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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进行了几次小型袭击后,骑兵排到树林里集中补充弹药,正准备再次出动,又听到空中“嗡嗡”的声音。仰头一看,三架飞机由远而近向这里飞来,大家赶紧牵马隐蔽。敌机在附近盘旋了两圈洠в蟹⑾忠斐#芫醯檬髁掷镒羁梢桑谑歉┏宥潞眉缚耪ǖ淙徽ㄉ艘黄ヂ砗鸵桓稣绞浚蠹叶妓浪赖匕醋÷頉'有慌乱。
敌机又盘旋几圈见树林里洠в卸沧急咐肴ィ淮蠖悠胀ㄆ锉喑に担骸八瘟ぃ锉畔衷谑窃毒嗬胱髡剑胀ㄆ锉饔貌淮螅颐浅宄鋈グ逊苫!
“不行,这样是去送死。”机枪骑兵班长说。
“我们就是去送死,敌机找不到骑兵会到阵地上轰炸,要为主力部队减少压力。天快黑了,敌机这次轰炸弹药用完今天不会再来,两天的阻击任务今天是最后一天,胜利是我们的。”说完飞身上马:“一大队普通骑兵班,全体出动。”
二大队普通骑兵班长也说:“一个班太少,一起冲。”
两个班战士个个义无反顾地跨上马,留下枪和手榴弹,一大队班长朝骑兵排敬礼:“弟兄们,替我们多杀小鬼子,冲啊!”说完带头冲出树林。
战士们举刀呐喊跟着冲出去:“冲啊!替我们杀鬼子,杀——鬼——子!”
宋强泪流满面一直洠в兴祷埃碇巧纤С终庵侄浔3档木俣皇腔挂锉抛约阂不嵴庋筛星樯显趺慈绦娜谜绞咳プ鲎陨笔降某宸妗
天上的敌机很快发现骑兵,三架飞机一起调转头恶狠狠地扑来,扔下无数颗炸弹,硝烟和尘土遮天蔽日。
骑兵排战士个个咬着牙注视远处,硝烟过后一个多班的骑兵仍顽强地奔驰,不屈的手依然高举着战刀。
敌机又一次扑来,又是一阵投弹扫射,几匹马中弹哀鸣着倒下,如此重复数次,只剩最后一匹马还在奔跑。又一架敌机飞来,子弹在战士身前马后跳跃,敌机从头顶飞过,巨大的气浪掀起他身上破残的军衣,战士抬头朝天上的怪物轻蔑地一笑。敌机拉起又俯冲,罪恶的子弹钻进战士胸膛,高举战刀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而马奔跑的惯性还载着他向前奔驰……
敌机得意地摇摇翅膀扬长而去,等看不见飞机的影子,骑兵排从树林里奔出来。牺牲的两个班战士大都血肉模糊肢体不全模样惨不忍睹,有的下半截身子被炸掉,有的两个胳膊不见了踪影,大家忍着悲痛掩埋了战友和马。
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去,离去在硝烟纷飞的年代;抗敌的勇士就这样倒下,倒在誓死保卫的祖国大地。
洠в锌奁鼪'有消沉,泪水在勇士出征前已经流过,现在大家的愿望是为战友报仇,用消灭敌人告慰烈士的在天之灵。
“全体集合,”宋强面容冷崚语调平静:“机枪骑兵。”
“到。”机枪骑兵牵马背枪迅速列队,个个眼里喷着怒火。
“机炮骑兵。”
“到。”
宋强继续点名:“普通骑兵。”
战士们先是一楞,继而发出震天的回应:“到!”
“骑兵排每个战士肩负两个人的使命,要给鬼子双倍的打击!”
残阳如血,西风猎猎,原野上行走着一支时刻准备和鬼子拼命的愤怒之师!
朱钢、陈建国和刘铁站在第三道防线主阵地指挥部,这次是三大队担任主阵地防守。看到第二道防线炮弹横飞硝烟迷漫,陈建国说:“空阵地让他炸吧,看鬼子有多少炸弹。”
刘铁却说:“虽说洠艘彩侵泄耐恋兀够倭四敲炊嗪檬鳌J裁词焙蚰艿饺毡救フǎ臼裁凑秸家谖颐堑墓痢!
朱钢瞪了刘铁一眼:“到别的国家去打,我们不变成了侵略者吗。”
刘铁说:“不是凭白无故到别的国家去打,比如现在抗战,如果我们有能力去轰炸日本国内的军事基地、国防设施、军事工业,这场战争鬼子就撑不下去。还有,”刘铁越说越深沉:“对侵略者不能只满足赶出国门,还要到他的国家去打,一是教训,二是摧毁他的军事经济基础,使他洠в心芰υ俜⒍秸!
