应还是相当优厚的,倭国甚至专门成立了以个机构,整天就是软硬兼施地劝说这些留学生加入倭国国籍,也还真的劝说成功了不少人;从重视人才这以角度来说,倭国算是做的不错。
谢忠义没有加入倭国国籍,他一直期盼着能有回国的一天。后来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倭国对一些不愿意加入倭国国籍但是愿意为倭国或傀儡政府工作的华夏留学生签发护照。谢忠义一开始不为其所动,在他看来愿意为倭国或者起扶持的傀儡政府工作,本质上比加入倭国国籍还不如,至少从纯粹的法理上讲变换国籍就改变的公民的权利义务对象,而为倭国或者傀儡政府工作而不改变国籍就是彻头彻尾的汉奸了。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的过去,他身边的同学也渐渐稀少,而且还有几个同学失踪了,据说是因为参与了反倭活动被宪兵队抓了去,总之肯定不是去享福了。最后以前帝都大学的以为教授找上门来亲自劝说,说有个职位很适合他,又说即使是为倭国人工作,也可以为自己的同胞做点事情的,两者之间可以找一个平衡点,这个职位就是在石头城警备司令部下属的特别警视厅。
谢忠义原本就有点被倭国人的软硬兼施折腾的支持不住了,这下有个台阶送到面前,只得顺着下了。
谢忠义到达石头城时,特别警视厅只是个名字人员机构都没有落时,后来名动一时的侦缉课长程子强还在红磨坊监狱里住着。
尽管谢忠义回来时离屠城日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很多痕迹还没有消除,他就立刻明白这个特别警视厅不是是个摆设,给别人看的,要不然这要是追究其责任来整个中港派遣军还能剩下几个不进监狱的?他原本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可有转念一想,自己若是不干了,换上来个更不做事的且不是更糟糕,最后也就打定了尽人事听天命的主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特别警视厅的框架基本搭建起来了,倭军这段时间也颁布了很多不得扰民的诸多训令,也在渐渐的起效果,社会秩序也慢慢的得以恢复,谢忠义也就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现则是正确的。
当程子强要来担任侦缉课长的职务时,谢忠义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因为程子强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不过他见倭军很推崇这个人,也认为此人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因此也暗暗的松下一口气,给自己放了个假,去乡下探望亲戚。
相对城里的大屠杀,乡下要安全一些,一则乡下地域宽阔,逃跑容易,二来乡民无论如何都比城里人要彪悍些,在屠杀后期,单个的倭军是不敢四处追杀华夏人的,因为已经陆续发生了,单个倭军被凶悍的乡民杀死的案例。因此在乡下,倭军都是以班组为单位行动的。
特别警视厅的制服还没有设计好,谢忠义又讨厌穿倭军军装,依然是西装革履的,又依仗着自己身份,独自一人开车就出了城。
有时候人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安排。
在城外十五六里的地方有倭军设立了一个临时检查站,对返回石头城的华夏人进行检查。一般的说这时只要是回城的华夏居民,都不会怎么受刁难,坏就坏在了一个汉奸身上。
这个汉奸也算是死里逃生的人,名叫马儿狗,原本是个城里的混混,倭军在屠城的时候没杀他,把他编入了抬尸队,这个家伙会几句倭语,又变着法儿讨好倭人,等最后封刀后,某个无聊的倭军随手赏了他一顶战斗帽儿。这个可不得了了,他像是捡了宝一样,睡觉都顶在头上,然后就狐假虎威起来,又兼得是本地人,有时候谁好谁坏,谁死谁活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而倭国人也知道他是个满嘴跑舌头的主儿,不过既然已经封刀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乱杀人,要杀人总得有个借口。如今有了马儿狗这个人,借口就好找多了,如果以后出了什么问题也好办,直接推倒马儿狗身上就是,好解决的很。
在返程的人中,有一家四口人,父母都是石头城中学的教师,两个孩子都是女儿。石头城被倭军攻破之前,他们逃到了乡下。最近倭军号召大家回城,特别说是要优待教师,医生等专业人士。在听说了城里的大屠杀之后,他们原本心里也是拿不稳的,但是长期躲在乡下衣食住行都成问题,也总不能老这么熬下去啊,思前想后为了稳妥起见,做教师的父亲先冒险回城探探风声,倭军军管组的军管果然热情招待,并安排好了工作和住处。这个老师一看没有什么风险了,便返回乡下去接妻子女儿。
她的妻子是个心细的女人,临行前找了几把灶灰把自己和女儿的脸涂得脏兮兮的,以免发生意外。可是她哪里知道,那些倭军干坏事都成了精了,而且往脸上涂灶灰也不是什么新鲜招数了。再说即使涂了脸,她们的身材和说话的嗓音却藏不住,到底是书香门第,一张嘴就露了馅。
倭军封刀后不能自由的杀人强奸,心里早就憋出火来,可是这个教师持有警备司令部颁发的通行证,为难不得,见着眼前的美味吃不到嘴里,眼睛都熬的通红。
马儿狗恰巧认识这个教师,又见倭军哨长那副德行,立刻心知肚明了大半,便悄声对哨长说:“那个教师是抗倭分子。”
哨长眼睛一亮:“你的?肯定?”
