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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不是吗?”贺大姐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李湘敏手中团着的一块小布头,随手就拿了去,张开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李湘敏。
“大姐,这不是的……”李湘敏忙道,伸手就要往会夺。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特别的解释的。贺大姐比划了一下,就发现她手中的布头大有来历,脸也红了起来,揉着李湘敏道:“要死了,这你都敢穿?”
李湘敏将头埋的低低的,心里一个劲的哀叹:这回连出门见人的脸都没有了。
贺大姐一眼就看出了,手中的内衣,应该是出自李湘敏的手,针脚很细,也很得体。凑到李湘敏耳根子边上问:“穿的舒服吗?”
李湘敏心慌的点点头,随即又拼命的摇头,这样子。贺大姐满意的笑了笑,随即神秘道:“我试试?”
“哦,我出去……”
“走什么走,大家都是女人。”
好在是夏天,贺大姐换上后,立刻就感觉身姿挺拔了不少。看着慌张的缩在墙角的李湘敏,她也无语了,才想起来找李湘敏就是为了安排她的工作,就问:“小李,你男人可不是个落家的主。一个人在家,没有工作,会寂寞的,妇救会那里正好有一个宣传部长需要人,我推荐了你……”
“我不去。”李湘敏低声说道:“在家里挺好的。”其实她一直想着,曾一阳不久之前说的那句话,曾一阳到那里,就不会忘记带着她。
而妇救会的工作,也是走东家,到西家。加上曾一阳经常要下部队,这样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要没有了。
贺大姐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她也没白来。
韩城,这座三方面军抵挡过十万晋绥军的古城,曾一阳在城外,看着视线内巍峨的古城,感慨万千。
曾经他也有过战死韩城的准备,那场仗打的实在是太艰巨了。
7000三方面军的战士,驻守韩城,对上阎锡山的十万大军。曾一阳守了一周,阎锡山就攻了一周,韩城周围的阵地一个个都丢失,最后城门都无法坚守,只能巷战。
要不是阎锡山的损失太大,加上傅作义的骑兵被围。说不定几年前,自己就战死在这里了。
那时候,曾一阳才18岁,大好的年华还刚刚开始。再次来到韩城,他已经结婚了,事六年,除了唏嘘时光匆匆之外,也感慨人生的变化。
几年前,他怀疑婚姻是一场困局,而现在他意气风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忧愁少年。
在城中的人想出去,在城外的人想进来。这就是《围城》中表达的婚姻。
的让人不寒而栗,因为就像是坟墓一样,伟大如始皇帝那般的人物。一边在求仙问道,另一边,还在为自己建造规模宏大的陵墓,还不是因为这是免不了的结局。
钱钟书让人熟知的就是他的那围城》。
曾一阳虽然不知道钱老是否已经动笔,但他在后世可是看过多遍。
而曾一阳,一直深信,婚姻也正像钱老所说的那样,充满了诱惑,可一旦进入后,就成了一堵高墙,围在里面的人,时刻都准备着越狱。
或许是,曾一阳的眼界太高;也可能是他现在的事太多,经常要带着参谋们去各地的防区视察。
距离产生了美,也让他的平静如水的生活中,多了一丝涟漪,一丝旖旎的涟漪。
婚后,半个月,曾一阳去了韩城。作为整个黄河防线中的最重要的一环,韩城的地理位置和山西的运城隔河相望,周边是山地,一边是河滩。是一个易守难攻的险地。
但也是一个绝佳的渡河地点。
主要是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决定的,对山西日军来说。进攻韩城上游的延川、绥德,一方面渡河不容易,另外就是从山西中部来的补给,非常难送达。加上120师在这一代活动,并建立吕梁根据地,日军想要安全的将物资送到黄河滩涂都不是一场易事。
曾一阳拿起望眼镜,站在高坡上,看着远处的黄河,像一条黄色的丝带,将这边的山,和那边的平原隔离。
