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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吟天说:“是是是,其实我的意思,你身边的人泄密的机会比我小队队员泄密机会更大,您是不是应该先从内部查起,再查我们小队?”
戴笠仔细寻思寻思,叹了口气:“唉,也是,这共产党跟孙悟空似的,无孔不入,自打蒋老爷子跟共产党决裂,连情报高层都曾发现潜伏着共产党。我都快神经了,看谁都像共产党,行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不过以后,跟孟飞龙那帮人保持距离,不要太接近!”
郭吟天有点奇怪,就问呐:“这是为什么呢?”
戴笠一瞪眼:“废话,我们是主流,他们是非主流!”
郭吟天随口来一句:“噫~~~~~~~!”
戴笠听不懂,他没去过北京天桥,还问呐:“你这什么意思?”
郭吟天哪敢说实话,你要说这是当年卢沟桥事变时,他去北京天桥学来起哄的专用语,那戴笠还不立刻把他按通共罪处理,他只能编:“这,这是方言,意思是明白!”
戴笠说:“哦,这意思,你一说,我就懂了,噫~~~!”
这戴笠敢情也明白了。随后郭吟天离开军统回去待命,只过了几个月,他们听到了一个惊人的大事,那就是1939年9月1日,纳粹德国突袭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而吟天小队也很快得到军令,命令他们立刻赶往长沙,向薛岳报到,因为根据情报,日军即将进攻此处。吟天小队得到命令,不敢迟延,是直奔长沙。
他们星夜兼程,赶到长沙时,长沙会战已爆发多日,从各方面情况来看,这个冈村宁次太会用兵了,他把手下这几个师团、几个支队,用的出其不意、神出鬼没,往往出乎第九战区代理长官薛岳意料之外,长沙外围战基本上全部失利。就连第9战区前线指挥所也不得不移驻渌口。
没办法,筋疲力尽的吟天小队正准备立刻从长沙再赶往渌口,刚出城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大卡车,一见吟天小队,司机赶紧下车拦住郭吟天低声说:“吟天长官,这边儿,这边儿,腿走多累,这有专车,来,来,我这是特制卡车,后面坐十个,前面可以陪我坐一个,那位骑兵是‘沙尘暴’秋宏羽吧,麻烦您跟着汽车跑。受累少刮点风沙,这车大,洗起来麻烦”
雪琼一看高兴了,就问:“你这车三公里起价多少钱,从这儿到渌口怎么算,你要是没发票我们可不坐。”
那司机这个汗啊:“姑奶奶,你跑我这儿打的来了?”
郭吟天则是一惊,按着枪轻声问:“你谁啊?怎么连秋宏羽都知道?”
这司机后面有人说话了,敢情副驾驶座上还有人:“我说甘联军,不要冒冒失失的,先递调遣令啊!”
叫甘联军这位司机赶紧掏出两份文件,郭吟天递过来一看,一份是第九战区批示的调遣令,一份是王耀武将军亲自撰写的情况介绍,才明白这两位原来是吟天小队的新成员。
根据材料介绍,司机叫甘联军,外号“飞车龙”,驾车技术举世无双,曾被两架日本轰炸机追杀,不但毫发无损,还诱使一架敌机撞到山崖上,把另一架鬼子飞机也吓跑了。
他身后那位是个军医,自称名叫夜羽,夜晚的夜,羽毛的羽,有人问了,这百家姓里有这个夜字吗?我跟您说,这百家姓并非只有一百个姓,最早有姓氏411个,后来增补到504个,至于这夜字……504个里还真没有,弄不好是第505个。咱们甭管这姓怪不怪,就说这夜羽家中几代人都是悬壶济世的老中医,但他家传绝活儿可不仅仅是起死回生的中医之学,还有独门的银针点穴术,几根用来针灸的银针在手,远可当暗器,近可作兵刃,专打穴道,分毫不差。就凭这手绝活,江湖人送外号“武扁鹊”,你听听,会武术的扁鹊,那能是普通人吗?
郭吟天一见自己的特种部队又壮大了,心里十分高兴,时间紧迫,不容多说,赶紧上车走人。上车还不忘嘱咐:“秋宏羽,这车以后可就是咱们吟天小队的车了,如果让你的沙尘暴弄脏了,可就归你擦了!”
秋宏羽不高兴了:“老大,瞧你说的,我不玩沙尘暴不就完了,得,我先走,你们后面跟着吧!”
