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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多不好意思的说,连长你知道的我的酒量不行的。”
“高诚摇了摇头。在老A没学会喝酒,真不可思议”
“来吃,吃,多吃点,哈哈,吃菜。”高诚兴奋的给三多夹着菜。
“连长,你现在可是瘦多了。”三多问高诚。
“咳,又瘦了吗?我没觉得呀,你现在可是壮多了啊,”高诚他说着用拳头轻轻的打了一下三多。
“
三班宿舍/午休
:“哎你们看呀,陶涛都把行李收拾好了。”
“他,人呢”班长老刘问。
“不知道,该不会得那哭鼻子去了吧。”班副说,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班长说。
陶涛一直一个人跑到了训练场里,坐在了一个草坪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整整坐了一下午。
张同刚很想去看看陶涛,可他知道陶涛就愿意一个人呆着,不喜欢别人打扰,如果这时候他去,没准会挨锤的。他不想去碰钉子, 可还是心里很想去看他。他很难想像离开自己陶涛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犹豫着,还是想找到陶涛,于是他便向训练场边的草地走过去。他不想引起陶涛的注意,可是还是被陶涛看见了,:“你是在躲我吗”?陶涛冷笑了一下。
张同刚知道躲不过去了,就向陶涛走了过来。“不是的,我只是路过。”
哈哈:“路过,那你就滚吧。”陶涛看了一眼张同刚说。
“行了,少跟我装了,坐下吧。”陶涛说,
张同刚愣着没用动。
“我叫你坐下,坐下,”陶涛对张同刚说。张同刚坐了下来。
陶涛摸了摸自己的兜。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红河。从里面抽出了两支,一支自己叼在了嘴上,一支扔给了张同刚。
对了陶涛看着张同刚说:“我明天就走了,没什么能给你们留的。 我那有两条好烟,都塞在我床底下了,你们要是没抽的就拿吧。”
“哦”张同刚答应着。
陶涛又吸着烟,转过头来:“笨笨,你说我今天是不是特逊呀。”
张同刚摇了摇头,
陶涛却楞楞的样子:“我那样是不是特傻?”
张同刚又摇了摇头说:“想骂我就痛快点,你傻我不彻底成三等残疾了吗”
“靠,你看来还真有点找骂。”陶涛轻轻的踹了张同刚一脚。
然后他又停了下来,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经意间,少时的记忆突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想忘记这些,可是却忘不了,这些回忆却越来越深刻。每到这时,就是他最痛苦的时刻,在平时他经常会选择找个地方跟谁打一架发泄一下,或者自己跑两圈,而现在,最后一次坐在了师侦营七连的草坪上时,面对张同刚,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倾诉的愿望,“终于要离开七连了 。过了今天,明天一切都改变,一切的一切,……”
“笨苯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部队,讨厌当兵吗?”
“为什么?”张同刚一脸好奇的看着陶涛。
“我我恨部队,我恨兵。”陶涛坚定的说。
当年,如果我爸不是因为要带兵打仗,我妈从就不会死,我妈不会死,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生我的那年,老山战役刚打响,我爸也参加了那场战争,而我妈就一个人怀着我过着日子。直到有一天她挺不住了,他一个人来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告诉他,她有妊娠期高血压,如果生我就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她依然执意要把我生下来,因为我是他和父亲的第一个孩子。
可这些事,远在战场的我爸怎么能知道呢?直到我出生的哪天,他也没回来。
' 闪回,陶涛的母亲 在生陶涛时的艰难场景。'
我妈生我时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我,就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这些是后来听别人说的。
她走了, 我就成了一个吃百家饭的野孩子,直到两年以后我爸回来,才知道家里的变故,才知道我的存在。
我恨他一个人扔下了妈妈。他恨我夺走了妈妈的生命。所以我俩一般情况下是不犯话的。他不让我叫他父亲。可他还必须得带着我,那时,我野惯了,挨他的打,受他的罚也习惯了。在他的眼里,更多的时候我就是他的一个“南瓜”一个新兵。人家都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却被带进了部队,后来我上学的所有寒暑假也都是在这部队过来的。因为我们干脆没有家,部队就是他的家。所以现在这里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
高中毕业时,本来我是准备考大学来着,可部队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一切。他废了,就因为一次普通的投弹训练。那次投掸训练中,手榴弹出了问题,就在爆炸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兵推到了一边,自己扑了上去,结果他的兵倒是毫发无伤,自己躺到了床上,成了植物人,看他那个样子,说实话,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真想给他一拳来的。他不能说话了, 不能再打我骂我了。就这样,他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在床边整整守了三个月。而那三个月是我俩在一起呆得最长的日子。
“命运有时真会捉弄人。你最不想去的地方,你偏偏必须得去。那时现实给我的唯一出路就是到部队来当兵。所以没办法。我就来了。”
“那你老爸现在怎么样呀”张同刚问?
