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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暗杀蒋介石不成,从上海、南京一路杀到庐山,与其周旋十四年,老蒋对王亚樵是闻之色变。
暗杀宋子文,让宋的秘书当了替死鬼。
从华北下台后,来到上海寓居的张学良也收到过王亚樵的炸弹,好在王亚樵不过是警告,希望张学良能够重整东北军。
汪精卫被刺,身中三弹也是他们干的。
……
其实,曾一阳和斧头帮接触也算是早的,红四十军的参谋长就是锄奸团的成员。苏长青在三一年日军进攻上海的时候,还参加过王亚樵领导的义勇军,可惜义勇军不过是协助十九路军作战,没有和日军正面交战。
曾一阳眼前的这两人正是王亚樵锄奸团的核心人员,其地位要比苏长青高的多,不过曾一阳只是知道对方身份重要,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担心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用这句话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合适不过,而且这个朋友是不可能和自己的敌人妥协的。再大度的人,也不会包容暗杀自己的敌人,更不用说,蒋介石的度量并不大。
“本来曾某应该亲自拜访两位前辈的,但身边眼线太多,多有不便,才让两位乔装而来……”曾一阳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人打断了。
“曾将军,华北一战,树我国军威,战日寇于长城之下,杀敌卫国。我等恨不得跟谁将军左右,能与将军并肩杀敌。怎奈身不由己,放不下这数万兄弟。”其中年纪大一点的中年人,情绪激动的打断了曾一阳的话。
仅仅数言之中,就表露出对曾一阳的敬仰,让曾一阳突然有了一丝不解。于是谨慎的问道:“先生是?”
“达者为先,当不得先生的称谓,余亚农。”余亚农大大咧咧的样子,配上一身打着补丁的土布短衣,却掩盖不住他军人的一些习性。接着,一指身边的同伴,介绍道:“郑抱真,都是信得过的兄弟。”
曾一阳才明白,为什么曾一阳在长城全歼第六师团,能够让对方如此激动了。
原来,民国17年,也就是1928年,二次北伐的时候,国军收复济南,同年5月三日,日本侵略军在济南制造“五三惨案”。余亚农当时正是第34军89师师长,奉命率部防守黄河大桥,与日本军第6师团斋藤旅团发生激战,亲眼目睹了日军在济南发动惨案,却无能为力。
惨案的罪魁祸首就是第六师团,能够让第六师团覆灭,就值得余亚农感激不尽。这就像是一根毒刺,一直让他心中无法释怀。虽然曾一阳消灭的第六师团,几乎从军官到士兵,都不是1928年的那个第六师团,但还是让他感到精神振奋。
余亚农和郑抱真都是铁血锄奸团的核心成员,他们的到来,说明王亚樵很重视和曾一阳的合作。
其实王亚樵没办法不重视这次的合作,其中不但能够获得巨大的金钱之助,还能体验到杀鬼子的过瘾。
这次被曾一阳誉为‘金票计划’的合作,仅仅初次试验,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短短数月之内,就让铁血锄奸团获得了数百万美元的资金,要不是蒋介石发了疯的想要将王亚樵从中国地界上翻出来,杀之而后快,说不定王亚樵都会溜达到曾一阳的住处,商量更进一步的合作。V
第九十四章 印日元
“曾将军,这是一百五十万英镑的本票,出票行是汇丰银行,您收好。”余亚农敬佩的递给曾一阳。想想,原来的斧头帮靠着码头和车行,一年累死累活的几十万兄弟省吃俭用,也不过能攒下来十几万活动费。就够闹个刺杀,的小无本买卖。
周炎将茶几上的本票小心的那好,转身上楼锁到了保险箱里。
这笔钱,和从华北弄来的那笔钱,算起来也就三百多万英镑了,已经足够购买军工设备,还能有些富余。
但是,王亚樵和曾一阳合作开始仅仅几个月,价值五百万大洋的黄金,现在就存在英国人的银行里。这其中的差别,即便是见过了打打杀杀的余亚农也不由得背脊发凉。
“幸苦两位了。”曾一阳从警卫手中接过茶杯,递给了两人。他也为两人的安危担忧,嘱咐道:“两位也要注意安全,这可是掉脑袋的大案。一旦被发现,日军不惜会为此发动一场大战。”
