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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残酷早已让酒井经平所麻木,之初酒井经平这个战前的点心师傅对于拿枪杀人还非常有抵触感,但是经过几次战斗后他已经不在乎了,野性的自我释放让他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感觉,不用每天卑躬屈膝的去讨好顾客,不用去在乎防疫人员的责难与刁难,那些濒死的目光求饶让他精神振作!
但是此刻酒井经平感到了恐惧,一种对于死亡的深深恐惧让他握着步枪的手一直在发抖。
被杀、或者杀人!
在一处拐角,战斗经验丰富的酒井经平先是投掷了一块石头,吸引拐角处的中国士兵开火,让中国士兵将石头误认为是手榴弹。
果然,拐角处的几名中国士兵急忙开火并迅速转移,利用这个空挡,酒井经平探出半个身子举枪瞄准战壕的拐角处。果然。发现手雷是假地后,一名中国士兵探头探脑地试图张望情况,结果被酒井经平一枪命中额头。
战壕那边立即想起了中国士兵的吼叫和咒骂声,酒井经平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击中了一名军官。
没等酒井经平高兴,一枚冒着白烟的木柄手榴弹从天而降,落在了酒井经平几个人的面前,几个日军顿时面面相觑,手急眼快地酒井经平抓住身旁一名叫西仓雄一的新兵后衣领,将新兵推倒在了手榴弹上,他本人则顺势向后一仰。
轰的一声爆炸,在尘土飞扬中。西仓雄一残破的躯体被炸起了一尺多高,碎肉、肠子、鲜血迸溅得附近都是。
还没等酒井经平庆祝余生。一支从战壕上面迅速穿行而过的中国军队小队发现了战壕内东倒西歪的他们,一阵密集的扫射后,酒井经平等人带着满身的弹孔和不甘地眼神贴着壕壁倒了下去。
但是随着日军宏野联队主力的涌入,与日军纠缠于第一道壕沟地摩步四团二营渐渐的被日军的优势兵力所压缩,日军宏野联队虽然隶属于第四十九师团,但是该联队却是由各部伤愈老兵抽调所组建而成的,以攻坚夜袭近战为强项,所属官兵都是疯狂的军国主义分子凶残顽强的日军渐渐的适应了第二营的战术特点,开始集中机枪利用手雷与第二营展开交通壕对攻。
日军装备的九六轻机枪相对十一年式要便携一些,缺乏突击火力的日军以轻机枪代替冲锋枪使用。
摩步四团二营同样是以战伤归队地老兵加少部学生军组建而成。面对如此凶残地彪悍的日军。他们没有丝毫惧怕,与日军枪对枪。刺刀对刺刀,拳头对拳头。以性命相搏!
这些已经死过一次地中国老兵早已没有了任何顾忌,他们的最大希望就是在自己生命终止前能在多杀一个鬼子,一个太少,二个够本,三个赚一个!中国士兵用各自地方言叫骂着为自己鼓气。
第一机械化军所属官兵的顽强让宏野联队的日军官兵大吃一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顽强的中国军队,与他们交战的那些中国士兵彷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样。
中国士兵置于死地的抵抗依然无法抵挡日军的人海推进,对于全线涌入突破的日军,中国守军官兵可谓防不胜防,面对日军的突破,第二摩步师第四团二营在尚未得到撤退命令之前死战不退,而且在局部地段频频集中兵力进行连排规模的反冲击。
站在摩步第二师指挥所内的宋雨航从潜望式炮兵观察镜机械化军从第二百师残部一步步经过血战而不断成长,其中有全体将士的浴血鏖战。亦有主将长官地运筹帷幄。更有上峰地关注与重视,身为下属首先要相信自己的长官!即使前面是万丈悬崖也要义无反顾的纵深跳下,往往在战斗最为激烈惨烈的时刻,也最是考验人地时刻。第二摩托化步兵师不是他齐百鸣的,而是宋雨航的,或许这是一个考验也未尝不可!