“还那样”,陶涛无奈的说
“你现在还恨他吗?”张同刚问陶涛。
“恨。”陶涛干脆的说。
“我爹常说,老天喜欢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也许陶哥你的命就跟部队连在了一起的,你想分都不开的”
“哈哈,是吗,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陶涛无奈的笑了起来。
“真是的,跟你这笨笨扯这些干什么?明天我就该去生产基地与猪呀,牛呀的为伍了。”哈哈他居然又开始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听起来有点苍白。
“陶哥你放心,你一定还能回来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的。”张同刚说。
“你相信我,哈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 再说我回来干吗?回来让你们继续讨厌吗?”
张同刚眼睛紧盯着地面,没有说话。
“算了,不想了,快熄灯了,咱们回去吧,”陶涛说。
“哦“两个人起了身子,双人成列往回走。
“陶哥,我能问你句话吗?”张同刚说。
“你今天在副营长办公室时说“我是你的兄弟”,这是真的吗?”
陶涛看着张同刚笑着说:“你这个笨笨呀,你不已经是我的兄弟了吗?”
“兄弟”,太好了,我终于有兄弟了”张同刚兴奋的象个孩子。
“而陶涛却在后面撇了下嘴,至于吗?”
夜/高诚宿舍。
高诚从外面拿来了张行军床。放了下来。又命令通讯员“去给他行李拿过来。”
“我的连长,不用这么麻烦吧,我打地铺就好了。”
“说什么呢,这是我的地盘,让你打地铺,我企不是很没面子的吗?”
“三多又笑了,露出了两排大板牙。”
熄灯了,晚上两个人躺了下来。
高诚又从兜里拿了跟烟,叼在了嘴里。
又把烟和火扔给了三多。
三多摇了摇头,“我不抽。”
哈哈,“你呀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你也没变。”
“连长,你的兵真可爱。真提你感到幸福。”三多说。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带的兵。”
三多憋着可还是笑出了声。
“其实我知道你在心里早就原谅了他们,是吧。”三多对高诚说。
“恩。”高诚没说话。他又想起了陶涛今天说的那些话。
“其实我知道,就算没有我在,今天你也能原谅他们的。你爱你的兵,胜过了爱你自己。”三多说。
高成没有回答。
“三多,你现在还想你的班长和班副吗?”高诚问三多。
“当然。每天都想,还想你和七连。”。三多说。
三多的话再一刺痛了高诚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事实上,自从他们离开部队,高诚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起他们。
“连长,现在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没有。”高诚干脆的回答。。
三多也没有了话。他又开始回忆七连了。
在回忆与伤感中,两个人进入了梦乡。
早5;30/晴师侦营驻地。
5;30,起床号还没响起。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西北处吹来的微风,把树叶吹的沙沙响。三多起来了。站在窗台旁,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起床号响起,高诚的眼睛也睁开了,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从三多的床转到了窗台边上。“三多你看什么呢?”
