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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跟你一起等着它吧!”陈利华抢着说道,又把枪交给了刘强…………那狼就蹲在远处看着他们,“老六。你们几个先走,翻过沙包。到另一面等我们!”刘强他们只好先走,一小会儿就消失在沙包的后面。
钟国龙也把枪给了余忠桥,俩人赤手空拳。却早就瞄好了自己插刀的位置,钟国龙小声地说:“老四,咱俩不能直接倒下。那畜生聪明着呢,咱们要是直接倒下。它肯定又不相信!”
陈利华恩了一声,俩人故意走的很慢…………那狼估计也是奇怪,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俩,走了一段,钟国龙和陈利华故意装做体力不支的样子,纷纷摇晃着身体倒在地上,钟国龙面冲后面。把手放到刀柄上。眯着眼睛观察着狼的反应,陈利华和他间隔了两米左右。也做好了准备。那狼果然停下了,瞪着惨绿的狼眼仔细观察着,分析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钟国龙和陈利华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压得很低,双方僵持了足有半个多小时,那畜生终于站起了身,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见他俩没反应,狼又蹲了下来,这一蹲,又是半个小时左右,钟国龙和陈利华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点忍耐力自然没有问题。仍旧倒在地上不动弹。就这样,那狼走走停停,一直走到距离钟国龙他们俩不到二十米地地方。嘴里不时的发出胡噜胡噜地怪声音,钟国龙此刻已经能闻到野狼身上、嘴里发出的淡淡的腥臊味儿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在月光下观察那畜生,这狼连尾巴算上足有两米长,一身黑色地硬毛,因为经常的饥饿瘦的支棱着,月光下,甚至能看见它身上悄悄爬动地草鼻子,略张开的大嘴随着呼吸冒出一股股地热气,两排白森森的牙齿若隐若现,真让人毛骨悚然!
也许实在是饿急了,那大黑狼又观察了十几分钟,又朝前面看了看,确定拿枪的那些人已经走远了,不会再回来,终于要行动了,它先是努力地张了张大嘴,又将尾巴沙沙地横扫了一下,接着将头低下来,后腿已经绷上了力量。一点一点地在靠近着距离它最近的钟国龙,钟国龙连呼吸都屏住了,抓刀的手在怀里攥地更紧,就等着那野狼一步步的靠近,大狼走了一步又一步,最后,在距离钟国龙三米多的距离停下,后腿绷紧,惨白地牙齿已经呲了出来,忽然地一声咆哮,后腿用力一扑,血盆大嘴张开,白森森地牙齿直接冲钟国龙的喉咙上咬过去!
钟国龙急忙地一滚,躲过了狼地袭击,猛地跳起来,军刺已经在手,顺势猛刺回去,大狼万万没有想到钟国龙会这样地跳起来,身子一顿,咆哮一声,急急地退了几步,钟国龙的军刺也落了空。这一下,不但钟国龙急了,那狼也急了,不再顾及什么,疯了一般地扑上来,旁边的陈利华已经从侧面攻击了,锋利的军刺一刺一挑,措手不及的野狼被刀划中了后背,“嗷…………“的一声跳起来老高,血光一闪,后背上已经多了个大口子。这狼一见到血,更像是疯了一般,也不管社什么刀不刀的了,大嘴一张,又扑了过来,钟国龙急忙又顶了上去,一脚踹到狼的脑袋上,野狼身体猛得一个转身,却正好落到陈利华的身后。
“坏了!”钟国龙惊叫出声,那野狼已经跃了起来,两只前爪从后面搭上陈利华的肩膀!陈利华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干脆把刀扔下,双手抓住了狼的前爪,向上一提,拼命地用头顶住狼的肚子,想把它背摔出去,那狼拼命挣扎着,试图缩回来咬住陈利华的后脖子,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得逞,钟国龙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手里的军刺疯狂地望狼的头上招呼,刹那间血肉飞溅,狼转过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又想咬钟国龙,钟国龙想都没想,横着就是一刀,狼惨叫一声,脖子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时间狼血喷了出来,正好喷到了钟国龙的脸上,钟国龙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上去抓住狼头,扑过去咬住狼的脖子就喝,大口大口腥臊的狼血进入钟国龙的嘴里,钟国龙拼命地吞咽着,反而感觉实在痛快,一下把狼从陈利华肩膀上扯下来摔到地上,继续喝狼血!狼发出最后一声长长的嗥叫,不再挣扎了。
陈利华见钟国龙的样子,当时就吓傻了,拼命摇晃着钟国龙冲他喊:“老大!你是不是疯了?你醒醒!你***可别疯了呀!”钟国龙已经喝饱了,看见陈利华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陈利华也笑了,两兄弟抱在一起。这时候刘强他们已经跑回来了,见那头大狼一动不动了,钟国龙和陈利华都没事,兄弟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兄弟们,开吃啊!”钟国龙拣起刀就喊。
没有太多的话了,原本想跟在后面拣尸体的沙狼万没有想到,还有比它更狠的,七个人手一刀,把一条几十斤重的大狼连血带肉吃了多一半,那动作那神情比狼还狼!吃饱了狼肉,喝足了狼血,七个“血淋淋”的人仰面躺在沙漠上喘息。
“不行!咱们得赶紧走!”钟国龙忽然窜了起来,“你们想想,这沙漠里肯定不只这一匹狼!刚才那狼临死叫了一声,再加上现在咱们这儿血腥味儿,足可以把狼群引来了!真要是来了狼群,咱们就死定了!”
