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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拖着尖锐的丧音,飞向了资溪城门附近,一头扎进城墙,顿时飞起的砖屑,泥土,嗖嗖的嘣向天空,灰蒙蒙的一团,能有十来米之高。迫击炮打在上面,如同瘙痒的砖城墙一下子塌下去一小半,一道五六米长的口子,触目惊心的出现在了城墙上。
由于有护城河,这道豁口的作用不大,曾一阳重新调整了另外一门炮的角度,一炮命中。直接把厚重的城门掀起数米高,倾斜而下的砖瓦木石不但盖过了城门,还形成了一道斜坡,直通城内。
红七军军长,张锡龙见状,果断下令,全线压上,冲锋号,喊叫声,响彻了真个战场,可惜曾一阳他们都听不到了,但是能从彭总、陈光等人呼喊的样子,就能知道,胜利不过是眼前的事了。
曾一阳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心中大呼,侥幸,好在没出丑。
不行,我是军长,怎么可能当炮兵呢?心里暗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训练手下的这些炮兵,不然累死自己,都没能开上几炮,这些大炮还不如直接炸掉来的省事。
四十三师不过是个两旅制的乙等师,配备的火炮,都是些口径不大的迫击炮,虽然很敦实(上海军械所仿制的迫击炮,比进口的重好几倍),射程短,炮身重,高爆弹扇击面小等诸多问题。
很多官兵都是第一次见威力如此之大的大炮。一时间,不但没有立刻扑向阵地,防御红军的进攻,反而很多士兵有种想要逃的感觉。
浑然不觉,彭总已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高兴的喊道:“要不是你职务太高,就是闹到军委,我也要让你当我的炮兵团长。”
好在,大伙的耳朵都被大炮的动静,弄得有些轰鸣,听不清楚彼此的喊话。
最快的一面红旗,眼看就要插上城头,突然拿旗的战士踉踉跄跄的减慢了步伐,后面的战士见状,直接拿过红旗,冲了上去。
在以人力为主的战场上,红军举着的红旗,不但但是一面普通的红旗,更是一种信仰,用胸口的鲜血,染红革命成功的希望。
或许,对于老红军来说,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也麻木了。但曾一阳是第一次,他震惊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切,每一个人都像是一颗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火星,就等汇聚到一起,燃起熊熊烈火。
一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心头,他感觉他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决策者,不用太担心自己的安全。但见他又感觉,他肩上大的胆子越来越重,生命不能重复,他能想象,当生命结束的时候,那种眷恋之情是多么的凄凉。
死过一次的他,更能体会这其中的珍贵,他甚至都没有拿下手中的望眼镜,他想记住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个血色的早晨。
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彭总兴奋地扑倒了他的面前,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毫不知情的曾一阳,趔趄着就要倒下,幸好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臂膀。
“谢谢彭总。”曾一阳的声音有些哽咽,想不到,在上万人厮杀的战场上,他竟然伤感的差点流泪。
诧异的发现,曾一阳眼中大的血丝,眼中含着泪光,还以为受伤了,吓的彭总急忙喊卫生员。
“放心吧!彭总,我没事,沙子有些迷眼睛。”曾一阳不好意思的笑笑。
彭总哪里会不知道曾一阳的想法,沙子迷上眼睛,你都凑着望眼镜看了半天了,沙子能进眼睛里才见鬼了。
不过曾一阳的心情,他能体谅,很久之前,他也是一个新兵,在战场上,看到不久之前,和自己一起躲在战壕里,还有说有笑的战友,在顷刻间倒下。生命是如此的轻微,就像是鹅毛落地般,消无声息的流走。
多年以后,他见惯了生生死死,说不不好听的,早就麻木了。但今天,曾一阳的反常,却勾起了他的回忆,每一个场景是那样的苦涩,以至于,心悸的不敢去剥开尘封记忆的封面。