然后就看秋宏羽翻身上马,双腿使力,那马“悠”地跟阵风似地跑出去了,还好,带起来的风沙还真不多,也就把卡车前玻璃窗糊了一层。这甘联军急忙打开雨刷刷,心里也纳闷,一匹马怎么能跑出这么大动静?难道是哪个星球上的机器人变的?
咱们闲言碎语不要讲,就说吟天小队一行来到渌口,郭吟天让新旧兄弟在车里等着,就往指挥所前来,还没进门,听见里面有人在发脾气:“这个作战方案是委员长提出的,放弃长沙,在衡阳进行决战,以求我军主力避免被日军盯牢。你怎么可以不服从呢?你还是不是军人?”
这声音听着耳熟,郭吟天一琢磨,这好像是白崇禧长官,怎么着?他来下令撤退,难道说这长沙不要了?他这心中一惊,就想进去质问,但一个更大的嗓门随之响起:“长沙不守,军人的职责何在?!我薛岳不能接受这命令!”
“两位别吵了,素质,注意素质!都听我陈诚说一句,既然薛岳兄弟有守住长沙的把握,我们就代他向委员长报告一下,一切全听委员长定夺!”
郭吟天一听,好嘛,现在国民党部队中身份比较高的薛岳、陈诚、白崇禧都在这里。这下可热闹了。他不敢往里硬闯,闪到一边,等陈诚和白崇禧走了,才小心翼翼地向薛岳报到。薛岳气头上,也不想多说话,就是给吟天小队下了个命令,让他们立刻前往汨罗江,支持前线。
郭吟天心说,好啊,去前线,总比在这里听长官们跟人猿泰山似地比嗓子强啊,那就走吧。立刻回去招呼一声,上了车,依旧由秋宏羽开路,那甘联军又打开雨刷,擦了回前面的挡风玻璃,没办法,又被涂了一层沙子,然后才发动引擎,向汨罗江开去。
这快到汨罗江的时候,就见很多百姓有老人、有妇女,往这边逃难而来。郭吟天看着心疼啊,赶紧说:“停车,都下来,这前线不远了,咱们可以腿着走,把车让出来,让甘联军送乡亲们去后方。”
大家都说没问题,赶紧下车。这郭吟天下车就喊:“乡亲们,我们这里有车,年纪大的上车吧,我们送你们到后方!”
这嗓门很大,情真意切,但郭吟天喊完一看,几乎没人理他,人家照走自己的,就跟聋子一样。这郭吟天奇怪了,心说这帮人不懂国语是怎么着?怎么我好像在荒原中呐喊,无人理睬呐?
他很不理解,上去拽住一位大爷,很诚恳地说:“大爷,咱上车,走着累,我们送你!”
那大爷先是吓了一跳,弄清这郭吟天的意思,马上回应:“(日本汉语腔)阿利亚多,客气滴不要!”
啊!这郭吟天吓得一哆嗦,手一松,把枪拔出来,大吼:“鬼子!”
那大爷还解释呐:“(日本汉语腔)我们滴,皇军滴不是!”
后边有个农夫打扮的说了:“(日本汉语腔)八嘎,解释滴不要,我们露馅儿滴干活,开枪快快滴!”刚说完,啪,这农夫就倒了。
郭吟天一回头,哟,是雪琼打的,马上就问:“你什么时候打这么准了?”
雪琼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想打那个老头儿来着!”
随着这枪响,那帮难民有的扔包袱掏出手枪,有的不知从哪掏出步枪,还有的拿出手雷就要扔。这吟天小队哪能给这机会,先是“云通天”云述,抓起冲锋枪,一梭子打倒好几个要扔手雷的。“神刀客”关毛,身形一动,刀光一闪,前面几个假难民,连手枪带人就变成好几段了。
“雷霆怒”雷震,又凭空制造出几个霹雳,炸得鬼子焦头烂额,甘联军车都不下,油门一踩,几个敌人就飞出去了。
曹子君这边打几枪,那边扔几个匕首,招招打在敌人要害。因苏阿又开始玩儿空中飞人,跟玩蹦极似的,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他附近鬼子不是被高空打来的子弹击中,就是眼睛看花直接晕菜了。
郭吟天、林枫、燕起、胡伯庸、雪琼也从车里拿出冲锋枪,照着敌群乱扫,打得这帮小鬼子哭爹喊娘。有个伪装妇女、不知多恶心的鬼子还喊呐:“(日本汉语腔)糟糕大大滴,我们滴,遇到支那特种部队滴干活!”
他身边的也嚷起来了:“(日本汉语腔)八嘎,你滴害怕滴什么?我们也特种部队滴!”
这正说着呐,就感觉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风沙,郭吟天赶紧下令:“别打了,等着收尸吧!”