仿佛是配合好了一样,钟国龙的话音刚落,远处就隐约传来了几声凄厉的狼嗥!兄弟们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了,连忙站起身来。
“赶紧跑啊!”钟国龙手一挥,带着大家就跑。
“老大,剩下不少肉呢,拿不拿?”刘强指着地上的半匹死狼喊。
“不能拿!别的狼闻到血腥就坏了!”钟国龙喊了一声,刘强只好惋惜地把狼尸体扔到原地,快速跟了上去。七个人刚刚得到的补充,跑起来速度快多了,再加上害怕有狼群跟上来,那速度简直快极了!一直狂奔了一夜,到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终于筋疲力尽,回头看看,也并没有什么狼群,这才放下心来,紧急搭建了藏身的沙窝子,又要迎接毒辣的太阳了!
钟国龙看着地图,和刚刚兄弟们确定的方位一比对,兴奋地喊:“兄弟们,我敢保证,只要咱们顺利走出去,这次肯定能打破沙漠行军的记录了!”
余忠桥笑着说:“要真是那样,咱们下次跟队长建议一下,再行军的时候,后面放一群狼跟着咱们,保证连宿营都省了!七天的路程,又两天就足够了!”
钟国龙也笑,又说道:“今天白天一过,今晚咱们就急行军,争取后天一早就提前到达目的地!”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375章】 地狱观光(十)
“没问题!”众人齐声大喊。
钟国龙满意地缩回到自己的“沙窝子”里,心里十分的兴奋,这次野战生存训练,他们这一组要说艰苦,确实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疲劳和绝望,然而要说幸运也幸运,要不是遇见了几百公里难得一见的夜泉,要不是昨天晚上吃了那半只野狼,很难想象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钟国龙不但担心起其他的班来,也不知道别的兄弟是不是也能遇到他们这样的好“运气”。现在考虑这些也只能是想想了,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一班要先走出去!当天晚上的行军,靠着前一天的饱餐,大家还可以支撑,真正考验他们的,是最后的一天,经过一个白天的消耗,所有的储存体能再次归零,兄弟们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喝到水了,嘴唇皲裂结了厚厚一层血痂,为了止渴,大家只有在嘴唇上涂上牙膏,把红柳条、梭梭柴含在嘴里,实在渴得不行,就在沙地上挖个深坑,将脸贴在有潮气的沙子上深呼吸……
这样的感觉他们在
这几天的行进中曾经几次的感受过,但是无论哪次,也没有这最后一天那么难以忍受,越接近终点,人的意志越变得薄弱。这是他们不可避免的。钟国龙和兄弟们一起坚持着。嘴唇干了又裂,一层一层的掉皮,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吸烟的时候烟蒂粘在嘴唇上,一扯下来就带着一层的皮。兄弟们几乎吃掉了路上所遇见的每一棵沙漠上的耐旱植物,靠着白天用塑料膜结下来的一点点水,润润嗓子,再继续上路。没有人再说话了,这时候多说一句话就等于白白消耗体力和水分,大家更多地是用眼神和手势彼此鼓励一下。钟国龙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实在避免不了沟通,就用笔在纸上写。干渴!干渴!难忍的干渴!水壶里已经空不出一滴水了,干渴、饥饿像一对凶残的杀手,困扰着大家。兄弟们嘴唇裂开一道道血口子,嘴唇被血迹粘合在一起。说话时都尽量打手语或写纸条,一张口嘴唇就被撕破出血。钻心地疼。兄弟几个的脸上、臂上的皮一块块脱落,这是向自身生理极限的挑战。七个人互相搀扶着,再也没有了刚刚进入任务时的“英姿飒爽”。现在地七个兄弟,浑身又骚又臭,衣服结成盐缄块儿贴在皮肤上。一个个被晒得像是黑猩猩一样,乍一看过去。哪里还有一点神奇?更像是七个从地狱里面逃出来的受尽折磨地鬼魂。
太阳再次升了起来,已经是第十天的上午了,这次他们不能再找地方休息了,因为按照命令,他们必须要在十二点之前赶到集结点,按照现在的速度,他们不能停歇。早到一个小时。他们就更多一分生地希望!每个人都在动用所有的能量去激发着身体的最后一分动力。走到最后,滚烫地沙子把胶鞋烫变了形。大家就像是走在热锅里一样,双脚针扎一般疼痛。
