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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领的这支部队一旦出现在了战场上,那么命运已经被注定,你将指挥的是一场绝户仗,因为能活着回来的希望很小。你的目标很简单,一个是敌人的指挥部,如果对阵的是一个师团的话,那么他们的师团部才是你的目标,还有一个就是日军的野战炮兵联队。被围之后,就做困兽犹斗,大量杀伤敌人。如果,你的少帅能够下定这样的决心,那么不用多久,你就能一战成名,虽然更有可能是成为英烈。”曾一阳感慨的说道。
曾一阳明白,用装甲兵对阵装甲兵,并不是中国战场的主旋律,日军耗费不起,中队是奢望。
孙铭九很无奈,因为在曾一阳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个离死不远的战斗英雄。让他稍微有些欣慰的是,曾一阳对他的勇气还是很有信心的。
临走之前,还给孙铭九嘱咐。如果不想成为战争的看客的话,在请战的时候,只说坦克部队的突击能力,和防御能力,不要说后勤等动摇指挥官信心的话。
至于,张学良没什么铁了心要买坦克,装备部队,曾一阳也隐约知道一点。
中东战争,东北军护路军近两万人,对阵苏军装备八辆坦克的步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时苏联的坦克部队也是兴建,t18速度慢,装甲薄,技术只停留在一战后期的老坦克,张学良手中也有法国的坦克。但是由于后勤无法将坦克运送到战场上,导致了最后的大败。
这是东北军心中的隐痛,也是张学良心中的隐痛。
所以,一等东北军稍微有了点钱,就迫不及待的购买了一个德军的坦克营。整整24辆坦克,虽然不多,但曾一阳明白,在科技日新月异的年代,坦克的集团化作战是一柄利剑,但小规模的坦克部队,已经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但德军的中型坦克,和轻型坦克在运动作战中,出色的突击能力,是一个亮点。比日军92式坦克更出众的防护能力,对阵日军的装甲部队,有着决定性的优势。
六月,孙铭九的这个坦克营进入华北,张学良在保定亲自迎接了孙铭九等人的一行。
从一个职业军人的心中,早就感知到了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在华北的上空。日本领事重光葵多次指着东北军的防御越界的行为,这种在别国的领土上,职责他队防御不合理的荒谬说法,在重光葵的口中,成了一种对帝国的挑衅行为,需要严惩。
张学良显然是被对方丑恶嘴脸给气炸了,到保定来透透气。再者是对孙铭九的坦克营的接风。
“铭九,此次西北一行,不知你对四十军军长曾一阳有什么看法?”一见面,张学良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可见他背负的压力有多大,从内心上来说,自从丢失东北后,张学良时刻都想和日本人大打一场。
但华北的仓促应战,以至东北军痛失热河之后。张学良深知,想要通过南京政府的支持,已经是妄想。最有希望在军事上,对东北军有所支持的无疑是在西北的红军整编部队。
和的几次接触,也让他心中坚定了共同抗日的信念。
但实际上,一旦中日大战,张学良又担心东北军损失过大,失去地盘后,无法补充,成为在大战中消失的最大一股军阀力量。
“曾将军很多时候都很平和,但奇怪的是,他又对人快人快语,根本就不避讳自己的想法。这让我一时无法看出,他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孙铭九疑惑道,认识曾一阳,并在曾一阳的麾下接受训练九个月,但从内心深处,孙铭九还是无法判断,曾一阳的真实面目。
“哦……”张学良诧异的惊叹道,在东北军中,孙铭九不见得是最出色的团级军官,但绝对是眼界最开阔的团级军官。这让孙铭九在东北军的地位俨然成了少壮派的一面旗帜。
“具体说说?”张学良已经认定了,曾一阳是最适合出现在华北战场的领军人物。多了解对方,显然是最好不过。
“我一直发现,曾一阳这个人没有架子,在部队中也不断架子,根本就不像一个军长的样子。但四十军,从副军长到伙夫,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这就让人很奇怪。”孙铭九说着他对曾一阳的印象,一边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帅,才短短的九个月未见,就见张学良的两鬓有些白了。
要知道,少帅才不过三十七岁。
“你一定问过他这个问题,我倒很想听听当时他是怎么回答你的。也许,我也能借鉴一下……”张学良顺手将白手套脱下来,扔到了顺行的侍卫着停在身边的战争巨兽。
