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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你还真不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兵,对上日军同等兵力,也敢拉开架势面对面的打阵地战。
但这样一来,即便是胜利了,部队的伤亡也不会小,损失将更大……,我是准备给他们办一个,让他们去红军大学好好学习游击战的打法,这不四方面军的徐总指挥也来了陕西,正好找他,给上上课,让他们知道知道,打的赢的仗要打,打不赢的仗要跑的道理……”曾一阳哪里不知道几位党的领导人的担忧,但是他也没办法,手下的团级指挥官,军事上没得说,战略战术上都学了,平心而论,学的还不错。
但打胜仗多了,脑袋热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就是要让他们冷静冷静。
其实不但王立,他早就和陈光,黄苏等人商量好了,今后几个主力团长都要下放一段时间。
为的就是能屈能伸,磨砺他们的性格。
红四十军说好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也是面对能够战胜的敌人而言。
就现在的情况,王立这些人,胆子大到,一个团说不定就能敢和日军一个旅团对上。
部队展到现在,打的赢的仗要打漂亮,这是没得说的,但要是打不赢的仗,也要上,这就有点楞了。
周副主席毕竟不是军事专家,对曾一阳的想法有些不太明白。
曾一阳解释道:“比方说,我们和敌人都是有着各自的兵源和补给渠道,但是我们每天只能训练五十个合格的兵源,但敌人是两百个。
如果一场大战之后,我们伤亡一万人,而敌人伤亡两万人。
显然我们是亏了……”秦邦宪、董必武、林伯渠也在车厢里,听着曾一阳的算术题,怎么听,都不像是在打仗,更像是做生意?“可要是我军避其锋芒,用小股军队袭扰敌人,一天消灭敌人二百人,然后拿回五十条枪。”
曾一阳笑了笑,接着说道:“当然了,我军也不可能没有伤亡,但是只有十个人的伤亡。
这样一来,只要一年,敌人展不了,而我军却每天扩大四十人,一年就多了一万四千精兵,十年就是十几万的大军……”所有人都听懂了,这是用小胜积累大胜的办法。
“可是现在我们有二十多万的部队,并在西北三省建立了苏区,已经有能力和蒋介石代表的中央军抗衡了。”
苏长青不服气道。
他在宁夏呆的好好的,硬是被曾一阳拉上了去南京,说不定还要跟着去德国,他一句洋话都不会说,到了国外,一眼摸黑,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意。
曾一阳一看,跳出来第一个反对的是自己的副参谋长,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拉下脸说道:“我说你什么好,打仗是把好手,可一个参谋长,不给我参谋参谋战役战术也就罢了,可老想着打仗冲第一个,闹得现在王立这些人,也冲锋冲出瘾来了。
再不给你找个好军校,让人教教,我怕整编的时候,你也就只能带一个团。”
苏长青当然不服气,张口就要反驳,可曾一阳不会给他机会,立刻制止他。
接着说:“老苏,我是为你考虑,万一你真要下部队了,心里落差太大,要是一时想不开,你让嫂子怎么活啊!”“谁想不开!谁想不开了?我……”苏长青气糊涂了,说话也有些磕巴。
众人一看他两拌嘴,苏长青哄着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可嘴里就是没词的难受劲,都笑了。
苏长青要想下部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个参谋长当的也窝囊,打仗没他份,作战计划都是曾一阳、陈光等人在执笔,没他多大的事情。
渐渐的,变成了一个跑腿的,当然这是他心里的想法。
其实在心里,他也感激曾一阳,王立他们都是他的老部下,如果真让他去带兵当团长,脸上也不好看。
可这个参谋长的活,真的不是他适合干的,做的不得力不说,还窝囊。
曾一阳这次就是准备让他去德国学习,可他就是不乐意。
虽然背地里,他也拿着德文字典,偷偷摸摸的学着德文单词,可越学心里越没底,这不,就跟曾一阳急上了。
曾一阳拍着苏长青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知道,嫂子是个要面子的人,你要是在德国不学出点名堂来,回不了家门……”看见苏长青又要急,曾一阳连忙退后几步,指着他胸口说道:“你放心去德国,怕什么,我都给你找好了德文老师。