今天的第一机械化军,也许不久之后就是第一机械化集团军,战区长官、远征军司令长官,甚至若干年后入住军政部、最高军事委员会!无论在什么位置上,宋雨航最需要的就是自己人,所以齐百鸣决定死心塌地的做一个为宋雨航马首唯瞻的自己人。
齐百鸣信任的目光让宋雨航十分舒服。站在战术地角度宋雨航可以轻易击溃日军宏野联队的进攻,但是那样亦失去了意义。宋雨航想得更远,他要在龙陵大显神威,哪怕将自己地第一机械化军拼残了,打光了!他也要以战震慑敌胆,让日本人牢牢记住敢于去捋第一机械化军虎须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想要震慑敌胆就要将日军牢牢的吸引住,不断的消磨他的有生力量,否则火力过猛很容易把日本人打跑了,一旦日军改变速战速决的战术,那就得不尝失了。吸引住,消耗他。拖住他。绞住他,击溃他。歼灭他!
今天摩步第二师第四团第二营的壕沟血战让宋雨航看到了一个机会,这三道壕沟就是为日军准备的坟墓。利用我军装备大量自动武器熟悉壕沟的优势,用比日军少的部队将日军拖住,并且不惜一切代价打得坚决,打得凶猛!打到日本人胆寒,逼迫日军按照自己地意图去调动部队,那么自己地反击计划才有实现的可能。
就在宋雨航思索地工夫,日军宏野联队的近四千余名日军官兵已经将固守第一道反坦克壕沟地摩步四团第二营下属,第五连、第六连分割包围,第二营营长江伟望着桌子上电话发呆,此刻早以过了预定的反击时间,后续部队丝毫没有动静,已经投入第一道壕沟的两个连遭遇到了绝对优势的日军分割包围。
宋雨航迟迟不下命令的原因就是在考验前沿的基层指挥官们,第一机械化军虽然自怒江反攻以来一直高唱凯歌,但是宋雨航一直感觉自己的部队似乎差了点什么?
血战!第一机械化军所缺少的就是置于死地的浴血鏖战!缺少那种嗜血的霸道与狂傲,缺少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雄师应有的傲气!
打熬部队,为了将来!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就是身为中将军长的宋雨航都早已做好了准备“怎么办?”江伟望了一眼营副王涛,王涛抖了下肩膀上的尘土,一连横肉在不自觉的抽动!
七连、八连、九连和火力支援连的四个连长都在望着营长江伟!江伟把心一横道:“在无团部新的命令前,我命令!”
几个连长以及副营长啪的一个立正,江伟环视众人大声道:“七连、八连各抽出一个排和九连作为营预备队,由副营长王涛指挥,七连、八连、营火力支援连随我进行反冲击,将日军赶出壕沟,全营自我开始,各连均为效法,主官阵亡后副职接替,副职阵亡后第二副职接任,第二副职阵亡后,按序列排列排长接任,军官打光了班长接替,全营实施战时连坐!杀敌报国!有我无敌!”
很快,七连与八连在杀敌报国的喊杀声中沿着交通壕冲进了主壕沟,中国士兵很快与日军士兵搅在了一起,双方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战斗起来自然格外惨烈。
为了封堵壕沟的突破口,江伟集中了七连和五连的残部进行了反击,但是突破口也是日军死守的关键,双方士兵都加在狭窄的空间内拼命的相互射击、投弹,日军掷弹筒发射的榴弹更是有如雨点般落下,在横飞的弹片中,顶着密集的弹雨以及爆炸的余波和肆意飞扬的尘土,中国士兵的突击队型不时的陷入混乱,中弹的跌倒在地,后面的跨过同袍的尸体继续前进,生命不止,射击不停!但是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永远都是手持机枪的军官。
一名身背火焰喷射器的中国士兵在打光了手枪内的子弹后,顿时被几把刺刀刺入体内,腹部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的中国士兵咬着牙拉响了以枚捆在火焰喷射器燃料罐上的手榴弹!
轰!四方扩散的火焰在覆盖了几十平方米的范围后,冲天而起!十几米高的火焰在战壕中腾起了一股火焰旋风,在火焰中心附近倒毙了十余具焦糊的尸体,几名距离较远的日军被飞溅的火焰所波及,带着火焰在鬼哭狼嚎的乱窜。
第一部 国殇之孤城血战 第一百七十章 龙陵攻防(四)
原本坚持跟随部队突进的宏野船郎被部下强行拉了下去,站在掩体下观察战局的宏野船郎在缺口处亲眼目睹了一名必死的中国士兵引爆火焰喷射器的壮举!
或许是这名火焰喷射器手的壮举刺激了中国士兵,几名火焰喷射器手抱着集束手榴弹叫喊着扑向突破口。
突破口的一名日军大尉惊慌失措的命令机枪调整射向,在日军密集的阻拦的火力下,几名火焰喷射器手都不甘的倒在了途中!