“看你的兵。”三多平静的说。
“我的兵?”高诚纳闷?然后走来了。他看见陶涛已经收拾好东西,从七连三班出来,一个人。随后他的班长和张同刚也跟了过来。
师侦营/驻地路上。
“干吗这么不声不响的走”?班长问陶涛
“难道我该大张起鼓的通报大家我要去生产基地,然后要大家给我搞个欢送仪式?”陶涛没好气的冷笑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好歹我也是你班长,你总该对我说一声吧,我得为你负责呀。”他的班长说
“少来了, 为我负责,你负得起吗?”陶涛看了一眼班长说,
班长摇了摇头“你要去也得我送你去呀”。
“不用了。”陶涛说,
“什么不用这是命令,我送你去”。班长老刘强制着跟在陶涛身后。
三多内心独白:“离别,一个军人的成人礼。这话是我在老A悟到的。这些年,看到身边的离别越来越多,可我流的眼泪却的越来越少了。队长说那是因为我长大了。我不觉得。。牺牲、负伤、退伍、转业……一样的离别,不一样的意义。有时这离别就象一把刀,插在了人心里,有时候更象一场雨,吣人心脾……
“连长,我,我过一段时间也要象他一样去一个新的,我不熟悉的地方执行任务了。”
“我知道。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了,”连长说。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回来,我也不知道。”三多有些无奈,他看到了陶涛的现在,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这得问你自己了,得问你的心,你想回来,你就能回来。”高诚说着又回到了床边开始整理内务。
“对了,你别跟这象个哲人似的了,今天训练,你也运动运动,给我的兵做做示范,也让我们看看死老A让你的改变有多大”。
三多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笑着说了声“是”。
高诚也笑了。
而在部队院墙外的北京市,离别三多很久的班长史今已经开始了属于他的新生活。
复员回家的日子里,史今的脑子里经常会出现,天安门,长安街……他想念北京的味道,所以在家乡蛰伏了许久的他,最终选择了回到北京。找到了提别人开出租的活,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的哥。租住着不起眼的胡同平房,开着别人的车,赚着自己的钱。每天擦车,开车,收车,几乎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
早上5点30分/晴/北京某胡同的老式四合院里。。
史今站在镜子面前认真的整理衣服,虽然已经复员了一年多,可他的生活里却到处充满着他在部队的影子。9年的军旅生涯已经改变了他太多。(班长在正剧中的“九年”兵龄大家知道是演员张译的兵龄,真正班长的兵龄多长,我没去考证,希望大家有正确答案能告诉我,不过再此我宁愿继续借用这九年,相信这也是史今的希望。)
每天依然5点30分起床,被子依然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坐上驾驶席的第一时间,总不忘把军歌的磁带放到音响里,并和他一起唱。开始一天的忙碌。
远处他看见了第一个向他招手的人。
“您好,请上车”。史今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请问你去那?”他微笑着问对方。
“去天坛。”顾客说。
“哦。”史今压下计费表,答应了一声。
一边开车,史今一面把音响里军歌的声音调小。
那位顾客(我想象此人,男士,年过三十,身材中等,哈哈其实他长什么样,一点都不重要,哈哈,现在用脑过度到了一定的份上,汗,巨汗)说:“别介呀,挺好听的嘛,恩,不错,看你车这利索劲,象,你是个当过兵的人吧。”
“恩,当过,九年,”史今平静的说。
“哇还真是个老兵,刚回到地方时,有些不习惯吧”
“还好,还好。”史今,边开边说。
师侦营/训练场
高诚看着周围没人,“哎,咱俩再来一把“三人成行,双人成列”怎么样?”
一听这个三多就忍不住笑,回忆起了两个人守七连的日子。“好”。
然后两个人就并列走了起来,高诚时而快,时而慢,高兴时居然跑了起来,当然三多的反映比他那时还迅速。”直到到达训练场,高诚才变的严肃起来。
“咳,咳,都停一下,都停一下啊。”高诚叫着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战士。
“哎,说你呢,慢慢吞吞的象什么样子,”高诚训兵从不留情。
“这个,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许三多,曾经是我的兵,在钢七连,现在人家是“老A”的人才了。
“现在请他给大家讲两句。”
“三多一听这慌了神,又搞突然袭击呀,我说什么呀,”
三多敬了个礼“大家好。”而在场所有战士都立正还了礼。
“三多有点想笑,“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