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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5联队也并没有让他失望,虽然被包围了,但周围都是平原,只要有心突围。熊本正男还是有很多办法将第5联队带出包围圈,当然失去补给几天之后,第5联队已经无法发动一场逆袭战,来一解心中的抑郁。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最坏的呢?
鱼吃饱了,拖着鱼饵跑了,而渔夫却因为失去了唯一的一个鱼饵,只能望水兴叹。
无论如何,塚田攻都不愿意成为一个失败者。
在rì军中,失败就是耻辱,关乎国家的尊严。或许对rì军将领来说,对上西方世界,他们可以承认失败,因为rì本的技术对上西方列强有一定的差距。当然这种差距不是军事实力上,而是骨子里的奴xìng。
就像是一头被豢养的恶狗。
打不过主人,这是可以原谅,甚至是可以被拿来炫耀的。谁让那些西方列强已经做了几百年的官老爷呢?但要是打不过一个虚弱的农夫,对于这条狗来说,这是天大的耻辱。
关乎血统、勇气、还有一团虚头八脑的东西。
塚田攻甚至rì本国内对中国战场的失望,也是对陆军的失望。所以,在新一任的内阁中,海军的作用将被越来越重视,甚至是依靠。这是rì本称霸世界最后的筹码了,能否一举奠定胜利,全托付到了海军的身上。
就想是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输得越多,越是激发了他心中的狂劲。
“将军,竹内联队发来急电。青山镇已经丢失,增援道路被截断,但是熊本似乎还并不知道所陷入的威胁,还在和王炳南9纵游斗。”
“游斗?”塚田攻一听到这个词,顿时就像是喝了琼浆玉液似的,浑身轻快了不少:“这就是对了,命令竹内联队会和野炮兵联队,从9纵背后发起攻击的策略是正确的。第5步兵联队稳固防线之后,在南线层层压境,务必在两天之内将纵围困在纳谟尔河南岸。”
“将军阁下,恐怕您的作战命令将很难执行下去了。”师团参谋长宫城博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心说:“竹内联队还没有抵达战场就吃了一次大亏。而且根据前线报告的情报来说,似乎进攻受阻了。”
“王炳南还有兵力派出阻击部队吗?”
宫城博勉强的说道:“确实如此。竹内联队在天黑之前,抵达了青山镇外围。但是对手已经化妆驻扎在青山镇,竹内大佐因为对方能将一口流利的rì语,而且装备也都是第5联队的制式装备,才被其偷袭。两个骑兵中队,400余兵力最后只有一百多人才脱离对手的围攻。”
“你是担心第5步兵联队的左翼兵力已经被王炳南不声不响的歼灭了,而熊本正男却一无所知?”
塚田攻很快就从宫城博闪烁其词的言语中找到了他想说的东西,熊本正男已经陷入了一场泥潭,而作为当事人,熊本正男以为他还能掌控全局。所以,熊本正男还能够平静的对待9纵的进攻,却没有发出紧急求援的电文。
塚田攻不由的被气乐了:“一个指挥官连自己手中的兵力都不知,他要白痴到什么步?”
“将军阁下,我们的作战计划中,作为制定战术的参数,航空兵的侦察结果一直是我们最重要的依据。这也是我们坚信,在德都南部,**只有一个纵队的兵力,即王炳南的9纵。兵力在一万左右。但是航空兵仅仅也在白天能够侦察,一旦到了夜晚,如果陈光兵团有兵力南下的话,我们根本就无法得知。”
“宫城君,你到底想说什么?” 塚田攻怔怔的看着不远处他的战马,很烈,也很难巡抚。
对于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军人,骑上这样的快马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东北战线的情况我们都清楚,曾一阳手下的jīng锐3纵,陈光指挥的4纵、5纵,都已经抵达了墨尔根以西一百二十公里左右,在这片丘陵地带互相角力。但河边将军那里只有一万五千人,很可能会忽略对手的兵力调动。陈光调集一个旅的兵力南下,对于一支四五万人的大军来说,这点兵力是很不起眼的。河边将军也不会在第一时间通过战斗发现。可一旦这支部队出现在青山镇以北,熊本大佐还是按照以往的惯xìng思维去考虑战场的对比,很可能会失衡。”宫城博的想法是没有依据的,不过是他的猜想。
所以,更多的是被用来当成塚田攻的参考,而不是指定战役的依据。
“难道熊本在行军过程中也发现不了痕迹吗?”