说起来,彭总的性格刚毅果敢,指挥战斗的时候果断,往往能够让对手措手不及。但自己部队的伤亡也是居高不下,此后,他竟然开始关注伤亡来,在今后的战场上,三军团一如既往的英勇,但伤亡却少了很多。
资溪县城,敌四十三师的指挥部里,却是慌成了一团。
散乱的文件,胡乱掉在了地上,也没有人想要捡起整理,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件事,是逃,是降。
投降红军,很多人想想都毛骨悚然,他们手里可没少染过红军的血。投降是死路一条,剩下的只不过是逃,但是往哪儿逃却是个大问题。
师长身边有警卫连,都是一等一挑出来的精兵,孔武有力,而且准备精良,由这些人保护着,或许还能捡到一条小命。
师长刘绍先失神的瘫在一张当地特有的藤椅中,口中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红军会有重炮,为什么。”
他越喊,越激动。
突然,他像发疯似的,跳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机,狠狠的砸向地面,几乎是见到物件,就抢到手里,用足力气的一通乱砸。
敌参谋长带着师指挥部军官,等候在门外,久久不见刘绍先下令突围。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招手叫过警卫连连长,小声的说:“师长悲伤过度,想让他安静下来,等突围出去再救醒他。”
警卫连长狐疑的看了看师长,拧着身子却不为所动。
“快去,难道你想让师长被俘,然后被红军砍头吗?”参谋长当时就急了。
警卫连长突然一个激灵,他是师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自然不愿师长蒙难。箭步来到刘绍先的身后,对着他的后颈一个刀手,将其打晕。
刘绍先翻着白眼,软到在地。众人早就把准备好的士兵服装,逃到了刘绍先的身上,他们也匆匆忙忙的换上了士兵服,架着刘绍先的身体,往城外冲去。
好在北门的城门还在四十三师的手中,顺利的混出城门,士兵们看着这群人很眼熟,有不少人都看清了原来是师部的长官,也跟着混到逃跑的队伍里。
此役,四十三师可谓全军覆灭,逃出战场的也不过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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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发财全靠中央军
“什么?刘绍先跑了。你,你,还有你,说说,你们眼里就只有这些个破铜烂铁,连敌人逃跑都不知道的。”彭总恼怒的呵斥着,首先攻入资溪县城的红七军几个主官,为头的正是军长张锡龙。
顶头的就是红七军的军长,张锡龙,见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还以为他有多难过呢?相反,他心里还暗自腹诽,这些都是宝贝啊!谁说是破铜烂铁?都是**成新的好枪,膛线都清晰的很,不捡是傻子。
由于,彭总在三军团超然的地位,不但没有引起部下的不满,反而有种暗暗自喜。
都知道彭总脾气暴,但也对他看的上的人暴,要是来个看不上眼的,连搭理都不会。这样一想,批评就是表扬,训斥就是重视。一通自我安慰下来,红七军的几个军领导,非但没有沮丧的表情,反而很受用的埋头挨训。
不知道彭总知道他的部下的想法,是个怎样的表情,不过一定很精彩。
虽然他们也很后悔,没有抓住敌师长,获取这样的大功。但毕竟,整个敌四十三师都被歼灭了,俘虏,武器,弹药,都在战场上捡了不少。
对红军来说,打胜仗就是过年。
曾一阳想过很多种情节,就是没猜到,彭总进城,不是褒奖部下,反而是批评。狐疑的看着插着腰,敞开军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彭总。
有心,自己去劝吧!很多人都不熟悉,再说,他们家里的事,自己掺和个什么劲。
反而,陈光虽然是在一军团,但一三军团本来就是干部互调,很多都是战友。可他也不敢面对彭总,尤其是在彭总火头上的时候,忽然他想起了苏长青,半个多月观察下来,这绝对是个人精,怂恿他去?
陈光本来是个老实人,这才来红四十军才几天呢?就学会了计谋,可怕啊!
拉了拉正看得有趣的苏长青,对着他使了个眼神,两人悄悄退到一边,低声对着他说:“部队聚集在狭小的战场,如果敌机突然袭击轰炸,这里的物资运不出去,反而打了胜仗和没打一样,还会造**员伤亡......”
