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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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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袖头擦了擦脸上的汗,苦笑了一下:“在这快住一辈子了,咋能不会汉族话呢?”我俩说话的空,老杜就要下到沟里去捡那小黑瞎子。朴大婶急忙冲他喊道:“不能去!”

老杜一愣,回头瞅着大婶。大婶说:“咱们赶快走,这么大的黑瞎子都是成窝,老黑瞎子听到动静该来啦!”大婶的话刚说完,就听见沟塘子那边传来了阵阵黑瞎子的吼叫声,听声音得有四五只,大婶说声快跑,我们仨穿山梁子奔屯子跑去。不知什么原因那几只黑瞎子没有向我们追来。

到了屯子边我们才停住脚步,大婶说:“好悬哪,要不是你们我这老脸就真叫黑瞎子舔啦!”

“大婶,这也是你福大命大正赶上我们上山上溜达,赶了个巧!”

“你们是好人哪!”

正在这时“大黑张”从屯里出来,不是好眼睛地瞅了大婶一眼,他这一瞅大婶不吱声了,扭头就往家里走去。

“大黑张”到了我们跟前问:“西大沟啥地方响枪?”

“一个小黑瞎撵东院大婶,叫老杜把它打死啦!”

“那小黑瞎子呢?”

“我刚想下沟里去捡,又来了一帮黑瞎子,把我们吓跑啦!”

“大黑张”听后,脸上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神态说:“不就是一帮黑瞎子吗?一会我把它取回来,晚上咱们吃黑瞎子肉。”

“我跟你去呀!”

“不用,这玩艺我见多啦。”说完后。转身回屋取了一把板斧朝我们告诉的方向赶去。过了两袋烟的功夫,他果然把小黑瞎子背了回来,我心想这“大黑张”可真有胆量。

晚上我们全班同志在“大黑张”家吃了一顿黑瞎子肉。那黑瞎子肉真没啥吃头,除了熊掌像牛蹄筋一样有点吃头外,这肉太腥,一般人都吃不了。不过从这事以后,在我们工作队的身上接连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

一是在这件事出了以后的第三天,工作队的小李到新安的集市上购买工作队员所需的肥皂毛巾等生活用品。回来走到屯南山梁子边时,从树林中突然传出两声枪响,小李觉得大腿一麻知道是有人打黑枪,马上倒地一滚,就势顺过枪奔枪响的地方一连开了三枪,枪响后树林子里鸦雀无声。

我们在屯子里听到枪响后,急忙跑出来到了南山梁子一看,只见小李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端着枪警惕地注视着树林子的方向。

我领着同志们冲进了树林子,经过仔细搜查,除了在一棵大楸子树下发现两颗七九步枪的弹壳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把小李从屯外抬回来一检查,发现这颗子弹只是把大腿跟的肉穿了一个洞,没有伤着筋骨,当天晚上就把他送回舒兰养伤。

小李临走的时候,我详细地问了他一下:“你上新安都谁知道?”

“除了石大爷的儿子知道外,我也没告诉外人呀!”

“那你为什么不从梨花走大道,反而从南山梁子回来呢?”

“石大爷的儿子告诉我,抄近路走南山梁子要比大道近5里路,我才听了他的话走了近道,没想到挨了黑枪。”

同志们一听都吵吵说:“这事肯定是老石头的儿子干的,把他抓起来!”

“同志们,这老石头是农会主席。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的儿子先不能抓,弄不好,咱们是要伤了老百姓的心的!”

第 五十一 章 奇怪手镯

 打黑枪的事还没有调查出眉目,又发生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那是小李挨黑枪的第三天早上,由于心里有事天刚亮我就起了炕,想到屯外溜达溜达。当我推开外屋门时从门缝里掉下一张纸条,上面用朝文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字。我不认识朝文赶忙把老杜叫了起来,老杜拿过去一看说:“这都是些啥呀,除了圈就是道?”

“大黑张”从屋里听到动静后过来说:“我给你们看看吧,这鲜族字我多少认识几个。”

我把纸条递给他以后,他看了看说:“这上面写的是‘工作队赶快滚蛋,要不然还叫你们吃枪子。’”

老杜一听骂了起来:“这老高赖大裤档可真他妈不是东西,打黑枪不说,竟敢把纸条塞在门缝里。我看这事是秃脑瓜的虱子明摆的事,肯定是老高赖干的!”

“大黑张”也说:“这些老高赖可蝎呼了,说得出做得出,我看你们还是躲一躲吧!”