德军参谋本部的将军,又是中国通,到时候还怕学不好德文?连带着指挥打仗什么的都学了。”
“真的?”苏长青怕啥,就是怕到了德国,自己只有干瞪眼的份,连话都不会说。
这下心口的这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你怎么不早说?”几位中央长是笑着心说,曾一阳还真是被主席说着了,是个不安分的主。
“这次去德国任务重,对红军的展也是至关重要,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我们和苏联的谈判不顺利,这也是共产国际顾虑到国内的形势,去德国采购的设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不能给南京落下口实。”
对蒋介石,周副主席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一定不会顺利的让红军采购兵工设备。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虽然和东北军取得了联系,双方也决定一起展,但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一旦让南京方面知道,红军的设备肯定送不到西北。
曾一阳想了想,正色道:“东北军方面的合作,我觉得是真心的。
我担忧的是,红军整编是蒋介石压制红军的一个好机会。”
“可是你觉得蒋介石能得逞吗?”周副主席莞尔一笑。
红军只有一、三方面军有能力组建成军团,但他和蒋介石谈判的条件,就是组建四个军团,九个军。
到时候,蒋介石不跳起来拍桌子已经是万幸了。
中央早在谈判前,就开过会,一致通过,争取将十七路军、67军、新一军的的番号拿下来。
这样,红军就有十个师的番号,要是甲等师,也够红军之间分配的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谈判是艰巨的,但没有人想到,这场谈判一谈就是三年多,知道日军再次出兵华北,才得到蒋介石的默认,组建部队,进入华北**战斗序列。
火车在浦口终于停了下来,代表团的一行人,在黄杰等人的接待下,登上了过江的军舰。
到南京的第二天,曾一阳接到了一份蒋介石的任命,就是任命他为国民革命军高炮部队副司令员,上校军衔;苏长青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高炮部队副总参谋长,中校军衔。
这下曾一阳傻了,苏长青乐了。
来的路上,曾一阳还神神叨叨的私下里对苏长青说,要是蒋介石真的封他一个二级上将的军衔,他是不是要单场拒绝什么的。
这下倒好,上将肯定是没指望了,一个上校就打了。
苏长青这胸口的气也顺了,他是不在乎什么中校不中校的,那身衣服他也看不上,本来就没准备穿。
这看着曾一阳脸上无光,他也算是出了口恶气,谁让他在路上,一路的挤兑自己来着。
国民革命军高炮部队,还没有组建,只是在**部队番号上有这么一支部队,实际上,从指挥官到士兵,都还没有任命。
结果就是,曾一阳和苏长青成了这支部队的仅有的两个军官,士兵人数为零。
曾一阳哭笑不得将这份任命给周副主席过目,要说心里没气,那是假的。
成了子虚乌有的部队的副司令员,还要接受**的军衔任命,这就让他受不了。
这不,连周副主席一脸无法相信的和曾一阳一起,准备去和蒋介石说理去……V
第八十九章 国宴
“小刘,走错路了吧!”曾一阳虽然不太熟悉南京的道路,但也知道几个标志性的地方。
比方说,总统府,城墙什么的……“长?”司机小刘向要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周副主席。
“一阳,你来南京都好几天了,一直闷在房间里,军政部的人请你,你不去;总统府的人请你,你也不去;这样可不好,年轻人要多和社会接触。”
周副主席微微睁开眼,批评道。
还有话他没有说,就是曾一阳拒绝,让很多人感到不快,甚至以为,曾一阳自以为是再世名将,孤傲小看了那些军政大员们。
曾一阳心里清楚,南京的水太浑,想着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少,贺衷寒带着蓝衣社四处抓人,还不是为了给人看;戴笠也不敢闲着,反而调查起了蓝衣社;被剥夺了权利的王家烈等人,也军事委员会带头闹事;还有被蒋介石排挤出国民政府,在外反蒋的邓演达等人也不甘示弱,被关在模范监狱,也不放弃反蒋,传出些让蒋介石难堪的话,不得不另选了一地囚禁;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麻烦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作为一个军官,曾一阳或许合格了。
