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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武登屹兴高采烈的跑开。
鸿飞打好背包,把丢在床上的挎包、水壶、武装带一鼓脑的挂在脖子上,拉着还在和子弹带较劲的武登屹跑了出去。
三分钟后,新一班最后一个跑进连集合场。
值班的二排长,不眨眼的盯着新一班整理服装,一直等到所有人停止动作,这才转身报告:“团长同志,新一连紧急集合,应到158人实到……”
团长!这次丢人丢大了!冷汗顺着陈志军的脸颊流下来。
团长给二排长还了礼,一声不吭的摆摆手。刘新年尴尬的走到指挥位置说道:“现在宣布新一连紧急集合各班成绩!五分钟以内:四班、七班,七分钟以内,五班、九班,八分钟以内:二班、三班、六班、八班,十分钟以内:一班!完毕!”
“刘新年!命令部队原地跳跃三十次!”团长直呼其名,语气愠怒。
刘新年的吓得头直接下令:“是!原地跳跃三十次,开始!”
立刻,新一连的集合场上,像是在开一场现代派的打击音乐会,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新兵们的脚下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远远看去,新一连仿佛是在一个垃圾场里集合。
“停!”还没有跳够三十次,团长已经看不下去了,亲自下着口令走到队前语气严厉的说道:“今天我不批评新同志,虽然他们给我的感觉,刚刚被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了一千公里!但是,我并不认为是他们的错!今天就在这里,你刘新年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是怎么把我的兵带成这个”熊“样的?你准备让这群残兵败将去保卫首都,保卫领帅机关?抬起头来!低头就能解决问题了?刘新年,我告诉你!目前,新一连从你这个连长开始,一直到班长没有一个合格的!一个星期后,我还会到你们新一连来,如果没有根本的改观,刘新年你自动到农场报到!”
团长说完,扭头就走,跑步出列准备报告的刘新年知趣的停住脚步。连集合场上变得静悄悄的,连长挨剋,新兵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刘新年倒是满不在乎,一个标准的向后转,笑嘻嘻的面对新兵:“同志们,感觉如何?”
新兵们面面相窥,他们不知道刘新年问的是哪方面的感觉。
“说说看!不要紧张,我保证不会批评你们,班长也不会!”刘新年站姿标准,笑容满面:“没有人回答,那好我点名了啊!鸿飞!”
刘新年点了一个他印象很深的名字。
“到!”鸿飞略略一想:“我们给新一连丢人了!”
“不错,认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性!”刘新年继续启发引导:“谁还有?”
“我们还需要训练!”
“这是我们第一次紧急集合!”
“团长很凶恶!”
新兵们七嘴八舌,刘新年耐心听完总结说:“今天我们新一连在团长面前丢人,我认为这不算丢人!如果今天不是团里检验,而是真得需要我们去处突,让人民看到他们用血汗抚育的子弟兵,就是这样一副丢盔弃甲的模佯,这才是丢人,是丢解放军的人!就你们现在这付样子能去完成任务吗?我说:不能!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训练!”
“对!训练!练为战!这是每一名军人的职责!”
刘新年很轻松和新兵们达成了共识,从此新一连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课目:睡前练习一遍紧急集合!
第十四节新一连一班(十三)
陈志军说:授了衔、发了枪,你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是军人就要按照军人的标准来训练你!新一连的训练强度骤然加大。熄灯后,要出小操进行体能训练,新兵们必须要完成俯卧撑、仰卧起坐各三百个才能上床,上床后还不能睡还有一遍“紧急集合”等着他们。起床后,星期一、三、五,五公里、器械训练,二、四、六,巩固队列动作、训练擒敌拳、捕俘拳、少林二路拳,白天要正常操课,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后剩下的那点时间新兵们还会被带到战术操场上,练上一会单兵战术。陈志军还嫌练得不够变本加厉的提出一个口号:“饭前、饭后三五动!”,意思就是吃饭集合前,离开食堂后,这几分钟的时间也要抓紧时间练上一会儿。很快,这条让新一班兵们万分讨厌的口号,竟然当作新训先进经验在新一连全面展开,新一班的新兵们最后一点休息的时间也被占用了。
鸿飞对元旦前的训练游刃有余,小日子过得轻松滋润,可以精力充沛的搞上几个小动作和陈志军进行“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陈志军虽然有时被气得发疯,但总以为鸿飞是新兵对条令、条例、规章制度了解不够,而且鸿飞的确给他争了几次光所以对鸿飞还算是客气。但是过了元旦,面对几乎是超体能的训练鸿飞慢慢的承受不了了。虽然他的老爷子对鸿飞定位首先是他的兵其次才是他的儿子,但他从来也没有把鸿飞当作一个兵一样的训练过,鸿飞和真正的士兵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鸿飞本来就是被他父亲逼着来当兵的,对训练没有丝毫的热情,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寻找一切可以脱艰耍滑的机会,逃避训练节省体能。他心里很明白,在全营疯狂训练的大环境下,绝对不能被抓到偷懒的证据成为反面典型,在部队里最扎眼的就两种人一种是训练尖子一种是脱艰耍滑的后进兵。鸿飞万分不情愿的当了一段时间的尖子,如果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训练的反面典型,估计全团的兵们都会认识新一班的鸿飞,再想混日子就难了。
凌晨,尖厉的哨音在楼道里吹响:“轻装,楼前集合!”