“咱先别瞎吵吵,抓谁呀?这地方净鲜族人,你总不能都抓起来吧?躲咱也不能躲,咱来干啥来了?来了就不怕,怕了就不来!这回咱还就不走了呢,看他们能把咱咋地!”说完我瞪了老杜一眼,“大黑张”一听讪不搭地回到了里屋。

我把老杜叫出来到屯外走了一走,老杜问我:“你刚才干啥瞪我?”

“老杜,我觉得这事有点怪,昨天晚上我腰腿疼得厉害,一宿没有睡好觉,你没看我这眼睛通红吗?按理说这有人进院往门缝里塞纸条起码得有点动静,就是他再小心,那‘大黑张’家外屋地下的小黄狗也得知道。这小狗你也知道,够厉害的了,平常有个动静就咬,就是不咬也抽达鼻子,可咋晚它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这个人睡觉死,夜里有没有动静我不知道。”

“你睡得挺死,不过我可精神着呢!夜里只有‘大黑张’出了一趟外头。”

老杜惊讶地看着我:“你这意思是‘大黑张’干的,可他是汉族人怎么会写鲜族字?”

“这地方的汉族人成天和鲜族人打交道,看也看会了。”

“你可别吓唬我,这纸条要是‘大黑张’写的,那他就是土匪,咱俩可就都完蛋啦!”

“这个可能不排除,不过即使他是个土匪,现在他也不敢把咱咋地。你我这件事不能和外人说,就装作信他的话认为是老高赖干的,看他还想干啥?”

“行,就这么办。”

回到“大黑张”的家,老杜进屋就吵吵:“这他妈的老高赖真敢和咱工作队来这套,我非得抓他们两个好好审审不可!”

“大黑张”在屋里搭腔:“我看行,这老高赖吃硬不吃软,你一顿胖揍,他啥都说了!”我和老杜会心地笑了笑。

吃过了早饭,回到外屋的小倒扎,我坐在炕沿上想起了两件事:一件是有一天“大黑张”两口到屯东去串门,他家的小丫头在炕柜里翻衣服,三翻两翻从一个小包里翻出了一对金镯子。这对金镯子足有二两重,小丫头戴在手脖上玩。我当时心想这“大黑张”家挺有干货呀。“大黑张”两口子回来后看到小丫头拿着金镯子玩,大发脾气给小丫好顿揍。他老婆跟我说:“这是娘家陪送的,这乱年头露出来是要惹祸的。”再一件是有一天傍晚我到外屋地水缸里舀水喝,“大黑张”的老婆披着棉袄上茅楼,一不小心衣服被我碰掉了。我急忙弯腰捡起来一边打扫上面的灰土,一边说:“嫂子,对不起了!”她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一打扫我发现点问题,这“大黑张”老婆的棉袄,外边是缝着补丁的麻布面,里边却是红缎子,我当时想,这“大黑张”家是有尖不露啊。

坐在炕沿上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两样东西,在当时来讲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起码是财主家女人才有。那么“大黑张”老婆的娘家真就这么有钱吗?这么有钱的人家能把闺女嫁给“大黑张”这个既没文化也没钱的穷小子吗?我把这些疑问和老杜一学,老杜说:“你分析得对,明天我就到小城去了解了解。”

第二天早上,老杜出屯后化装成要饭的朝小城去了。晚间回来他告诉我“大黑张”老婆的娘家穷得屁股挂铃铛——叮当响。既然是这样,“大黑张”家的这两件东西肯定是另有来路。

过了两天,“大黑张”老婆的娘家捎来信说:老爷子要过生日,叫他们俩回去一趟。开头“大黑张”不同意回去:“穷了八嗖的过什么生日?”他老婆不干:“以前兵荒马乱的咱爹一直都没过生日,现在是八路军的天下,日子也安稳点了,咱们说啥也得回去。”“大黑张”拗不过他媳妇,只好同意跟她回去一趟,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得两三天能回来,米、油、盐都在外屋自己做着吃吧。

“大黑张”俩前脚刚走,朴大婶隔着杖子问我:“那俩干啥去了?”

“上小城了,她娘家老爹过生日。”

“啥时候回来?”

“得两三天吧。”

“今天晚上你们别做饭啦,我请你们吃打糕。”

“大婶,可使不得,咱哪好意思麻烦你呀!”

