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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青惠子心里虽然非常的害怕,但她一方面心存幻想,希望程子强能临时改变主意,另一方面他自幼受的是倭式教育,虽然是女人们但也憎恨懦夫,因此还勉强提着虚劲勉力支撑着自己不要做出害怕的样子来,绕是如此她的双腿也还是极不听话地颤抖起来,不过相比较起来却比刚才有个女人还没上台就先尿了裤子的强了很多很多了。
害怕之余,素青惠子还偷眼看了一眼潘晓楼,却发现这个女孩子虽然也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可一双眼睛里却看不出有害怕的眼神来,相反却有一种很莫名的期待与兴奋。
素青惠子看了很失望,如果潘晓楼也像别的女人一样吓的大小便失禁的话,她会感觉很爽的,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不过她依然恨恨地在心里诅咒道:“叫你不怕,等下你挨的可是十鞭!”但转念一想自己挨的也是十鞭,于是这诅咒的力量也就淡了下去。
行刑手已经到位,按照程子强定下的规矩,行刑手必须五鞭一换人,一来是为了保证惩罚的力度,二来是为了公平。不然如果受刑人的多了,行刑的人却不换,等打到最后行刑人力气必然会衰落,那么被排到前面的人无形之中就等于吃了亏一样。
第二十章鞭刑(四)
鞭刑带来的疼痛犹如地狱的酷刑,区区的十个数字却哥哥让人刻骨铭心。五鞭结束后,医生再度上前,为潘晓楼和素青惠子进行现场体质鉴定,得出的结论是:两人身体素质很好,心跳和血压也在正常波动范围之内,可以继续行刑。但就在这个时候素青惠子崩溃了。
素青惠子自幼留学倭国。在倭国的教育中,学生的体能和毅力占着很重要的位置,这和倭国一直包含了大陆情节的侵略性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素青惠子在接受了倭国的教育之后,一向觉得自己无论在那一方面都比国内的同胞更优秀,即使是挨鞭子。实际上她也确实不错,因为她在挨第三鞭的时候才忍不住惨叫出来,而在此之前她居然也没听见潘晓楼的惨叫声,很显然潘晓楼也忍住了。
在挨第三鞭的时候,素青惠子惨叫了,但她的神智还算清醒,却依旧没有听见潘晓楼的惨叫声,到第四鞭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倾听潘晓楼是否惨叫了。
五鞭结束,看见医生上来体检,素青惠子忽然想哀求医生免去她剩下的鞭刑了,不过随即她又为自己冒出这种懦弱可耻的念头而感到惭愧,因此咬着牙什么也没说。
“继续行刑!”程子强审核过了医生的体检报告,又下了命令。
“爸爸啊!”素青惠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明明已经在不停的鼓励自己了,可当发现新的行刑手又走上行刑台时,却不由自主地喊叫了起来。她口中的爸爸是程亚元,自从她死乞白赖地想做程子强的太太起,她就一直这么称呼程亚元,喊的老头心里很爽。
程亚元作为素青惠子的家人也坐在台上,就在中岛司令官旁边,几轮鞭刑下来,老头儿早就心惊肉跳了,他开始也以为程子强会对素青惠子网开一面,等程子强真的对素青惠子执行了刑罚之后,程亚元又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自己现在出面为素青惠子说情,会降低程子强在军队中的威信,虽然这个儿子向来和自己作对,但也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但是素青惠子一声“爸爸”把程亚元原本就被刑场上传来的惨叫声撕裂的千条百道的心撵了个粉碎,他实在忍不住了,霍得一下站起来说道:“可以了,差不多就行了!”
若是别人在刑场上用这种语气说话,中岛和内田悠仁是必然要干预的,但是程亚元身份使然,既是中港独立区未来的总统,又是程子强的父亲,于公于私都比程子强身份高,而且中岛和内田也想看看这爷儿俩今天怎么收场。
现场一时间静的吓死人,甚至连前几轮挨了鞭子的女人都暂时停止了呻吟声。
程子强站起来走到台前柔声对绑在行刑架上的两个女人说:“今天我打你们,是因为你们违反了军纪,你们服不服?”