朱钢一向看重刘铁有脑子会思考问题,说出的话咋一听似乎有点歪,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就苦笑一声洠凳裁础
刘铁的想法在历史进程中确实出现过。一次是几年之后美军对日本的轰炸,虽然也伤及百姓无辜,但却使日本朝野上下彻底清醒,对日本最后投降起了巨大作用。另一次是几十年之后,中国一位伟大的设计师部署的“自卫反击战”,让侵略者尝到挑起争端的苦果。
日军冲上第二道防线气得直翻眼,化了不少时间费了许多弹药,得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山头。多田举起望远镜发现八路军隐隐约约在另一道防线,后面巳洠в猩酵罚昂茫娴脑倏缫徊骄涂梢源锏侥康摹!
依旧是轰炸扫射,炮火更猛烈时间更长,炮弹在阵地上犁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是轰炸后的进攻,日军的步炮配合更精确,冲锋的人数更多。多田这次是孤注一掷派出所有部队,实行的是不顾伤亡的波浪式人海攻击,连预备队都洠Я簦骨鬃栽诤蠖秸蟆
日军士兵高呼着:为天皇而战!为大东亚共荣而战!密密麻麻向阵地涌来。
战斗巳到白热化,经过两天的战斗三个大队都减员不少,连炊事员也上了战场。敌我双方都明白,这是最后的较量,拼的是最后一股气。
密集的子弹射向日军,无数的手榴弹在鬼子队伍里爆炸,不时有士兵倒下,发出阵阵哀嚎,但后面的队伍仍象蝗虫般猛攻,好几处阵地都是险象环生。关键时刻,朱钢带最后两个排预备队和一个班警卫到主阵地,陈建国、刘铁和几个参谋早已投入第一线战斗。
一到阵地朱钢看见一挺机枪旁一个战士正在为机枪手包扎伤口,马上操起机枪猛烈扫射,一边大声叫道:“先打鬼子再救伤员,重武器不能停。”
那个机枪手一把推开为他包扎的战士:“不要管我,打鬼子。”艰难地爬到朱钢身旁说:“司令员,我给你压子弹。”
阵地上添了生力军火力大增,总算打退鬼子的一波冲锋,朱钢背起受伤的机枪手到后山腰,阵地上依然是只留少数人观察敌情。
这次日军没有象以往一波退下后炮击,战士刚喘一口气就听阵地上叫:“鬼子又上来了。”朱钢手一挥,大家立刻进入阵地,一看却楞住了。
鬼子队伍前是一群捆绑着的老百姓,被刺刀顶着向阵地走来,如果开枪首先会伤着他们。一个嘴角流血的白胡子老汉走在最前面,走了几步大声叫道:“八路军开枪吧,不要管我们,有鬼子垫背死了也值。”
老汉这么一叫,其他老百姓也喊起来:“开枪吧!”“开枪打鬼子!”
刘铁骂道:“小鬼子平时口口声声说做真正的军人,用老百姓挡子弹算什么军人,有种的自己上来。”顿了顿又说:“大伙听好了,打起来把鬼子统统击毙,不留一个活口,这些畜生!”
大家看着朱钢,目光都在问:“怎么办?如果让鬼子冲上阵地,部队损失就大了。”
空气仿佛凝固,鬼子的脚步却没有停止,离阵地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朱钢脸色铁青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老百姓是生养我们的父母,八路军怎么能向老百姓开枪,为了国家和老百姓,前面就是火坑八路军也要跳下去。上刺刀!”
朱钢握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带头冲出阵地,大声吼道:“杀!”战士们一起向鬼子冲去,发出震天的怒吼:“杀——”
鬼子军官拔出指挥刀也嚎叫着:“杀给给!”
两个“杀”声同时响起,两支队伍绞在一起,钢铁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正义和非正义展开面对面的决斗!
一些老百姓也要和鬼子拼命,但被捆绑着动弹不得,朱钢叫道:“乡亲们快趴下。”战士为了避让老百姓放不开手脚,鬼子不管这些看到中国人就刺,转眼老百姓和战士伤了好几个。鬼子的暴行更激起战士的怒火迸发出巨大的战斗力,鬼子好不容易冲上阵地也要拼死一搏,阵地上一片混战。
这是场硬碰硬的肉搏战,到处是“噗!噗!”刺刀扎进肉体的声音,“嗤!嗤!”大刀划过头颈鲜血的飞溅,刺刀铿锵的相交、铁器沉闷的撞击响成一片,双方都杀红了眼,只有双手在灵活地运动。
虽然东进支队平时尽量不和鬼子拼刺刀,但刺杀训练没有放松。战士有的两三人一组,有的各自为战,一些会武功的更是有了发挥的机会,他们手拿大刀比鬼子的步枪刺刀灵活,转眼几个鬼子人头被大刀砍得飞出身体丈把远。
“飞刀李”左手拿大刀,右手暗中把飞刀扣在手心,一个鬼子挺枪向他刺来,“铛”的一声,“飞刀李”左手大刀将刺刀压住,右手一抖飞刀钻进鬼子的胸膛,左手顺势补了一刀,又飞起一脚把死鬼子踢出几尺远。“飞刀李”斜眼一看,只见一个战士和鬼子对刺处在下风,“飞刀李”快步奔去,离鬼子几米远飞刀出手,怕鬼子不死对刺杀的战士叫道:“再刺一刀!”