“很难,将军阁下,您看这片区域,足足有半个奉天那么大,但有记入的人口只有不到三十万。主要还是分布在铁路沿线和公路的各个村镇中。如果对手可以避免距离村镇的时候脱离大路,就很难被发现。”宫城博作为一个参谋长,部队行军对他来说完全是小儿科。
而他但有的原因就是因为陈光指挥的几支部队都是非常善于夜战的,能够在夜晚发动战斗,那么隐蔽行军也不是难事。
所以,第5联队在不知左翼被歼灭的情况下,还试图用拖延时间和左翼汇合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相信王炳南正在一步步的诱导熊本正男大佐往他设定好的区域走。
一旦包围圈足够小的时候,就是王炳南雷霆一击的时刻。
正在塚田攻左右为难的时刻,第5步兵联队向师团部发来了一份求援电报。电报内容出乎塚田攻的预料,王炳南在晚上选择了进攻,而且投入的兵力更大。
熊本正男在衡量得失之后,选择收缩防御兵力,其包围圈仅仅在半个小时之内,就缩小了数倍。
“王炳南的是想在明天天亮之前解决战斗。” 塚田攻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在问自己,这可能吗?可见,他对自己的猜测也有很大的怀疑,但他不敢再冒险了。站起身,吩咐宫城博:“命令部队停止休息,立刻行军。”
“是。”
宫城博将这则命令下达之后,转身回到师团部,在行军之前他准备第8师团的各个部队发一份电报。
准备好一切,宫城博也骑上了他的战马和塚田攻两人齐头并进,坐在马上。行军的速度并不快,感觉不到颠簸,两人沉默不语,走了半个多小时,夜间的风起来了,吹在人身上感觉了一丝寒意。
宫城博不由的裹紧了一下身上的大衣,九月的东北,天气说变就变。
过两个月,这片大地上就会下第一场雪,那时候行军作战就更加难受了。
“宫城君,你的理想是什么?”
塚田攻很多时候都显得很和气,大半是由他多年的参谋经历所导致的,xìng格很平和,至少对部下是这个样子。再说,宫城博虽然在军衔上比他小了很多,但参谋是军队的大脑,对于塚田攻来说更是一句至理名言。和其他人比起来,宫城博更能够得到他的信任。
“太久了,想不起来了。”宫城博尴尬的笑笑,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有理想,但是在一个职业从事的时间二十年后。理想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泡沫,一戳就破。
部下的拘谨让塚田攻意识到,情况不太妙。不过,他有自己独特的办法,缓解压力,那就是聊天,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记得小时候很羡慕相扑手,因为他们顿顿饭都有牛肉吃。香喷喷的牛肉啊!”
说完,塚田攻似乎在品味着多汁的神户牛肉,发出啧啧的声音。
“确实很让人羡慕啊!”
rì军军官中出生豪门,甚至出生地主的也不是很多。很多人都是平民出生,比如梅津美治郎跟着母亲改嫁,继父脾气暴虐,功成名就之后,一直很避讳自己的过去。
当时,rì本的平民要比中国的平民过的rì子差的多。
卖儿卖女也是常有的事,甚至有些村庄为了筹集过冬的粮食,将整个村子的少女都卖掉,光棍村的结局当然也是注定的,男人去当兵。
塚田攻少年的时候家里也并不富裕,所以有这么一个理想也不足为奇。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那些童年的趣事,而第8师团主力也在黑夜中慢慢前行。两人很默契的闭口不言战役,甚至塚田攻一度还绞尽脑汁的回避着这些问题。
假如?
没有假如!