新兵们的紧急集合已经连的有模有样,军容严整的提着枪飞快的跑了出来。时间不长,新一连已经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出营区。
“咵咵……”整齐的脚步声在晨以微现的街道上回响,早起锻炼的人们自觉的为兵们让开路,偶有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为兵们喊上一声:“1、2、1!”,也立刻在兵的“怒目而视”中闭上嘴。
转上一条狭窄而又偏僻的小路,队伍在班排长的带领下开始逐渐加速,五公里越野正式开始了。
“三步一呼,三步一吸!注意调整呼吸,用鼻子呼吸!抓住护木下端把枪提、高,小心不要磕了枪!”
刘新年在指挥位置不停的跑前跑后提醒注意事项:“分配好体力,2500米两步一呼两步一吸,4000米一步一呼一步一吸,4300米全力冲刺!各排、班长,把队伍给我带起来,今天必须在23分钟内返回营区!”
班长、副班长们应声闪出队列,紧挨着体力不好的兵前进,嘴里大声督促着体力好的加快速度。
新一连前进的速度骤然加快,整齐的队伍混乱起来,逐渐的分成三段。排长们带着体力好的跑在最前面,刘新年、李浩在中间照顾着,班长副班长们拖着几乎和他们人数相等的“熊”兵们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刘新年看了一眼时间,闪出队伍大声喊道:“还剩四分半钟跑完最后的一千米,全体加速!超过23分到达的,罚一百个俯卧撑!加油!”
鸿飞经常性的被他老爷子罚跑五公里,但徒手和携带枪支弹药全套装备毕竟不是一回事,俗话说得好:“千里无轻载”更何况多了十几公斤的重量。但有基础就是不一样。鸿飞虽然跑的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但他始终紧紧跟在王军身后。
“鸿飞,好样的!”王军瞥了一眼跑在他身边的二排长喊道:“今天你要是第一个到达,我做主了,你一对红另一半的那一百个俯卧撑免了!明白吗?”
“明白!”鸿飞突然从队伍闪出来像落在最后的熊兵群里跑去,勉强追着鸿飞跑的司马群英一愣,习惯性的跟了上去。前锋队伍里的前锋位置立刻被二排的几个兵占领了。
“他妈的!你们干什么去?”王军恼火的大喊起来。
“排、排长,我们排会有三个人率先达到!”鸿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和王军将条件:“你把我们今天晚上的体能训练免了吧?”
王军一愣,笑着低声骂了句:“这俩”熊“兵!”
二排长脸上挂不住了,急赤白脸的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兵喊:“妈的,还愣着干嘛?去帮你的战友啊!”
鸿飞找到已经跑得踉踉跄跄的武登屹,抓过他的枪扛在肩上拖着他窜出熊兵群,司马群英看了鸿飞一眼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武登屹的另一条胳膊,两个人拖着武登屹拼命的向开始加速的王军追去。
刘新年眼含笑意的看着跑在前面的兵们跑回来帮助落后的兵,明知故问的喊:“他妈的!这是谁的命令,这是谁带的头儿?”
