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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命令一营带部队,堵住前面的山口。大部队跟我去捡宝贝去!”陈光乐呵呵的边说,一边带上了帽子,撒开大步,就往公路边走去。
但曾一阳的部队一走,被赶走的俘虏陆陆续续的走了回来。回是不敢回去了,可即便是上山当土匪,也要几把好枪不是。
敌连长带着被赶走的残兵,在战场上,找着武器。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当兵,要当就当土匪的他,瞅准了地上没被曾一阳带走的手枪和机枪,主要是手枪好带,机枪壮胆。可惜,曾一阳怎么可能会把这些东西留下来。从草丛中,找到了一挺完好的马克沁重机枪,甚至连从驮马上都没有卸下来,就被倒毙的死马压在了身体下,出人意料的保留了下来。
正当他开心的抚摸着马克沁那冰冷的圆通,从手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却让他带着无尽的野望。
可惜,这时候,陈光带着红军,如猛虎下山般的扑了上来,自己这帮人很自然的把枪托到脑门上,都趴到了地上。
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又被全部缴了械,但这次红军出奇的多,多到很多三十二旅的士兵,有种被红军的部队淹没的感觉。
才一百多人,被两千人包围,这不就和淹没没什么区别吗?
这些在短短一个时辰都不到,就被史无前例的俘虏了两次的国民党士兵,带着空洞的目光,木然的被红军战士归集到一起。
“师长,我们找到一挺重机枪,就是子弹不多。长枪足够我们团全团人手一把枪,地上都是散落的子弹,很多战士的子弹袋都放不下了,师长,我们发财了。等我们回去,我们就是四军一等一的主力。”士兵兴高采烈的说。
陈光喜上眉梢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不悦的说:“我们十二师本来就是四军最强的主力,难道说,没有这些枪和子弹,我们就不是主力了?”
拖着步子,环顾在战场周围,从地上闪亮的子弹壳,可以说明,对方的战斗火力有多强大。黄灿灿的子弹壳,带着硝烟味,静静的散落在草丛里,像是要诉说着他们的不平凡。
“败家子,一帮败家子。”陈光终于明白了,曾一阳部队为什么会赢的这么容易,原来,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曾一阳的部队就消耗了几千发子弹。
这些子弹可是红军一个师一次战斗的物资,而让一个连用了,陈光不眼热都不行。
大路上,一匹战马从远处跑来,踢踏地面,的‘得啦’声,让收集战场物资的红军战士都注意起对方来。从一个黑点到能看清马上骑士的身姿,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
战马上的正是刚刚参加伏击战的余得水,被曾一阳派到这里,来联络的。
看着这些军装发白,脚上穿着草鞋的红军战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筒胶底鞋,虽然没有草鞋透气(这不废话),但走山不隔脚,长途行军也不会伤到脚。很难想象,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见众人让出了一条路,一个红军指挥员走了过来,立正敬礼后说道:“工农红军,第四十军,101师独立团侦察连连长,余得水。”
陈光回礼道:“工农红军第四军十二师师长,陈光。”
陈光打量着余得水,说起来,余得水的身材和陈光大不多,但一种气质是陈光没有的,就是傲气,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傲气,这让陈光看的有些皱眉。究竟是什么样的指挥员,才**这样傲的兵,怎么看上去有点像和自己没事的时候,胡思乱想中,老蒋的侍卫队有点像啊!
“你们团,在前面还有战斗?伏击的是那支部队?”陈光少有的和气道。前方稀疏的枪声,虽然间隔数里地,但山岭中回音缭绕,就像在身在战场中似的,不是老兵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的距离。
余得水得意的说:“是中央军补充第一旅的一个步兵团,和其旅部。”
“一个步兵团,和一个旅部?”陈光惊讶的说。对于装备落后的红军来说,一旦失去了优势兵力,在敌我数量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很少有大胜的情况。如果是保安部队,地方军阀部队还有可能,但在兵员素质,战斗力都不弱的中央军身上,还真讨不到什么好。
“那么这里是?”