但作为一个政客,他实在是差太远了。
黄埔系、军政系、系、还有渐渐崭露头角的土木系,南京的政客更像是一个系列的产品,从工厂里的流水线上统一做出来似的,一个个都被贴上了红红绿绿的标签,看着就眼花。
曾一阳明白,说不定那天,自己就会被那些对着他笑脸相迎的人给卖了,当然这些人都是南京政坛的红人。
犹豫了一会儿,曾一阳才脱口说道:“周叔,我嘴笨,怕被人骗。”
哈哈哈——连司机小刘都憋红着脸,双手颤抖的把着方向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路。
深怕一不小心笑出来,让曾一阳难堪。
还是一不小心,把眼泪给挤出来了。
车直接开到了一座府邸前,门前已经等了不少人,从远处停着的汽车边上,荷枪实弹的卫兵,还有一排排军用汽车上,大致能够猜得出来,这次宴会是为军人举办的,或者说是一场军人唱主角的大戏。
周副主席的车不是最早来的,当然也不是最晚的。
在他们身后,也缓缓的开开来了不少车,英姿飒爽的年轻将军,低头从卫兵打开的车门走了出来。
那个人曾一阳认识,83师的师长黄埔一期生,刘戡,上校军衔。
他显然是认出了在他不远处的周副主席,但略微迟疑后,就大步从众人面前走过,连个招呼都不打。
或许他有难处,黄埔生中,晋升将军是一道坎,尤其是一二期的学生,跟着国民党的,大部分还都是上校、中校,但指挥的部队,不是师就是旅,而且还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
像胡宗南那样的,毕竟是少数。
要是地方部队,别说是师长少将军衔,中将的也不在少数。
还吃空饷,实际上,人数还抵不上中央军的一个加强团的也不少。
在曾一阳看来,刘戡在长城抗战中,没什么功劳,但能够面对日军的装甲部队,还是用血肉之躯,捍卫了国家的尊严。
但今天,在昔日的老师面前,却如同末路一般无情,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一阳,别太在意,这就是政治。”
周副主席笑的有些勉强,虽然国共合作已经成了定局,但有过一次裂痕,而且是无法弥补的裂痕,注定是笑面相迎,背后冷刀的局面。
不过,曾一阳虽然没说什么,反而身后的几个国民党的军团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大概是说着,刘戡的左眼是在进攻大别山的时候,被红军的流弹打瞎的,本来还想着看一出好戏。
没想到,刘戡不过是看了一眼就走了,让有心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进了大厅,曾一阳有些傻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一身深色的中山装,显得沉稳了不少。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大厅里,手里举着托盘,四处递送酒水的服务生都是他这副打扮,据说都是蓝衣社成员,军校的学生。
要是曾一阳有点年纪,即便胸口没有别上国民党的党徽,也不至于当成下人一眼,在他人眼里变得不起眼。
四处走过的人,都是抖着小方步,一步一跨的,就差没把头仰到天上了。
除了认识了几个民主联盟的社会名流之外,曾一阳躲到了大厅柱子的边上,靠在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悬挂下来的巨大水晶吊灯。
看上去像是真物件,这可是宝贝,得花多少钱啊!曾一阳正无聊的琢磨着给那盏给大厅带来光明的吊灯估价,突然被人轻轻的踢了几脚。
低头看着裤子上的浅灰色的脚印,张口就不乐意了:“这年头,连狗腿子都要横插一个杠子,世风日下啊!”一回头,看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对他不满的怒视着,身边还有一个算得上长相端正,双眼望天的年轻军官。
一看,却现是熟人。
曾一阳高兴了,拍着对方的肩膀,装出一副长辈模样,笑着说道:“这不是李天霞,李团长吗?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你看你,我们都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