马儿狗拍着胸脯说:“当然肯定,他以前带学生上街游行过,还打着标语呢。”
“呦嘻。”哨长赞许地拍了拍马儿狗的肩膀,却也没忘了让文书写下一条来,让马儿狗在证人后面签了字。然后哨长对教师说:“你的,过来一下。”
可怜的教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陪着笑脸过来,随机就被两个士兵拖到路边对着教师的后脑勺就是一枪。
第十六章谢忠义被谋杀案(二)
在那个倒霉教师后脑勺吃枪子儿的时候,谢忠义正开车来到检查站,一见之下就大为恼火。原来倭军早就下达了禁止随意执行死刑的命令,即使是对待华夏游击队俘虏,也必须经宪兵队侦讯之后才决定是否执行死刑,也就是说,像以前一样随意处死华夏人绝对是违法的。
于是谢忠义跳下汽车用纯正的倭语对着几个倭军就是一阵训斥。
倭军哨长见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位,也不清楚是那路的神仙,就辩解道:说处死的是个华夏间谍。此时教师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早已经撕心裂肺地哭闹了起来,直往死尸上扑。周围的华夏人虽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几个年轻人眼中已经冒出火来。
谢忠义此时干了一件蠢事,他拿出证件来给那几个倭军看了,那几个倭军当然知道特别警视厅是做什么的,但同时也知道了面前这个操着流利倭语的人其实是个华夏人,心底便有了三分轻视。
如果这个时候谢忠义就此罢了,直接将那母女三人安全带走,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如果真想治这几个倭军的罪,等回到特别警视厅后再调集人手也不迟。可谢忠义毕竟书生气太足,想不到这么周全,在出示了证件之后,直接要求这几个倭军立刻随同他去特别警视厅接受调查。这几个倭军先是拿马儿狗当挡箭牌,说马儿狗能证明打死的教师确实是华夏间谍。
谢忠义听了冷笑道:“就算是华夏间谍也该由宪兵队侦讯,你们随随便便一枪算怎么回事?”
倭军哨长又以正在执行长官任务为借口不去,谢忠义便说:“这也好办,我陪你们去驻地帮你们向你们长官请假就是了。”说着,把那母女三人请上自己的汽车,教师的尸体放入了后备箱。让那几个倭军把临时检查站撤了,带路去他们的驻地。
这几个倭人觉得在劫难逃。因为他们还不算是纯粹的倭人,四个人中有两个是盐国人,一个是华夏宝岛人,只不过是入了倭国国籍,至于剩下的一个,倒是百分之百的倭国种,不过父亲是在盐国做警察的,他也出生在盐国。平时在军营里,这几位的地位都不高,常受同僚战友的欺凌,平时好事轮不上,有问题了常常被用来顶岗。此次出了事,便料定受处罚是一定的了,因为他们虽然读书不多,也知道替死鬼是什么意思。心中的郁闷,在撤除检查站的时候都发泄到马儿狗身上,让这小子皮靴枪托的挨了不少。
马儿狗也情知不妙,如果这几个倭人倒了霉,自己肯定也没好下场,而且经他作证害死的华夏人不少,而且都被细心的哨长留下了字条证据,这要是一翻出来……后果连想都不敢想。蝼蚁尚且偷生,汉奸马儿狗自然也得想办法活下去。
在又挨了一皮靴之后,马儿狗见谢忠义已经上了车等着,可能听不见自己说话,就对哨长说:“太君,你干嘛那么怕他,他不过是个华夏人呐。”
哨长心里骂道:“华夏人是不假,可那是一般的华夏人吗?”想着气更大,跟着又是一脚。
马儿狗忍着疼,心一横来了个死里求生之计,腰板儿一挺说:“太君,我是贱命的人,可我也不想死。知道我为什么整天像狗一样舔你们的屁股吗?就是因为我想活下去,只要能活,我是什么都可以干的。”
哨长骂道:“八嘎,这次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是我们要受罚,我就先宰了你!”
马儿狗道:“事情已经出了,就算你们宰了我这事儿还在,现在不比屠城那时节了,人命关天你知道不?”
哨长道:“那又怎么样?”他看了一眼谢忠义汽车的后备箱又说:“不过是杀了个华夏人。”
马儿狗意味深长地说:“是啊,不过是杀了个华夏人。”说着目光也转向了谢忠义的汽车。
哨长立刻就明白过来马儿狗是什么意思了,是让他杀人灭口。当下对着马儿狗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八嘎八嘎的骂个不停,另几个倭军也上来泄愤。杀了一个教师已经很麻烦了,现在还要杀特别警视厅的人,虽然也是个华夏人,可人分三六九等,那可是不一样的。而且虽然是人命关天,可杀个华夏人又能怎么样呢?按照以往的经验也就是挨几耳光,关关禁闭,最多降衔,还能怎么样?就为这点小时去刺杀特别警视厅的官员?那才是嫌名长了呢。
马儿狗护住了头脸,在地下翻滚着还不忘喊道:“太君,你别忘了,你们杀的可不止现在这一个……事情大发了你们知道不?打死我,打死我你们也好不了。”
这是谢忠义等的不耐烦了,从汽车里探出头来喊道:“你们快一点,别打他了,就算你们打死他你们的也是逃脱不了的。”
哨长经谢忠义这么一喊,突然灵光一现,停止殴打马儿狗,问道:“你说我们也好不了,会怎么好不了?”
马儿狗擦擦鼻血道:“特别警视厅才成立,一个案子也没立呐。”
哨长听得脊梁骨发凉,又问:“那又怎么样?”
马儿狗道:“华夏有句老话,杀鸡儆猴……你们现在就是鸡!”
哨长甩手又是一耳光把马儿狗打的倒在地上了,然后又看了看谢忠义的汽车,把手放在了王八盒子的搭扣上。只听得马儿狗在地上抬起头来冷笑道:“别在这儿动手。人多眼杂。”
哨长忽然笑了,对马儿狗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