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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那时你让我道什么地方去找你?”肖彦梁很意外余鸿春会这样说,这段时间城里只有肖彦梁他们,根本没办法找到新四军的,难道……
“所以我在可惜,不过以后不会了,我这次来也有重建联络点的任务。”看见肖彦梁微微皱了皱眉头,余鸿春赶紧解释道。
“不对,鸿春兄弟还把我们当外人。”肖彦梁摇摇头:“城里的‘闲聊茶馆’是不是你们的联络点?那个掌柜的,王实在是不是你们的人?”
余鸿春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说道:“你都知道了?那是我们另外一条线上的,我也是因为这一次的任务才知道的。原本我的任务,就是护送贾营长到那个茶馆,和一个先期到达的同志汇合,由他和贾营长负责跟魏长金的谈判。可惜那天我们还没走到就听见一阵枪响,跟着到处都是鬼子汉奸。迫于无奈,我们只有自己去见魏长金了。”
说到这里余鸿春有些迟疑,看了一眼肖彦梁:“彦梁兄,你是不是知道那些人的下落?”
“知道。王掌柜的、店小二、还有一个姓赵的先生,都死了。”肖彦梁一想到那几个人,心里就伤痛得不得了:“而且,是我把他们,打伤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肖彦梁眼眶发红,眼泪被他拼命忍住没有掉下来。
“这么说市面上的关于你肖局长的行为都是真的?”余鸿春的语气忽然也变得冷冷的。
原来是这样!肖彦梁忽然明白,余鸿春进了城,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他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辩解,因为那些辩解,也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
“大哥,你为什么不解释?鸿春哥,你们共产党还讲不讲道理?”就在这时,屋里异样的气氛让德贵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子走到余鸿春面前问道。
“德贵!”
“不,我要说!”德贵不依不饶,把后来肖彦梁对他的说的,向余鸿春呈述了一遍,最后说道:“鸿春哥,你的兄弟死了,心里很难过,可是我们难道不难过吗?换了是你,你会怎么样做?”
“兄弟!”余鸿春终于抬起头,他已经是泪流满面。肖彦梁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他的手,心头一阵温暖。
戴安平见消除了误会,向德贵挥了挥手:“瞧把你小子能干的。去,赶紧把门看好了,这里用不着你插嘴。”
等德贵回到岗位,戴安平给两个人倒上水,这才问道:“鸿春兄,刚才你说见到了黄阿毛,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对,黄阿毛说了什么,那个康直是不是汉奸?”肖彦梁也是一愣,刚才的一阵变故,倒是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怎么,你们也怀疑他?”余鸿春的话无疑肯定了肖彦梁等人的判断。
“是的,当时怎么也觉得不对劲,原本想要到如来高轩志这个狗汉奸那里去一趟的,又怕鬼子有埋伏,计划着这阵风过去再说的。”肖彦梁笑了笑,先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余鸿春听完,接着就把黄阿毛的讲述,重复了一遍,平静的语调中,当时司徒云海他们的经历完整地展现在了他们眼前。
“原来是这样。”肖彦梁咬着牙,深深地自责起来:“都怪我不小心,太得意了。司徒兄弟的牺牲太不值得了。当初只要认真调查一下,就会知道姓康的曾经被鬼子抓过。都怪我。”
“不要难过了。”戴安平安慰道:“以后吸取教训就是了。不过好在谁也不知道你就是‘钟馗’,我想,这也是鬼子想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余鸿春说道:“高轩志的事情,你们也不用管了。”
“怎么回事?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司徒云海是我们的兄弟。”肖彦梁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新四军要帮忙,有些不高兴了。
余鸿春一下子笑了:“你误会了。我们停了黄阿毛的讲述,也是需要求证的,除了在你这边调查以外,我们也去了一趟如来县,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啊?”肖彦梁、戴安平惊讶得张大了嘴。
“高轩志一家几十口被满门抄斩,屋子被烧光了。”余鸿春的脸色凝重起来:“我们并不赞同这么部分老幼统统杀死的做法。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你们干的,后来才知道不是。”
肖彦梁没有问,他知道余鸿春会说的。
“后来通过内线得知,高轩志一家,是保安队许松林带着人马干的。干完这件事以后他带着人马投奔了泰州的国军李长江部,算是走上了抗日救国的道路。那个许松林,就是司徒云海从小长大的好朋友。”
肖彦梁除了一口长气:“能够让一百多伪军反正,把枪口对准日本人,司徒兄弟的血,也算是值得,没有白流。”
“是的。我们有通过许松林了解完这些情况以后,就把黄阿毛放了。不过他死活要加入我们,现在和李四娃在一个班,成为一名战士了。前阵子打伏击,他还亲手打死一个鬼子。”余鸿春笑着把黄阿毛的近况也说了。
“狗日的,真是羡慕他。可以拿着刀枪在战场上和鬼子真刀真枪地干。痛快。”肖彦梁急速地搓着双手,两眼发光。
“彦梁兄,我们这里也不必前线差,甚至更危险。”戴安平笑着说道。
“安平兄说得是这么个理。前线我们的将士和鬼子在厮杀,可这样的厮杀,要是有你们的情报,就可以避免许多的无谓损失,你们可比前线危险得多。”余鸿春也笑着说道。
“我明白的,就是心里羡慕而已。”肖彦梁说完伸了一个懒腰,有忽然想起什么:“鸿春兄,今天的情况你怎么汇报?是不是需要我们的电台?”
