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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这装备,在红军中还是稀缺物品。即便是像方志敏、寻淮洲,占据着一块不小的根据地,但他们连一部电台都没有,和中央苏区根本就无法联系。
久而久之,明明是两个可以遥相呼应的苏区,却一直各打各的,几乎就没有一起合作的记录。
陈光光顾着高兴了,却没有想到,有了电台是不假,可谁会发报呢?找遍十二师也找不出一个会收发电报的人才,一想到这里,就像是心底爬满了蚂蚁似的,瘙痒难耐。
最后目光落到了刘先河脸上,任何人,被火辣辣的,如同饿狼般的眼神盯着,都不会还能保持一贯的淡定。刘先河也不自然起来,苦笑着说:“我是会发电报,但是......”
“没有但是,我说老刘,我就想知道电台是好的不是,你也不能让我揣着糊涂,干难受不是。劳驾,就发一份电报,就报告总司令,说我十二师三十四团,已经顺利和四十军的同志会师了,嗨嗨——”陈光赔笑着的样子,真诚的让刘先河只好坐到了电台前,用他熟悉的滴答声,在空中架起了,他久来向往的苏区之间的电波桥梁。
哪知道事情就这么巧,总司令和总政委都在,在得知,曾一阳在贵溪、鹰潭两战两捷,临时担负迎接任务的十二师三十四团,都换成了全德式装备,果断下令,组建红十四军军部。
番号原来就有,就有曾一阳决定。
此刻,他们两人早就没有质疑曾一阳能力的怀疑,相反,却给予了曾一阳莫大的期望。
就其位置来说,曾一阳的部队正好是卡在国民党中路军的咽喉位置,与方志敏、寻淮洲率领的浙赣边区的红十军,红十一军的距离适中。
只要在短时间里能够联系上,就可以组成一支一万多人的部队,在装备上不劣于国民党军的情况下,依靠红军顽强的战斗意志,打破国民党在江西的封锁,进可以威胁南昌,退可以打破第一纵队三个中央军主力师的封锁。
尤其是,在战略上,一旦与红十军会师,直接能够让安庆的守敌无法分兵支援南昌国民党军,有了这么一支在敌人中心区域的威慑力量,将使得红军从战略防御,转到战略反攻的大好局面。
一条条指令,从红军总后方传到前线,刘先河一条条的整理,也为自己接收到的命令而诧异。
莫名其妙的成了红四十军的政治部主任,兼副政委。他从一个团政委,一跃成为军政治部主任,肩上的任务更重了,他很担心,自己能否胜任。这时候,他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红四十军没有政委这一职位。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本就是天之骄子,才学出众。从军以来,一直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心中底气不足,不免有些对自己的能力出现了怀疑。
在一旁,摩拳擦掌,兴奋不已的陈光,更是疑惑的看着忙碌的刘先河。从一开始,接过翻译好的祝贺电文,到现在,干脆,刘先河忙的连整理的电文的时间都没有,足足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接收完电文。
见松了口气的刘先河,轻轻的将耳机摘除了下来,放到了电台上。陈光迫不及待的追着他问:“我说老刘,总部都说什么?咋,一联系上,就不停了,好家伙,都一个多小时了,平时总部都是把电台捂得严严实实的,深怕被敌人接收到电波信息,来个突然轰炸?”
“恭喜你,陈副军长,你现在是红四十军的副军长,兼102师的师长。我们在此刻起,算是战友了?”刘先河笑呵呵的说道,他知道,像陈光这样的人,心眼不坏,但是说话嗓门大,讲话不留余地,容易得罪人。
说起来,他还是愿意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至少陈光给人的感觉很真,一个纯正的军人,一个脱离政治就什么也不懂的军人。
在战争年代,正是这样的军人,才是部队最缺少的猛将。
发现,傻傻愣在一旁的陈光,刘先河莞尔一笑解释说:“红军总司令,总政委亲自下令,让我们组建红四十军。原先曾一阳的独立团,和你带来的三十四团的基础上,在可能的情况下,扩编成两个师,六个团的红军主力军。这也是朱总司令的建议,陈副军长,我们还是快点和军长会合,尽快讨论建军的事宜。”
要再听不懂,陈光也就不会成为名将了,他哪里想到,自己一高兴,不但没显得自己有多能,而且还把自己给作价便宜对方了?
