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呯”!
“呯”!
二声冷剑熟识的悠长的88狙击步枪叹息后,大胡子和太阳帽的脑袋立刻变成一个破碎的西瓜,鲜红的瓜汁和白色的瓜瓤撒满一地。清脆的95突击步枪枪声也骤然同时吹响了收割人类性命的号角。
穿迷彩服的东突分子一下子倒下3人,伤5人。倒下的3人是冷剑、小赵开枪击毙的。5个新兵紧张,手颤抖,射不准。6个新兵则没有开枪。
浪费这么好的突袭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机会,冷剑只能在心中叹息,但他理解这些新兵,因为他也有这样的经历!
穿迷彩服东突分子毕竟受过训练,听到枪响,马上卧在地上举枪反击,其余的东突分子愣了一下才卧倒,却胡乱开枪。
密集的枪响和弹头划空的呼啸,开始充斥整个丛林。
“呜”!“呜”!“呜”!敌人开始发射榴弹。
“找隐蔽!”冷剑大喊。
“轰”!“轰”!“轰”!
榴弹在己方阵地开花,开出一朵鲜红得耀眼的血花,一个战士被炸的支离破碎。
“操你东突奶奶!”不敢开枪的新兵终于红了眼,嚎叫着,抓起95突击步枪将一串致命的金属扫向东突分子。
美制、俄制、中国制的武器在这些武装分子手里炒豆般响个不停,与受伤或临死的惨叫混在一起,连同新兵兵们手中武器的奏鸣,以及时不时响起的爆炸物的巨响,汇成了一幕盛大的死亡金属的交响曲。
又是两声冷剑熟识悠长叹息,又有两个拿M16A4的迷彩服倒下。
“蓬”!
在邓报国隐蔽的地方,一棵碗口粗的树枝被打断,一股血箭冲向天空。
东突也有狙击手,使用的还是12。7MM的反器材狙击步枪。
“老邓!”冷剑大喊,没有人回答。
半晌,才传来邓报国带哭腔的声音:“小赵为了救我,他……牺牲了。”
冷剑的心痛得如刀割一般,一齐出生入死8年的战友离他而去了。
“蓬”!
离冷剑不远的一个没有把身体隐蔽好的战士,他的上半截头,在12。7MM反器材狙击步枪强大冲击力下,飞离了他的躯壳,血箭向四周狂射。
“我操!”冷剑的眼红了。“我去引那个狙击手开枪,报国,你拿起小赵的狙击步枪,你一定要干掉他。”
说完,冷剑冲掩体。他的身手十分敏捷而且不断变换假动作,选择的位置更是角度刁钻,东突狙击手连开了三枪,但是根本无法打中他!
“砰”!88狙击步枪又开始发出收割人的欢呼。
对方的狙击手被消灭,我方的压力减轻很多。
邓报国一枪一个撂倒了其余拿M16A4的家伙。
新兵只要了开第一枪,杀了第一个人,剩下的就自然流畅了。严格的训练和优秀的军事素质开始体现出来,东突分子纷纷倒下。
“呜”!在远方了望的其余8个东突迷彩服赶来了,榴弹纷纷向冷剑那儿狂砸!
又有三个年轻的战士,为了祖国的安全,永远离开他们留恋的热土。
冷剑又冲出来,他整个人就象是一枝脱弦利箭般向前冲刺。
“啪!”
在高速运动中,冷剑手中的自动步枪响了,一个隐藏在树后探头,穿迷彩服的东突分子的头被一枪击碎,击在双眉之间。
在射出第一发子弹的同时,冷剑整个人向前扑出,他的身体还没有扑到地面,就猛然缩成一个球状,藉着他全身冲刺的力量,在地上迅速翻滚出七八米远,就在这种高难度军事闪避动作中,冷剑手中的自动步枪又响了。
“啪!”又一个穿迷彩服的东突分子被他一枪打中双眉之间。
冷剑脸色阴沉如水,在快速运动中迅速调转枪口,动作流畅得让人心中发麻。
“啪!”
“啪!”
“啪!”
一个又一个东突分子被他在运动中一枪击毙,全部击中双眉之间。
邓报国他们看到了冷剑犹如猎豹一样可怕的爆发力,看到了冷剑近乎完美的军事闪避加攻击动作……
新兵们沸腾了,手中95突击步枪响得更欢快了。
东突恐怖分子胆寒了,四散逃命,什么他妈的信仰被抛到九霄云外,这是他们面对一具疯狂的杀人机器的条件反射罢了。
冷剑和新兵们剩胜追击。
30分钟后,丛林沉寂下来。
冷剑拖着沉重的步子和邓报国打扫战场。
冷剑拿着格斗军刀,对每一具东突恐怖分子的尸体,都在心脏位置狠狠补上一刀。
一股寒气从邓报国心里升起,他拉着冷剑的手沉声说:“教官,这有必要吗?”
