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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往常,柳翠翠定然会嗔怒地骂一声:去死!可是这次柳翠翠居然手捂了嘴,一副小女人的欲语还羞的媚态。
程子强向众人挥挥手,转身跑了几步,跳上一辆军车,军车绝尘而去。
柳翠翠愣在原地,一只手牵了儿子,一只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喃喃地说:“他就这么走了……”
草头蛇知道自己刚才玩笑开的不对头,就安慰她说:“没事儿,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会回来的,还会接你去当少奶奶呢,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就是了。”
小德子自刚才炮击起就一直有点痴痴呆呆的,又被手帕蒙着眼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袁世江见大伙儿这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就故意笑着说:“草头蛇!我也给你签个退役证明吧,然后既赶紧带翠翠走,我这也要上前线去啦,免得你再被宪兵给抓了。”
第七章初战东阳桥
北方的大平原地带适合机械化部队机动,同时也不适合隐蔽。因为在平原上,人的视野开阔,不借助任何器械也能目测四公里以外的活动目标。不过好在此时正式高粱灌浆的季节,一望无际的青纱帐给程子强的小分队提供了掩护,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在距离东阳桥数公里外的地方停下来了。
宪兵上士蒋智依照程子强的安排,命令吩咐士兵们把两辆卡车的顶棚、车门和车顶都拆了,麻袋都装满了湿土堆在车上,活生生把卡车弄成了移动堡垒。又砍来带叶子的高粱杆插在上面做伪装。
正忙着,忽听见高粱地里窸窸窣窣的想,上士急忙抓起步枪上了膛,警觉地喝道:“口令!”
“反击!”青纱帐里传来郎亦文的声音,原来是少尉郎亦文和程子强侦察回来了。
蒋智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丑国陆军军官原本是不怎么待见的,甚至一度认为这人是个骗子,但是接触了几个小时后,却发现此人的气度和做事方法和他平时在师部偶尔遇到的洋鬼子顾问基本没什么区别,做事也有板有眼的滴水不漏。虽然他还是对程子强为什么会沦落到做苦力想不明白,但渐渐的也认同了程子强的上司身份。
“少尉。”程子强才钻出高粱地,气也顾不上喘匀了就对郎亦文说“除了哨兵,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典型的丑国做派。”郎亦文心里嘟囔着,但还是去照办了。这其实也不怪他,在华夏军队,特别是这种杂牌的地方军队里,战前是很少以会议的形式向士兵分配任务的,士兵的存在在军官眼里只是炮灰和实力而已,没人去注重发挥士兵的个人能力,一切都是军官说了算。因此有位欧罗巴洲军官曾经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华夏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勇敢的的士兵,但前提必须是有个同样优秀勇敢的军官去指挥他们。否则他们就和一群穿上了军装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召集来的士兵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程子强一手拿着硬壳文件夹子,一手找了跟树枝在地上画出了桥头镇的平面图,图画的非常细致,连倭人每个士兵的具体位置都标的清清楚楚的,看来刚才的抵近侦察真不是盖的。
虽然士兵们并不习惯这种方式,但他们依然听的很仔细,因为程子强事前说过,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活着看到胜利。