曾一阳的话不是无的放矢,在三十年代,一个列强国家,一年的国民总值也不过数亿,像日本,一年的政府收入也就是6——7亿日元之间。
一旦有人印假钞,数额不要太多,就能够影响到一国的经济。
“我们和朝鲜等地的反日组织都有联系,这流通一个环节绝对不担心。只是,能不够请您一次多投入些纸币,这实在是太挣钱了。希望贵方每个月多给我们五百万日元,我们绝对有实力吃的下。”余亚农兴奋的说着,从军二十年,他也不年轻了。
“不行。”曾一阳断然拒绝道。
从军队中退出来,一直在上海当一个愚公。暗地里,给王亚樵的铁血锄奸团训练人员。余亚农从心灰意冷,到信心膨胀。仅仅在这几个月中,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一阳闻言,还真有点不敢小瞧王亚樵的雄心。和这么一个胆子比天大的人合作,确实并不理想。
放眼天下,只有王亚樵才能够凝聚起这么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东南亚,有着众多的合伙人。连戴笠,也对其束手无策,更别说,在中国人单势孤的日军特高课了。
曾一阳心说,货币经济学自己也是只听说过,也没个深入的了解。不过他明白一个道理,明朝的时候,印宝钞,就是印的太多,兑换不方便,才被人们冷落。
在纸币能够和黄金挂钩的三十年代,货币的流通性能并不像后世那么好。其中更具有流通价值的还是贵金属货币,尤其是黄金,其次才是英镑、美元,这些大国的货币。
“你们的人简直就神了,连钱都能做旧,全都是旧钞,流通起来很方便。而且,我们的人已经在日本本土开设了一家贸易公司,以前不过是打马虎眼,掩人耳目的小商社,但这几个月来,贸易额度越来越大。所以,才想多要一些日币。”郑抱真不明白曾一阳为什么拒绝的如此快。在他看来,钱这东西,自己能印还不是撒开了印。
这几句话,听的曾一阳得意的直想大笑,也是他突发奇想。都是新钞票,成捆的出现,必然让人怀疑,而旧的就能消除很多人的疑虑。
而且,还能破坏日本经济,绝对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办法。
如果真的混到日本人用成捆的日元,去换草纸,这绝对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可惜,印制日元的设备有限,纸张和油墨都快印完。
曾一阳其实和铁血锄奸团的人联系,实际是准备停止供应日元的计划。没办法,李德连带着阿尔弗里德用光了手中的关系,才造好了两块母版。
可架不住工人的热情高涨,人歇机器不歇,二十四小时转轴的工作。才几个月,两块母版就有报废的迹象,虽然抢修了一下,但老师傅们都认为,已经用不长。
除非换新的,但库房里的堆积的如同货物一样的纸币,还没有销出去,真要都投入到日本这个小国,除非换新的日元之外,绝无第二条路走。
还不能暴露王亚樵的人,事情做到这一步,也该差不多收手了。
就曾一阳的想法,其他的钱,除了每个月投入少量进入日本市场之外,就等一个机会,一次性全部投入,彻底扰乱日本的金融市场。
没办法,替日本中央银行印钞票,又没经过日本政府的允许,这种事情,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这里的几个人都将逃不掉。
这事曾一阳不过有过这样的想法,让他意外的是,不但苏长青觉得可行,通过苏长青联系到了王亚樵后,后者更是爆发出了莫大的热情。不但如此,朝鲜流亡政府,台湾抗日联盟等等,就加入了。
谁都清楚,金本位制已经在一战后被废弃。
列强都大量使用纸币,在金融时代还没有到来之前,纸币和黄金还可以兑换,主要是比较麻烦一点。
例如,美国就是允许其他的国家的央行,用美元从美联储兑换黄金。而且各国当局对货币的兑换率都控制的很严,如果政府不贬值货币,黄金和货币的兑换不受到市场因素的影响。
曾一阳本来真是为钱的事情愁坏了,打土豪,攻土匪,能够缴获的钱也毕竟有个限量,但印假钞就另当别论了。要不是这招日本人用过,还在后世有过一些报道,曾一阳还真想不起来。
话说,日军在抗战时期,缴获了南京政府中央银行的一块母版,之后的很短时间内,就从印了大量当时南京政府的货币,然后大肆投放到流通领域。不但搞垮了西迁的国民政府,还获取了大量的财富,为其后续战争筹措了大量的资金。