冷剑和邓报国面对面,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们面对的不是人,所以我们不需要对他们怜悯。我们的生存是为了杀人,你们武警的生存是为了救人,这是我们和你们武警的区别……小心”
冷剑突然一拳将邓报国打翻在地,自己也向右倾侧的同时,手中的格斗军刀激射而出。
“砰!”一颗子弹高速刷过冷剑的左脸颊,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小赵给予我第二次生命,冷教官你给予我第三次生命,我只能说谢谢你们。”邓报国说起小赵,声音有哽咽起来。边说还边用力地,把格斗军刀狠狠地插入卧在地上的尸体的心脏上。
“不用谢,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会不用思考就为战友挡子弹。这就是战友情,可以为你挡子弹的战友情,支撑起我们中国的军魂。”冷剑的话少有不再是冷冰冰,很动情地说。
此役,歼灭东突恐怖分子34人,缴获大批武器装备。我方惨胜,死亡6人,重伤2人,其余6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活着的新兵都面露坚毅之色,冷剑知道他们已经是一位真正的战士了,虽然代价太高。确实,官僚主义给他们的代价太高了,太高了。
杀气腾腾,一身硝烟味的冷剑和邓报国,踢开安排这次行动的丁霸办公室的门……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一章 囹圄思往昔
寒风凛冽,呼啸咆哮,似要把世界搂在他的怀里狠狠撕碎,折磨得看守所外的断树枯枝“噼啪”乱响,如同鬼哭,慑人心魄。寒风又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在横冲直撞,一头猛撞在监狱的门窗上,门窗发出阵阵有气无力的无病呻吟声,吱吱的响叫,听得冷剑的牙齿发软。
赫然间,霞光倏现,金花银花狂舞,撕裂阴暗苍穹。烟花爆竹声犹如暴雷,乍响后,天上火树银花陡然绽放,孩子们一阵阵过年时特有的欢乐的叫喊声,冲破高高狱墙的阻隔,盖天卷地的向冷剑的双耳狠灌过来。
过年了,狱外一片欢乐祥和,欢声笑语。狱内的冷剑影只灯孤,监房怅坐,彳亍缓步,狱灯昏暗,冷剑倍觉苦寂悲凄。
冷剑离开部队才几个月,命运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由最可爱的人变成最可恨的人,自己身陷囹圄,将面临发动恐怖袭击,袭警等罪的起诉,判决生效后将在监狱虚度青春。
由于冷剑是重刑犯,整个监仓只关两个人,他和王伟豪。他和黄伟有点说不清楚的缘分,他的直觉觉得他以后的生活,会跟王伟豪有密切的关系,令他感慨世事如棋局局新。
冷剑戴着手铐脚镣,扶着冰冷粗大窗柱,遥望在烟花映照下万紫千红的夜空,思绪万千。风声、叫声、爆竹声,声声入耳,在耳中汇成一幕幕缠绵凄怨的交响曲,烦事,琐事,伤心事,事事揪心,在冷剑干涸的心田里编织出一张纵横交错的蜘蛛网,更令冷剑徒增凄酸幽凉而已。
冷剑对外面夜空的火树银花视而不见,不断扣心自问。这个世界怎么啦?是自己前进的脚步太慢,还是社会进步的速度太快,以至自己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但现实为什么总是那么残酷,那么黑暗?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是值得肯定还是否定?是值得赞扬还是鞭挞。
牺牲战友的笑脸不断在冷剑的眼前晃动,被逼得有点疯呆的赵大爷,善良的曾老爹,有爱心的湖南小包工头的身影不断在他眼前晃动,忧郁的黄菲,古典高雅的霍襄,妖艳的“雀斑”的俏颜在他的眼前晃动,他们都好像在告诉冷剑,他没有做错,错的只是社会肌体上的毒瘤发作罢了。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迟志强的《冷窗泪》:冷门那冷窗冷锁链,手扶着冷窗我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何日重返我的家乡,何日从返我的家乡……
这首伤感的狱歌划破监狱的穹空,亦划破冷剑脑海中的思绪。他的思忆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他记忆的草原里驰骋,他离开部队后的一点一滴犹如放电影似的在他的眼前一一呈现。
朝阳挣脱群山的束缚,跳出来,张着红彤彤的笑脸,把她温柔的光芒无私的洒向世间万物。
苍翠的群山霎时披上一件金纱衣,一块块英雄墓碑也披上金纱衣,这是烈士陵园。
朝阳如血,天地萧杀。
朝阳下,英雄墓碑的影子拖得很长,挺立如柱的冷剑的影子拖得更长。
冷剑矗立在一块英雄墓碑前,如一根标竿,稳如泰山,他的脚边有一个旅行袋。