孙铭九小心的看了一眼少帅,心里打鼓,这样的话,孙铭九也不是没有问过曾一阳。但得到的答复却是让他失望之极,气愤之下差点动手。
因为,曾一阳,很不给面子的说着,张学良的种种缺点,但是一点都没提出张学良又什么优点。最后的结论很显然,张学良是一个失败的军阀,但差点成为一个成功的政客。
“他的运气和士兵的勇气,铸就了他的成功。”孙铭九虽然说了出来,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其中的分量。
一个在战场上,建立不朽功勋的将军,评判他的军事生涯,用了如此不负责任的评语,可见曾一阳的坦率之处了
第一二零章 不遭人嫉是庸才
“老黄,你就安心养病,军里的事情有我和老陈在,别的不敢保证,但四十军的主力位置是永远也不会动摇的。”曾一阳对脸色蜡黄的黄苏安慰道,很多人都想不到,在四十军全面整训,恢复常规训练后,政委黄苏病倒了。
多年的战争生涯,和两年多的焦虑经历,让铁汉黄苏的身体也开始罢工了。
黄苏的病倒来的并不突然,一直以来他只是拖着,不告诉战友而已。已经有过几次晕厥,但都是在背地里被黄苏隐瞒了下来。
这次是突然在军部开会的时候,晕倒在会场上,才让大家意识到,黄苏的身体已经垮了。
并不是绝症,但就是找不出病因,医生也只能用长期操劳过度,身体虚弱为由,建议修养一段时间。找一个修养的地方并不困难,华山山高峰奇,已经成了红军中高级将领修养的胜地。
病房里,就留下了黄苏和曾一阳两人,说起来,他们搭档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一起工作也就一两年时间,但彼此的战友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尤其是,黄苏顾全大局,更多的是像一个老大哥一样呵护着四十军的将领。
黄苏挪动着身体,这几天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但所有人担心他,即便躺在床上也是百无聊赖,为了安人心,虽然难受,也坚持着。
“一阳,作为一个政委,其实我很不合格。四十军的基础太好了,当初在项副主席去中央工作后,你提议让我担任政委就很让我意外。”黄苏想了想,接着说道:“当时我深怕做不好,匆忙之中唯有努力。可四十军的战士、干部成份很复杂,不同于其他部队,现在想来,我还是没有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黄苏的担忧就是四十军的有些干部,有很强的个性,但是被曾一阳压着,所以并没有太凸显。
而在曾一阳离开的几年时间中,四十军的干部中,尤其是团级干部和其他方面军的团级干部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你是觉得,跟孙铭九的话,是我突然间的奇思妙想,有些不负责任,让干部以为,只要他们有我这样的运气,就能够取代我吧”曾一阳顺手给黄苏削了个苹果,递到了黄苏的手中。
黄苏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这个时间并不是吃苹果的时节,但是还是有那种很酸的青苹果。黄苏才吃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吃不下了。
“我在说正事,你不要打岔。”黄苏有些不悦道,他的担心更多的时候,是因为他曾经在曾一阳的父亲,曾让的手下工作过。
当年广州起义,曾让也和曾一阳意气风发,但是英年早逝,成了当时轰动国共两党的大事,中共第一位政治局常委牺牲的悲剧。
曾一阳和其父在性格上很相像,都对很多事情不争,但又是异常的固执。这也造就了性格中,很多时候,会冒险。站在高位上,一旦曾一阳冒险失败,那么对党的损失不是仅仅失去一位将军那么简单。
黄苏想起曾一阳的很多战列,都是将自己指挥部暴露出来,yin*敌人重兵集团,因为一支部队的指挥部被打掉之后,这支部队就会从一流的作战部队,渐渐沦落为流寇。
就像33年阎锡山一样,即便知道在韩城的伤亡已经到了让他痛哭的地步,也不会放松对韩城的攻击。
因为当时曾一阳正在韩城。
而曾一阳对孙铭九的话中,很自然的流露出,他的这种作战习惯的陋习。因为冒险的成分很大,黄苏也承认,曾一阳在指挥上的成功是无法抹去的,但冒险的做法让他很担忧。
“好运气不会永远眷顾同一个人,我是担心……”看到曾一阳左突右绕的,又要把他带到沟里,黄苏直接切入主题。
“兵法上说,以正和,以奇胜。这是不无道理的,但在具体实战中,我军面临的是以少对多,和就是败。这你不能否认吧”曾一阳明白了黄苏的担心。
“说这些我说不过你……”黄苏有些头痛的看了看手中的苹果,放到了一边的茶几上,斟酌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其他方面军都没有缩编,独独只有三方面军缩编了呢?”