余鸿春苦笑了一下:“我不会用那个东西。你明天一早你赶紧安排我出城。一连串的情况我必须要马上汇报。”
“我明白的。另外你们的那个叛徒是不是留给你们?”
“那不是我们的叛徒,是国家的叛徒,是民族的叛徒。”余鸿春的声音忽然高了一些,脸也涨得通红,过了一阵子才说道:“彦梁兄,谢谢你。这个王八蛋还是留给我来处理吧。”
“好。那个康直由我来处理。回去啊,请带我向黄阿毛问好,告诉他我很为他高兴。”肖彦梁一想起司徒云海,心里就发痛。
“不行。”想不到戴安平却不同意:“黄阿毛只知道有一个钟馗大哥,但是不知道你我的真实身份,他一个小人物不可以知道这么多。”
肖彦梁一愣,指着戴安平对余鸿春说道:“看看,还是专家的水平高。好,不说就不说。鸿春兄,黄阿毛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没问题,你放心。”
“行,那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城门刚开,肖彦梁就把余鸿春送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世界大战
送走余鸿春以后,肖彦梁等人并没有马上对康直下手,因为日军第一次进攻长沙的战役开始了。而这一次战役是他们亲手送出去的情报,于是乎更让他们关注起来,每天晚上都要聚在一起听收音机。
十几天时间里,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全力以赴地收集关于日军补给的情报,隔三差五地就要发报,宪兵队为此出动过好几次。所幸发报时间都极短,肖彦梁他们的防范措施有比较完整有效才没有出乱子。
那个中共的叛徒,现在也是一个小队长了,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些自卑和猥琐了,虽然面对肖彦梁,还是很谦卑,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在心里,还是很趾高气扬的。
侦缉队还在四处抓人,但是细心的德贵却发现了一些蹊跷的事情,就是侦缉队现在抓的人,大部分是青壮年,还有一些年轻妇女。
联想到以前的一些情报,肖彦梁猜测鬼子是在抓劳工和慰安妇。这样的猜测,让他们对周松柄更加地痛恨起来。
随着何尚武出任警备队大队长,余鸿春、肖彦梁等人猜测的事情也就明朗起来。那一天在宪兵队,横边浅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把一枚勋章别在何尚武的胸前,宣布这是对他大义灭亲、对皇军忠心耿耿的奖励。说这话的时候,这个鬼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肖彦梁,而肖彦梁,也适时地用眼神和表情,表达出了他的“嫉妒”和“怨恨”,而后他便看见了横边浅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微笑。
除了在这一次的授勋会议上他们得知魏长金因为“通共”已经被捕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消息。当然他们也没有时间去关注魏长金等人的情况,一来,这实在有些冒险,二来前线大战正酣,也不可能去关心。
这一天晚上他们就从收音机里面得知了关于日军进攻长沙的一些战况。
“中央社消息,自9月14日起,日酋冈村宁次第11军出动所部10万兵力,陆军航空兵团约100架飞机及海军一部的强大兵力,分别从赣西、鄂南、湘北三个方向会攻长沙。我第9战区在代总司令长官薛岳将军,沉着冷静,指挥得当,国军将士奋勇杀敌,于日军以重大杀伤。