冷剑的脸庞黝黑,剑眉入鬓,脸的线条菱角分明,如刀削过一般。左脸上有条长约一寸,粗约小指的疤痕,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墓碑前放着一瓶二两装的二锅头酒,插着三根燃烧过的香烟。地上还零乱的散落着几个空酒瓶,满地的香烟烟蒂。
墓碑上的照片,一身戎装,笑容满脸,是个朝气蓬勃,英气逼人的年轻帅哥战士。
冷剑轻声喃喃道:“赵兄弟,我亲爱的战友,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今天我就要脱下我最爱的军装,离开我至爱的军营。我真羡慕你能躺在这儿,永远守卫着军营。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不怪我吧,我真希望死的是我。”
语声最后哽咽起来,声音低沉,略显嘶哑,更富磁性。
冷剑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思绪把他扯入记忆的画廊里,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同是军人出身,喜欢戎装的爸爸、许二伯、和素未谋面的冷大伯,更想起自己的童年。
冷剑清楚的记得,他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他8岁前(大概8岁吧),是一家小型杂技团的小演员。在极其残酷的训练下练习各种杂技技能,受尽虐待、历尽艰辛。所以他从小就沉默寡言,冷静得不像个小孩子,脾气又犟,因此杂技团的人叫他冷牛。
他也清楚记得,有一次,他表演一个杂技动作咂了,观众起哄。事后,杂技团老板脱光他的衣服,用马鞭狠狠的揍他。他咬着嘴唇默默承受,不求饶,不流泪。
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人冲过来,“嘿”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手起掌落,把用来压绳的五块砖击碎,技惊全场。
中年人狠狠的训了杂技团老板一顿话,平时作威作福的老板一声也不敢吭,还对这个中年人目露敬畏之色。
他就知道,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自己一定要有本事。
中年人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的头,爱怜地说“孩子,你受苦了。”
听了中年人短短的一句话,他的眼泪才如断线珍珠般落下来。
中年人温柔地问他:“孩子,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仰起小脸,坚定地说:“愿意。”
中年人用了3千多块把他买下来。他年纪虽小,但经年闯荡,知道3千多块在当时是一笔巨款。
中年人认他为干儿子,他终于有了一个爸爸,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爸爸姓张,但给他起的名字是冷剑,个中原因,他以后才知道。
爸爸的家极其偏僻,在穷山恶水之中,毗邻金三角。
爸爸的家庭成员复杂:一个80多岁的高龄老人,长的慈眉祥目,冷剑叫他为爷爷;二伯姓许,是个残疾人,左腿从大腿根处锯掉了,面目清秀,白净;爸爸指着挂在厅中央一祯三人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三个人都身穿军装。站左面的是爸爸,站右面的是许二伯,站中间的有股英气,爸爸管冷剑叫这个人为冷大伯,冷大伯在6年前就死了(牺牲)。照片中,爸爸的左手搭在冷大伯的右肩上,许二伯的右手搭在冷大伯的左肩上,而冷大伯张开双手拥抱着爸爸和二伯,看来他们的感情很深。他们三人都面露笑容,神情甚是愉悦。
有一个30多岁的妇女,是冷大嫂。冷大嫂有一个儿子,叫冷旗,冷剑以后就叫他旗哥。
爸爸想把小学知识为他补上,然后送他去小学读书。于是问他想先学语文还是数学?
他脱口而出:“学功夫。”爸爸掌劈砖头的动作已经深深刻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将永不磨灭。
无论爸爸和他说什么,他都说三个字:“学功夫。”
爸爸,冷爷爷,许二伯,旗哥哥都无可奈何地笑了,这样犟的孩子还真少见。
爸爸笑问:“学功夫是很辛苦的,你受得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点点头,满脸坚毅之色,有什么苦比得上流浪的苦,学杂技的苦呢?
从此,每天早上六点,就有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无论刮风下雨,大雪纷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