几个胆小的兵,立刻折返回去。司马群英不服气的看了刘新年一眼,倔强的伸手把武登屹胡乱挂在身上的手榴弹包摘下来挂在自己身上。
已经能看见营区的大门了,鸿飞他们被那几个折返回的兵远远的落在后面,中间肌群的兵们也开始逐渐的超过他们。
“放、放开我,放开我!连长生气了,他、他、他会罚你们的!”武登屹面无血色的呻吟:“我快要死了,你们放开我,让我死给他们看!”
司马群英看了鸿飞一眼,已经松开的手又重新抓紧了武登屹的胳膊。
“闭、闭嘴!一步一呼,自己跑!司马群英,加速!”鸿飞怒吼着开始加速。
至少有一个排冲过终点的时候,鸿飞他们才赶到。扔下已经半昏迷的武登屹鸿飞一头扑倒在地:“哇哇”的干呕起来。司马群英吐出两口黄水,大字形得趴在地上,连呼上当。
鸿飞知道剧烈运动刚一结束就停下来休息,肢体中大量的静脉血就会淤集在静脉中,心脏就会缺血。大脑也就会因心脏供血不足而出现头晕、恶心、呕吐、休克等缺氧症状。他扭头看看像死猪一样瘫在地上的同伴,无力的喊道:“起来活动,要不然会晕过去的!”
“死了才好呢!死了就不用训练了!”司马群英索性翻个身躺下了。
“大哥,我难受死了,头晕的站不起来!”武登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什么大哥,没学条令?只能称呼职务、姓名或同志!”王军指挥几个兵把鸿飞他们架起来便步活动。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排长,你昨天刚教我们唱得歌……”
“司马群英,你小子那来的这么些怪话?”
看着王军要发火,鸿飞连忙打岔:“排长,我们跑了多少分钟?”
“二十二分四十五秒!勉强及格了!”
“那我们晚上的体能训练……”
“继续!你们没有跑第一!”王军甩甩手走了。
司马群英立刻扭头想发泄一下不满,但看见武登屹满含歉意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着王军的背影发牢骚:“我们这是互相友爱,团结互助,应该大力提倡给与表彰的……”
鸿飞咂咂舌没有说话,他突然发现司马群英这个家伙原来这么爱说话!
上午的训练课目是单兵战术,杨喜带着鸿飞、司马群英几个战术动作较好的新兵练习匍匐前进和滚进,陈志军领着以李永胜和武登屹为首的“熊”兵们,还在围着那两个一深一浅的两个堑壕跳进爬出的折腾。
鸿飞的单兵战术动作很标准,小时候只要他出现在操场边上,那些捣蛋的班长们就会把他的兵们集合起来,然后递给鸿飞一支练习刺杀用的木枪,声色俱厉喝斥他的兵:“睁大眼睛看好了,下面请只有七岁的鸿飞同志给你们做示范!”
等鸿飞滚得像个泥猴似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定会赢得兵们热烈掌声。虽然每次回家后,妈妈都会嗔怪的在他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打上两下以示惩戒,但能给兵叔叔们做示范而且还能赢得热烈的掌声,虚荣心很强的鸿飞乐此不疲。
鸿飞的战术动作无可挑剔,杨喜也乐得省心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个小时后,到了大休息的时间,班长们听着号音指挥着新兵们把枪架好,躲开干部的视线跳进训练壕沟里凑到一起偷偷的吸烟。新兵们也按照农村兵、城镇兵自动分成两群扎堆休息。
身清气爽的鸿飞照例窜到操场边的矮墙上,远远的打量着在操场上转来转去找不到人说话的司马群英,扭头对趴在身边愁眉苦脸的武登屹说道:“看看,操场上就剩司马群英自己了!”
“农村兵们不喜欢他!司马群英老说他们:老態进城,身穿条绒,头戴毡帽,腰系麻绳,喝瓶汽水不知退瓶,看场球赛不知输赢……”
鸿飞哈哈大笑:“贴切,贴切!这家伙嘴够损的!”
“他吃大亏了,农村兵们老是打他的小报告!”武登屹紧张的向壕沟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你偷吸烟的事儿,也是那帮子农村兵告诉陈志军的!”
“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司马群英告诉你的吧?”鸿飞惊诧的看着武登屹。
“切!他知道我跟你好着呢,什么也不会对我说,我是听农村兵说的!”
鸿飞笑了,讥讽道:“看不出来呀,我们的小屁孩儿会团结群众了!”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