“飞刀李”身手敏捷下手毫不留情,转眼四五把飞刀出手,解了好几个战士的围,刘铁见了大声说:“好样的!”
“可惜了我的飞刀。”
“一把飞刀换一个鬼子,值!”
一个被“飞刀李”解救的战士感激地说:“只要我不死,战斗结束我还你飞刀。”
“你不能死,欠我的飞刀没还怎么能死。”说着“飞刀李”奔向下一个目标。
朱钢挺着一杆刺刀三下两下放倒一个鬼子,黄国忠不离朱钢左右,不但要刺杀敌人,还时时注意朱钢周围的情况。朱钢看了看,战士和鬼子混战在一起,鬼子倒下很多,战士牺牲负伤的也不少,更多的鬼子还源源不断涌上阵地。
朱钢朝黄国忠一摆头:“朝向冲。”他们逼退眼前日军,大吼一声向前冲去,朱钢叫道:“手枪排扔掉长枪拿短枪,冲啊!”
一句话提醒手枪排战士,解决了各自的对手后,他们拔出双枪寻找不同的角度和方位,只要不会误伤战友就果断地朝鬼子射击。冲过混战区,朱钢和手枪排一起朝涌上来的鬼子扫射,十几把驳克枪喷吐着愤怒的火焰,那些不顾死活涌上来的鬼子转眼象割麦子一样倒下一大片。两个战士捡起鬼子尸体堆里的机枪,边扫射边吼:“来吧,小鬼子,让你们统统见阎王!”
没有新涌上来的鬼子,拼刺刀的战士减轻了压力,冲上阵地的鬼子越杀越少,战斗中朱钢被流弹打伤胳膊。
骑兵排在鬼子身后发起新的打击。
战前宋强谈了设想:两门炮先向敌重炮阵地方向打几炮就走,待后卫的日军炮击后,两名机枪骑兵向日军后卫冲锋扫射,主要引后卫日军的其它火力点暴露目标。两名机枪骑兵冲锋扫射离开后,机炮骑兵向后卫日军炮击五轮,全体机枪骑兵冲锋,机炮骑兵乘机向敌重炮阵地方向挺进,到达有效射程区域后炮击。
宋强说完看着大家:“先冲锋的谁去,他们可能回不来。”
战士们一听都争着要去,宋强一时还不好决定,倒是两个临时到骑兵排的支队部骑兵警卫战士说了话:“论马上机枪扫射我们不如骑兵排,我们去引诱鬼子,让机枪骑兵多杀敌。”
对支队部骑兵警卫宋强不便下命令,正在犹豫这两个战士又说:“我们也是八路军战士,是东进支队的兵,司令员让我们到骑兵排就是听宋连长指挥。”
两个班的骑兵警卫都群情激奋:“服从宋连长指挥,杀鬼子!”
“好。”宋强命令那两个战士担任先锋,集合点留三四人守卫剩余不多的弹药,其余骑兵警卫带足手榴弹组成新的普通骑兵班。
骑兵排顺利冲进日军后卫,多田以为骑兵已被飞机炸得差不多,只留一个小队作后卫。一个小队的鬼子当然不经打,不一会就死伤大半,骑兵排摧枯拉朽般地向前冲去,差点威胁到多田的指挥部,日军急忙调部队“救驾”。
后方混乱,重炮阵地遭袭,冲上阵地的士兵被歼,日军这次进攻又以失败告终。
天黑了,朱钢吊着胳膊站在指挥部,旅部来电:北线大捷,全歼日军两个大队,旅部主力明早接过东进支队防务。
半夜侦察队报告,日军开始撤退,刘铁问:“要不要追击?”
两天两夜的战斗使东进支队大伤元气,弹药所剩不多战士十分疲劳,朱钢想了想说:“算了吧,现在去追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天明旅长带主力来到阵地,东进支队撤了下来了。短短几天,一支生龙活虎的威武之师如今是残缺不全,大家互相搀扶着,有的身上缠着绷带,有的躺在担架上,还有的永远留在了那片山坡……
“东进支队以一个团的兵力顶住日军一个联队的进攻,为主力全歼北线之敌创造了条件,为太行山反扫荡胜利奠定基础。东进支队给日军重大杀伤的同时,自身也有较大损失,旅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