“中央军独立三十二旅的一个团部和两个步兵营。”
“乱弹琴,敌人至少是三千人的兵力,你们一个团就想包饺子?”难道你们能的,可以把一个团当成一个军团用?随即陈光想到,也许对方正是因为部队兵力不足,才派出一个加强连,先伏击对方的增援部队,让主力有喘息的机会。
“命令部队,准备战斗。”陈光大声的喊着,红军就是一家人,以为曾一阳的部队伤亡惨重,陈光当即下达了作战命令。
余得水拦住了陈光,嘴角带着笑意说:“不必了,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敌人伤亡过半,我们冲锋一次,他们的防线就彻底垮了。我们团长让我传达的,就是让你们去帮助我们打扫战场。”
陈光一听就火了,他堂堂一个师长,还成了一个团长的杂兵了不成?咆哮道:“你们团长曾一阳呢,让他跑步过来见我。”
余得水顿时不乐意了,曾一阳虽然才当团长几天,可是全团上下,不管是士兵到军官,没有那个不服的,关键是没有人会感觉到自己和曾一阳有可比性。
比学识,刘先河堂堂的大学生,曾一阳十几岁大学早毕业了,而且还是留洋的那种。军事上,苏长青服了,就没有一个不服气的。
“我们曾团长,让友军打扫完战场后,跟上我们团。”陈光当时就火了,他一个师长,来接一个团长够让他窝火了,现在还要让他听对方指挥。传令的竟然还是一个小小的连长,当时就要发作。
可想到了老总的嘱托,他忍了下去。四周打量,想再找余得水,早就骑上马走了,看到的不过是对方一个背影。
!
第五十六章 顺势取鹰潭
带着满腔的怒气,陈光带着部队跑步追了上去,他到要看看,曾一阳何许人也,敢在他面前摆谱。()
话说,曾一阳解决了许永相的两个营,一路上小跑着,绕过战场,翻过一道山脊,和苏长青会合到一起。
却发现,战场上出奇的顺利,战士们都笑着等敌人组织进攻,这样的防守战,已经经历多次,很多新兵发现,敌人根本就没办法对付他们。
虽然敌人旅部直辖的机炮营对阵地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埋伏在山林里的狙击手,第一时间就盯上了他们的炮兵阵地,弄到现在,王耀武找遍全旅残部,都找不出一个合格的炮兵。
问了战士,苏长青的位置,曾一阳就往一营的阵地赶去,等到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找到苏长青的指挥所,发现王立发也在,正和苏长青争夺着一把狙击步枪。
对于这种全团只有八支的宝贝,曾一阳明显的偏向于侦察连,将一半四支枪给了侦察连,另外团里的警卫连,团部留下两支,发到部队的只有苏长青的一营才有两支。
其他的部队虽然在枪械上不缺,但唯独少了这种躲在暗处,专打敌人军官的利器,给敌人军心上造成恐慌的杀器。
“我说,苏大团长,你让我们营当预备队,我也认了。这仗打到这个地步,我们营上不上已经关系不大了,但我向你借支枪总可以吧!”王立发哀求着求着苏长青。
苏长青忙摆手说:“王立发,你说出花来也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就是看上了敌人的旅长,想爬到阵地前,把对方干掉,好让你满足一下个人英雄主义。团长没有让我们全部消灭这股敌人,而是要留一部分,你就没想想这其中的道理?”