程子强一边画,一边指点着说明:“我以前在桥头镇打过工,因此对这里地形较熟悉,我希望大家也记住这些,也许会救大家的命。桥头镇的主要建筑在桥北,桥南只有零星的几座小房子,我都依次编了号。刚才我们在路上向难民了解了情况,刚才我和郎少尉又抵近侦察发现:从今天早晨起,驻守东阳桥的侨民义勇队就武力驱赶镇民在桥的南北两侧踩高粱,使得桥头南北出现了四百米的开阔地,这正好是步枪的有效射程,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在突袭东阳桥的过程中,要在倭国武装人员的火力范围下前进四百米。当然我们也可以夜袭或者等袁少校的主力到达后再进攻,但那样会贻误战机,不能按照师部的命令按时攻取东阳桥了。因此我们必须立刻发起攻击。”
郎亦文接口说:“据逃难的镇民说,现在镇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都被倭子赶走了,只有以前桥头收费站的职员和起家人等少数人在。临海城的难民也多绕道走了。通过刚才和我程副官的侦察发现,倭子的兵力分布是桥南5人,桥南7人,其他的人应该在镇子里。因此我们制定了个进攻计划。”他说完把眼睛看着程子强,意思是该你说话了。
程子强也不客气,立马就说:“整个进攻最难的地方就是如何通过这400米的开阔地和桥头镇的巷战,诸位都缺乏训练,这意味着我们只能有一次进攻的机会,如果失败,我们只能就地转入防御,任务的完成率就要打折扣。因此在第一阶段我们必须用最快的机动速度通过开阔地,我们有汽车,这是我们的优势,而且我们还有机枪的火力优势。我计划由我和蒋智上士跟一辆汽车,车顶配斯洛转盘机枪一挺,65班用机枪两挺,全车乘员20人;第二辆汽车配斯洛转盘机枪一挺65班用机枪两挺,乘员10人。我们出发时,先由我带四个人人组成尖兵,其余的人利用人力将卡车向前推进到接近开阔地的突击预设点。”
“如果我们中途机动时就被发现了呢?”蒋智毕竟是上士,有点军事头脑。
“那就立即转入强攻。”程子强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蒋智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一但发起突击,车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熄火,机枪要轮换射击,步兵要依照列队报数时的单双数交替射击,保持火力上连续性。车辆到达桥南时,郎少尉带你的战斗小队下车清剿残敌后,立刻要带重机枪机枪前往桥南头最高的建筑,用火力压制桥头镇,支援桥北。我带人突入桥北清除了桥北头残敌后,分成两个战斗小组,由我和蒋智上士各带一组进入镇内进行巷战,如果进攻失利,我们会退回桥北的桥头堡,在郎少尉的支援下准备下一次攻击。整个行动的关键是高度的机动性和火力,大家都明白了吗?”
士兵们被程子强的一套长篇大论说的晕头晕脑的,面面相窥。郎亦文见了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劲头儿,心说:“国情不同啊,你那一套在咱华夏是行不通的。”
程子强也马上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略为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看来大家还不太明白,其实大家不用人人都记住全部计划,你只需要记住分配给你的那部分就可以了,现在我们马上进行战斗分组。”
郎亦文虽说对程子强的丑国做派不是很看的惯,但是他也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若是一般的做法就是机枪掩护,然后所有人排成散兵线向桥头发起攻击,但是在冲过400米开阔地后,这三十个人还能剩下几个就说不清了?更何况按照眼下的士气和战斗素质,恐怕冲不过400米,队伍就溃散了。因此他也就只能按着程子强的说法去办。反正出了事情有袁世江那个草包顶着。
在郎亦文和蒋智在做战前准备的时候,程子强拿着硬壳文件夹一个人写写画画,哼哼唧唧,等战斗小组编制完毕后,程子强给每个战斗小组发了一张纸,原来刚才程子强把每个小组的既定任务都变成了歌谣一样的东西,虽然时间紧迫,有些字句不太押韵,但是对于强化记忆还是很有用处的。
“每个小组有五分钟记清这些。”程子强说道。于是马上之间周围都响起了诸如“张三进掩体,李四举起枪,王五迂回到左侧”嗡嗡的阅读声。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郎亦文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军官,立刻对程子强的这个办法即使钦佩又是诧异。
程子强笑着说:“你以为那些由欧罗巴的农民,丑基尼的混混大兵的素质真的就比咱们华夏士兵的高?”
