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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B绝对不会只布置一名潜伏哨,鸿飞、司马不敢乱动了,不眨眼的死盯着大院两侧的山头,趴够了四个小时才找到与崖顶哨兵三角配置分别隐蔽大院两翼山头上灌木丛和单人掩体中的两名老B。午后,阳光更加猛烈,三个兵被晒的汗流浃背嗓子渴的冒烟。武登屹小心翼翼的解下水壶咕噜噜的喝了一通,然后在嘴里含了一口水滋润冒烟的喉咙。他歪头看看仍然死盯老B驻地的同伴,失望的把目光落到地面上准备找窝蚂蚁什么的打发时间。他没有经过潜伏训练,有些无法忍受寂寞、无聊。
终于,武登屹还是忍不住了,他凑到鸿飞身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吗?李大个子提干了!”
“李永胜?”鸿飞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怎么可能会被提干?”
“怎么就不可能!李大个子的蓝球打得多好!”武登屹见把两个人聊天的欲望钩起来了,兴奋的又往前凑了凑:“知道上个月咱们团和S团的那场蓝球赛吗?”
“知道,知道!往下说!”
“问题就出在这场篮球赛上!”武登屹拿出一付且听下回分解的表情准备向后抽,司马一把拉着他恶狠狠的威胁说:“冬冬,小心我呵你痒!”
武登屹怕痒尤其是在老B机枪的威胁下更怕痒,他躲开司马的手连忙说道:“S团是咱团的手下败将,连续四五年就没有赢过球。今年他们放出话说要打得咱们满地找牙,事后才知道他们在军区体工大队请了两名中锋,做他们的主力队员。”
司马立刻愤愤然:“这不是耍赖皮吗?他们怎么不去请国家队来跟咱们打!”
“开始他们想来着,后来担心咱们认识就放弃了!”
鸿飞着急的打断武登屹:“少扯淡!说正事!”
“S团团长担心他的阴谋暴露了,只把一名请来的中锋派上场。就这咱团里的那些业余选手都扛不住,被压的过不了半场,那个中锋频频三分远投,时间不长超过咱们二十多分。团长觉得不对劲,怎么看那个中锋怎么像职业选手!但他又不能确定,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猛地看见S团长正对着他冷笑,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这时咱们的李大个子出场了!”武登屹模仿着李永胜的粗嗓门说:“团长,让俺上去吧,俺能打过他!”
鸿飞好奇的问道:“李大个子什么时候去的篮球队?”
“去了不到俩月,陈志军推荐去的,团长对他挺重视没经过预备队过渡直接就让他上场了。不过,李大个子憨厚,对老兵特尊敬,蓝球场上都不好意思冲撞,不小心碰上了也是连忙停下来道歉……”
司马指着武登屹笑起来:“冬冬,你也学坏了!李大个子那么老实你编排他干什么?”
“我没编排他,他打了两场训练赛,就被团长安排到预备队去了!”武登屹不满的白了司马一眼,接着说道:“团长正心烦呢,对着李大个子摆摆手,不行!你没有冲劲!恰好那天咱们连长也去了,请求了半天,团长才答应让李大个子上场但声明如果打不好马上下来。连长把李大个子拉到一边嘱咐了半天,一上场这家伙就”活“了,立刻和那个中锋较上了劲,一口气盖了他六个帽。中锋被李大个子看住以后,S团失去了主心骨,咱团抓住机会连续反击一口气追上十二分,把李大个子急得哇哇大叫。等S团叫暂停的时候,他挨个的央求老兵给他传一个球!比赛再次开始后,李大个子真的露脸了,接到老兵的传球就是重叩!场外一片喝彩声,老兵们见他逐渐放开了,也就真把他当成中锋有球就给他,上半场结束咱们反超S团三分。李大个子一人独的十分还有九个拦板。团长把李大个子狠狠的表扬了一通,老兵们也是翘着大拇指一口一个‘牛!’。下半场开始后,S团吃不住劲了,两名外援一起上了阵!但李大个子也打疯了,跑起来带着一路的风声就像是辆坦克,两名外援根本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也防不住他,整个下半场成了老李的扣篮表演。事后不到半个月,军区体工大队就来调函要人了!”
