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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比上郭沫若这样的大儒,定然矮上一头,还要仰望的。
他也明白有些人能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
不过,赵理君受不了,那些将军统不当人看的奚落。特工怎么了?
特工也是人,哪个政fǔ没有特工。读过历史的都知道,锦衣卫,粘杆处,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加上这段日子,重庆的帮会跟南京的来往密切了一些,损害了军统的利益,作为军统一把刀的赵理君,自然心中憋屈。
没想到,郭沫若会骂上来,赵理君打算杀杀其威风。
在高层之中,谁不知道郭沫若和**走的非常近,蒋介石几次对其不满,都是有始无终。除了忌惮郭沫若在文坛的地位,还有就是在无党派人事中的领袖位置。在民国的新闻报社中,**控制一部分,国民政fǔ控制一部分,另外都是无党派人士控制,而且最后一部分比两党控制的报社都要多。
加上郭沫若和国民党元老之间的往来也非常频繁,不少ījia都不错。像是柳亚子,于右任这样的,都是文人出生,自然和文人相近。蒋介石不过是政fǔ脑,必要的时候,给点面子就可以了。
可赵理君知道,委座看不惯郭沫若。
借着这个机会,在众人面前风光一把,也能让高层看到,军统中也有一个不畏强权的实干派存在。说不定,时运来转,将他外放。那时候,天高皇帝远,还不都是他的天下。
军统在重庆不显山不1ù水,但是在其他战区,一方军统负责人的权势还是很大的。关键是,军统代表的蒋介石,是统帅在各地的眼睛,即便是战区司令,在能不得罪的情况下,也会存着避让之心。
此时,赵理君正玩味的盯着郭沫若,两人是大眼瞪小眼。
也不说话,就是这么干瞪着。赵理君多年审问犯人,这对招子的功夫不是百炼的。往常,进了他的办公室的人,被他这么一看,顿时魂魄都要散掉,可今天他遇到了对手。郭沫若清澈的眼神,就像是一潭林水,看着清澈见底,可谁都不知道,水潭的水有多深。
文人的风骨,在此刻,顿时让赵理君吃了一个大亏。
赵理君野狼般的眼珠子,如同瞪在水中的倒影一般,平白自己生气,却丝毫对郭沫若有所伤害。他也知道,顶多一个小时,面前的这尊大神,还是要被恭恭敬敬的请出去。
本以为,杀杀此人的威风,可以让他的老主子,也就是老蒋,能够舒坦一些日子。
没曾想巧成拙。赵理君有笑没笑的呵呵傻乐,看着嚣张不已。也知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面的苦滋味,到底是如何。看了一眼,郭沫若正在茶几上,喝着茶,悠闲的拿起报纸正在品读,他心里就有气。可是他知道,凭借他肚子里的墨水,跟郭沫若理论,那是自找没趣。
对方那是啥水平?
当初他在学校里,右手拿粉笔,左手捧书本的时候,底下听课的都是小娃子,不过是一个孩子王。而郭沫若演讲,底下不是学者,就是青年学子,这学识放在那里,足够让他没有了底气。
再说,赵理君说是抓起来,可手下的军统人员也不愣。连手都被搭上,不过是象征的跟在其后。
一到赵理君的办公室,赵理君也暗自着恼,没事去管人凤的屁事,这下好了,把自己都架起来了。虽然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赵理君也是用待客之道,而不是审犯人的架势。
看着报纸,还能顾着喝上一口茶水,虽然大热天,茶水也是热的。不过茶汤一入口,顿觉有种口舌生津的清爽。
“清明的龙井?”也不是郭沫若显摆,茶叶在没有农的年代里,夏茶一般都有虫蛀,而清明雨前的茶叶,叶嫩泽清淡,一看一品就能喝出来。
郭沫若有意无意的说道,也不指名道姓,反正房间内就两个人,除了赵理君就没有一个喘气的。
赵理君终于心里平衡了一些,微微得意的心想,能够从沦陷区,将浙江的名茶带到重庆,也是一种荣耀。
别以为,你顶着一个大儒的帽子,又是什么委员的,宛然一副泰斗的mo样,还不是喝着当地的‘苦叶子’?也不是说,四川没有名茶,但对于喜好淡雅的文人来说,龙井是喝惯了的,峨眉的佛茶,青城的道家功夫茶,也是清素淡雅,可也不便宜,大后方的物价飞涨,就郭沫若手中的那点工资,也足够一家人小康,其他的享受,也是能省就省。
