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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个日本人第二次碰到对手了。
几天前,他们干掉过两个跟踪他们的人。那两人也不简单,但加在一起也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人强。
本来,任务已经完成,拿到支那人在这个基地的导弹布局和导弹技术参数后,几个日本人准备离开,可是那个光身子男人,非要出来消遣一下。想到这次任务之所以成功,他这个日本商人帮助不小,欠他人情。再加上一起来的几个人,都是用商人的身份作掩护的,既然是商人就应该有商人的行为,因此,他们就来了。
日本国商人在支那人的土地上的所作所为,他们有所耳闻。如珠海集体卖春事件等。
把国内的一些嗜好移植到中国,没什么不好的。
外国商人在中国拥有特权,帝国商人更应该享受这种优越!没有帝国的经济“扶持”,支那人经济恐怕还停留在五十年代水平。
干掉的两人,应该是中国特工。
在中国人的土地上杀中国人,他们却无能为力,过瘾!
不过,今天,大和神的眷顾似乎没有普照到他们身上。
小林躺在哪,似乎是死了。
该死的支那猪,杀了他!几个人心里发狠。
五六分钟之后,他们才明白,心里再狠,也赶不上这个支那人的手狠。
把几个人一一击倒之后,徐福做了件事。他把躺在地上所有人的脖子,全部扭转了一圈。他在杀人。
光屁股男人,那个地道的日本商人,也倒在了地上。
他,被吓死了!
十二、死过一回的人
这是鬼蜮吗?
眼前怎么是一片白。不知是哪出了毛病,好好的,为什么留连在以前光景里的意识,一下子就中断了?
徐福眼睛没有睁开,但是意识已经回到了体内。
他醒了。
好像有人说话。
在自己的印象当中,好像没有经过喝孟婆汤这一关,自己应该还没有失忆呀。
那这是哪?
徐福一阵狐疑。他想睁大眼看看周围。但是眼皮很重,重得让他很难向上再抬一下。
让他多休息会吧,随时把他的身体恢复情况告诉我们。
是。有人回答。
身体恢复,这是什么意思。徐福没法懂。不去管它,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享受,享受这份宁静。
徐福第二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
他感到身体有些发酸。
如此长时间的不运动,在他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好像还是第一次。一条输液管悬挂在他的头顶。一滴滴的透明液体,正顺着针管流入他体内。
我这是在医院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门外响起脚步声。
门被无声的推开。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身后,还有几个人,2个军人,军衔不低;一名穿西服的男子,面色冷峻,从他身上,隐隐的透出中杀气。这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身上特有的气势。
见他醒了。
几个人脸色同时舒展开了。但那喜悦梢纵既逝。僵硬,是他们统一的神情。
你好,我是团政委邢强,这位是军特战参谋刘全,这位是老古,国安局的。
其中一位军人,介绍着。
领导,这些都是平时很少见着面的大领导,怎么会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何况,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见着他们。徐福一脸疑惑……
你没有死,因为我们在对你行刑时,对子弹作了特殊处理,你只是暂时受点伤,对身体无大碍。政委简单的解释着。
为什么要这样?徐福如坠云雾之中。
你还记得上次你动手的事情嘛。错不在你,但为了消除国际影响,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让你死一次。
老古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色彩。
你干掉了几个必须要消失的人,超出了我们预期计划。我们对你的能力产生了兴趣。你必须死,但又不能死。所以我们采取了特殊手段。就这么简单。
是吗,就这么简单吗。难道死掉的几头“猪”中,有让人感兴趣的角色。也许,是那群猪当中,确实有几头像“野猪”的缘故吧。
冲动,冲动是魔鬼!