“团长舍得放?”司马问道。
“绝对放!”鸿飞替武登屹做了回答:“到了体工大队很容易就能提干,这对李大个子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团长哪有不放之理。”
“对!”武登屹神秘的说道:“我听连长说,开始的时候体工大队是想把李大个子借调半年试训一下看看再说。团长一听,火了。他直接把电话打到体工大队去说:你们娶了媳妇过上半年的日子,觉得不合适在给娘家送回去,人家同意吗?体工大队可能觉得团长说得有道理,派人来团来看了李大个子的训练,这事儿就定了。他们说李大个子即使当不成正式队员,当个陪练也绝对合格!”
“已经宣布命令了?”
“还没有,不过人已经过去了,第一个月的补贴都拿到手了!”
鸿飞感慨的说:“真没想到李大个子能提干,这小子一定乐的找不着北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武登屹卖关子似的问道:“你知道李大个子第一个月的补助干什么了吗?”
“肯定寄回家了!他每个月的津贴不都寄回去了吗?”司马对这个小儿科的问题嗤之以鼻。
“错了!他全部捐给希望工程了!”
司马立刻闭紧了嘴巴,他认为李永胜吝啬无比爱财如命,没想到他能把第一个月的补助捐给希望工程。而自认为大方的司马吃吃喝喝的事情没少干,报纸上关于希望工程的文章也读了不少,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去捐款帮助一个孩子完成学业。
武登屹继续说:“李大个子说了,他看到报纸上说有些地方比他的家乡还要贫困,好多和他弟弟妹妹一样大的孩子上不了学,他早想帮助他们但是没有钱,现在好了,以后他每个月都会捐一次钱,你说他傻不傻?”
“不傻!他比我们强,虽然我们几个看不起人家!”鸿飞若有所思的说道:“他善良、纯朴、勤俭,和他相比我们只能算是纨绔子弟!”
司马、武登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李永胜的行动很敬佩,连连点头同意鸿飞的说法。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三个人重新把目光投向老B驻地。
大院门口又换了一次哨,三名老B徒手走进挡住鸿飞他们视线的饲养棚,大约十分钟后三名下哨的老B大汗淋漓的走进院子。老B们很警惕,他们利用饲养棚的里的通道直接进山,鸿飞他们始终没有观察到他们的行进路线、方向。
“还有一名潜伏哨没有找到!”鸿飞看了一眼手表,接着说道:“按照正常步速,十分钟的时间大约能走出七、八百米,山地间还要短一些。老B的潜伏位置均在狙击步枪的射程内,我们没有找到的那个潜伏哨可能是名狙击手!”
“我操!找不到那个该死狙击手,我们岂不是成了靶子!”司马担心的缩缩头说:“说不定,那个家伙正瞄准我们呢!”
“暂时不会!”鸿飞肯定的说道:“老B两翼的哨兵主要是对外警戒,现在是正是中午太阳在我们背后,正面的机枪手视线不良,但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老B真鬼!简单的一布置就让我们无法进去!”武登屹懊恼的说:“要是我们有一门炮就好了,轰他一家伙!”
“是啊!60炮就能干掉他们一大批!”
三个人正在愁眉不展,突然听见山侧原来一阵汽车马达声,两辆披着伪装网的北京吉普开的风驰电掣,一阵风似的开进大院。
“汽车!”鸿飞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跟我来!”