赵理君心中jī动了一阵,咳嗽正è道:“上个月才送来重庆的。”军统送来的是不假,可也不是给他赵理君准备的,重庆的大人物实在太多在,很多人都是浙江籍贯,就喜欢家乡的这口。
加上蒋府中拿了大头,留给别人的本来就不多,赵理君的这份,也是1a了大价钱买来的。
话中不免有炫耀的成分,就像是街头的小孩子,一个手里拿着糖葫芦,一个手中粘着狗粑粑,前者自然会生出优越感来。人上人的感觉,可不是时常都有的。所以,赵理君的得意忘形,自然落入了郭老的眼中。
“既然来的容易,走的时候,给我包上一斤。”郭沫若不动声è的一抖报纸,翻看后面的版面。意思很清楚,他不能白来军统,要让他走,军统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
“行……”赵理君脸涨的通红,这才知道对手的厉害。他倒是想在茶叶中放上的毒恨不得一把毒死对方。可这事情做不得,要不然,第二天,蒋介石就会背上毒杀民主人士破坏抗日的罪名。
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郭沫若都不会有事。除非等他将赵理君这里拿走的一包茶叶,都喝完了,才算彻底跟军统撇清了关系。
赵理君的表情,就像是被重庆的暑气给侵入心神,脸è红彤彤的。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赵理君拿起电话,立刻起身躬身的回到,声音放到最低。
来电话的正是戴笠,平时戴笠是不用电话的。命令一般都包在信封里传递,专人送达。时间一长,机要室内的手令,就足足好几大箱。
因为军统内部,也有可能被监听。多半不用猜,一定是中统干的,这时候两家正斗得不可开jia,明面上,军统是占据了优势,可中统毕竟是老底子,加上cc党十来年的全力培养,实力也不容忽视。
不过,这次戴笠也知道,瞒不住,有人愿意听,就去听好了。
不过谈论的话语,不用猜想就知道一定是说郭老的安危。电话那头,一听赵理君这边没有动刑,反而是以礼相待,似乎放下了心,大都是让赵理君尽快将人送走。
赵理君放下电话痛的从o1屉里,拿出来一个瓷罐,总共才一斤的茶叶,被他放在罐子里。这都是有钱也没地买的紧俏货,有些不舍,可怎奈请神容易送神难,一咬牙,走到沙对面,将瓷罐放在了茶几上。
“郭委员是忙人,在我这里已经是耽误了不少大事,我已经安排了汽车,到时候您要去那里,给司机说一声就可以了。”赵理君按耐住iog口的怒气,他也不想会是这个结果,蒋介石因为东北大胜,已经非常被动,这时候和民主联盟再搞僵,威信自然要下降。
抗战一来,中央军的损失很大不假,蒋介石的老本也送出去了不少。
但有一点是他始料未及的,就是他的正统地位越来越稳固,以前在国民政fǔ中的政治对手,一个个都失去了往日的神气,李宗仁称病,阎锡山败退中条山,都是苟延残喘的一条老狗,那里还配成为他的对手。
日军也在广西战役之后,作战的动力越来越小,几个月来,除了在湖南还有战事。其他战区,都保持着各自的防线,毫无动静。
从这一点来看,稳定的大后方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赵理君的行为,自然会让蒋介石觉得有些碍事。尤其是,国民政fǔ已经下令,新四军北上的命令。而**的协商小组,已经在重庆,等到南方巩固之后,届时在卡主阎锡山的补给,在北方利用日军、晋绥军,将八路军、新四军消灭也不是不可能。
郭沫若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了赵理君。
其实,他也是带着目的而来。欧战之后,国民政fǔ在对待很多事情上,都开始有了转变。有些事情,更是让他这个在政fǔ中供职的文人都看不懂。明面上,重庆对南京笔诛讨伐,可真正付诸行动的,却一次都没有。
尤其奇怪的是,国民政fǔ的高官,在蒋母的祭日的时候,还结伴去了溪口祭拜。
而日本人,更是奇怪的打开方便之接待这些**高官的,正是翰坎之后,被赶出关东军的辻政信参谋。
要知道,两国正在国战,对于国人来说,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在周公馆,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郭沫若震惊的久久不能说出话来。抗战已经打了三年,中国的所有工业城市,都被日本占领,国人死伤无数,难道蒋介石准备和日本人媾和?