还假装担心的摇着头,哪能逃过苏长青的眼睛,反而本想着做戏的陈光,在苏长青的紧盯之下,显得不自然了起来,苏长青满意的笑道:“这忙我帮了,但你欠我一个人情。”
苏长青不动声色的绕到彭总的身边,趁着彭总说话间隙的空挡,插话道:“彭总,我想张军长他们也是有苦衷的,如果是我,也会将放弃敌师长,反而在县城里接应大部队的到来。”
“哦,什么苦衷。”彭总疑惑的问。
苏长青苦恼着打量了一下彭总,和众人,才说出了他的理由:“您还不知道,张军长他们缴获了敌人的一个物资仓库,好家伙,都是军用棉衣棉裤,两丈多高的仓库,都堆得满满的,人能顺着捆好的衣服,爬到屋顶,少说也有一万多件。而且这些都是容易被敌人残余破坏的物资,只要弄上几桶汽油,顿时可以让这些物资化为灰烬。”
苏长青夸张的表情虽然打动不了彭总,但已经入秋,过冬的衣裤还没有着落。一听到,三军团的冬装有着落了,脸也不板着了,拉住苏长青的手急切的说:“快,快带我去看看。”
紧走几步,回头看,才发现几个手下大将,都愣在原地。埋怨道:“既然有重要情况,为什么不早汇报,下次一定提前跟我说,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
顿了顿,彭总继续说:“这次错怪你们了,恩,做的很好。”
陈光傻了,就这么简单?早知道自己去了,脑子过了好几遍,也没想出来,这个存放棉衣棉裤的仓库在哪里。
连带着张锡龙几个都傻了,他们都不知道县城中敌人的物资仓库中,还有棉衣棉裤,红四十军的这位同志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是派重兵把守一些夺取的仓库,但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去看过,哪里知道那个仓库放的是什么。
但从他们感激的眼神中,似乎在说,好人啊!
带着疑惑,感激,好奇,一行人走到了邻街的一座大围墙前。正在警戒的三军团战士,见到彭总来了,都激动的立正,喊道:“首长好!”
围墙很高,但很新,大门也不过是普通的木门,但粗糙的木茬,还像刚挂出来的样子,立在门上,显然是工兵就地取材,临时搭建的。不过,门很厚重,咿呀——,拖着长音,总算是打开了。
彭总点头示意,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大门。
跟在后面的曾一阳看了看,门口中间的道路,几乎是一尘不染,含笑着心说:“这个苏长青的观察能力,几乎可以当侦探了,就这么点蛛丝马迹,就让他想得到房子存放的是什么。假以时日,定然可以成为一个战术大家。”
陈光本来就纳闷,自己和苏长青进城后一直都在一起,也没见过他离开过,难道他会算,把敌人的仓库里存着的物资都算出来了?有这么神吗?
一转头,发现曾一阳低头含笑着,心说都看出来了?难到就我一个没发现?
凑到曾一阳身边,低声问:“军长,你说奇怪不奇怪,苏长青进城后,都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也没见他得到什么人的和他接触过。他怎么就知道,这院子里放的是棉衣?”
曾一阳指着地上,一行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青砖,说道:“答案就在这地上。”
陈光还真凑着地面,一路看了下去,仔细想了一会儿,好像得到点什么启示似地。但又说不出的苦,期待的看了看曾一阳。
算了,看其他人都进门了,反而他们两个落在最后,曾一阳所幸给陈光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平时多观察,多想想,就会看清楚很多表面之外的东西。比方说,这里是一条青砖路,路虽然不宽,但是路中间和两边相比,高干净很多。”
陈光心说,我也看出来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不是瞎子吗?
“出现这种情况的有几种可能,但这里又是敌人的物资仓库,所以很有可能是拖拽物质时候,留下的痕迹。一种呢?是运送粮食时,麻袋装的粮食来地上拖过,才让中间的路显得很干净,粮食碎屑会吸引蚂蚁一类的昆虫,但这里没有。另外一种呢?就是厚重的被服,比方说扎在一起的棉衣,人拿的时候,由于包扎的太大,一些衣服会贴近地面,才把地上扫的这么干净。”曾一阳细致的说道。
陈光这才恍然大悟,拍打着脑门,口中不停的呓语着:“哎呀,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陈光的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