塚田攻心中却非常紧张,一遍遍的鼓励着自己的情绪,情况很不妙,但对于塚田攻来说,他必须坚持下去。
距离德都战场两百公里外的义勇军总指挥部内。
谢维俊兴高采烈的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而坐在他对面的曾一阳而已露出了行为的表情。提着的心终于可以稍微放下了一些。“王炳南连夜猛攻之下,第5步兵联队开始收缩兵力,看来9纵总攻的时机就在半夜之后,一鼓作气拿下第5步兵联队之后,我到要看看,到时候一心想要钓鱼的塚田攻还用什么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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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九章 吞掉诱饵(下)
第三九九章 吞掉诱饵(下)
“zhōng yāng来电。”
肖龙一如往常的矫健,宛如一只永不疲倦的时钟,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将发条上的满满的。
拿过电报,曾一阳匆匆的看了一眼,内容有些沉重,整份电报中都带着一股愁云。
“zhōng yāng要求我们在今年之内就在东北打开局面,展示我军的实力,并在条件许可之下,与关东军划江而治。”
“难度不小。”
谢维俊是个实际的人,西路兵团抵达东北之后,东北战场也隐隐成为了继华中战场之后,又一个中rì交战最频繁的战场。
山西的局势比较平稳,那是因为山西的地形所决定的。面对控制着大片山区的晋绥军和八路军,华中方面军第1军无从下嘴,筱冢义男的rì子非常不好过。
“我们倒是可以在南线多做文章。”
谢维俊一听,曾一阳这口吻就知道,多半是用声势要去吓吓喜多诚一,至于喜多诚一会不会被吓住,就要看喜多诚一的胆量如何?至少双方对阵也有一段时间,对手的脾xìng已经摸的比较准了:“不过,就2师的实力想要在南线追着rì军27旅团难度有些大。只要rì军反应过来,在他们身后的仅仅是一个三团制的dú lì师,很可能会反咬一口。”
曾一阳拿起桌上的一个大碗放在地图上,就当成了是高品彪的27旅团。开始分析起来:“对rì军来说,高品彪27旅团已经完成了前期伪装潜伏的作用,正是应该配合14师团主力,北线的第8师团齐头并进,完成对我部1纵的合围。”
然后曾一阳再在代表高品彪部的碗后面放了一块石头,预示着是2师。这样的布局也是可以理解的,而rì军也会想到在南线的**部队会为尾随高品彪部队进攻。
“你们看,这就形成了14师团右翼攻击兵团的态势。27旅团如果无法得到14师团主力和第8师团的帮助,一味的往前行军的话,就会一头撞上绥化,打下绥化就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对整个战局产生重大的影响。”
谢维俊低头沉声道:“绥化是沟通墨尔根和哈尔滨的重要铁路中转站,也北安的rì军边境要塞的重要补给站。这段时间,rì军通过从黑龙江上给几个要塞之间补给。对于关东军来说是很难受的。而且,rì军也不能放弃要塞的防御,因为这关系到工程图纸和建造的习惯,一旦让苏联得到了建造图纸,也是灾难xìng的后果。”
“rì军不可能放弃要塞。”
刘先河是带着一批物资抵达前线的,这段时间,地方上的事和部队上的事交错在一起,很难细分。刘先河就干脆先将部队的需要放在第一位,别的不说,先打完仗再说。
“可苏联人很感兴趣,这就足够了。”
曾一阳不屑的说道:“苏联人希望通过对关东军整体防御力量的估计,从而在远东分配兵力。不仅如此,在蒙古,苏联人已经建立的了一个听命于他们的zhèng fǔ。其远东布局已经完成,唯一担心的就是rì本在满洲的防御体系中注重进攻的能力如何。”
“苏联人想要关东军的防御布局图,让他们自己去拿。在满洲活动的苏联特工人数上也不少。”谢维俊对此心怀不满,对于他来说,国内的事情,就应该国人解决。而苏联远东方面军还把触角伸到了三江根据地,这就值得谨慎对待了。
不过,暂时这种矛盾还在控制范围之内,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至少,在东北作战的几支部队,不少物资都需要苏联方面运来。不管是用物资换物资,还是用黄金采购,对于东北抗rì军民来说,苏联还是其最大、最可靠的盟友。
在北满黑河,兴安,等地爆发这场中rì之间的大战。
不仅中国zhèng fǔ在关注,西北的zhōng yāng在关注,东京甚至莫斯科都在关注着这场战役。
从初期的曾一阳选择退避,然后突然反攻打了rì军一个措手不及。这其中包含的东西太多,在抗联时期,还非常温顺的‘伪军’大部分都是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