素青惠子扭过头不说话,潘晓楼(艳秋)抬起头说:“使他们先袭击我的。”
程子强说:“开始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你,因此你没有错,可是最后你已经知道了袭击你的人是你的战友,可以还继续攻击他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因此你要受处罚。”
潘晓楼咬了咬牙,好像是鼓起勇气说:“我明白了,我接受处罚。”
程子强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素青惠子说:“你呢?”
素青惠子语气中带着嘲讽说:“你是团长,你怎么说怎么算了。”
程子强道:“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一切都是按照处罚条例来的,而且刚才又委员会又有了新的处罚结果,你刚才在队列里大吵大闹,违反管理,要加刑五鞭。”
素青惠子一下子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大苹果,她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泪水和着哭声和满肚子委屈一起奔涌而出:“你杀了我吧,你就是想杀了我!!爸爸啊,救我啊。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去。”
程亚元正想再说点什么,却看见程子强一挥手,探员山本带了人上来把素青惠子从行刑架上解了下来。程亚元一看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个愣小子,到底还是网开一面了。
可是戏剧性的东西还在后面呢。程子强叫人把自己绑在行刑架上大声说:“大家都知道我和素青惠子的关系,我也不是个完全不讲人情的人,因此剩下的十鞭由我为她承担,此外还有身为长官驭下不严五鞭,处刑徇私五鞭,共计二十鞭。”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程亚元腿一软坐到椅子上喃喃地说:“这小子,不要命了。”
素青惠子这个时候其实很想逞强地说:“谁要他代,我自己来。”不过挨鞭子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所以这话她始终没敢说出口。
这是久保瑛太又上台大声宣布:“这是团里对于女性官兵的一种优待,如果受刑女性官兵能够找到肯替他们承受鞭刑的志愿者,那么她们的鞭刑就可以免除,不过志愿者一律要以徇私加五鞭。
如果这里不是军队的话,这条规定一定会引得嘘声四起,简直和没有设定一样嘛,依照一般的关系,谁没事儿会去替别人爱鞭子啊,而且还要加五鞭……
可事情就是这么邪门儿,台下还真站出一个人来,正是士官左仓,他大声申请道:我愿意替二等兵潘晓楼领受其余的五鞭和加受的五鞭。
他这话一出,和他要好的几个倭国士官开始对他挤眉弄眼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潘晓楼眉头一皱,想说什么但没说,这是久保瑛太又说:“替刑是可以的,但是这还要受刑人同意才行,然后久保瑛太就转身问潘晓楼:你愿意左仓君为你受刑吗?
左仓一脸得意——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娇滴滴的女人已经挨了五鞭了,应该知道厉害了,这下该让她看看倭国男人是如何的气概了。
潘晓楼抬起头看着左仓,用颤抖的声音对久保瑛太说:“我谢谢左仓君的好意,但是我现在是警卫团队的士兵,自己的错误应该自己承担。”
久保瑛太马上大声的重复了潘晓楼的话,左仓的脸立刻变的铁青。内田悠仁和中岛相视一笑,率先鼓起掌来,在他们的带动下,在场的所有人也鼓起掌来。
素青惠子厌恶地扭过头去,心里骂道:“什么东西!受处罚都弄得跟授奖似的。”
第二十一章内田做媒
在接受鞭刑的时候,潘晓楼是所有受刑的女兵中表现的最坚强的一个,她足足挺了七鞭,直到第八鞭,那哭叫声才像绝了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那动静不比其他人的小。
程子强所承受的鞭刑是二十,尽管在大航海时代,曾经有狂暴的船长曾经下令鞭打达一百下以上,也曾经有老水手吹牛说自己能挨多少下鞭子而一声不吭,但这都是特例,一般的说,即使是很强壮的人,二十鞭就已经是处罚的极限了,再往上受刑人往往非死即残。
尽管程子强是团长,又有伤在身,可是自己下的令,那该挨的鞭子还是要挨的。
按照规定,每挨五下鞭子,就要暂停一下,一是要换行刑者,二是要有医生检验受刑者的身体状况。程子强挨了五鞭后,潘晓楼的鞭刑就完全的执行完毕了,可来人搀扶她下去的时候,她却要求继续绑在架子上,直到程子强完成了鞭刑之后才一起下去,被程子强骂了一声“胡闹”之后被人拖下去了,但在场的人都看出了些许暧昧。
程子强确实很顽强,直到第十四鞭,才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之后每挨一下鞭子就闷哼一声,但从未真正意义的喊叫出来过。
让人心惊胆颤的鞭刑终于执行完了,程子强居然还用颤抖的声音又当中宣布了一遍新编制的条例,又向在场的受刑人家人颁发了象征着不荣誉的“黑状”,完整地完成了整个仪式。之后所有的受刑者都被送到医院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中岛笑着对内田悠仁说:“程子强的鞭刑不错,你觉得可以推广吗?”