成为第二个汪jīg卫?
最不济,也是名义上抗日,背地里‘剿共’。一旦如此,中国的抗战要打到那一年才结束?
从小小一斤龙井茶,郭沫若就知道,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茶叶无罪,但却成了罪证一般,让他觉得可怕。
面上若无其事的,在军统吃了一碗担担面,时钟敲响,正好是晚上十点。这段时间人凤陪在左右。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学者到底是为什么,在军统耗上了。
而赵理君这时候早就不见了人影。
戴笠依旧没有出现,他虽然好奇,但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赔罪的道理。在重庆,经常会查封报社,不过过几天,还是会让其开张。不过是借用强制手段,让有些报纸停办一段时间而已。
随着从室中将处长,贺耀组的电话打来之后,戴笠也知道躲不过去。
周公馆也介入了此时,也就是一件平常的小事,变成了政治事件。再拖延,势必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戴笠推而入的时候人凤正和郭沫若谈的兴起。毕竟人凤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早年毕业于沪江大学,学识不是赵理君能比得上的。戴笠见状也是一愣,心说人凤还不一般。
对戴笠来说人凤资助他上黄埔,是他的贵人。
要不是人凤因病从黄埔休学,说不定比他都要的好的多。
“郭公,怠慢了。”戴笠笑着走进郭沫若,自来熟的跟郭老握手道。
郭沫若也有些失神,心说,这就是戴笠?虽然戴笠很出名,但是认识的还真的没有几个,而且,戴笠有时候会化妆出行,装上胡子什么的,即便是人凤这些亲近的人,也不见得认得出来。
郭沫若张嘴笑了笑,接着就问:“我为任公的报社被封而来,听说是军统受命,我不过是来确认一下,这受命是受谁的命令,也让任公也可以知道,得罪了那方神圣”
毕竟是带着气来的,郭老的话自然不会客气。
戴笠装作努力的想了想,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转头问人凤:“有这事吗?”
人凤心知肚明,手令都是你下的,还问我?戴笠会装人凤更加会装,点头说:“已经调查清除了,是重庆站的办事人员,在对报社检查时,生了一些口角,完全是吓唬报社老板的行为。我已经派人去核实了,已经取消了对报社的查封。”
“这就好,这就好啊”戴笠欣慰的点头,接着眼神一转,对人凤说:“办事人员的失误,给报社造成的损失,一定要补偿。对办事员,要加强教育,防止今后类似事件的生。”
戴笠说完之后,转头对郭老笑道:“不知,郭老可满意?”
戴笠和人凤在郭沫若面前演了一场戏,不过郭老也不准备深究。点了点头,起身道:“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戴笠是准备好1ajīg力来化解此事的,一下子,闹事的如此好说话,也让戴笠大为惊讶,不知道这些文人那里又不对劲了。做个样子人凤陪着郭老送出来军统的大出不久,一辆黑è汽车,将人接走了。
郭沫若刚上汽车,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郭老,以后这样冒险的事可不能做”言语中充满着真挚的关心,虽然天完全黑了下来,看不到车里后座上的人的面目,不过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郭老笑了笑,拿着手中的瓷罐说道:“周公,西湖龙井独此一家。”
上了汽车,郭沫若才袒1ù真言,他是为联合抗日而担心,所以准备接报社被封的机会,试探一下,蒋介石是否已经悲戚国家。连猜带想,得到的结果,却是不容乐观。
蒋介石虽然没有公开对宣布,和日本合作。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以中央军为主力的正面战场,在今后,似乎不会有所作为。至少是一个偏安一隅的情形。一方面是,英国封闭滇缅公路,向日本示好,断绝了中国战场最需要的武器和品,给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