如果不是看到农村兵和女友,有性命危险,他是不会动手的,也不会闹出人命。
哎,冲动是魔鬼。秋林在心底反复告诫和提醒自己。
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后,你将会有一个新的身份。
参谋刘全说道。
徐福出院后,并没有回以前的老部队。特战参谋刘全亲自来接的他。吉普车走了一段山路,在一座简易的军用机场前停下。
刘全带徐福上了一架米17直升机。系好安全带后,飞机起飞,在黄土坡的沟沟壑壑里蛇行了一段,过了一片草原,然后一头钻进了大山群里。飞行了近3个小时,才停下。
一座兵营,不,应该是一座隐蔽的兵营,赫然出现在眼前。
两根涂上草绿色伪装颜料的水泥柱,顶上加了人工树枝树叶,貌似两棵百年老树。爬满藤蔓的围墙环绕四周,延伸至树林深处。整个兵营,与周围环境巧妙的融合一处,很难分出差异,要不是门口持枪站岗的哨兵,提醒着偶尔路过的人,外人很难区分他和一座乡下别墅有什么不同。
刘全在兵营门口站定,朝哨兵敬了个礼,然后将一个资料袋地到对方手中,转身冲徐福招手。
眼前的一幕有些怪异。再怎么说,刘参谋也是少校军衔,门口没肩章的那哨兵,居然对刘全的敬礼毫不理会,而刘全也好像对一切已经习惯,并不介意。
哪有这么拽的兵么?!今天是第一次开眼了。
电动门缓缓打开,只露出一道仅过一人的缝。哨兵指了指,示意徐福进去。徐福刚跨过门,大门就关上了。刘参谋被挡在了门外。真残酷,居然连个告别的时间都不留。
一想到刘全近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徐福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在门口,就应该给他来个拥抱。感激、道别、祝福都行。
门里,有人等他。
一进门,徐福就感受到了不同,就两个字:沉闷。
接他的人没说话,甩下头,转身在前带路。这些人怎么了,都是哑巴吗?从下飞机到现在,好像没听见这里的人说过一句话。怪地方。
拐过几条绿荫掩映的长廊,进了一座办公楼,与其说是办公楼,还不如说是一排民房,走近之后,徐福才知道,秘密在地下。
一般建筑的进门楼梯都向上,可这地方却是向下的。下了两层楼,拐进横廊,在一道门前,带路的人停下。他敲了敲门。
报告。
获得允许后,才带着徐福进门。
屋内装饰简单但相应的设备齐全。办公桌、书柜、一条长椅,另外的,就是一些通讯、监控设备。
欢迎你。
房屋主人伸出了手,和徐福重重地握了下。
四十多岁的相貌,却给人以年轻人所特有的热情气息。这感觉,让徐福对眼前这个人第一时间里,就产生了好感。
你是第一个没有通过基层特种部队选拔,直接进入我们这支部队的人,也许你的以往战绩说明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希望你还是把自己当成一名新兵。
对方的话,让徐福不知所以。自己有什么战绩,在部队一年多时间里,除了在新兵训练时摸了几回枪,和猪打了近一年的交道,自己有什么战绩。扯淡。
今后,就由巩队长负责你的训练,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徐福听出他话里有话。
巩队长,你就负责安排一下吧。
是。
身后,那个带路的人响亮的应承到。
噢,忘了告诉你,我也姓徐,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临出门前,老徐丢下这样一句话。
出了办公楼大门。巩队长才开口。
这里十点半钟熄灯,早上六点到六点半,洗漱、早饭。十二点和下午六点,午饭和晚饭时间,教官有权随时对此作出改动。
不许私自下楼,外出要得到浇灌和我的批准。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巩伟,是这里的中队长。
不许私自前往其他宿舍;
不许与基地人员私下接触;
不许打听与自己无关的任何事;
不需使用任何私人通信器材和外界联系;
你的信一律交给我寄发;
训练期间称呼名字一律使用编号,你的编号是9414……
咋是这号,9414,就是要死。我至于那么贱,活腻了么。
徐福一听,心理和有些不乐意了。
队长,能不能给我换一个编号,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换编号,你什么意思。这一个数字代表一条人命。你能用一个数字换回一条人命,我就给你换。
巩伟突然暴跳如雷起来。
徐福有些纳闷,自己一个小小的要求,不满足就算了,至于这样较真吗。
“胡”的一阵劲风袭来。徐福本能的往旁边一闪,站定后,才发现巩伟正一脸愕然的看着他。原来,巩伟踢他屁股时,站在徐福的身后。