“这次我和你们见面,我知道,你们是担负了很大风险的,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说清楚。”曾一阳从情报,和认识王亚樵的人那里,基本上了解了这个合伙人的大致性格。
余亚农眼神一凛,心说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虽是盟友,但心计老到,尤其是做事不择手段,还以为铁血锄奸团的有些做法,让对方忌惮了,是来敲打他们的。
做了个江湖动作,一伸手,余亚农沉声道:“请说——”
“我是担心,王先生的处境。贵帮,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弄到枪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是一旦组建军队,王先生就不肯能在隐居在桂系羽翼之下,必然和南京政府对立。到时候战事一起,生灵涂炭。而且,组建军队,没有一年半载很难有形成战力,我只是希望能够给王先生传个信,慎重!一定要慎重!”曾一阳郑重的说道。
有着合作这一层关系,曾一阳还真不希望王亚樵如历史上那样悲惨。被部下的妻子出卖,被戴笠派人乱枪打死在梧州。
王亚樵这个人性情豪放豁达,但又容易极端。以前,斧头帮都是一些苦哈哈,王亚樵能够筹到的钱也有限,不可能想组建军队。也只能小打小闹,搞个暗杀什么的。
但此时,王亚樵在广西,受到李宗仁的庇护。很容易和李宗仁走到一起,组建一支数万人的大军。
在中国,不装备火炮的话,一个军的部队的枪械,即便是买全新的德国长枪,短枪。也只要二百万大洋左右,换成美元也就是在五六十万美元。
王亚樵手中有了钱,很容易冒出这样的心思。
“将军多虑了。”余亚农心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再也不敢小看面前的这个中国最年轻的将军。
余亚农自嘲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和擎宇兄(王亚樵别名王擎宇)也提议过,自建一直大军的想法。可是被他否决了。还发脾气了,他从来没有和我们红过脸,这次却是指着我们的鼻子骂娘。”
“否决了?”曾一阳惊讶道,他还真的想不到王亚樵能够看到这一层。
“没错,我们兄弟间很多都是从军队中退出,然后一起杀奸佞,帮穷人,像愚兄也是从师长的位置上下来。”余亚农苦笑的摇了摇头,感叹道:“说起来,刚到上海的时候,什么也过不惯。后来渐渐的也习惯了这种日子,但总想着有朝一日,重回军中,当然内战我们是绝对不打的,要是能够打日本人就好了。”
余亚农的愿望是很多中国军人的普遍愿望,对普通士兵来说,由于大都都是文盲,很少有识字的,要是识字,在军中升官也是不太难的。
这个层面的士兵,是很少能够考虑到民族,国家这个层面的,除非有人引导启发他们。
就像在17路军内搞的‘兵运’,比方说张汉民等人的工作。
“会有这么一天的。”日军侵华其势不可挡,曾一阳说的也是实情。
“到时候,就是生灵涂炭,但也是我辈军人报效国家的时候。”余亚农认真的说着,从他坚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军人对国家的承诺。
“日军占领东北太容易,没费一兵一卒。一二八中日之战,和今年年初开始的长城之战,都是日军转移国民视线的把戏。但日军的目标再转移,从这次长城之战上,我发现,他们是在为巩固东北四省而准备。我估计,快者三年,慢者四五年,大战就该爆发了。”曾一阳不太能够肯定的是,抗战会不会按照原来的时间发生。
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他也吃不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日本的发展方向是带着侵略性的,军国之下的日本,是疯狂的。就像德国一样,希特勒需要满足自己的野心,必然会在欧洲发动二战。
日本的参战不可不免。即便再完,也会和德国一起宣战。
何况,日本的对手虚弱的很。无论是政局不稳的中国。防线过长,而且海军太弱的苏联,都在短期内都对日本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