“这里还有门道?敌人就是敌人,哪里有抓个活的,解闷的道理?”王立发不解的胡乱猜测。
“哈哈——”苏长青笑到:“要是对方的王耀武听到你这么说他,即便不死也会被你气死。别赖在这里了,想要主攻,没门,有意见找团长提去。想要借枪,我都不知道营里的狙击手在哪里,要不你去山上找找。”
没想到,一向说一不二的苏长青,也耍起了无赖。
王立发也没辙了。
“团长?我哪里敢,我估计全团镇得住团长的也就是辎重队的那个山妹子。”
苏长青戏谑的脸上,把王立发的所有想法都堵死了,但他没有看到,苏长青还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无奈之下,王立发只好垂头丧气的转身,准备离开。
“团长?”王立发突然惊奇的发现,曾一阳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立刻当这苏长青的面打起了小报告:“团长,我对苏副团长有意见?他不但打击我们三营的积极性,还霸占团部的资源,多吃多占。”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曾一阳就单单说这么一句,把王立发吓的够呛,背后说团长,还被他听见的,问题很严重。
眨眼间,王立发就装出一副拍打着脑门的样子,懊恼的说:“我说呢?我说呢?——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原来还没有给部队下战斗动员,团长,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王立发,要是我再见到你在老苏这里取闹,我让你去辎重队,让李湘敏管着你。”曾一阳黑着脸说。
王立发顿时大惊:“请团长放心,没有第二次。”说完,敬礼,急急忙忙的往三营去了。
喝了口水,曾一阳将水壶中的往脸上倒了下去,一阵清凉的爽朗。不用说,曾一阳将敌人的后续部队解决了,现在就是看,这么解决眼前的这股敌人。
看着敌人固守的样子,连站在半山上就一览无遗,摆出这个一副固守待援的架势。看来王耀武已经把希望寄托于,贵溪的第五师。说起来,第五师在发现,信江上的浮桥被拆毁,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显然对方是吃定了补充第一旅。
狭小区域构筑的工事,连鸡蛋壳的作用都抵不上,在制高点上倾斜下的第一批炮弹,直接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首批六发炮弹,呈梅花状,散落在王耀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阵地上,但注定这次他要白幸苦了。防线在顷刻间就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就在敌人惊慌失措的时候,路不远处的林子边,第一营的战士,刷刷的扔起了手榴弹,一个四百来人的营,每个人三个手榴弹,在一时间一下子扔到了不大的战场上,其造成的危害,不下于一个重炮团的齐射。
总攻开始的号角是如此的快,王立发刚刚集合起他的营,还没踹一口气,就发现不对总攻,急的他举起一杆营旗,就往敌人堆里扎去。三营的战士也不含糊,跟着王立发嚎了一嗓子:“跟我冲。”
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呼喊声,厮杀声,都是战场的回音。
一切都在这一刻变成了血色,红色的战旗在林间飞舞、沸腾的热血需要释放、战斗的天平早就倾斜,只要有一根稻草,就可以压垮。
更何况是疾风暴雨般的侵袭,在第一支步枪,悄然的落到地上,补充第一旅的士兵,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投降。
说起来,投降也有诀窍,在乱军,躺倒地上装死也不是好装的,被踏上几脚,送命的都比比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跪倒地上,双手举起,将枪托在手上,好让对方看到他们的诚意。
围在王耀武周围的几个警卫,和旅部的参谋,通信兵,鹤立鸡群般的一下子被晾在了战场上。
王耀武绝望大的举起了自己的配枪,放到了脑门上,周志道见状,抱住了王耀武悲切大哭喊道:“旅长,留着有用之躯,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好一句有用之躯!”曾一阳在苏长青陪同下,径直来到了王耀武他们的面前。警卫连的战士,早就第一时间把对方的武器都收缴了起来。还用手中枪对准着对方,防止对方反抗。
“你就是曾一阳?”王耀武眯起眼睛,打量这面前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稚嫩脸庞,但从对方骨子里的一种傲气,却让他的心凛然惊悸。
曾一阳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点过分,王耀武很难将环环相扣的军事行动,和眼前这个年轻人联系上来。
曾一阳一扫几个俘虏的军官,顿时乐了,笑着说:“哦,还有老朋友在?”
原来他看到了躲在一边的李天霞,对于曾一阳毫无征兆的打招呼,李天霞是答应不好,不答应也不好,顿时愣在哪里,为难的看着王耀武,又看看曾一阳。
王耀武看见李天霞这个德行,失望大的叹了口气,问:“我想知道,李天霞团被消灭,是不是由于精心策划的?”
曾一阳闻言笑笑:“没有。当时完全是意外,一个恰当的时间,出现了绝好的机会,如果是你,你会放在一边不闻不问吗?”
王耀武想了想,点头认同,整个军营的士兵,都集合在一起,弹药都封存在军火库中。他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