他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动作,可他却偏偏躲过去了,而且在整个过程中,自己居然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转身,并摆出防守架势的。
巩伟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战友完成不了的任务,却被这个养猪的小兵顺带解决了。
差距,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而且最让人可气的是,自己居然探不透这差距到底有多大。他有些沮丧了,进而心里有些隐隐的刺痛,自尊心被严重打击的刺痛。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往前滚。
巩伟喝斥道。
双方对峙的场面只会让自己被动,巩伟只有用这种方式脱身。徐福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又播下了一颗误会的种子。如果明白是这样,他还会采取在学校和入伍初期那样的举动,任人欺负。只是他不了解,即便是自己继续装傻,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样自然流畅。
经过鲜血滋养的某些因子,已经在他身上发芽,成长。
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十三、新兵蛋子
感觉上,外面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应该是凌晨了吧。
上铺有了动静。接着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有人拍打床沿,像是在叫自己。
徐福懒得理。
屁股上落下巴掌印时,徐福还是懒得动,像个猪。
死猪。
有人嘀咕,后面两个字听得出,其中的怨气。
突然,过道里传来一阵枪声,点射和连发响成一片。只是这声音并不真切,像是通过电子设备模拟处理后的效果。虽然是睡着,徐福依然能分清这点细微的区别。
有人冲出了门。
徐福没动。
养猪养了近一年,再加上以往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他没有早起的概念。
新兵训练的一个月里,他差点被人为的调整过来,可惜下到连队之后,失去了养成早起习惯的机会。
三分钟后,门再次开了。
有人他脚踢他,他感觉到了,同时发现对方没有恶意,他还是没动,等大皮鞋脚印落在自己身上后,他才假装刚醒。睁开了眼。像野兽一样假寐着休息,是在山里生活的那些年里,徐福已经练就的本能。
是上铺的张杰。他脸上满是怒气。
他刚刚被队长教训了,因为他没有照顾好徐福。
上下铺的战友,互相结为对子,一同起床一同到食堂,一起行动,唯一不包括的,好像仅仅只剩下上厕所了。
像照顾亲兄弟一样对待同房,这是规定,也是培养团队意识的基本训练。
张杰觉得委屈但没法对人解释。自己怎么摊上这样的主。
两人赶到食堂时,队员们已经开饭。徐福刚要找位子坐下,却被张杰一把拉住。他站得笔直,没有坐下的意思。
该不会是来晚了没饭吃吧,这是啥规矩,想想就觉得让人恐惧。
9397,5000米武装越野。
9414,5000米武装越野,外加引体向上、原地蛙跳、俯卧撑各100次。
是。
徐福还没有听明白时下的命令,就被张杰拉出了食堂。
越野场就在食堂外的山上。
山上到处是树,根本就没有路,除了在直线距离上有几块路标指示牌外,和大城市周边的野生公园没什么区别。
张杰扛着装备在前面埋头跑着。徐福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跑了一段路后,张杰感到有人在后面拽他。他一回头,看见徐福正冲他笑。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鸟的尸体。徐福正给鸟们“脱衣服”,眨眼之间,它们已经成了裸体。
徐福递过来一只。示意他吃。野外求生训练时,张杰接触过这东西,有肠胃基础。看到徐福恶狼般的吃相,他的第一反应:野人。
吃完早餐,张杰气消了一点。
你怎么弄的?
徐福扬了扬手中的一小节树枝。算是回答。
你该不会是用这玩艺射下来的吧。
张杰一脸惊愕。梅花针的功夫,他听说过,今天算见识了。
两人回到训练场时,训练课已经开始了。
无差别搏斗攻击。也就是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对手过招。用任何方式。拳头落在人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有人倒下,但又迅速站起来,加入了团战。招招见肉。平日的队友如今变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