带着一丝不甘,就作弄了一下曾一阳。
反而,曾一阳不为所动,根本没在意的意思。带着众人,进了独立三十二旅的旅部,一座四进三出的大院里。
众人谁也没想到,曾一阳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直接把所有人都拉到了作战室。
看到会议桌,主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放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曾一阳先是一愣。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对警卫员李红兵说:“叫炊事班给大伙都临时开小灶,我想大家都没有吃饭,正好边吃边谈。”
后半句是对陈光他们说的。
刘先河他们早就饿了,知道曾一阳这人没架子,开玩笑道:“有人嘱咐我,让我等着,等打下了鹰潭进城吃饭睡觉,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曾一阳心想,我早就进城了,不久是你们跟的慢了,怎么还怨起我来了。当即也调侃的说:“我说呢?最不能得罪读书人,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众人一看,所有人中,就刘先河是一副读书人的打扮,穿上了军装,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书卷气。再加上,鼻梁上一副黑色,粗框的眼镜,更想像是大学生,猎奇,弄了身军装来过过瘾的样子。
大伙打量了一下刘先河,可不是就这副摸样吗?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了。
刘先河好气的说道:“亏我还一直担心你,原来我都是自作多情。”
“手里有王牌,不怕。”没等曾一阳说,苏长青就插话道。
进城实在是太顺利了,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王耀武一伙人,直接大摇大摆的进成,整整一个团,连盘问的都没有。
“难道他们没一个反抗的,蒋介石的嫡系部队都是死忠的于他的,尤其是部队军官,更是已经是个人崇拜了,眼里只有他们的校长,都是不要命的主。”一直战斗在第一线的陈光等人,不免想到蒋嫡系部队中,军官带头冲锋的景象,疑惑的问。
曾一阳想到王立发恐吓王耀武他们的话,也笑了,脱口道:“都是王立发这小子,太损了。嘴里说我们优待俘虏,一转眼,又说,如果他们反抗,就是反革命。直接卖到汉冶萍的煤矿上,让日本人治他们去。还吓唬他们说,凡是被买到日本人煤矿上的矿工,一律先把头破剥,好让亲人认不出来,吓的他们一个个哈腰点头,坚持服从我们的安排。”
端着一托盘,好几大碗面条的李红兵,小心翼翼的将堆的高高的海碗送到了个人的面前。
“炊事的老李说,厨房还有一锅炖着的羊肉,让你们慢点吃,待会儿还有红烧羊肉和羊肉汤喝。”
气氛,就在众人的雀跃声中,热烈起来。
国人的习惯,最容易在饭桌上熟悉,不久,陈光几个也和曾一阳他们开起了玩笑。
相对于曾一阳他们的其乐融融的气氛,陈诚一个人,独坐在南昌行营的战役指挥部里,天阴沉沉的,窗外一片漆黑。而他头顶上的,那盏白炽灯,散发着苍白光芒。
此刻,担任着中路军总指挥的他,默默的看着窗外,他不过是站在窗台边上,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三十年代的南昌,天一黑,就全城只有零星几点亮光,根本就像是黑夜中坟场深处的鬼火,幽暗,而又诡异。
老头子要来南昌,他这个总指挥当然是重点召见的对象,尤其是成了翁婿之后,他们身上多了一层关系,但更加是多了一份期望。
蒋介石力压众人,将这个江西剿共的重任放到自己身上,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部队还在集结,两个旅的旅部已经联系不上,这可让他们这么办。
按蒋介石的习惯,他来江西,几个黄埔一系的师旅长,是必然会被接见的,届时一番战前的勉力也在所难免。
不远处电台室里,传出电台特有的长短声,让他的心更繁琐了。对方的诡异,让他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心里只好暗暗祈祷,王耀武和柏天民千万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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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昏招
“报告,剿总急电!”