黄河对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作为山西的粮食主产区之一,运城是日军占领的重要区域之一。这片广大的平原,甚至要负担起在山西日军四个师团的一半军粮。
不过,运城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片大好的平原区域,易攻难守。
除了几处城池之外,周围都没有适合防御的区域。除非用大量的钢筋水泥建设密集的碉堡群,才能让日军望而心叹。
可阎锡山手上的资源,连在大同构建国防防线,都力不从心,更别提后方区域了。
忽然,斜对面的山头上,有一片闪光。
着不起眼,但曾一阳随即想到了,有人在用望眼镜窥视着他们。
第一一九章 看似多余的防线
第一一九章看似多余的防线
李萌立刻就站到了曾一阳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曾一阳。
还对身边的战士使眼sè,让战士们在周围挡人墙。曾一阳心里感jī,这些警卫都是在用自己的血rou之躯,让自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不过在韩城附近,这样做,并没有意义。咳嗽了一声说:“大家别紧张,没有敌人。”
“你们注意看,在我们西面就是黄河河防重地——韩城。而对面的那个山丘正是城外最高的山头,这种地里位置,一般都是防御的重点。不但可以可成战场瞭望观察的指挥所,在战时是整个战场的最高处,架设火炮,其shè程至少能够增加两成。”曾一阳一边说,一边举起望眼镜,正面打量对方的阵地。
两山间隔的并不远,也就一两公里的样子,在望眼镜下,连对面的人都看的真真的,细细一找,还真的找到了一个熟人。
这一刻,曾一阳回想起了几年前在江西的那一幕:
“子,这仗打的痛快。哥哥跟你商量个事,来我的四师,副师长的位置给你留着……”
“哎,别走啊来不来说个话啊不行……,得嘞,我这师长让给你总行了吧不过,你得把那十几mén迫击炮给我拉过来,咱们合伙……”
曾一阳嘴角扬起的微笑,想到了正是他刚刚回国不久,在浙西搅合的天翻地覆。打下了一片天地,进入江西后,认识的第一个红军师长,就是张锡龙。
张锡龙看上去瘦单薄,可xìng格开朗,是个自来熟。
而对面山头上,站在高处的那个人,正是张锡龙,曾一阳眼里的老大哥。
曾一阳这次带着的,都是作战参谋,除此之外必要的警卫,人数虽然不多,也有上百人。一部分在山脚下,跟随他的不过是十几人。
停下来,研究地形,无非是考验手下的参谋的能力。
红军擅长山地作战,但不是山地攻坚战,而是山地伏击战。对于攻坚战,红军由于长期缺乏攻击武器,而被忽视。现在的情况好来了一些,西北的几个兵工厂,也能够大致满足军队的需求。
但重武器还是缺乏。所以,在红军大学也好,西北军政大学也好,参谋科出来的学生,大部分都以基础作战为学习目的,主要讲述的还是运动战、游击战、和山地伏击战。
曾一阳在结合实际现,八路军和4o军在北方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全部投入单纯的防守。
大部防御,重点进攻的格局,是可以实现的。
不过,对于现阶段,干部队伍中,对攻城,山地攻坚等作战,还是略显生疏,在指挥上有待加强。
等训练好部队,和干部队伍之后,打过黄河去,才是曾一阳最想的。
反正,曾一阳想的很清楚,让他当这个司令可以,但他不是来当守土将军的,可不是让鬼子打上来受气的。从整个战局上,日军绝对无法容忍山西的不稳定,但兵力上的欠缺,然让他们根本无法动整个华北的全面进攻。用数量上的优势,压垮八路军和4o军的整体防御。
这样一来,华北日军只能采取重点进攻,加上还要防御已经占领的j通线、城市。即便寺内寿一兵力上再多一半,也用起来捉襟见肘。
在往北,就是黄河的龙mén,两岸虽然相隔不到百米,但是湍急的河流,不亚于瀑布。急而下的河水,如同shè出的利箭,急而下。只有在黄河封冻的时候,人员才能在绳索的帮助下,来到对岸。但两岸高耸的崖壁,让火炮和汽车只能兴叹,步兵组成进攻部队,这样的买卖,日军是不会去做的。
失去了重武器,日军的作战能力,也强不到哪里去。
甚至即便有重武器,日军也不可能在山地之间,快的行动,加上需要保护补给线,这样的战争只要日军敢开战,结果必然是惨败。
“长,张司令来了。”