“希望你的办法有用。”郎亦文丝毫没有掩饰对程子强能力的怀疑。但是事实证明,程子强的战术是成功的。
第八章初战东阳桥(二)
当两辆堆满了沙包的汽车突然冲出高粱地的时候,倭国义勇队员上野一郎在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成了枪下亡魂,浑身上下被开了十几个子弹洞,身体里的血浆骤然被弹孔抽干了,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团血雾,他张开双臂,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眼倒了下去。
华夏军的两辆武装卡车迅速通过开阔地,车顶上的几挺机枪不停地喷射的火舌。虽然因为缺乏训练,使得射击不十分准确,但是炽热的火力弥补了这一缺憾。
倭国的侨民义勇队员很多都是退伍军人,有很强的战斗素质,尽管遭受到突袭,还是很快进入战斗状态,他们纷纷跳入简易掩体,向飞驰的汽车射击,但行动匆忙之间,难免有点手忙脚乱的狼狈样,这更加激发了华夏士兵的士气。
程子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先用65自动步枪以精确的短点射击中了一个倭国义勇队员,正在再次射击时,车身突然猛地一晃,原来司机被一发6。5毫米子弹在额头上开了一个洞,眼见不能活了。程子强当机立断地抢过方向盘横卧在司机尸体上,继续保持着车速和方向。哐当一声,汽车撞断了桥头栏杆,向桥北飞驰而去。
此时郎亦文少尉的汽车一个急刹车,车上的士兵纷纷居高临下的射击,把还在负隅顽抗的两个义勇队员打死在简易掩体里,然后纷纷跳下车,嘴巴里面念叨的作战口诀,纷纷向预定目标进行突击。
解决桥北的战斗稍微困难了一些,一则距离较远,武装卡车还必须通过笔直的桥面,这让倭国义勇队员多了一点时间准备;二则桥北的义勇队员在人数上也多了几个。
倭国的义勇队员射击精确,程子强的耳朵里灌满的子弹击中铁板的叮当声和击中沙包的噗噗声,他尽力伏低身子,几乎是斜躺在座椅上开车,原来那个司机的尸体早已被他推下车去了。
在倭国侨民义勇队员准确的射击下,武装卡车上的机枪手受到压制,不能继续发扬火力。程子强从枪声中听出了这一点,灵机一动,直接就把车撞到一个简易掩体上。那个掩体是用装满了泥土的木箱和沙袋垒成的,并不兼顾,在卡车的全力撞击下立即坍塌,掩体后的两个倭国义勇队员,被倒下的沙袋埋住了半个身子还挣扎着给枪换弹夹,程子强没给他这个机会,从驾驶室探出身子用白朗宁把他们结果了。
卡车上的华夏军士兵,在宪兵上士蒋智的命令下,跳下卡车进行突击,此时另一个掩体的倭国义勇队员冒出头来射击,把才从车上跳下来的华夏士兵打倒了两个,剩下的华夏士兵凭借着一时的血勇一拥而上,一顿乱枪,活生生用子弹把他们“埋起来”了。
剩下的三四义勇队员见势不妙,拔腿就往镇子里跑。自从他们来华夏以来,还没有遇到如此猛烈的进攻,一时竟给吓破了胆子,让求生的本能战胜了军事素质。可惜他们的腿脚毕竟没有子弹跑的快,虽说华夏士兵的枪法不怎么的,但是火力密度大,这几个义勇队员没有一个能活着跑进镇子里的。
程子强正准备让亢奋的士兵冷静下来继续按计划进攻,从镇子里又冲出五六个义勇队员来,边冲边射击,从华夏军的侧翼发起了反冲锋。
华夏士兵缺乏训练,没有抵御被敌人侧后袭击的经验,的只是本能地脑袋就地卧倒,只有抱着斯洛机枪的机枪手试图还击,结果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脖子大动脉,鲜血“噗”地喷了出来,人顿时失去了力气,萎靡倒下。
程子强离那机枪手不远,脸上也给溅上了些温腥的血点子,他随手在脸上摸了一把,飞身上前捡起机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侨民义勇队员的膝盖部位就是一个长点射,那个义勇队员在烟尘中双手一扬,手中的步枪飞了出去,随即人也扑倒在地,大声惨呼起来,这些义勇队员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知道遇上了使用机枪的行家,立刻四下散开寻找掩体与程子强展开激烈的对射,根本不想办法去抢救受伤的战友。
程子强身边有士兵看到程子强嘴里嘟囔了一句,但没挺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斯洛机枪火力炙热,7。62毫米的弹头穿透力强大,几个手持改造过的65步枪的义勇队员根本抵挡不住,少顷躲在廊柱后面的义勇队员就被撂倒。土墙后面的义勇队员试图迂回到程子强的侧翼,用手榴弹解决战斗,却被程子强发现,调转枪口,请他饱餐了一吨铅做的“花生米”。这时桥南郎亦文少尉的重机枪手占领了制高点,开始对桥头镇开始了火力压制,剩下的义勇队员见反击失利,开始交替掩护着想镇内撤退。
程子强见突击时机成熟,打空了子弹的机枪,抽出白朗宁挥舞着站起来喊道:“e with me!Go forward!”(跟我来!突击!)然后就向率先镇内冲去。
这事在很多年后还成为朋友们的笑柄。虽说程子强是不折不扣的华夏人,可毕竟不到14岁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