凌晨四点,电台值班警卫,一敲房门,底气十足的在门外打断了刚刚躺下的周浑元。wWw.
第五师师长周浑元担心着自己的后路,一夜都在等斥候的回报。眼看,就要天亮,才在指挥室边上的小房间里凑活一下。等天亮,估计也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他哪里想得到,派出的斥候,都被余得水的侦察连,悉数全部俘虏,正在掀他的老底,毫无保留的将兵力,布防都掀了个底朝天。
周浑元眯缝着眼,胡乱的套上了一件军装,打开房门,接过了警卫手里的电报,一边发着牢骚:“这个陈长官,到是耍起驸马爷的脾气来了。第五师可不是你十八军的序列,去,给熊长官发报,就说什么前方敌情不明,如果方部残敌,进犯我军防线,该如何布防。”
和熊式辉一样,周浑元也是江西人,而且是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在老家驻扎,算是衣锦还乡,就他的意思,哪里也没有比抚州更好,对于围剿红军,他是举手一百个赞成。
虽然他也算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但嫡系也分个三六九等,他一不是黄埔出身(保定六期),二不是浙江人,三又没有重量级人物推荐,很明显,他就是第九等的边缘人物。
这从他,当了一个第五师的代理师长,一当就是一年,足以说明他身份的尴尬。
好在蒋介石不认,还有他的老长官熊式辉在,拉了他一把,于是他更是对熊式辉感恩涕零,遇事就请示。这让熊式辉感觉到,即便他已经不是第五师的师长,而手下的老部下,都记得他这个长官,就像一直都没走开一样。
当官最忌讳的莫过于,人走茶凉。不但显出自己阅人无能,都提拔了一伙白眼狼,还显出手下人的势力。
熊式辉一点也不为深更半夜的,部下打扰而不悦,反而就着台灯,拿着周浑元的电报,一看就是看了三遍。
反复着推敲着其中的缘由。
说起来,熊式辉,还和陈诚是亲戚。他夫人是宋美龄的结拜姐妹,而陈诚的妻子是宋美龄的干女儿。他这个长辈却在陈诚面前怎么也硬气不起来,看看人家,北伐的时候才不过是一个团长,手里就两千来号人,而自己呢?早就是师长了。
现如今,陈诚已经是十八军的军长,手下五个甲种师,德式装备,还有一个野战炮团,谁看都眼热。
而自己呢?
顶着个江西省主席的高帽子,手底下能调动的也就是一个第五师。在这有兵就是王的世道里,他的第五师都要没了。江西也就不要呆了,行政院委员的冷板凳,就有一个归他了。
一按电铃,叫来的副官,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副官转身走开,喝着一杯刚泡好的浓茶,顾竹筠悄悄的来到他的背后,给他披上了件单衣,手指轻轻的按在他的肩头。
熊式辉闭着眼睛,搭在夫人顾竹筠细嫩的手背,抱歉的说:“夫人,吵着你了。这天眼看就凉了,听话上楼去再睡一会儿,小心着凉。”
顾竹筠爱意深切的看着他的丈夫,在她的眼里,他的丈夫无疑是最优秀的。
副官轻轻的敲响了他客厅的房门,熊式辉张开眼睛,打起精神说道:“进来。”
顾竹筠见是军国大事,一个人先上楼睡觉去了。
“钧座,陈长官只命令第五师,往鹰潭一带行进,反而让刚到东乡的十四师按兵不动。现还不清楚,到底鹰潭发生了什么。只不过,独立第三十二旅联系不上,王耀武的旅部也失去了联系。您看......”副官小心的对熊式辉说道。
他知道,就熊式辉的脾气,肯定要爆。
啪——
手掌和硬木写字台桌面的强势碰撞,让他感觉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一拂衣袖,一盏上好的景德镇官窑的瓷器盖碗,就这么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那只不甘寂寞的碗盖,还顺着墙角,滚到了沙发底下。
其后,愤怒的在客厅中间来回的走着,背着手,像是在想对策,其实不然,他是在消气。这也是他平心静气的好办法,一般带兵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好,尤其是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