她脸一沉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说哪去了,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早该谢谢你们啦!不过我看不上那个黑小子,没好意思请你们。这回你们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就这么定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好意思谢绝她,同时也是想靠近她好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就说:“好吧大婶,既然这样你可不要费事呀!”她听我答应了,高兴得转身回到屋里。

整整一天,朴大婶没得消停。她那屋里一会热气腾腾蒸米,一会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她家的小玉姬也一会从外边端来一碗什么东西,一会又端一盘不知什么菜,太阳下山的时候,她招呼我们:“打糕好啦,快过来吃吧!”我和老杜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听到她的招呼,便走到了她家。

要说这鲜族人家,我和老杜还真是第一次进去。鲜族人家的房子从外表上就和汉族人家不一样,虽说都是草房,但汉族人是山草房。鲜族人的屋顶是用草帘子一层压一层铺上的,铺满后用稻草绳子像鱼网一样罩住。年复一年这房顶的草越铺越厚,屋里也十分的暖和。

进了大婶的屋,我用新学的鲜族话问了声“阿玛妮好”,她赶忙说:“不用客气,快请屋里坐。”我拽开拉门就往屋里进,玉姬说:“你得脱鞋呀!”大婶说:“没关系。”我仔细一看这屋地怎么还铺着炕席,老杜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尴尬地站在那里瞅着我。我说:“大婶,这鞋往哪脱呀?”她家玉姬“吃吃”地笑了起来说:“鞋脱在门外,门里就是炕。”我心想这可怪了,这进屋就是炕,那屋地在哪啊?

借着脱鞋的空,我把外屋打量了一下,只见东山墙上立着个大碗柜,上面摆着锅碗瓢盆,擦得铮明瓦亮。我说:“大婶,你们家可真干净。”她笑了笑说:“老辈们传下来的,我们鲜族人家家都这样。”

进了屋坐在炕上,我试探着用手四处一摸,你别说这大炕哪都热乎。老杜说:“这叫什么屋,连个屋地都没有,全是炕。”

玉姬说:“这叫地炕,我们鲜族人都住这炕。”

我说:“日本人家我去过,也是这样的炕。”

玉姬说:“我们两个民族的生活习惯差不多。”我心想就是因为这,小日本子时鲜族人才能帮日本人唬呢。

过了一会,大婶放好炕桌,玉姬忙着往上端菜,这菜是左一碟右一碟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大婶说:“我们家穷,没啥好招待你们的。我们鲜族人好客,听说我要请你们吃饭,这家一样,那家一样凑了这一桌子,你们尝尝我们鲜族的菜怎么样?”我往桌子上仔细一瞅,这菜有白菜、萝卜、豆角、酥子叶等,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只不过是样样都有辣椒面。

这时大婶端来了打糕,我挟起一块一尝,这打糕筋筋叨叨别有风味,确实是好吃,和咱们汉族人的粘干粮有点相似。可这菜就不同了,我挟起一样一尝,味道虽然不错但就是咸菜,再换一样还是咸菜,全桌的菜我尝个遍,一样菜没吃着全是咸菜。那辣椒辣得我直咳嗽,小玉姬在一旁还直笑,老杜和我一个样,我俩你瞅我我瞅你不知说啥好。

大婶忙活完从外屋进来问我们:“我们的菜好吃不?”

“大婶呀,你们这打糕是好吃,菜的味道也好,不过我怎么觉得这菜都是咸菜?”

这句话把大婶乐得前仰后合:“咱们鲜族人哪,一般不吃菜,怎么讲究的人家常年都是以小菜为主。逢年过节我们都吃狗肉,那东西大补。不过我们的小菜可不同于你们的咸菜,是有讲究的。秋天把各种菜洗好拌上辣椒、盐、葱、姜、蒜、水果放在缸里,把缸放在地窖里,起码得困一个月才能吃。你们吃起来怎么样?”

“好吃。”我和老杜异口同声地说。

“大婶,这小菜好吃,只不过是辣椒太多,你们为什么这么爱吃辣椒?”

“这你就不懂啦!咱们鲜族人以大米为主,大米酸性大,吃常了是要得胃病的。这辣椒解酸性,又去寒,所以我们鲜族人离不开辣椒。”

在我们和大婶唠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个新鲜事。这小玉姬在外屋看样子是要洗衣服,她把木头洗衣盆摆好后,又把一些脏衣服全放到饭锅里,然后架起火来就煮。我和老杜都看傻眼了,心想这是干啥,这脏衣服搁锅煮完后,那还咋做饭呀?大婶好象看出了这一点,跟我们解释说:“我们鲜族人是以水为净,你们汉族人是以眼为净。”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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