“兄弟们,快走!”钟国龙喊着,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只能随着口型发出嘶哑声,钟国龙咬了咬牙,费力地从沙子里拔着脚。
就在钟国龙他们正前方三十公里的地方,高高插着一面红旗,这就是这次野战生存地最终集结点了,严正平已经赶到,他的身后,站着一区队长赵飞虎,旁边停着一架救援直升机,两辆医疗救护车,救护车的周围,几十名军队医护人员已经做好了准备。
“现在哪个小组走在最前面?”严正平转身问负责GPS监控的教官。
“按照最新接收到的各组信息,还是一班走在最前面,现在他们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三十公里了!其他的小组被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了!”那教官回答。
严正平微笑着转身冲赵飞虎说道:“这几个小子够快地!”
赵飞虎说道:“昨天地方公安局地同志跟咱们反映了一件事情,说他们乡的几个村民在给里面一个地质考察队送给养地时候,碰到过咱们几个战士,当时村民要把自己带的水和食物送给他们,他们愣是没要。我查过昨天的反馈信息了,当时在那个地点出现的,应该正是一班。我想他们肯定是找到泉水了。”
严正平笑道:“其实按照我们的路线设定,只要他们不偏离方位,肯定能从那唯一的泉水点路过,那也是他们唯一能补充到淡水的地方,只不过我们预先没有跟他们讲而已。即使是这样,要想完成任务,也是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的!要是没有超乎寻常的意志力和拼搏精神,仅有的一次水源补充根本不能帮他们走出大沙漠!不过,一班能做到到手的水和食物都不要,却是难能可贵!这是我欣赏和佩服的!”
赵飞虎这时候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队长,我就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这次野战生存,你故意的没有公布一件事情:在参加行动的所有小组里面,你都安排了一名教官带队,惟独一班,你是让他们单独行动,这是为什么呢?”
严正平笑道:“我就知道你迟早会问!我没有让你跟着一班行动,你肯定不理解了吧?我告诉你吧,我这么做,是受人之托啊!哈哈!”
“是不是李大队……”赵飞虎眼睛一亮,话刚说出口,就被严正平挡了回去,严正平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记住,永远不要让一班知道这个真相,让他们相信,这次的行动,各组都是公平的,没有教官参加,只有他们单独行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是!”赵飞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两个小时以后,钟国龙带领着一班全体队员,提前三个半小时到达集结地点!当看到集结地点上飘扬的红旗和红旗下接应他们的人时,七个兄弟全摊在地上哭了起来。死后重生就是这么一种感觉,钟国龙第一个冲过终点。抱住一个女军医就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啊,那个动情啊,就差喊出来:亲人啊!可见到你们了!那女军医一愣,转而就大笑,拍着钟国龙的肩膀一阵的安慰。钟国龙好半天缓过神儿来,已经被几个医护人员抬到了车里,一阵地忙活。一个医生拿来了一瓶生理盐水给他挂上,又拿过来一个小玻璃瓶。恍惚中的钟国龙一看见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当时就疯了一般抢过来就要往嘴里灌,那医生惊叫着又抢了回来:“你不要命了?这是给你伤口消毒用的酒精!”
“酒精?”钟国龙脑子里转了几转。才想明白,又瞪着眼睛喊:“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