随即,几十名手持上有刺刀的九六式轻机枪的日军敢死队员狂叫着“板载”冲入突破口!
冲啊!杀啊!中国士兵更加义无反顾的冲向日军的反扑队伍!
在近距离的密集互射中,子弹的巨大动能往往穿过几个人的身体,在阵阵扬起的血雾中,前排中弹的士兵依然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在强支撑着为身后的战友抵挡子弹,最后被打得如同蜂窝一般才无奈的滑倒在地。
后排同样被子弹贯穿身体的中国士兵,在生命的最后一息依然用单手托着冲锋枪扣动着扳机。
面对中国士兵无视生命的猛烈反击,日军凶残兽性也被激发出来了,在日军敢死队员身后,日军士兵自发的蜂拥而上,他们在扶住中弹的同伴后,接过其手中的机枪继续射击。
珍贵的生命在这一刻变为了最廉价的物品,鲜血在枪口喷射的火焰中在不断逝失,这是两个民族在用鲜血与意志在做较量,战争已经打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收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而且双方谁也输不起,输就代表着亡国灭种,因为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了,这场战争早以夹杂着两个民族近千年来的恩怨,这是民族之间的仇恨。至死方休的刻骨仇恨。
自人类踏入文明社会后,攻陷异国首都续而进行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大屠杀的只有禽兽不如地日军一家而已。
第二摩步师第四团二营七连是以南京战役战伤归队的老兵为基础组建的,组建当时宋雨航曾经亲自抵达该连,并要求该连牢记南京之耻,以血洗东京一雪国耻为己任!
今天冲在最前面地都是七连地官兵。在宋雨航在第一机械化军不断深入推广地教育下。官兵们不但把第六师团、第十八师团视为死敌。而是将全部地日军视为死敌。
突破口地战斗短暂而异常惨烈。每个人地生命只有一次。当最后一名冲入突破口地日军倒下后。突破口外地日军部队已经被那双方尸体封闭起来地宛如地域入口一般地突破口吓到了!
凶悍之极地日军宏野联队终于溃散了。中国士兵漠视生命地冷漠让他们害怕。中国人彷佛从来不知死亡为何物?他们一脸激动表情中夹杂着兴奋迎向弹雨地大无畏精神深深震撼了日军。
突破口被恢复后。副营长王涛立即将手中地部队全部投入反击。力求以最快速度肃清被阻隔在阵地内地日军残部。
第二营营长江伟实现了他杀敌报国。有我无敌地誓言!此刻江伟平静地躺在交错纵横地尸山最顶峰。他地右手依然握着一面迎风招展残破不堪地军旗。军旗地旗杆尾部地刺锋则深深地刺入了一具日军少佐地尸体。
日军第四十九师团指挥所内。压抑地气氛让在场地所有日军官佐连大气都不敢出。身为缅甸方面军司令官地河边正三冷着脸坐在中央地椅子上沉默不语。
身为师团长的竹原三郎的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这河边正三深深的鞠了一躬道:“阁下,此次进攻地失利将由我以人承担,我师团对于支那军第一机械化军地战力严重估计不足,以我军一个联队竟然无法攻陷对方一个团所防御的阵地,是我指挥地失职!”
竹原三郎话音刚落。一旁的佐官们纷纷替他申辩,为首战失利负主要责任地宏野船郎一声不吭,手紧紧的握着刀柄,如果不细看,很难发现宏野船郎握刀的手在颤抖。
骄傲的宏野船郎今天可谓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钢板上,短短5个多小时的激战,他的联队几乎损失了全部的基层军官,三个大队长全部阵亡,为了此次进攻,第106步兵联队共投入战斗员计3998人。而撤退后清点收容的人员仅为1573人。一直被喻为“长刀”的第四十九师团第106步兵联队被彻底打残了。
最令宏野船郎不可思议的是今天他在所攻击的支那军队似乎是一个团的建制,在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甚至在他的部队几乎全部占领第一道壕沟之际,中**队始终都未进行增援?而是凭借这个团的预备队击退了自己的进攻!如果支那军队的一个团可以击溃帝国陆军一个联队……
宏野船郎不敢在想下去了。这个后果实在太可怕了!
寂静的会场中连日军佐官们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楚,河边正三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过了好一会,才冷声道:“1942年末,我缅甸方面军集中第六师团、第十八师团、第三十二师团以及**第七十混成旅团