再一次见到张锡龙,曾一阳不仅一愣,张锡龙比印象中老了很多,皮肤干巴巴的,也有些黑。不到四十岁,脸上已经都是皱纹了。
“老张,你这是?”曾一阳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些年,没仗打,人都闲下来了。这以前打仗落下的债可都找上mén来了。”张锡龙无奈的笑笑,身上到处都是伤。当初医疗条件差,负伤只能简单的包扎一下,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
有些伤口,连弹片都留在身体内。日子久了,这伤痛也一点点找上mén来。
现在别说yīn雨天的时候,浑身疼的难受。连起风的日子,也要痛上一阵。正是因为这些伤痛,张锡龙留在了陕西,没有跟着八路军去山西。
好在后方的医疗条件好了不少,这些天养下来,张锡龙的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虽然看上去瘦弱,但jīng神头不错。
曾一阳唏嘘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张锡龙也知道对方的来意,于是随身将一份地图拿出来,笑着对曾一阳说:“我这是来j考卷的,让这个大司令给评评分数。”
“不着急,先到处看看再说。”曾一阳让身边的参谋将防御图收好,然后在张锡龙的陪同下,在韩城各处的阵地走访了一阵。
正如,曾一阳试想的那样,韩城的防御已经足够了,至少短期内日军不会西渡黄河。
“这么多士兵,呆在这里,看着鬼子在河对岸耀武扬威,我就生气。真想哪天夜里,带着部队杀过去。”张锡龙不满的看着河对岸的鬼子阵地,和他这里一样,都是河防阵地。
修的也很简单,大部分都是阎锡山在主政山西的时候修建的。
“打过去不容易,日军增援部队反应快,加上铁路公路便捷,日军想要调动兵力也容易。反而,吸引对手打过来,不过现在日军连整个山西都没有占领下来,说这些太早了。”曾一阳指着地图上几处渡河口,孟津威胁不到陕西,风陵渡对岸更是有一战区一个军的防御部队。
日军想要突破这些重围,可不容易。
曾一阳当这个河防司令,在陕西的留守部队,不去找鬼子麻烦,在运城的鬼子就乐翻天了。
张锡龙多年不见,再次见面的时候,连曾一阳都感觉有些生分了。
见张锡龙yù言又止的难受劲,曾一阳不由乐道:“当年你可是搂着我的脖子,死乞百赖要我给你当副师长,我没答应,你还说我不够朋友。难道多年不见的老兄弟,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张锡龙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几声,才说:“好,既然你还认我这个老哥哥,我就说几句。”
“可憋死我了。”张锡龙趴在黄河边上的工事内,指着对面的鬼子对曾一阳问:“你知道对面的鬼子是那支部队吗?”
“2o师团,怎么了?”曾一阳狐疑道。
张锡龙恨恨的一跺脚,见曾一阳装傻充愣,但却是不出火来,只好耐心道:“2o师团早在山西的时候,就被你的4o军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运城的这个2o师团,是新编的师团,不过三个联队,就看家护院的本事都不济。要不是军委有命令,让我驻守韩城,不准进攻。我早就带着部队冲过去了。”
“这就是你的想法?”
“是啊”张锡龙脖子一梗,硬生生的道。
“咳咳咳……”曾一阳尴尬道:“敢问张大哥,您老手上有多少兵力?”
“一个河防旅,整整三个团的兵,还有一个炮营。”张锡龙自信满满的说道,然后想了想,接着说:“两个地方团,武器是差一点,但要说打鬼子,都含糊。”
曾一阳古怪的看了一眼张锡龙,他现在才明白了,军委为什么要急着把他从前线调回来。原来都是这些地方军区的司令给闹的。
没有一个强势的人,显然镇不住他们。加上4o军分兵3处,主力是以山东军区为主。曾一阳在河南起到的作用不大,所以才让曾一阳带着4o军直属部队,编成一个纵队,赶到陕西。
有一个人比曾一阳更适合这个位置,就是彭总。
但彭总要是走了,山西的八路军让谁去指挥。
所以,只能将曾一阳调到陕西,希望能够震慑住这些从红军过来的猛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