第五章 狼崽子的报复 第十节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溜下山坡,左右仔细的观察了一通,在鸿飞的带领下摸上通往大院的公路。这条柏油公路宽不过三四米,建成时间应该不短,路面有些地方已经龟裂。马蹄山的山势到了这里变成一路下坡,与东面的另一座山梁形成一个坡势平缓宽约百米的山谷,公路就修建在谷底正中,路边杂草丛生散落着不少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岩石。
山谷的地形并不险要,但如果在谷口放上两名哨兵完全可以把公路控制起来。可是不知为什么从来都是精明过人的老B们并没有这样做,大概他们以为没人敢来“拔虎须”吧。
鸿飞身上披着伪装网躲在路基下的灌木丛中,向两翼山头上观察,等负责监视公路情况的司马和监视大院的武登屹都举手示意一切正常。他钻出灌木丛提着枪,贴着路基弯腰跑进山谷。
山体挡住了阳光的直射,谷地里非常凉快,穿谷而过的山风带走满身的汗水,鸿飞精神一振,几步窜到路边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后面隐蔽起来,抬头向山坡看去。
山坡上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半山腰上有一个废弃的硕大采石坑,不成材的石头铺满了半个山坡。这条公路靠山坡紧靠公路,镇子里盖新房的居民一定在这里取过不少的石材。
鸿飞观察着两翼的情况,向远远观望的司马指了指采石坑。司马立刻明白鸿飞想干什么,他与武登屹交替掩护着跑进谷地爬上山坡,把一些足球大小的石头踢下山坡,然后跑进采石场隐蔽起来据枪警戒。鸿飞把大大小小的石块随意的抛到路面上,伪装成自然滚落的样子,然后跑过公路钻到路基下半人高的乱草里隐蔽起来,与对面采石坑中的司马、武登屹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公路。
不用趴在山顶上沐浴阳光,时间好像过的快了许多,转眼的功夫黄昏已经来临。就在鸿飞按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后悔没有带上干粮的时候,一辆支着篷布的解放卡车飞快的开进山谷,“吱”的一脚刹车停住了。两名全副武装的老B从驾驶室两侧飞身而下,一前一后背靠车轮据枪瞄准两侧的山坡。
没想到老B的思维不同于常人,不去搬挡路的石头反而据枪搜索。鸿飞被吓了一跳,放低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两名老B简单搜索后,背对采石坑的老B突然站起来侧身举着望远镜探头一望,马上从驾驶室里拽出一挺81式轻机枪架在保险杠上瞄准采石坑。另一名老B像只灵活的猴子,不动声色的突然发动连续翻滚着,冲到鸿飞隐蔽过的岩石后略一停留,接着扑入草丛,利用地形的掩护飞快的向采石场迂回。
鸿飞傻眼了,他准备利用老B搬石头的机会爬入汽车混入营区的计划,转眼就被打乱了。
“妈的!怎么被发现的?”鸿飞狐疑的看了一眼山坡,立刻有了给自己两耳光的感觉。那些石块在山坡上不动窝的不知待了多少年,被踢下山后在原位置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凹痕。这么明显的痕迹老B哪有不发现之理!
蹦蹦跳跳的老B已经距离采石场不足五十米,负责掩护的老B抱着机枪,瞄准最可疑的地点,手指开始预压扳机。
“奶奶个熊,孤注一掷了!”鸿飞猛地跳起来,手里的85式微冲对着背向他的老B机枪手打响了。
“空空空!”伴着沉闷的枪声鸿飞一个箭步窜到老B身后,低喝道:“别动!你已经冒红烟了!”
老B没有吭声,只是肩膀微微动了一下,鸿飞警惕的后退一步心虚的说:“哎!你可不能耍赖皮,你都是老兵了!”
老B头也不回的举起右手让鸿飞看清他手里的香烟:“忙你的去!我不动就是!”
微弱的枪声让正在搜索的老B浑身一震,他眼睛盯着正面的采石场,身体却向侧翼连续翻滚着隐蔽到一堆乱石块的后面,瞬间完成据枪瞄准动作。微微侧头,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他看见了车头侧面正在随风消散的红烟。
“我操!被伏击了!”老B暗叫一声,立刻调过枪口,瞪大眼睛寻找“敌军”。
鸿飞本想连续偷袭,打倒机枪手后乘机消灭另一名老B。当他借着机枪手头上滚滚红烟为掩护,偷偷向山坡上扫了一眼,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山坡上的老B已经不见了,司马正躲在一大堆石块后面连连打着手势,向他要老B隐蔽点。
“抽烟吗?”机枪手刻意保持着“临死”前样子,歪着头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不抽!”鸿飞被消失的老B搞的心急火燎,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要打扰我搜索好不好,没见过死人能说话的!”
机枪手呵呵的笑起来:“小兵痞子,说话还很真不客气!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露头,小心山坡上那位一枪把你打冒烟!”
“闭上嘴!你这个老兵痞子!”鸿飞被老B们偷袭、打人等等一系列的“龌龊行径”搞的满腔怒火,一直找不到机会发泄,所以对机枪手说话的口气非常不尊敬,甚至有些过分:“你们仗势欺人、以强凌弱、胡搅蛮缠、不守规则、不讲纪律,你们才是痞子!”
“哈哈哈,小儿马驹子气坏了!”机枪手擦去笑出来的眼泪,取笑道:“哎,儿马驹子,你成语学得不错呀!”
“你、你……”鸿飞连续被换了两个称呼,气的说不出话来。机枪手挥挥手说:“好了,好了,儿马驹子,不要生气了,咱俩算是扯平了!我教你一招?”
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