空气有些沉闷,曾一阳看了黄苏一眼,点头默认。
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剑走偏锋,这样的将领或许能够在战场上获得不世军功。但这些都不是中央所希望看到的,好不容易红军有了战略布置的能力,当然不希望任何一支部队有所损失。
而曾一阳表面上看,喜欢冒险的作战思路,在中央来看来,一次损失就有可能承受不住。
从现在的局势来说,曾一阳的所作所为不见得一定会这样。因为曾一阳对历史有着他人无法企及的把握能力,但不见得其他人也这么看。更何况,有些事情不是他说出来,别人就信的。
不久之前,曾一阳就递送了一份关于河套和黄河沿岸的布防计划,其中很关键的一点是,用一支有着机动能力的部队,送到华北,最好是河北境内,防御日军可能的突然袭击。
这在历史角度上来说,根本就没错。七七事变,不过是一个引子,日军侵华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很少有人会去评判,这其中有关于自身的考虑,也有过度暴露实力的担忧。
曾一阳的这份计划,就被看成了是一种激进的做法,此时他才明白,在政治上,他根本无法和那些在残酷斗争中的老**取得一致的想法。
不是他缺乏对**的忠诚,而是缺乏对敌我态势的深思熟虑。
曾一阳能看到的,其他人也能看到,曾一阳看不到的,恰恰是其他人关心的。
“我会把握好尺度的。”曾一阳话一说出口,就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出了体外一样,有种虚脱的感觉。
这是无奈,也是一种妥协。
黄苏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曾一阳此时很难受,因为不被理解而受伤:“你也不用担忧,从我的观察来看,中央是很看好你的,从各个方面都是如此。你的优点是不会被忽略的,但是缺点也从来没有隐藏过,这就是你和很多高级干部之间的区别。”
黄苏的离去对四十军来说,确实是一个打击,曾一阳,陈光等人直到将黄苏送到了黄河边的渡口才回去。
站在滔滔黄河边上,回想了以往的经历,曾一阳才猛然惊醒,看似他成功的背后,隐藏了多大的危机。要不是支持他的人很多,不然很有可能将会被一个闲职禁锢一生。
如果此刻黄苏再一次看到曾一阳,就会发现,曾一阳身上没有以往的犀利,而多了一丝稳重。
红军需要休养生息,希望通过实力的提升来改组政府,组建一个开明,透明的政府。这显然不容易,尤其是在全国,同情和愿意帮助红军的当权者几乎都没有。
发展实力,才是最关键。
不过,曾一阳没有点破黄苏认识中的错误,就是,如果红军只能在西北盘踞,那么实力发展简直就是空话。
“看来,抗日第一仗,四十军是赶不上咯”曾一阳自嘲的摇着头叹了口气。
四十军的干部,以为军长是为政委的病而担心,所以有些反常。他们除了感慨政委和军长的深厚感情之外,只能期盼一个好政委的出现。
项英一直在担任中央的工作,尤其是政府工作上,是很有一套的,至少相对于他的军事才能来说,政府工作尤其适合他。
几天后,新的任命就下来了,黄苏调去中央,而四十军政治部主任担任四十军副政委,党委副书记。
曾一阳看着这张任命书,在军部里,顿时笑了起来。他不得不感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