果然,风沙过后,剩下那些鬼子全都倒地不动了,只见原来他们呆的地方,只剩下一人一马。谁啊,还用问吗?“沙尘暴”秋宏羽,他听见枪声立马回身,正好压轴清场。
郭吟天对大家的应急能力还是很满意,赞许了几句后,做出安排:“兄弟姐妹们,这帮小鬼子能冒充难民混过汨罗江,大家立刻检查尸体,看看还有什么线索。那个秋宏羽,回来的很及时,辛苦了,你就不用检查尸体了……”
秋宏羽很高兴,正要说谢,那郭吟天又对他说了:“你,擦车去,瞧你刚才卷的风沙,把咱小队的新车祸祸成什么样了?好好的墨绿卡车,让你给弄成土黄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涂了层漆呐,别跟我废话,打水擦车去!”
郭吟天这里怎么忙活,咱们就不说了,单说这队伪装难民的鬼子从哪里来呢?这是北岸日军因为屡次强渡汨罗江不成,所以派了部分日军伪装难民混过江,企图在中国军队后方捣乱,然后前后夹击拿下汨罗江南岸阵地。没想到,这支特种部队,刚过江没多久,就阴差阳错地遇到了吟天小队。虽然都是特种部队,但跟吟天小队比,他们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白白送了性命。
现在,这冈村宁次还在坐镇咸宁等待消息,可是各种情报消息不少,就没有他爱听的。什么薛岳死守长沙建议已经被批准,什么派过江的特种部队消息全无。好不容易,汨罗江防线被日军突破了,下面又传来消息,什么某某师团围歼中国军队计划失败,什么哪哪支队被中国军队伏击。他这就有点儿不平衡了,心说我麾下的部队那都是精兵良将啊,加上空军掩护和火炮延伸,我一个大队就能打败国民党一个师,今天都怎么了?
他这个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以往他的部队和国民党杂牌军队打得多,但这次遇到的是中央嫡系部队,那都是蒋介石蒋老爷子的心肝宝贝,武器人员那都是国民党部队中最好的,只要长官别动不动就跑,战斗力那是相当地强。
另外,以往国民党就喜欢打阵地战,你打哪里我守哪里,脑子不带转弯的,为此吃了不少亏。共产党不断给国民党提建议,要运动战、游击战,桂系的白崇禧也有过类似提议,但中央军这些老爷们开始不信,非要试试,试来试去,武汉丢了、南昌丢了,这回他们感到疼了,才开始改打诱敌深入之类的伏击战。你说你改风格了,也不通知鬼子一声,冈村宁次不知道哇,还按老思路预测中国军队走向,那哪还有准儿?
更要命的是,冈村宁次引以为荣的机械化部队在正式进军长沙城中遇到点儿困难。当地老百姓把公路都毁了,连土地都翻新了一遍。你什么装甲车、坦克走两步就要停下来,那疙疙瘩瘩的路面,不知让鬼子吐了多少回了,一个个都说:(日本汉语腔)这玩意儿晕车大大滴,还不如腿儿走滴干活!
冈村宁次很别扭啊,心说我这打的不是仗啊,这打的是寂寞啊,国民党军队太不仗义了,不按常理出牌。我该怎么办呢?
相反,薛岳这踌躇满志,心说别看外围被你们鬼子拿了,这长沙城我守定了,来吧,我在郊区等着你们来决战呐,快来吧,快来吧,到哪不是打仗啊,哪的黄土不埋你鬼子啊!他等啊,等啊,都快望眼欲穿了,心说怎么还不来呢?
这等着等着,前线关麟征,就是郭吟天做梦在长城遇见的那位,派人发来电报,电报里说:“长官别等了,鬼子早就开始撤了,快追吧!”
“啊!”薛岳也很愤慨,哪里有这样的,我等你决战你不来,偷偷摸摸地往回跑,这还叫什么武士道,还懂不懂八荣八耻,快追!
再追,晚了,鬼子早已经退到了汨罗江北岸,凭着江防工事,挡住了中国军队的追击。这第九战区的部队要在南岸与日寇决战还有把握,要学鬼子打到对岸去,还真没那本事。
于是,这第一次长沙会战,就这样在1939年10月14日拉下帷幕。公平地讲,日军进一步打通了进攻长沙的道路,但毕竟未能接近长沙,双方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此战结束后,薛岳报告,说打死打伤日军3万多人,中国军队伤亡四万多。日军则声称,中国军队损失四万八千人,日军仅伤亡三千六百人。由于,这双方都有或夸大战果、或瞒报损失的吹牛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