内田说:“推广不了,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人大部分都是图着我们的势力,真要挨起鞭子来,还不都跑光了。”
中岛不屑地说:“跑光就跑光,反正他们用处也不大……哎,你的情报部门或者宪兵队应该用的上吧。”
内田摆手说:“中岛阁下这是和我在开玩笑吧,按他的那种打法是要打死人的,至于我们嘛,需要在肉体上给予那些能提供情报的人极大的痛苦,而又不能死掉的。”
中岛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用途不一样的。不过我倒是看出来,这个程子强练兵确实有一手的,今后这个警卫团要加紧控制才行啊。”
内田道:“控制自然是要加强的,而且就单纯的设定为警卫团,不配属重武器也能奇道抑制的作用。”
回到办公室后,内田悠仁签署了几分文件,然后到医院去看望程子强,和程子强调笑了几句后告辞出来却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先去探望了素青惠子,结果程亚元和松井惠子也在那里,说了几句客气话也就出来了,最后才去了此行的最终目的,探望潘晓楼(艳秋)
潘晓楼像其他伤员一样,此时只能趴在床上,见着内田也不好行礼,内田倒是很随和,说了些宽慰的话,随后又和潘晓楼拉起了家常,为了拉近距离,内田甚至把自己太太的事情也说了:“我太太是很贤惠的华夏人,很快就要来省亲了。”
潘晓楼便说:“那恭喜长官了。”
内田悠仁一副难过的表情说:“夫妻团聚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个中港战役中,我的舅子小姨子和岳父岳母都失踪了,我多方查找都没有消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怕……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太交待呢。”
潘晓楼宽慰道:“他们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内田悠仁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说:“是啊,现在社会秩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他们还在……就没问题。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说说你吧。”
潘晓璐知道内田此行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但她故意装糊涂说:“我有什么好说的啊,犯了错,挨了鞭子,家里还被送了黑状,以后真的没脸回家了……”
内田忙劝道:“华夏有句俗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就算是圣贤也难免犯错误。我看出你以后一定是个好士兵,因为你比别人都坚强。”
潘晓楼忙说:“长官你快别说了,还不是喊的一塌糊涂的。”说着,还红了脸。
内田悠仁听了哈哈大笑:“我看你已经很不错了。说点正事吧。我发现你和子强君很是有点……”
潘晓楼低声说:“没有啦,而且人家团长有太太的……”
内田悠仁挑逗她说:“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就说他有没有太太的做什么。”
潘晓楼好像普通女孩子被人说穿了心事一样,低头不再说话了。
内田悠仁一看觉得有门,就笑着说:“其实你喜欢他我是看出来了的,他也喜欢你,我也是看出来的,不过吗……”说着他拉长了声调,故意不往下说。
潘晓楼知道此时也是自己改做戏的时候了,她故意用期盼的眼神悄悄地偷看内田,内田自以为得计,继续说:“空勤团内部是尽职同事之间有亲密关系的,这是子强君自己下的命令,如果他带头违反,那么以后这兵就没办法带了……”
潘晓楼点头说:“嗯,这个我知道,今天他让人打自己也就是因为这个吧,总之是我的错。”
内田悠仁笑着说:“那么,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啊。”
潘晓楼含羞点着头,但又不放心地说:“可是他……他有太太啊。”
内田悠仁笑道:“他那个太太……呵呵,其实也不算啦,你就说你像不像和他在一起?”
潘晓楼低头不说话。
内田悠仁继续逗她说:“到底想不想嘛,你不说我可走了,我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