截至今日,赣北地区我军已收复高安,攻克上富、甘坊,当面敌之101、106师团已陷入我军包围之中;
鄂南地区在我军奋力抗击之下,敌33师团损失惨重,已无力前进;
湘北地区,集结于岳阳地区的日军第6师与奈良支队自9月18日向新墙河北岸发起进攻以来,我守军第52军奋力抗击,与敌反复争夺。23日,日军丧心病狂,违反日内瓦公约,公然在战场上施放毒气,我军猝不及防,被敌强渡新墙河。
薛岳将军临危不乱,指挥部属退至汨罗江防守,守军奋战竟日,奉命放弃汨罗江南岸阵地,诱日军至长沙北面的福临铺、栗桥、三姊桥一带设伏区。目前敌第6师、上村支队已被国军包围,损失严重,几近灭顶之势。
我们相信,长沙城下,将会是第二个台儿庄。”
关掉收音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这消息没有说是假的,可是也没有人愿意完全相信。开玩笑,消灭10万日军,这可能吗?要知道现在仅仅是抗战爆发才第三个年头!这三年来,肖彦梁。戴安平、张旭等几个人,早已对国军迅速打败日军收复国土不抱任何希望了,耳闻目睹,共产党毛泽东的《论持久战》里面的观点,已经深深敌烙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世界大战开始了。”戴安平忽然莫名其妙敌说了这么一句。
“世界大战?什么世界大战?彦梁,你知道吗?”张旭显然没有听明白,茫然地问道。
肖彦梁摇摇头,他当然不会明白,对戴安平有些不满:“安平兄,你怎么老是说半截子话?世界大战,是世界上所有国家都要打仗吗?”
戴安平苦笑了一下,可随即两只眼睛慢慢发光:“你们没有注意到吗?十多天前,德国不是进攻波兰了吗?”
“是啊,可那是在欧洲,离我们千山万水的,关我们什么事?”张旭奇怪地问道。当初刚听到这个消息,戴安平是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时间,给两个人仔细讲解了世界地图和相关的国家,所以张旭的提问还算是点子上,没有太离谱。
“欧洲虽然离我们千山万水,可是你们仔细想一想,德国进攻波兰以后,英国、法国按照和波兰的同盟条约,都对德国宣战了。”
“虽然是宣了战,可电台里说,英法两国到底不是没有进攻德国吗?这世界大战从何说起?”张旭继续问道。按照戴安平说的,波兰就一弱国,德国打他,没什么可说的,收音机都说了,开打快两个星期了,波兰已经基本上灭亡了。同时英法两国对德宣战,却一直在国境线上看着波兰灭亡,完全没有一点围魏救赵的意思。
难得张旭今天如此好问,戴安平、肖彦梁一下子也都笑了:“好,我说。你们看,民国5年到9年的欧洲大战,德国不是输了吗?他们不是被迫签署了《凡尔赛条约》吗?那个条约,对于德国人来说,就是一个丧权辱国的一个极不平等条约。有仇不报非君子,德国强大了,它要干什么?它当然是要复仇!
原本它还找不到借口,毕竟英国、法国都是世界强国。这下子好了,这两个国家对它宣战了,还有比这更好的开战理由吗?”
“那这么说,德国是一定要打英法两国的了。可是奇怪的是这两个笨蛋宣了战还在那里看热闹。”像是听懂了,有像是没有明白,张旭摇摇头。
“张大哥说得不错。德国是一定要打英法两国的了。这一点我们都明白,可是英法两国不明白。知道他们为什么宣了战二不进攻吗?就因为他们始终以为德国一定会把下一个目标制定为共产主义俄国。你想,英法两国要是实践了自己对波兰的诺言,德国能去打俄国吗?”
“这英法两国凭什么就认为德国一定会打俄国?脑子进水了?宣了战的不打,去打没有宣战的俄国,真要是这样,这德国也脑子进水了。”关于为什么英法两国向德国宣了战却不打仗,戴安平并没有说。肖彦梁到来了一点兴趣,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